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涓离开鬼谷便架起五行土遁之术往魏都而去,不多时庞涓便来到了魏都大梁。随着人群庞涓进入大梁城内,多年未见的大梁让庞涓心中升起少许辛酸,漫步在人群中庞涓来到城中酒肆门前。
庞涓抬头看向酒肆门上的牌匾,只见牌匾上写着“四宿居”三个大字,庞涓从鬼谷子哪里曾经得知这“四宿居”乃是墨家在各国设立的产业,这产业归属于墨家金门,每家酒肆都有墨家重要人物在其坐镇指挥,这家“四宿居”竟然开在魏国都城也就意味着此处坐镇的必定是墨家金门某位副长老。庞涓迈步走进酒肆,店内伙计马上迎了上来道:“客,您是借宿还是用食。”庞涓看了看四周各处所坐的人群转头道:“先住下吧,对了你们掌柜的可在。”伙计在前引路听闻庞涓问及掌柜连忙道:“客认识我们掌柜的,还是找我们掌柜的有什么事情吗?”庞涓想了想道:“也没什么,不知掌柜的可在店内。”伙计见庞涓不愿意明言于是道:“是这样的客,掌柜的晌午时出去收账了兴许晚些时候便会回来,客可有什么需要小的转告吗?”庞涓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如果方便的话请你家掌柜的来我房间一趟,就说我有要事相谈。”转眼间庞涓便来到住处,进了房门庞涓将门关上便盘膝坐在床上闭目打坐起来。
傍晚时分,酒肆的客人已经逐渐减少,伙计正在收拾店面,掌柜的趴在柜台后面算着今日的收入。放下手中账本掌柜的伸了个懒腰道:“好了,没什么事你们也早些休息吧。”接待庞涓的伙计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对了掌柜的,今日来了个客,说是请掌柜的到他房中有事商谈,这一忙险些忘了。”掌柜的看了看伙计道:“是什么样的人。”伙计摇了摇头道:“具体的也不好说,就是个年轻小伙子,看样子风尘仆仆的像是从外地来的。”掌柜的想了想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说着独自一人向后院庞涓居住的房间而去。
掌柜的来到庞涓门前,正想着是否敲门,正在这时房门自然开启,里边传来庞涓的声音:“是墨家长老吧,请进来说话。”掌柜的闻言楞在了当场,先不说来人知道自己墨家身份,就是刚才开门的一手也绝非一般凡人。掌教的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衫迈步进门,庞涓盘坐在床上,见掌柜进门便一指旁边道:“请坐。”掌柜忐忑的坐了下来道:“在下姓陶名觉宣,是此间掌柜。不知先生何人,找小人何事?”庞涓站起身来在掌柜对面坐下笑道:“不知陶先生在墨家金部身居何职。”见掌柜眼光闪烁庞涓又道:“陶先生无需多疑,在下师尊与墨家巨子颇有渊源,因此在下对墨家之事也知道不少。”陶掌柜连忙道:“在下墨家金部下属副长老,奉命掌管魏国境内墨家商社,敢问尊师何人。”庞涓笑了笑道:“家师鬼谷子,不知陶先生可否知道。”陶掌柜闻言大惊连忙起身行礼道:“原来是鬼谷先生高徒,在下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庞涓回礼道:“陶掌柜无需如此,在下此次有一事请陶掌柜帮忙。”陶掌柜忙道:“先生有何事请讲,小老儿必将倾尽全力。”庞涓笑了笑道:“我奉师命打算入魏国为官,可有几件事情还想请墨家诸位帮忙。这第一件事便是请陶掌柜宣扬出去鬼谷子先生的弟子庞涓如今正在魏国,并且打算寻找明主辅佐,在魏国只是占住不日便会离开。第二件事便是找人冒充周天子密使,将这包裹送到此处,此事必要街头巷尾人尽皆知。第三件事便是安排一心思缜密的伙计每日里陪我在城中各处游玩。”陶掌柜想了想道:“庞涓先生竟然想要在魏国为官,何必如此麻烦。魏国不少达官显贵都是这酒肆常客,在下到有办法让这些人推荐先生。”
庞涓摇头道:“轻易得到的和费尽心力得到的哪个更为珍贵,我要的就是魏侯奉我为上宾,这样才能在日后有更好的作为。至于陶掌柜所说也并非不可行,时机成熟时到可在这群耳中吹吹风。”陶掌柜笑着点头道:“如此全凭先生决断。”
第二日一早,鬼谷子弟子在魏国出现的消息便传遍了全城。城东一间简陋的酒肆内一大汉喝了口酒道:“你们听说了吗,鬼谷子的弟子来了我们魏国,要是此人能为我魏国效力那我们魏国独霸天下的日子就不远了。”旁边一猥琐男子笑着道:“鬼谷子是什么人啊,这么从来没听说过。”大汉鄙视的看了一眼猥琐男子道:“你算什么东西,这等大事尔等怎能知道。要说这鬼谷子那可是位神人,听说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别的不说听说那秦国变法的公孙殃便是鬼谷子的徒弟,而且只不过做了几日的徒弟而已。”
魏国朝会之上,魏侯看着下方的众人道:“听说魏国来了个大人物,自称是鬼谷子的弟子名叫庞涓。”陈轸听闻心头一惊,难道是当日庞衡之子庞涓不成,如果真是此人他回来干什么。想到此处陈轸将目光看向公子卬,见公子卬也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便对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此事。旁边一大臣上前一步道:“君上,确有此事,不过臣听闻这庞涓似乎并无意留在我魏国,如今在此只不过是路过而已。”魏惠侯低头沉思半晌道:“你们说这庞涓是否真是鬼谷子的弟子,这鬼谷子是否真入传言一般有神仙之能。”陈轸连忙上前道:“君上,此事事发突然还需细细查证为好,不过鬼谷子此人应该有些本事,前些时间有不少人前去鬼谷拜师学艺可都无功而返。”
魏惠侯抬起头来道:“好,陈爱卿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如果这庞涓真是鬼谷子的弟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离开魏国,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也要将其留下为我所用。绝对不能再出现一个公孙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