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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出使(1 / 1)

风灵秀被押到暖房,她在冰窟里看到了一具冰冻的女尸,那女尸被冰层包裹,一动不动。

风灵秀心里莫名一悸,未知的恐惧让她的心开始颤抖。但是风灵秀轻轻捂住胸膛,强行压制住串出心头的恐惧感。

张老头以为风灵秀看到女尸会害怕尖叫,可是风灵秀自始至终表现很淡定。

“剖了她的胸腔,取出她的心头血。”张老头吩咐等在冰窟里的少年道,“记住,让她活着,我还没玩她呢。”

风灵秀听到张老头的话,下意识弄紧自己的衣领。剖心,前世她就是被剜心而死,那种痛与恐惧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风灵秀抬头,看到一位少年,他样子冷峻,如这冰窟的冰一样。少年除了表情冷峻,他的蓝色眼眸异常醒目。

“如果你放了我,我把我的眼睛换给你。风灵秀看到冷峻少年的时候,就猜出对方身份,他是蓝眸怪医索木。索木是西域人,和中原人外貌有所差别。因为他外貌的差异,经常被中原人排斥,还被辱骂怪物。

前世风灵秀就听说有一个人病重,索木不愿意救她,后来那病人说愿意死后将眼睛送给索木,索木便动了恻隐之心,救了她。既然前世索木愿意救要给他眼睛的人,这一世风灵秀赌他的怜悯之心。

果然,风灵秀一出口,索木便迟疑了。

张老头看出索木内心动摇,在一旁焦急道:“怪医,你还不动手,我可是给了你飞燕簪做医费。”

飞燕簪,原来已经在索图手里。

风灵秀手心渗着汗,面色更是惨白。她不知道索图会不会动摇,因为一个人的心是最难把握准的。

索图看着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风灵秀,最终默默收起了小刀,放了她。

“你出尔反而。”张老头见索图退缩,暴跳如雷,指着索图的鼻子,却又莫奈他何。

听到张老头的呵斥,风灵秀睁开眼。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劫,胸口也莫名呼吸顺畅起来。虽然冰窟里的冰依然很冷,可是风灵秀脸上恢复了血色。

“阁主,不好了,盟主来了,点名要这个女的。”一个家丁打扮的男子匆匆忙忙进了冰窟,指着风灵秀禀报道。

“盟主来了?”张老头诧异,看向风灵秀,“还要她?”

家丁点点头:“是的,盟主现在就要见她。”

家丁所说的盟主是九域盟掌门人吟萧,他是江湖最大的主,掌管一百零一个江湖帮派,其中就有珍宝阁。

风灵秀前世对吟萧略有耳闻,不过他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人很少见到他。没想到他来了珍宝阁,还点名要自己。风灵秀的两世记忆里都不曾记得自己认识这号人物。他为什么要自己,风灵秀好奇起来。

张老头此刻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愤愤不甘道:“还不把她送给盟主。”

“等一下。”索图突然开口,从袖中掏出一只漂亮的金簪,插在风灵秀发髻上:“你愿意送你的眼睛给我,我应该送你一份礼物。”

“谢谢。”风灵秀摸摸头上金簪,诚恳道,“他日相逢,必当报答。”

“还不快走,你想让盟主等吗。”张老头催促风灵秀。本来不可一世的他,在听到盟主来临时就像羊遇见狼一样小心翼翼。

风灵秀不再耽搁,大大方方的走出暖房。因为押送她的人纷纷撤离,所以风灵秀走出冰窟时就剩她一个人。

风灵秀径直走向面具男子,看他威若君王的气质,就猜出他的身份,必是吟萧无疑,于是停下脚步,开口道:“盟主。”

“我救了你。”吟萧双手负立,目光停在风灵秀头上的飞燕簪上,说道。

“我知道。”风灵秀想从吟萧脸上看出什么,可是除了面具,便什么也看不到。

“所以你要报答我。”吟萧的嗓音很低,似乎刻意压抑着声线。

“你想要什么样的报答。”风灵秀看着吟萧的眼睛,深邃而让让人琢磨不透。

“陪我一晚。”吟萧开口道。

虽然吟萧的要求和张老头的几乎一模一样,但是风灵秀感觉吟萧丝毫没有邪念。

“好。”风灵秀答应了。

吟萧似乎并不诧异风灵秀会轻易答应他的要求,所以轻轻开口道:“一个时辰后柳家桥上见。”

吟萧说完,便转身走了。风灵秀看着吟萧的背影,忽然觉得他的背影很像慕君白。不过风灵秀否诀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一个是朝堂王爷,一个是江湖盟主,他们八杆子打不着。

风灵秀如期出现在柳家桥上,此刻她换了一身便服。

虽然女扮男装,却是俊美无双,引来无数人的注目。

吟萧依然带着面具,他走到风灵秀跟前,用一种命令式的口气说道:“跟我走。”

风灵秀不言语,默默跟在吟萧身后。

咕噜咕噜,风灵秀肚子忽然响了,风灵秀不好意思摸摸肚皮,她喊住前面自顾自行走的吟萧:“喂……”

吟萧停下脚步,并未转身,背对风灵秀问道:“什么事?”

“我们先吃点东西吧,我饿。”风灵秀小声道。

吟萧转过身道:“麻烦。”

在餐馆里,风灵秀大快朵颐,而吟萧至始至终只是看着她吃。期间小二给他上茶,他也拒绝了。

“我吃好了。”风灵秀吃的胃有些胀,显然一直以来端着王妃的架子,吃饭如吃猫食,细嚼慢咽,完全放不开。现在在陌生的吟萧面前,她倒无所顾忌,想吃就吃。

吟萧没有说话,起身便走。

“还没付钱呢。”风灵秀纳闷,她们走出餐馆,居然没人来向她们收钱。

吟萧不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们去哪。”风灵秀吃饱了,有了精神和力量,遂开口道。

“你想去哪?”吟萧难得开口。

“听说这里有河灯节,我们去河边放灯吧。”风灵秀当时站在柳家桥上,看到男男女女在河边放灯,所以动了心思。

吟萧看了一眼风灵秀,转身往河岸方向走去。

柳家河畔,晚风习习,来来往往的人们带着自己的心愿,走到河边,将河灯推向水中,双手合十,默默祈祷愿望成真。

风灵秀依葫芦画瓢,也放了一盏河灯,许下愿望。

“许了什么愿?”吟萧看着风灵秀那认真祈愿的表情,忍不住问道。

“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风灵秀推脱道。

“是吗?”吟萧有些不信。

“当然。”风灵秀颇认真道。

“你也许个愿吧。”风灵秀转移话题。

吟萧看了一眼随波而去的河灯,没有说话。倘若河灯真的能让人心想事成,烦忧皆无,那么世上不会有如此多不随心之事。

“走吧。”吟萧并没有许愿,招呼风灵秀离去。

风灵秀站起身,跟着吟萧的步伐,一直走到了一处农家。

风灵秀走进农家大门,发现这里的农户还在吃晚饭,他们吃饭时欢声笑语,一家人其乐融融,羡煞旁人。

农家娘子柳氏招呼了吟萧和风灵秀,吟萧提出借用她家的磨坊。柳氏立刻同意了。

风灵秀没想到吟萧让她推磨,不过她没有反抗,硬着头皮在石磨旁边鼓捣,虽然过不了一会她便筋疲力尽。

吃完饭的农家娘子柳氏看着风灵秀体力透支,好心道:“姑娘不是庄稼人,干不了这粗笨的活,还是让我来吧。”

风灵秀看着吟萧,眼巴巴的看着他。

吟萧只对风灵秀吐了两个字:“没用。”

风灵秀因为推磨,手掌已经磨红了皮。可是听到‘没用’两个字,她委屈了。人有所长,也有所短,她不擅长体力活,并不代表她一无是处。

“你是故意的。”风灵秀总觉得吟萧故意折磨她。

吟萧没有理她,径直离开了。

“姑娘,我看你相公挺在乎你的。你看你这瘦小的身板,再不锻炼会出问题的。”柳氏在旁边劝慰道。

风灵秀没想到柳氏会说吟萧是她相公,但是她没有纠正她的话。

“快点跟你相公走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柳氏催促道。

风灵秀闻言,只得离开磨坊。

吟萧在屋外等着她,风灵秀却不再和他搭话了。

二人默默出了这户农家,天色更加黑了。

“吟萧。”风灵秀终于忍不住二人之间长久的沉默,率先开口,“你以前见过我?”

吟萧轻道:“是。”

“什么时候?”风灵秀好奇。

“你不必知道。”吟萧说完,迈开了步子。

“以后我们是敌是友?”风灵秀问道。

吟萧默然一刻,答道:“不知道。”

“如果以后是敌人,我也不会杀你,因为你今天救了我。”风灵秀承诺道。

吟萧轻笑:“就凭你,想杀我?这辈子就好好做梦吧。”

风灵秀第一次被人看轻,赌气道:“那你最好祈祷这辈子也不要对我动心,否则就算杀不了你,我也会折磨你。”

风灵秀脸蛋红扑扑的,一脸倔强。

吟萧看着她挑衅的神色,无言以对。

风灵秀是清晨十分回到驿站的,这时候所有人都在休息。除了等着门口的慧敏和小紫。

“郡主。”慧敏看到风灵秀毫发不少的出现,彻底松了一口气。

半睡着的小紫看到平安归来的风灵秀,一下子清醒过来:“姐姐,你回来了,太好了。”

风灵秀陪着吟萧一夜,尚未合眼。

慧敏看出她的疲惫,遂引她去休息。

风灵秀是傍晚醒来的,此时她已经在马车上,旁边是慕君白。

“这是哪?”风灵秀揉揉眼睛,发现了慕君白:“怎么是你?”

“叶之之呢?”风灵秀发现马车上少了一个人,遂问道。

“昨晚去哪了。”慕君白开口道。

“你在乎吗?”风灵秀心里是有气的。虽然和慕君白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但是在自己陷入危险的时候她仍然希望对方出现救她。可是出现的不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而是不相关的人吟萧。

“吟萧,你喜欢他?”慕君白不答反问。

“是,我喜欢他,因为他是英雄。”风灵秀并不讨厌吟萧,虽然他太沉默寡言又冷冰冰。

“你可要想清楚,做我的女人,还是他的女人。”慕君白严肃道。

“你放心,我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只要我是辛王妃一天,我就绝对不会另投他怀。”风灵秀诚实道。

唉,因为马车忽然颠簸,风灵秀不小心整个身子前倾,倒在慕君白怀里。

“对不起。”风灵秀坐定后,向被她撞了的慕君白道歉。

慕君白没有说话,刚刚风灵秀撞进他怀抱,她身上散发的那似有若无的清香还萦绕在他鼻尖,挥之不去。

“叶之之呢?”风灵秀再次问道。

“走了。”慕君白面无表情道。

风灵秀便不再发问。她和叶之之本来就是敌人而非朋友,问起她是为了告诫自己对待敌人不能心慈手软。

“她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慕君白看着风灵秀,眼神仿佛要洞穿风灵秀的心肺。

“什么话?”风灵秀感觉到慕君白怪异的眼神,直觉叶之之说的话和自己有关。

“没什么。”慕君白忽然又忍住冲动,到嘴边的话也未说出来。

“和我有关?”风灵秀问道。

“你累吗?”慕君白突然说出一句不相关的话。

风灵秀不解:“为何如此问?”

“本来我们不会相遇,可是我们还是遇见了。”慕君白自言自语,并没有回答风灵秀。

风灵秀一头雾水,若不是知道慕君白心智健全,还以为他得了痴病在胡言乱语。

巫族在巫山之中,是一个隐秘如桃花源一般地部族。

巫山,出名的险峻,峰峦重叠,悬崖俏壁。山路崎岖,峡谷深长,进入山中时马车根本不能通行,只能徒步。

因为所有人都离开了马车,风灵秀又见到了雪雨冰霜四位姬妾。

“郡主。”慧敏走到风灵秀跟前,见她头上冒汗,遂道,“歇歇吧。”

风灵秀摇摇头:“我还能坚持。”

“小紫呢。”风灵秀忽然发现小紫许久不见人影,不知去哪里。

“你瞧。”慧敏指着身后不远处,对风灵秀道。

风灵秀转过头,发现了小紫,小紫坐在挑夫的簸箕里,见风灵秀望过来,咧嘴笑了笑。

风灵秀也笑了,所有人都走山路,只有小紫可以享受脚不沾地的待遇,这里面最轻松的就是她了。

“王爷。”素衣的姬妾雪儿剥了一个橘子,递一瓣到慕君白身前。

慕君白就着雪儿的手,吃下橘子:“雪儿真乖。”

雪儿羞红了脸,低头道:“多谢王爷夸奖。”

在一旁的青衣的姬妾雨儿见雪儿殷勤,急忙抽出汗巾:“王爷,擦擦汗吧。”

慕君白伸过脸,让雨儿擦汗。

蓝衣的霜儿和灰衣的冰儿站在原地,并没有向慕君白献殷勤。

风灵秀看着慕君白和他的姬妾你侬我侬,觉得没意思,想要继续前行。却被慕君白叫住:“王妃,我想喝水,你给我倒杯水。”

“王爷,我来吧。”慧敏及时出声。

但是慕君白拒绝:“我没叫你,你站一边去。”

风灵秀白了一眼慕君白,讨厌他一个大男人需要众人伺候,所以拒绝道:“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呵,王妃脾气挺大。”慕君白突然跨步走到风灵秀跟前,“你可别忘了我可以随时休了你。”

“随便。”风灵秀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慕君白不怒不恼,反而笑了:“我的王妃真难搞。”

风灵秀知道慕君白并非表面上那样风流无度,他的伪装骗了别人骗不了她。所以她知道慕君白绝对不是个和女子计较的男人,在他面前她自己反而暴露了真性情,爱憎都表现在脸上。

“阿,给王妃送西瓜去。”慕君白吩咐魏陆阿道。

魏陆阿立刻领命去拿西瓜。

众人行走一天两夜,终于到达巫族寨子外。早早等在寨门口的巫族族长及山民十分兴奋,热情地招呼慕君白一行人。而唢呐声传出山寨,昭示寨内的欢腾。

风灵秀此刻安静站在慕君白身边,一副夫唱妇随的样子。

巫族族长巫无是个过度瘦削老头,小紫站在远处看着他时,因为他那脸上褶皱的皮肉渗人,所以不敢靠近。

一阵寒暄过后,慕君白和风灵秀被请进山寨。

风灵秀的手突然被慕君白握住,诧异抬头:“王爷。”

就算演戏,让众人知道他们夫妻和睦也没必要当众牵手。

慕君白却是难得地严肃,紧紧抓住风灵秀的手,不愿意放开。

风灵秀感觉他手心的力量,很沉很沉。

“我会保护你。”慕君白的话很轻,轻的像风儿一样,可是风灵秀听见了。

巫族山寨三面是山,前面临水。易守难功,是绝佳的军事基地。进入巫族山寨,就像进入一个巨大的网,轻易出不来。

这一厢风灵秀进入山寨,另一边山寨里的厢房内。

“爹,放过表妹吧。”有些疲惫的声音是莫淼的。

而他面前是他的父亲莫煜,莫煜没有什么变化,除了眼神越来越冷酷,他不赞同莫淼道:“当初你放过她,惹恼了惠子,惠子就跟你解除婚约。现在她自投罗网,就算我们放过她,族长会放过她。”

“爹,我们离开这里吧。”自从巫惠子宣布和他解除婚约,莫淼便无心留在此地。只是莫煜不愿意离开,他如何劝说都无济于事。

“离开?去哪?天下之大,可有我父子二人容身之所。”莫煜辩驳道,“我告诉你,我失去的我会统统夺回来。”

莫淼无奈:“爹,为什么你如此执着。”

莫煜和莫淼意见不统一,谁也说服不了谁。

而解除和莫淼婚约的巫惠子此刻正在鸡圈外,看着婢女一点点撕下鸡毛。疼痛难忍的母鸡们咯咯尖叫。

而巫惠子喜欢听母鸡被拔毛时尖叫的声音。

既然她的头发几乎脱光,那么毛茸茸的母鸡也别想长毛。

当然巫惠子的婢女个个是光头,她们如果不剃光头发,就要被削脑袋了。当初就有一个丫头不愿意剃发,被巫惠子处以斩刑。那丫头死时,所有巫惠子的丫头都被要求围观,那凄惨的画面如今还刻在脑海里。

巫惠子看着被拔掉毛的鸡缩在角落,病怏怏地,一颤一颤走路都不稳,心里十分舒爽。她仿佛看到的是她的敌人风灵秀被拔掉毛发的样子,心里更加惬意。

没错,巫惠子恨风灵秀,一来她要她的心头血治疗脱发症,二来她的未婚夫莫淼居然不愿意为她取风灵秀的心头血,甚至因此宁愿选择解除婚约。

“风灵秀,既然你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因为愤恨,巫惠子原本美貌地脸有些变形。

风灵秀丝毫不知道躲在暗处仇恨她的巫惠子,此刻她正微笑着参加接风宴席,和巫族人举杯对饮。

对于不知情的巫族人来说,她们只是当风灵秀是来访的贵宾,热情招待。

宴席上虽然都是果子酒,但是风灵秀还是有些醉了,脸颊砣红,像涂抹了胭脂一般,十分艳丽。

慕君白酒量很好,巫族少女敬酒,他来着不拒,喝了十几杯依然面不改色。

“少喝点。”慕君白发现风灵秀有些醉意,提醒道。

“这是果子酒,我能喝的。”风灵秀一脸自信,自信自己不会喝醉。

慕君白劝不了风灵秀,而他自己也被一群少女团团围住。

风灵秀觉得宴席实在无聊,只有不断喝酒解闷。慕君白被人围住,她根本不在意。

慕君白生了一张好皮囊,少女们自然春心大动。

酒过三巡,更有大胆的女子深情表白:“王爷,纳了小田吧。”

“好。”慕君白豪爽答应,“今晚在家等我。”

名叫小田的少女喜不自胜,娇羞回应:“唉,小田就等着王爷,王爷不要失信哦。”

哈哈哈……

小田娇嗲的声音引地酒宴上的男人大笑起来。

小田确实也羞红了脸,在众人注视下跑开了。

“王妃,真是贤良大度。”有人开口道。

风灵秀明显高估自己的酒量,因为此时她真正的醉了,所以有人问话,脱口而出:“我不在乎……”

“你们有女人,就送给他吧,他喜欢女人……”风灵秀指着慕君白,醉眼朦胧道。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异样的看着慕君白。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慕君白自然感受到那些异样目光。他没想到风灵秀在此时醉酒,显然她贪杯了。

风灵秀当然也没料到酒劲这么强烈,她以为是果子酒,不会醉人,没想到喝得越来越多,最后醉的糊涂,说话都不带思考的。

“你快给我清醒,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如此丢人。”慕君白在风灵秀耳边警告道。

“谁是你的女人,我不要做你的女人。”风灵秀大声反对。

此时宴席安静下来,所有人震惊。

慕君白第一次如此尴尬,自己的王妃公开说不做他的女人,无疑是没有面子的事情。

“不做你的女人。”风灵秀看着慕君白尴尬的脸色,得意地重申,“不做你的女人……”

喂喂……

风灵秀还想继续自己的话,却被慕君白堵住了嘴唇。两块薄薄地肉堵的她好难受,像是要窒息一样。

风灵秀没想到重生以来自己的初吻就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被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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