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微微一愣,皱了皱眉:“你才是这个训练场上的教官。”
封奇渠一阵尴尬:“这个……我……”
封奇渠现在有些为难了。
而叶玄不动声色,淡定的看着封奇渠。
封奇渠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然后深吸一口气,默默的点点头:“我明白了。”说完,封奇渠冲这些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保安们喊道:“继续,再跑五公里。”
封奇渠这么一喊,所有的保安都差点没晕过去,包括张彭等人。
又是五公里。
跑完之后,几乎所有人都累趴下了,就连封奇渠都感觉有些吃不消了。
离开好几年了,虽然封奇渠也在坚持不断的训练,但远没有当年的强度,这一下子跑十公里,封奇渠也的确是累的够呛。
可当他看到叶玄基本还是没事儿人一样之后,封奇渠心里的斗志立马就被燃烧了起来。
虽然每个人心里都不是滋味,可这会儿累的脑子都是一片空白了。
大家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休息的时候,有人注意到叶玄正在做俯卧撑,频率飞快,再次惊的目瞪口呆。
疯狂的跑了十公里,这家伙居然还有余力做俯卧撑?这还是人吗?
看到这一幕,几乎每个人的心里都浮现出两个字:变态!
原本,保安们觉得封奇渠被叶玄打败,他们“残酷”的训练就到头了,可现在看来,这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训练强度不仅没有减弱,反而还加大了,这样一来,他们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残酷”。
十一点训练结束的时候,每个人都是苦不堪言。
叶玄洗完澡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发现封奇渠正站在门口,武阳惴惴不安的站在封奇渠面前,低着头,一副犯错的小学生模样。
“武阳,该说的我都说了,等到叶哥出来的时候,你一定要把姿态放到最低,至于能不能得到叶哥的原谅,我也不能确定,总之,叶哥绝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哪怕是秦部长也不行,你放心吧!秦部长那边我会替你解释的。”
“谢谢封教官,谢……叶……叶哥?”武阳突然看到叶玄,脸色一变,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了起来。
叶玄淡淡的点了点头。
封奇渠暗中给武阳使了个眼色,武阳赶紧来到了叶玄面前:“叶哥,对不起,今天的事儿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叶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武阳倒是能屈能伸。
不过,虽然是道歉,头低的很低,这武阳的腰杆还是挺的很直。
叶玄不是那种太喜欢仗势欺人的人,更不是那种喜欢刁难人的人,所以淡淡一笑:“武队长,得饶人处且饶人,以后还是收敛一些吧!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所以,这件事我不会跟你计较。”
武阳点点头:“谢谢叶哥。”
不过,封奇渠听了叶玄的话,心头却是一凛。
叶玄既然知道武阳那么做是因为秦虎秦部长的意思,那岂不是意味着叶玄不会原谅秦虎?
封奇渠是秦虎一手带起来的,他对秦虎有着不一样的情谊,要不然也不会毅然退伍,跟着秦虎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
封奇渠虽然敬畏叶玄,可秦虎是他大哥,他不想看到他们之间产生无法消除的矛盾,所以,急忙上前来:“叶哥,虎哥他……”
不等封奇渠说话,叶玄就挥了挥手:“我承认秦虎是个人物,不过我来洛氏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个小保安,不想跟任何人过意不去,如果秦虎非要揪着我不放的话,那我不介意让他吃点苦头,你把我的意思转告给他,这件事我希望到此为止。”
叶玄是来泡妞儿的,不是来跟人结仇的,也不是专门来找别人麻烦的,所以叶玄怕麻烦。
封奇渠不住点头:“是,叶哥放心,我一定会一五一十的转告虎哥,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tqr1
叶玄点点头:“那就好。”
说完,叶玄就准备走。
这时,张彭几个人也洗完澡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了:“叶哥,等等我们啊……”
张彭几人出来,看到门口的封奇渠和武阳,都是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没想到,封奇渠这个教官率先跟他们打招呼。
张彭几人都是一愣,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如果不是叶玄的话,封奇渠岂会跟他们打招呼。
这时,叶玄已经径直走向了停车场。
张彭几个回应了封奇渠之后,马上追了上去:“叶哥,你等等我们几个。”
叶玄知道他们的好意,但是并未戳破:“你们几个不会是想搭顺风车吧?”
张彭“嘿嘿”一笑,道:“叶哥不会不让我们搭吧?”
“上车吧!”叶玄摆摆手。
“好嘞。”几个人立马笑嘻嘻的跳上了丰田霸道。
叶玄上车,驱车狂起,飙射而去。
从更衣室出来的吴广生默默的看着这一幕,然后默默的叹了口气。
他已经意识到,现在自己已经彻底的沦为一个局外人了。
听到叹息声,封奇渠和武阳两个人都是扭头一看,看到吴广生神色黯然的站在门口都是一愣。
武阳忍不住上前问道:“老吴,你怎么没和他们一起走?”
吴广生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样子:“说来话长啊!”
封奇渠和武阳都很好奇,忍不住的追问,然后吴广生便一五一十的跟他们讲了一遍。
听到吴广生说着自己当时的顾虑和决定的时候,封奇渠很不客气的说道:“活该。”
武阳也是默默的点头。
他们都是军人出生,军人最重情义,既然大家都是一个班的,那就都是战友,尤其是封奇渠最明白。
这要是在战场上,如果你的战友是吴广生的话,你很难放心的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
封奇渠和武阳也都不想跟吴广生呆在一起了,直接转身而去。
孤身一人站在更衣室门口,吴广生越发显得落寞。
然而,却无一人在乎他的感受。
没有人说他错了,但大家却都在刻意的避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