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残败之身配不上二殿下,二殿下还是请回吧。”她转过身,心潮澎湃,不论这个二皇子多么好,自己却再也不能接受了,尽管她并不赞同从一而终的观念,但是她却被东方墨那般疯狂的占有了,也觉得自己并不太干净了。
二皇子站在原地,眼中露出了无限的落寞:“难道你就甘心在这里孤独终老么?”
“孤不孤独,在乎自己的心,只要有个执念,一个人,也不孤独。”戴语柔默默的说道,并沒有转身,只是低下了头,她不忍心看到二皇子那失望的表情。
“我的心中,也有个执念。”二皇子顺着戴语柔的话继续说道,“东方墨身边的女人多到数不清,但是沒有听说过哪个女子能得到东方墨一丝的爱意!”也算是回答了戴语柔刚才的问題。
戴语柔猛然将想起了那封令她怀疑已久的信,那封令自己遭受了一番浩劫的信,信的表面上写着二皇子的名字!
她慢慢的转身,盯着二皇子的眼睛试探道:“二殿下,日后不要写一些无谓的话,免得让我遭受那莫名其妙的误会。”
二皇子听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戴语柔那奇怪的表情:“写的?什么话?”
看着二皇子的反映,戴语柔判断,那封信一定不是眼前的二皇子周瑾轩写的,她的反映表现的极其自然。
戴语柔摇摇头:“那就是有人给你我栽赃了。”
“皇宫之中,栽赃之事可谓层出不穷,是那些鸡鸣狗盗之辈惯用的伎俩,又何必放在心上,平白无故的烦扰了自己!”二皇子安慰着。
戴语柔不再解释,并不是烦扰了自己,是烦扰了东方墨,而他会疯狂的对自己。
“记着,不要对东方墨抱着什么希望,他不会对你好,就连云公主也是。”二皇子不无担心的说道。
“此话怎讲?”戴语柔不解的问,她并不认为戴语晴的事情,东方墨会让这位二皇子知道。
“传言他跟东宫太子妃有染,本來我也不信,但是那夜太子妃对你的态度,不得不让人怀疑!”二皇子低头说道。
什么?东方墨跟太子妃么!戴语柔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瞪着眼睛,一脸的不相信:“连二殿下你都知道了,太子会沒有耳闻么?”
二皇子微微摇头:“皇兄即便有耳闻,也会不闻不问。”并沒有深说,便转换了话題,“戴小姐还是不知为妙,这其中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的。”
“多谢二殿下相告!”戴语柔轻施一礼,“时间也不早了,我身上的伤该上药了,二殿下还是……”戴语柔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二皇子留恋的看了几眼戴语柔,嘴角微微动了动,想嘱咐些什么,但是却最终沒有说出口,或者说那夜自己沒有勇气陪着她,已是罪过,只好转身离去。
看着二皇子离去的背影,戴语柔心中一阵的难过,穿越,为什么要让自己遇到东方墨,难道二皇子说的都是真的么!
心中对东方墨刚刚建立起來的一些温暖,又被二皇子的一些话毁的乱七八糟。
“柔妃,难道您认识这个二皇子?”兰歌已经來到了戴语柔的身边。
“前些日子住在皇宫中偶遇的,不过是说过几句话而已。”戴语柔无奈的看着有些八卦的兰歌,忐忑之下,戴语柔还是说道,“今日我跟二皇子见面之事,你先不要告诉墨王爷。”
兰歌尽管点点头,但是那目光中还是疑问不少,时不时侧目看看戴语柔。
戴语柔知道她一定会有疑问:“有什么话,尽管问吧。”
“我知道墨王爷曾经对您并不好。”兰歌想起了自己见到的那满床的鲜血,和今早那莫名的羞辱,“但是您相信我,墨王爷是个好人,您可不能……”
戴语柔笑笑:“你这个小丫头,想哪去了,我已经是墨王爷的人了,还能有其他想法,至于这个二皇子,我不过是不想让墨王爷误会我而已。”随口说出了这几句话,戴语柔的心突然跳的有些快,难道自己已经接受了那事实,已经是东方墨的人。
小兰歌听了戴语柔的话,顿时放下了心:“不过二皇子可是出了名的温文尔雅,温婉有礼,不知道那个女子有福气,能够成为二皇妃。”
戴语柔不解的问道:“兰歌,难道咱们墨王爷就这么让二皇子随意进入了么?”
兰歌摇摇头:“咱们墨王爷一向不愿意跟宫中的人來往,不过今日王爷出府了,不过就算在府中,却挡不住了,王府不是來了位公主吗。”兰歌叹了口气,“听闻,云公主在皇宫中很是特殊。”
戴语柔來了兴趣:“怎么个特殊法?”
“谁也不知道云公主的娘亲是谁,当然,谁也不敢去问皇上,皇上却十分宠爱这个小公主,就连淑妃娘娘,也是对云公主宠爱有加,甚至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好呢。”兰歌一边给戴语柔上药,一边说道。
淑妃娘娘得宠,戴语柔在宫中就有耳闻,不过她却不想跟这些女人有任何交集,只要见到像是娘娘的女人,一向是能避则避,也幸好沒有人注意到她:“淑妃娘娘的亲生儿子是谁?”
“难得柔妃住了一段日子在皇宫里,连这个都不知道吗,就是刚才离开的二皇子啊!”兰歌叹了口气,自己的伺候的这个柔妃,还真是不一般,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啊,是这样。”戴语柔尴尬的应了一声,看來,云公主來了,自己对于皇宫里面的这些人的关系,还要好好的了解一下。
兰歌看了看天色,已近中午了,便扶着戴语柔到了屋中:“柔妃,又该喝药了,我去给你准备去,你先休息一下。”
戴语柔点点头,刚才发生的这件事,令她依旧有些忐忑,不知道东方墨若是知道了,又要怎么折辱自己,心不在焉的坐在床边,等着兰歌的药。
喝了药,又沉沉的睡去了。
直到天黑,东方墨才从外面回來,带着些酒气,径自走进了自己的书房。
休息了片刻,便把朱雀叫到了书房,一看到朱雀,两人同时想起了早上的尴尬场面,朱雀不禁低头不语,东方墨也只好平复了一下心情,打破了这沉默:“今日的酒,喝的有些不舒服。”
“王爷,在军中,这酒是不能不喝的,这群人!”朱雀习惯性的有些心疼。
“今日有什么发现么?”东方墨并沒有再理会这酒,他第一时间想知道白日里府中发生的事情。
“周瑾轩來了,去看望了云公主,云公主只不过在望月轩及后面的花园中闲逛了几圈,并沒有到别处去。”朱雀将这一天云公主的情况,告诉了东方墨。
“戴语柔那边呢。”东方墨当然指的是她的伤,只有等她完全好了,才能详细的询问关于凌相的情况。
“这……”朱雀有些迟疑,他明白东方墨对戴语柔很敏感,“她的伤倒是沒什么了,不过今日,周瑾轩也去看了戴语柔,说些什么兰歌也不知道,被周瑾轩给支走了。”
东方墨的脸色顿时阴沉下來,默默的点了点头:“还有么?”
“沒什么了。”朱雀小心的回答。
“下去吧。”东方墨明显心情不好了,朱雀不敢多嘴,退出了书房。
将自己扔在椅子里的东方墨,只感觉到酒劲儿上头,一阵的眩晕,很不舒服,加之朱雀那句话,一个男子,竟可以放下尊严说出那句话,那是怎样的情!
想着心中纷杂的事情,忽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如果有个人愿意跟自己分担一些,那将会多好,但是他的语晴,早已经跟他阴阳永隔。
戴语柔!在自己的府中竟敢私下跟周瑾轩相会,真以为我拿她沒办法吗!东方墨顿时无名火起,蹭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來,朝着听风阁大步而去。
听风阁里,兰歌跟戴语柔早已吃过了晚饭,戴语柔的药已经上好了,东方墨府中的药真是难得的珍品,对自己这伤很管用的,这一点让戴语柔感到无比的欣慰,兰歌也说,墨王爷的药真是不错,伤口都已经愈合了,看样子,再过些日子,疤痕都不会留下。
戴语柔越來越觉得跟兰歌相处不错,戴语柔也将兰歌当成了自己的小妹妹,有个人陪着,感觉还是不错的。
在戴语柔的一再坚持下,兰歌才勉强同意跟她一同躺在了床上,但还是不时地提心吊胆的往门口看,生怕她的墨王爷出现似的。
“柔妃,你确定今夜墨王爷不会來么?”兰歌忐忑之下,还是十分担心的问道。
“你就放心吧,你看看外面,都什么时辰了,他不会來的!”戴语柔心中暗想,不管晚不晚,东方墨都不会到自己这里來,他心中有谁,自己很清楚。
“那就好,要不然,墨王爷一定会责怪我。”兰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