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变得有些发烫了起来,浑身也是一阵的燥热,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感觉身上热的不行,想要脱衣服,但是在这样的一个场合我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举动呢。
耳边嘈杂的音乐消失了,但是耳朵还是嗡嗡的作响,我迷迷糊糊中跟着那个男人来到了一个房间,我躺在一张柔软的穿上,面前一个男人坐在我的身边在看着我,这一幕我竟然有些似曾相识。
慢慢的那个男人从我的眼前消失了,耳边传来了一阵的水声,我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一扇磨砂玻璃的门后有一个人影在晃动着,他此时正在洗澡。
听着那哗哗的水声,我的身体更加的燥热了,不知不觉的我竟然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知道衣服脱掉以后会舒服一些。
胃里忽然一阵的翻滚,喉间一酸一口污秽之物便从我的口中喷了出来,屋子里立马就充斥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此时此刻我竟然有些清醒了,可能是因为我刚刚吐过的原因,再次的看着那磨砂玻璃门后的身影,我变的有些惊慌了起来,慌忙的从床上就蹦了下来,穿上了鞋就夺门跑了出去,随手的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离开了哪里。
虽然是吐完了后稍微的清醒了一下,但是我的整个人依旧是昏昏沉沉的,望着车窗外一排排的路灯我有些晕乎乎的感觉。
开车的司机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偷瞄着我,我知道此时此刻我的衣服有些凌乱,所以才会引来他的目光,看着他色眯眯的样子,我慌忙的将衣服从新的整理好了。
终于是到家了,远远的就看到铺子门口的路灯下站着一个消瘦的身影,我下了出租车强打着精神朝着爷爷走去,因为我不想让爷爷看到我喝醉后狼狈不堪的样子。
虽然我已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了,但是喝醉了就是喝醉了,想要装出没喝醉的样子是根本不可能的。
见我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爷爷快步的跑到了我的身边将我扶了起来,爷爷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扶起我的那一刻他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就好像放下了什么重担一样,我知道爷爷这是在担心我,作为他唯一的孙女,我真的不该这样使他伤心。
第二天一大早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发现我已经躺在床上了,头疼的厉害,胃里更是十分的不舒服。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了,但是由于实在是难受的不行,所以只好是让爷爷帮忙给莉姐打了个电话请了个假。
简单的吃过了爷爷给我做的一碗稀粥,我靠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看着电视,看着看着竟然再次的睡了过去。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已经不见了,头脑也变的清晰了起来,看来我还真的不是个喝酒的料,这次就是教训,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喝酒了。
见外面的天色不错,我打算拿把椅子到门口去晒晒太阳,正好赶上爷爷正一脸愁眉苦脸的坐在门口叹着气。
我问爷爷这是怎么了,爷爷说定好了今天送木材过来的,不知道怎么了,到现在都没有送来,还有好几份的活等着做呢。
送木材的是在这城市东边郊区林场的一位姓张的老头,他在那里做打更看林的,都已经做了几十年了,因为那山上就他一个人,所以他经常的弄些好木材出来卖,爷爷便是他最大的客户之一。
早在很多天前爷爷就已经给老张头打过电话了,说是急需一批木材,让他尽快的送过来,可是本来老张头答应第二天就送来的,可是这一连七八天都过去了,依旧是不见人影,打电话也不解,眼看着铺子里的木材已经见了底儿了,所以爷爷才会这么急的。
我见爷爷如此的着急便开口对爷爷说道:“爷爷,要不咱们去林场找找他吧。”
爷爷也非常的赞同我这个想法,本来爷爷是不打算带我一起去的,但是看我好像是没什么事儿了,也就勉强的答应了,而后我和爷爷随手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东郊的林场而去。
下了车我跟着爷爷又走了一段路后来到老张头住处,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年轻人正在那喂着鸡呢,爷爷走上前去对着那个年轻人就开口问道:“小伙子,请问那个老张头在不在啊?”
就见那个歌年轻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起了身来看向了我们,在对着我们上下的打量了一番之后开口对爷爷就回应道“哦,你们是说之前在这看林子的那个老头吧,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儿啊?”爷爷有些惊讶的问着。
那个年轻人想必也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眼前的那些个小鸡也应该是他才养的才对,见爷爷竟问他老张头是怎么死的,那年轻人一下子就来了兴致,把我和爷爷招呼进了屋子之后便给我们详详细细的讲起了关于老张头的事情。
见他这架势就好像要给我们讲上三天三夜似的,然而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而已,说是详详细细的其实也就是讲了讲老张头是怎么死的而已,其他的他也根本就不知道。
年轻人叫做小王,听他说就在一周以前的一天,林场的干部按照惯例打电话来问问老张头的生活情况,可是一连的打了很多遍都没人接听,起初那干部以为老张头出去巡林子去了,就决定晚上再打一遍,谁料到了晚上依旧是没有人接听,当下林场的干部就觉得可能是出了事了,忙打电话通知了森警给这自己一起朝着林场赶去。
当到了老张头住处的时候,屋子里连个人影都没有,炉子上的水壶都已经烧掉了底儿了,看来这个老张头走的还挺急的。
林场的干部当即就组织了更多的森警和消防人员对整座的林场进行搜索,在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在深林的一个深沟里终于是发现了老张头的尸体。
当看到老张头尸体的时候,在场的很多人都没忍住吐了出来,因为大家发现老张头的肚子已经被掏开了,肠子什么的内脏冒的到处都是。
起初断定是野兽所为,因为眼前的这片林子是属于原始森林,里边时常的都会看到一些熊啊狼啊什么的脚印之类的,想必应该是这些野兽饿了才会这么做的。
但是很快这种想法便被否定了,因为老张头就只是肚子被掏开了而已,身上根本就没有被撕咬的痕迹,而且看老张头的两只手都是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肠子及内脏的,看样子更像是他自己掏的,最最令人不解的是,在老张头的脸上竟然是一点儿的惊恐或者疼痛的表情都没有,相反的却是一副极其享受和满足的表情,老张头的死警方草草的结了案,对外就是说被林子中的野兽给袭击了。
听完了这一切之后,爷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爷爷的脸上我看到了一丝难过的神色,想想爷爷与那老张头也认识了有十几年了,如今他死了,爷爷难过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难过是必然的,死了的人是可以安息了,可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的工作继续的奋斗,而爷爷还要继续的做寿材。
随后爷爷从兜里拿出了一小沓的钱交到小王的手中,对他说出了自己此次来的目的,小王显然是一个十分开明的人,接过爷爷手中的钱就一口的答应了下来。
看林子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免有人偷盗树木,所以爷爷需要的木材都要从林子最深最远的地方获得,因为那样的地方就连森警都不会去的,因为越是那样的地方就越有一些野兽出没,但也就是这样的地方木材也才是最好的,之前爷爷就跟着老张头去过一次,选了一片的木材。
爷爷将之前的规矩讲给了小王听之后,小王爽快的答应了,当下就带着我和爷爷往林子深处走去。
再带林子里穿行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远远的就看到前方有一片的空旷,看着那些树桩就知道这便是之前爷爷所选中的那片木材。
这里的树木都是十分高大的,随便的找上一棵几个人都抱不过来,这样的一棵树少说也能做个十几二十副的寿材,而爷爷所给的木材钱也只不过是一副半副的钱而已。
在眼前的林子里爷爷慢慢的转了起来,我先来无事便也朝着一边逛了过去,地上的杂草均是过了膝盖的那种,不过其中很多都已经躺了下去,想必是之前伐树的时候给压的。
逛着逛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引起了我的注意,只见那个大树的树干上有一道深深的切口,看样子还很新,想必这也就是那个老张头最后的念想了。
除了树上的那道切痕再就没有别的了,一只蝴蝶从我的眼前飞过,将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它停落在一旁的草丛之上,我靠近伸手想要去捉它。
不料脚下猛的一陷我的一条腿就一下子陷到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