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你能教我易容之术吗?”流苏祈求道。
“易容?你要做什么?”上官瑞明知故问。
“明天就是蓬莱招收新弟子的日子了,可是蓬莱是不收女弟子的,所以我想……”
“我就知道是为此事,自从你得知蓬莱要收新弟子后就心事重重。他伤你还不够,你还要做他的徒弟吗?”
“上官,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忘记他,有些事情我只是去弄清楚而已。”流苏祈求道。
“罢了,只要是你想要做的,无论什么我都会帮你。”上官瑞竭力控制内心的颤抖,故作平静地说道。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谢谢你,上官。”流苏高兴得拥抱了上官瑞一下。
蓬莱招收新弟子当日,流苏易了容,穿上男子的衣服,由于身体瘦弱,胸本就不大,完全看不出破绽,活脱脱一个俊俏公子。
流苏跟随参加的众人一起混入蓬莱,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比赛,看着剩下的人越来越少,留下的也都是一些厉害的,不禁感慨原来想要进蓬莱还是挺不容易,不愧是天下第一修仙门派啊。流苏最终顺利进入了决赛,决赛在第二天举行,所以要在蓬莱住一晚,一天的比赛都结束了,也没看到凌雨墨的身影,流苏有些失望。想他堂堂的掌门仙尊,这种小打小闹的场面他又怎么会现身,只要在结果出来的时候看一眼就行了吧?可是一想到自己离他已经越来越近了,就觉得好兴奋。
晚上,流苏被安排和另外两个进入决赛的男子住一间房。
“不知道掌门仙尊此次会不会再收弟子?”一名男子道。
“不知道,难说,听说他以前收了一个女弟子,后来入了魔教。”由于夏天闷热,说话的男子已经解开了上衣,此时大摇大摆地准备脱衣服,流苏吓得立马跑了出去,留下二人莫名其妙的的表情。
流苏不敢再回去,坐在屋外石阶上,双手撑着下巴,想着等熬过这一晚就好了吧!望了望浩瀚的星空,不禁想起一句诗“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用这两句诗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再合适不过了,诗里的女子是望着牵牛织女星,自己望着的却是忘忧殿。
此时,突然看到一个黑影向忘忧殿飞去,流苏神情立马紧张起来,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流苏起身跟了上去。
流苏悄悄跟着黑衣人,只见她蒙着面,但看身形知道是女子,只见她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并未做什么,只是呆呆地望着窗纸上的影子。流苏在院子里的花丛中蹲下,也望着窗子,由于外面天黑,里面的烛光很亮,窗纸上的影子格外清晰,可以清楚的反映出里面的人正站立着,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那个影子就是师父吧?可是眼前的黑衣人乔装打扮,深夜来此,难道就是为了看他的影子?可是为什么要蒙着面呢?难道是师父不喜欢她?唉,又是一个痴情女子。
流苏知道她并不是想谋害师父,准备离去,一不小心衣服被树枝挂了一下,虽竭力控制住不出声,可是由于身体失衡,脚还是踩重了一些,黑衣女子听见声响,飞速消失在夜空中。
“谁?”凌雨墨打开门出来了。
流苏准备跑,可是已经来不及,凌雨墨一闪便移步至她身前,流苏飞速在脑子里思索着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毕竟自己是来拜师的,这还没入门呢就夜探忘忧殿,难免让人以为自己是歼细什么的,被人知道这师肯定是拜不成了吧?
“你是何人,为何深夜来此?”凌雨墨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迟疑了一下。
“我,我只想多了解仙尊一点,希望能拜仙尊为师。”流苏愣了半天,吞吞吐吐说出这几句话,这是目前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说法了,一来如果跟他实话实说他肯定是不信的,既然知道有黑衣闯入为什么不喊人?二来自己这么说,虽有奉承的嫌疑,但是至少自己没有坏心。
“我不会收你为徒的。”
“为什么?如果明天我在新弟子中夺魁,你也不愿意收我为徒吗?”
“我说过此生只收一个徒弟。”
“是传说中入了魔教的那个女子吗?”
“她没有入魔。”
“你相信她?你还当她是徒弟吗?”
“当然。你还是快走吧,这里并不适合你,速速离开蓬莱,否则我让人把你抓起来。”凌雨墨说完便转身进了屋。
“为什么?”流苏望着他的背影喊道,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很完美啊,怎么就不适合留在蓬莱了?难道他真的认为自己是歼细?凌雨墨站在门后,仰头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说,你不该再回来,这忘忧殿也不再适合你呆了……
流苏愣在原地,万分欣喜,他说的“当然”是指相信自己吗?原来他还是相信自己的,还当自己是他的徒弟,那之前他推开自己难道是怕三叔伤害自己?原来是这样,自己一直以来都误会他了?欣喜之余又有些苦恼,他明天看到自己还没有离开,不会真的让人把自己抓起来吧?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也太冤了吧?可是就算他不抓自己,如果他执意不肯再收徒,自己若不能拜他为师,那该如何是好呢?自己能在拜师大典上公开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