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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缘重遇苍白衣 爱恨纠葛难抛弃(1 / 1)

冒着被乱党发现的危险,英宁带着少初潜入了洲城,只见繁华的菱角洲已是满城疮痍,折断的旗杆,冤死的百姓,血流满地。

林少初哪里见过这等惨状,不由下意识的握紧了英宁的手。

“别怕,有我。”英宁温言,将他揽在自己怀里,好不容易来到水芙蓉获救的医馆,只见大门紧闭。

英宁使劲拍了几下,那医童惊慌的探出头来,见是她,急忙闪开一道门缝,英宁拖着少初闪身而入。

菱角洲城陷落,落入了乱党手中,很快,临近的青洲,瓜洲,萍洲,短短几日内,分别被乱党攻破,枫林国五十一年四月末,江南十洲七府再度陷入了战火中。

三日后,水芙蓉的毒解了,他执意要回水镜宫,他本是水镜宫位份尊贵的少宫主,只因迷恋苍白衣,被母亲逐出宫来,他找了苍白衣五年,一无所获,巧遇英宁,没想到居然看见自己当年所送的定情之物,心神大伤,万念俱灰。

英宁见他心意已定,叹了口气,拿出那块玉牌,放入水芙蓉手中,“既然水公子执意要回水镜宫,那么只好物归原主了。”

水芙蓉大惊“你真的相信我是少宫主?你可知道这方玉牌的价值,你拿了它,足可以号令整个水镜宫。”

英宁淡淡道“我信,这世界上唯一不能骗人的就是感情,你拿去吧,或者你带回了玉牌,老宫主兴许可以轻些责罚你。”

水芙蓉双手颤抖的接过那块玉牌,轻声道“金小姐真是仁心侠骨,你救了我的命,又将我宫中信物归还,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用的着我水镜宫之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英宁,你就真把玉牌还给他了,万一他是假的呢。”水芙蓉走后,林少初满心忧虑,没了玉牌,英宁拿什么去找苍白衣,现下,江南又逢战事,他们就算想回京都,也是不易的。

“我信他,虽然我没去过水镜宫,可是我曾听师傅说过,每个宫主的身上都有象征身份的紫蝴蝶胎记,我在他手臂上见过此记。”英宁微微一笑。

菱角洲已经不能再呆,英宁将少初拥紧,策马一挥,向月阳城赶去。

却说水芙蓉离开菱角洲,坐船北上,船上挤满了逃难的难民,他穿了件浅灰色的衣服,戴了个大大的斗笠,整个脸都埋在了斗笠的阴影中。

船行至中游,突然遇到张清风的船队对满江的渡船进行搜查,眼看,那大船就要驶近这艘小船。

水芙蓉的手不由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此时坐在他脚边的一个褴褛老人用力的咳嗽起来。

张清风阴冷的目光扫过人群,冷冷道“去几个人,给我搜。”

几个亲兵迅速跳上渡船,在人群里翻寻起来,不知道谁手里抱着的幼童,惊吓过度,开始大声啼哭起来,众人的心,不由随着那孩子的哭叫,忽上忽下起来。

老人咳嗽的更厉害了,全身颤抖仿佛一片秋风中的落叶,水芙蓉实在不忍心,刚想伸手去扶她一下,没想到,那老人一口鲜血喷在了他衣袂上。

“肺痨,是肺痨。”几个挨的近的女子惊跳着向前涌,顿时船上大乱。

“推什么,推什么?”那几个兵丁被人挤的站不住脚,张清风举起箭,射杀了几个慌乱的女人,人群顿时安静下来。“给我查,好好看看,到底在不在船上。”

“哎,说你呢,将斗笠摘下来,让我们看看。”一个粗壮的女人来到水芙蓉的面前,吆喝着。

“小的脸不能看。”水芙蓉低了头,“小的时候生过麻疹,都是坑,这位大姐不怕吓着么?”

“你他妈的,让你摘下来,你就摘。”那女人骂骂咧咧道。

水芙蓉无奈,只得摘下斗笠,果然一张坑洼不平的脸,一双肿的和水牛泡似的眼。

那女人嫌恶下,“啐”了一口,转身就走,水芙蓉心稍安。

这时,一直站在另艘船上的张清风说话了“慢着,把那个男人给我拖过来,让本统领好好看看。”她见那麻脸男子一双墨玉似的眼睛,早就起了疑心,这时,不由阴冷的笑道“本统领手下有不少能人,说不定能给你治个国色天香的容貌出来。”

水芙蓉眼光扫过江水,船此时已行至菱角江中断,最险恶心的黑水滩,这里水流湍急,水下暗礁潜伏,贸然跳下并没有十分把握可以脱险,不由放慢脚步,装出十分惶恐的样子,慢慢走到大船小船连接处。

“啧啧,啧啧,看看你这张脸,到真是叫人心疼。”张清风冷冷一笑,突然出手如电,迅速攻向水芙蓉。

水芙蓉情知躲不过,只得拼死硬搏,侧身闪过后,飞扑向张清风,他中毒刚好,十分功力也只能使出五分,还要躲过张清风手下爪牙的偷袭,自然十分吃力。

小船上的人见打斗起来,尖叫着四散拥挤,小船几欲翻倒,就在这时一直蹲在船角不断咳嗽的褴褛老妇突然掠过人群,飞扑向大船,轻轻几个纵身,落在甲板上。

“你又是何人?”张清风大惊,那老者根本不和她多言,几招击毙偷袭水芙蓉的爪牙,抓住水芙蓉,突然跃入水中。

“别放箭,别放箭,你们他妈的,我要活的,她就是神算子。”两次都被水芙蓉逃脱的张清风懊悔的捶胸顿足,她叫骂道“速速封锁菱角江,一个人都不能给我放过。”

水芙蓉一落入水里,浑浊的江水立刻将他向下游冲去,混乱中,一只温热的手死死握住他的,很快,一个温暖的身体,将他护在怀里,潜水而行。

黑水滩水流急快,水下礁石形成很多大小不等的旋涡,每当水芙蓉感觉自己要被旋涡冲走时都会感到有只手,死死的握着自己奋力的游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芙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任水将自己冲到了下游一处较浅的水滩,他从昏昏噩噩中醒来,只见还有一人躺在自己的脚边,正是那个褴褛老人。

水芙蓉使劲拍拍她的脸,却见她的面上,斑驳落下一层粉状物,他满心惊疑,慢慢撕开她脸上的面具,不由脚下一软,坐在地上。

“到底,还是被你发现了。”

那褴褛老人微微睁开眼,无奈的看向水芙蓉,水芙蓉突然一咬牙,转身踉跄着向浅滩上方的树林奔去。

“水儿,水儿,你听我说。”那老人顾不得面具脱落,露出面具下一张妖冶夺目的脸,担忧不已的跟在水芙蓉的身后追去。

水芙蓉心里痛不可当,苦苦寻了这人五年,她杳无音信,就在自己绝望灰心之际,偏偏又见着这个冤家,她正是众人纷纷寻找的神算子苍白衣,若说苍白衣,其实也不过是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年轻女子,可是她所属的天机门,却名震江湖。

水芙蓉跑的累了,脚一软,摔到在地上,满心的苦涩化为苍凉的泪水,他恨呐,恨自己见了苍白衣还是控制不了自己满心的愁绪。

苍白衣惊慌下,抱住水芙蓉“摔坏了吧,快让我看看。”

水芙蓉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讥笑“你会惦记着我么?你满心装的难道不都是你的月弟弟?就算他嫁了人,成了亲,你还是忘不了他,苍白衣,我找你,就为给你一句话,你不用躲着我了,从今日起,我再也不缠着你了。”

他挥开苍白衣的手,一瘸一瘸的向山上走。

苍白衣看着眼前,那个倔强的男子,从十八岁到二十三岁,他整整找了她五年,她又如何不知道呢?很多时候,她躲在无人的角落里,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走过,心里不是不难过,可是,就算自己出去,又能给他什么?自己唯一爱过的人就是月玲珑,可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火凤凰,自己痛苦伤心之下,决意今生不再触及情爱,可是却偏偏被这个冤孽所纠缠,躲了五年,终究躲不过,眼见他即将遇到危险,自己还是没有忍住,出手相救,这又是什么孽缘?

苍白衣的脸上呈现出无奈的神情,追上去,拉住他“就算你不想见到我,也让我看看你的伤,你这样要多少时日才能回到水镜宫去。”

“不用你管。”水芙蓉决绝的甩开她的手,背对着她,惨笑“我终于明白,就当自己做了一场黄粱美梦,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耳听着这绝情的话从水芙蓉的口里吐出,不知道为什么,苍白衣的心仿佛和刀割过一样,不,不是这样的,她分明是期待这样的结果不是么?可为什么听到他说,再也不要和自己有所纠葛时,心里那撕裂般的难受又是为了什么?

“水儿,水儿。”苍白衣惊觉时,自己依然抱住他的腰,水芙蓉的身体瞬间僵硬,他不信的,震动的立在那儿,任苍白衣抱着自己。

“对不起,对,对不起。”苍白衣有些惊惶,多久自己没有这么冲动过了?自从月玲珑大婚那日,自己死心后,再也没有这么冲动过了。

“我不用你可怜。”水芙蓉冷冷的话仿佛钢刀一样扎进苍白衣的心里,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

水芙蓉颤抖着想掰开她的手,无奈她抱的那样紧,两个人浑身是水,湿辘辘的抱在一起,良久后,苍白衣剧烈的咳嗽起来,然后再一道惊心的红色洒在翠绿的林间。

水芙蓉惊惧交加,猛的转身扶住躬腰大咳的苍白衣,惊惶的叫道“白衣,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苍白衣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两腮不正常的烧红着,“我没事,真的没事。”她极力想安慰那吓坏了的人儿,可是,水芙蓉哪里肯信,他看到苍白衣手腕上的一点红线,双目立时瞪的滚圆“白衣,你什么时候中了炽烈掌,天,你怎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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