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星辰已经跟着简惜走出好几步了,倏然想到什么,回头对高大的男人道:“对了,那谁……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毕竟我们已经断绝关系,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话落,他继续牵着妈咪的手离开。
靳司琛俊容沉沉,那臭小子叫他什么?
那谁?连个称呼都没有了?
果然是个小叛徒!
靳司琛绷着脸,转身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宾利。
想让那小子嚣张,到时候连本带利教训他!
要不是儿子把视频手表彻底关闭,他没法天天见到简惜,他不会这个时候跑过来自讨没趣。
安萱萱见男人冷着一张脸离开,招呼都没跟她打一声,和刚才为她擦泪的男人判若两人,心里有点小委屈。
自我安慰着,一定是简星辰说的话气了他,随后急忙跟上去。
在车门关上前,她伸手挡住了,看着车里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问:“司琛,我可以坐你的车吗?”
靳司琛冷锐鹰眸扫向她,双眉微蹙,那神情像是忘了还有她这一号人物存在。
“谁让你跟来?”一句话,那么冷漠。
安萱萱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还是强硬的挤着笑容:“我……我也挺久没见星辰了,过来看看他。”
靳司琛淡眯着眸审视她一眼,话都懒得跟她说,直接对司机道:“开车。”那么低级的谎言,她也敢说?
“等等,等等……我有重要的事还没说。”安萱萱本以为关心关心他儿子,他会对她的印象好一点,没想到弄巧成拙。
“一分钟。”靳司琛冷声道。
安萱萱立即道:“你还记得那个宋总吗?你不是一直想要他手里那一块地皮吗?他跟我打电话说,要我今晚陪你去他的山庄吃饭,谈谈这件事。”
“宋文玉?”靳司琛倒是有点意外了,他肯松口了吗?
那一块地皮他确实想要,那是靳家打入这片市场的一张王牌,毕竟这里是南宫家的地盘。
“是,你要赴约吗?”安萱萱有点期待,又有点矛盾。
期待的是他带她一起赴约,矛盾的是那个宋文玉一直对她有觊觎。
她还是他助理的时候,宋文玉就对她骚扰不断,可为了他,她可以忍受这些。
“上车。”靳司琛松了口。
安萱萱立马笑靥如花,就要坐上去,冷不丁听到男人的声音:“坐前面。”
她怔了怔,好几秒后才回神,他让她坐副驾?不能和他同坐?
可是……她现在明明是靳太太啊,为什么要和司机坐前面?
“还是你想坐自己的车去?”靳司琛淡看着她。
安萱萱嘴角抽了抽:“还是不了,我坐你的吧。”最终还是压下心头委屈,坐到副驾。
晚上,威斯汀庄园。
宋文玉已经让人备好了晚餐,长长的餐桌上,一道道精美的西式菜肴端上来。
“没想到靳总还真的来了,是我的荣幸。”宋文玉举起酒杯隔空和他干杯。
靳司琛始终是神色淡淡,同样端起酒杯:“有美酒美食招待,我为什么不来?”
“什么美酒美食靳总没吃过?你就是为了我手里那块地来的。”宋文玉倒是直接。
“你要这么说,我也不否认。”
“哈哈,我就喜欢你的直接!”宋文玉大笑几声,倏然视线一转,停在安萱萱身上。
“安小助理,我怎么觉得你又变美一点了?”他眯起眼睛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
他那样的眼神让安萱萱感到羞辱,他也太放肆了!
她冷着脸道:“请你以后不要再叫我什么安小助理,我已经不是助理,我现在是司琛的妻子,是靳太太。”
“什么?靳太太?哈哈哈……”宋文玉突然喷笑,指着她道:“你当我三岁小孩?这种笑话确实挺好笑。”
安萱萱恼怒得脸涨红:“不是笑话,我说的是实话,我们已经领证结婚,是名副其实的夫妻!”
宋文玉脸上的笑容敛了些,但还是皱着眉,一脸不信。
“靳总,你们领证结婚了?”
靳司琛面无表情,只是简单的应了声:“嗯。”算是承认了安萱萱此时的身份。
宋文玉惊诧不已:“你、你们……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说起这事,安萱萱心里还很憋屈恼火,他们那场婚礼不伦不类,也没对外宣布,根本没人知道她是靳太太。
光是领结婚证有什么用?
只是她看靳司琛的态度,他并没有打算向外界公布她的身份。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安萱萱没好气道,冷瞪着他,以后他别想再打她的主意。
宋文玉挑挑眉:“结婚那么大的事,靳总也不说一声,看来你在靳总心里也不算太重要。”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安萱萱恼羞成怒。
靳司琛来赴约不是听他们争吵,淡漠道:“地皮的事你还谈不谈?不谈我走了。”
“谈,怎么不谈了?”宋文玉转回正题。
……
靳司琛和宋文玉这一谈,天色就晚了。
宋文玉邀他们在庄园里留宿,没想到靳司琛竟答应了。
这会,靳司琛还在宋文玉的书房谈地皮生意的事,安萱萱先回了房间。
她和靳司琛结婚后,根本没有同过房,连睡同一间房的机会都没有。
没想到今晚却在宋文玉的庄园内,可以和他同住一间房!
虽然万分厌恶宋文玉,但她来这一趟很值。
她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只小瓶子,她随身带着它,就是为了有机会的时候用在靳司琛身上。
听说这东西对男人很管用,只要给他用了,他今晚保准和她洞房!
安萱萱特意让佣人送来熏香炉,点燃后,在炉子里滴入瓶子里的液体。
等靳司琛谈完生意进来,闻到了香味……
安萱萱想着想着竟然脸红了。
她现在得去洗澡,要把自己洗得香香的,今晚她要让他度过难忘的一夜。
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安萱萱终于听到房间的门被打开,有脚步声走进来。
“别开灯……”她倏然对进来的人道,她一直关着灯躺在床上。
她以为此时进来的人是靳司琛,对他解释道:“我有点头晕,大概是今晚喝得有点醉,想休息一下,你先去洗澡吧。”
来人沉默着,她以为他不高兴,或者不会听她的,下一秒,却听到他走向了浴室。
黑暗里,她嘴角勾起了弧度,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