叶玄脑袋显得有些晕晕沉沉,眼皮很重,但是,这个时候,他必须要强撑住。
现在,盯着他的人太多了,尤其是隐修界的各方势力。
这个人能隐藏的这么深,速度这么快,其实力至少也和自己旗鼓相当,叶玄大意不得,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大战开始,叶玄就让胖晖和简青瑶两个人趁机跑掉,能跑多远跑多远,免得他们成为累赘。
而刚才,南宫忆瑶追击三鬼离去,此时此刻,这里就只剩下叶玄和这个偷袭者两个人。
他实力本不逊色自己,现在自己气虚体乏,又身负重伤,若是强撑一口气硬拼的话,那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叶玄趴着装死,一动不动。
那偷袭者十分谨慎,偷袭得手之后,竟然又迅速藏了起来,好半天没有动静。
叶玄狐疑?按理说,他偷袭得手,应该要确定自己是不是死了吧?如果他本就确定自己没死的话,那也应该趁着自己重伤,然后补上几刀不是?
可是他竟然又躲了起来,一动不动?
叶玄笃定,这个阴险的家伙一定不会藏的太久。
他既然一直在暗中盯着自己,那十有八九是冲自己的灵珠来的。
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一直躲在暗处上不来?
叶玄暗中收起玄龙匕,然后从空冥戒中取出来了一个手雷和一把92式手枪。
这种情况下,没有什么比这更适合叶玄的了。
静,四周静的可怕。
连一丝风都没有,天气也显得分外沉闷。
今天的天气好像是阴沉的,要下雨的样子,空气是粘稠的,闷热的,让人感觉十分压抑。
类似的情况叶玄遇到过太多太多了,但这一次,情况有些不同。
因为,这一次叶玄遇到的是一个狡猾的对手,是一个未知的对手。
叶玄不知道他会采用什么手段。
但是,叶玄现在只能赌。
叶玄没想过要凭这种方式反杀他,他只想以牙还牙,让他也付出血的代价。
重要的是,叶玄要知道,这家伙是谁?回头报仇的时候总要有个目标不是?
等待是煎熬的,这个时候双方比拼的就是耐心,就这一点,叶玄相信,他一定不会坚持的太久。
因为,他等不起。
南宫忆瑶追上那湘西三鬼,势必就会返回来,到时候他可就前功尽弃了,所以,他没有时间等下去。tqr1
对于这一点,叶玄深信不疑。
果然,叶玄听到了一丝动静。
但是,叶玄却暗自冷笑,一动不动。
这家伙的确是既谨慎,又狡猾,这分明就是石头落地的声音,根本不是脚步声。
他在试探自己?!
叶玄不闻不动,继续趴在装死。
同时,他暗中将子弹上膛,保险拉开,只要这家伙冒头,出现在射程范围之内,叶玄必定第一时间开枪,不给他靠近的机会。
因为,他一旦靠近了,叶玄就很难对付了。
连续几次的试探自己,对方似乎放松了许多,终于从暗处钻了出来。
叶玄大致判定了一下距离,应该在六十米左右的距离。
而叶玄手中这把92式半自动手枪的有效射程是50米,但鉴于对方的实力很高,叶玄觉得,最少要等自己靠近到二十五米左右的距离的时候,叶玄再开枪,才有可能打中对方。
这个距离是一个比较适中的距离,超过了这个距离,并非没有集中的可能,而是这里的地形、环境等,都影响了射击。
毕竟,这地方,树木较多,地势起伏,荒草丛生,再加上对方那么谨慎,超过三十米,叶玄的确没有太大的把握。
叶玄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去倾听,去辨别,去等待。
狡猾的对手,他不断的制造出各种其他声音来干扰叶玄,或许,那同样也是一种试探。
总之,叶玄此刻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任凭对方使用多少花招,叶玄都是一个字:装死。
叶玄判断双方距离有将近三十五米左右的时候,对方似乎有了一个停顿,随后是破空声传来。
然后“嘭”的一声,叶玄的后背被石头狠狠的给砸中了。
叶玄咬了咬牙,没懂。
没想到,这个家伙一次不放心,又砸了第二次。
叶玄继续咬牙,不闻不问。
终于,他再次放松了下来,继续向前。
叶玄提高精神,高度集中,默数着对方的脚步,揣测着双方之间的距离。
终于,当叶玄开始产生了压力和危机感的时候,叶玄知道,就是这个距离了,于是,叶玄身体猛的一翻,“砰砰!”
叶玄连开两枪。
出膛的子弹拖着一道道灼热的气浪,撕裂沉闷的空气,以迅雷之势射杀而至。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声响起,叶玄看到一个眼熟的黑袍道士捂着肩膀一个飞身滚落到了草丛之中。
正是之前把狼人和吸血鬼给救走的那个老混蛋。
看到这家伙,叶玄就恨的咬牙切齿,没想到这家伙一直徘徊在自己后边,并不曾远去。
叶玄二话不说,拉下拉环,将手雷朝那老家伙给扔了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土石飞溅,那老家伙再次发出一声惨叫。
紧接着,他狼狈的身影从尘土中钻了出来,浑身血迹,披头散发,仓皇逃窜,嘴里也大叫不止:“好奸诈的小子,痛煞我也……”
伴随着那黑袍道士的声音越去越远,叶玄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不多时候,南宫忆瑶出现了,她飞快的跑到叶玄面前蹲下:“叶大哥,你怎么了?我听到了爆炸声就赶紧赶了过来,你还好吧?”
叶玄摇摇头:“我没事,扶我起来。”
在南宫忆瑶的搀扶下,叶玄来到了刚才手雷爆炸的地方仔细查看了一番,在尘土中,叶玄发现了一个东西。
叶玄用脚一踢,然后一块木制的令牌出现在叶玄的眼前。
这木牌不知道是什么材料,不过上面的两个字叶玄却还是认识的。
一旁的南宫忆瑶看到这令牌,也是脸色微微变得凝重了起来:“终南”。
没错,那令牌上面的确是写着“终南”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