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婷突然扑了过来:“好了,花都收下了,剩下的事情慢慢来,今晚平安夜哦,倪帅,你要不要请我们去狂欢一下?”
就连宁薇也附和着,他们为倪帅解了围,也算是帮我解了围,依照赵婷的喜好,我们开了间包房唱歌。
我跟倪帅分别坐在沙发的两端,隔得远远的。
十二点的钟声临近的时候,倪帅才起身点了一首张信哲的《信仰》。
赵婷拿着麦克风取笑他:“大鱼先生,你暴露年纪了。”
倪帅却握着麦克风朝我走近,问我:“猫儿,我敢娶你,你敢嫁吗?”
我要是年轻十岁,肯定会感动的一塌糊涂,但我现在二十七岁,经历过一段长达十二年的失败的恋情,我实在不敢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
尤其是他,一个预谋已久闯入我生命中的男人。
我接过赵婷替来的麦克风,跟着屏幕里的歌词唱着: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是谁让我心酸,谁让我牵挂,是你啊。
然后指了指倪帅,他转过身去接着唱: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也许结局难讲,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突然间泪流满面,我记得我跟赵宇都很喜欢张信哲的歌,向我求婚的那晚,我说你唱《信仰》给我听吧,赵宇说那首歌只适合唱歌有缘无份的人听,所以他给我唱了刘德华的《爱你一万年》。
当初是感动,如今是心碎。
只是我们都没想到,我不过矫情的落了两滴眼泪,赵婷却突然蜷缩在沙发里哭的像个孩子。
宁薇在一旁递着纸巾:“别哭了,都过去了,新的一年就快到来了,以后有我们在,看谁还敢欺负你。”
赵婷哽咽着声音说:“我就是想起那个负心汉了,他唱歌跑调,但我还是百听不厌,现在他将把谁抱紧,又唱怎样的歌哄她开心?”
一直以来,宁薇都是清清白白的活了二十七年,她不谈恋爱的原因成为很多人茶余饭后的猜测,所以此刻她把我拉到赵婷身边:“米儿,要不你陪婷姐哭会吧,我不太懂你们这些地球人之间复杂的感情,我还是安安静静的唱歌吧。”
宁薇点了一首《我很快乐》。
我很想哭,但无论我怎样矫情都哭不出来,赵婷哭了一会儿后盯着我:“我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的婚姻才死去几个月,你怎么不哭?”
我没好气的回她一句:“我又不是丧偶,我哭什么?都别哭,没出息,不就是一个男人么,大街上大把的好男人,明天我就去街上给你抓一堆男宠回来,你一天睡一个都不带重样的。”
赵婷破涕为笑:“你这么凶残你家赵宇知道吗?”
我立即起了身假装生气:“你是专挑快结痂的伤口撕是吧?”
赵婷诚实的点头:“我想要你陪我哭一会儿。”
工作上叱诧风云的赵婷私下里是个典型的小女人,我叹口气,对倪帅说:“要不你借个肩膀给她,我觉得她现在不缺女人,缺男人。”
赵婷连连摆手:“我缺男人,但我不要心有所属的男人,他是你的鱼儿,我要去找我的大鱼,一条够我吃上一辈子都吃不完吃不腻的大鱼。”
我尴尬的抱着她:“行行行,我们帮你找,你喝多了,我们回家去吧。”
赵婷把手搭在我肩膀我,指着倪帅说:“我不回去,除非你答应,嫁给他。”
这就是所谓的闺蜜,关键时候分分钟把我卖了。
我哭笑不得,宁薇也跟着起哄:“米儿,你就从了吧,明天就去领证,倪帅,你带户口本了没?”
倪帅做了个OK的手势,宁薇立即朝我扑了过来:“敢不敢明天去领证?你敢明天就领证,我就敢找人表白去。”
我鄙视的瞧着她:“谁信?”
宁薇拍着赵婷:“婷姐作证,你敢明天跟倪帅领证,我明天就带个男朋友回来给你看看。”
赵婷笑着煽风点火:“猫儿,太值了,为了你薇儿把保存了二十七年的第一次都准备奉献出来,你赶快应战啊。”
我半信半疑半较真的跟她击掌:“你敢谈恋爱我就敢再婚,谁反悔谁就直播唱征服。”
宁薇越过我问倪帅:“赌来的婚姻,你敢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