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说有人揭榜,心下暗喜,连忙问道:“揭榜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叫什么名字?”慕清寒不确定丫头一定会来,但是他觉得如果丫头真的来京城了,就一定会揭榜,究竟为什么自己这样肯定,他也说不清楚,可能是因为丫头身上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吧。
“启禀皇上,那揭皇榜之人乃是一名男子,名叫叶竞男。”侍卫单膝跪地,抱拳回道。
“男人?叶竞男…”皇上敛眉沉思,少顷便龙颜大悦,心里暗道:“丫头啊丫头,你以为你换了男装就不是你了吗?哈哈哈,也不想一想你将面对的是谁?”慕清寒对于静楠换上男装进宫面圣,很是感兴趣,既然丫头想玩,慕清寒就陪着你。
皇上弯起嘴角,灿烂地笑着,令周围的侍卫宫人们很是不解,他们低着头,偷偷瞟着皇上咧开的嘴角,狐疑满腹。
“来人,宣叶竞男入朕的寝宫。”吩咐下去之后,慕清寒诡秘地笑了一下,帅气地一撩龙袍,转身朝自己的寝宫走去。
叶竞男…呵呵,有意思,居然连名字都换了,可是你想过没想过,你这名字换得…毫无意义。
静楠听到宣召,抬脚就随着侍卫往宫里进,柳三公子紧随其后,跟了过来。
“站住!皇上只准叶竞男一人入宫,其余人等,宫外候着。”侍卫拦住紧跟其后的柳三公子,阻止道。
“那怎么行?”柳三公子一急,拽住静楠的纤手就往后退,同时附在静楠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公主,你一个人不能进宫,万一有什么危险,柳三搭救不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静楠柳眉紧蹙,站定身子,瞟着柳三公子说道:“不就是北冥皇宫吗?能有什么危险?我不过就是去给皇帝瞧个病,不会有事的,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出来的,在这等着我。”
安排下柳三公子等人之后,静楠一甩束在脑后的长发,帅气地随着侍卫走向皇宫。
静楠的帅气,让柳三公子等人看的如痴如醉,一个娇俏的小姐,怎生就变成了一个俊逸的男人,还如此器宇不凡,真真叫人嫉妒。
且说深入宫中的静楠,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了皇上的寝宫中。
将静楠带进宫中之后,侍卫便悄悄退了出去,偌大的内殿之中,只留下静楠一个人,甚至连个宫女太监都没有。
静楠满腹狐疑,暗中打量着宫中的情景,皇宫好大啊,富丽堂皇,雄伟壮观,静楠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禁为它感到惊叹。
她只顾着欣赏皇宫的景象了,却不知道,巨大的龙床上慵懒地靠着的慕清寒,正隔着薄薄的纱帐,欣喜地看着她。
小丫头,想不到一身男装依旧让你如此光彩照人,你终于还是来了。
静楠轻移莲步,慢慢向龙床的方向靠近,在纱帐的外面放着一把椅子,静楠慢慢走过去,站在椅子的旁边,有些不知所措。
“坐下吧。”一个热情浑厚且磁性的男性的声音,自纱帐内响起来。
静楠怔了一下,没有直接坐,而是屈膝跪在地上,说道:“草民见过皇上。”静楠虽然没有真正面见过皇上,可是从电视剧里她也见过这样的场面,便就照葫芦画瓢地做了一番。
慕清寒一见眼前的静楠跪在了地上,反倒掩着嘴巴偷偷笑了一下,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倒还挺懂礼数的!
“起来坐下吧。”皇上轻咳一声,强忍住想笑的冲动,轻声说道。
静楠慢慢站起身,刚想要坐到椅子上,一眼便瞥到了椅子上的红线。咦!这是什么?
“皇上,可以为您诊病了吗?”静楠小心翼翼地问道。
“行,红线朕已经系到手腕上了,你诊吧。”皇上将手腕上的红线拽了拽,牵动了椅子那一头的红线。
这是…
静楠紧蹙柳眉,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呢?
歪头尽快在脑海里搜寻了一番,静楠方才恍然大悟,悬丝诊脉!
学过中医的静楠,终于想起来了,这是一个古老的诊病方法。
问题是她不会悬丝诊脉啊!
“皇…皇上”静楠轻声地说道:“每个人看病的方式不一样,草民不会悬丝诊脉,所以…”
“哈!”纱帐内传出一声轻微的响动,令静楠很是好奇,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呢?
纱帐内的慕清寒,紧抿嘴唇,勉强忍住想笑的冲动,心里暗道:“这个丫头,朕放了这根红线是害怕她避讳男女之嫌,想不到她居然用不上,这下更好。”
“既然你不会悬丝诊脉,那就进来吧。”慕清寒故意压着声音,装作严肃地说道。
“是。”静楠应了一声,自椅子上慢慢站起身,轻轻撩开纱帐,整个人站到了龙床的面前。
这下子终于可以真正的面圣了,静楠感到一阵欣喜,偷偷抬起水眸,打量着躺在龙床上的男人。
“啊!”静楠险些叫出声来,这这这…这怎么回事?
原来她看到的正是斜倚在龙床之上的慕清寒邪魅的脸。
“丫头,你终于来了。”慕清寒邪肆一笑,故意伸出手腕,递到了静楠的面前。
不过静楠的反应也够快,在看到慕清寒那张“邪恶”的脸时,她马上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该怎么办?该怎么面对该死的慕清寒?
到现在为止,静楠方才知道,原来说皇上病了,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而是那个慕清寒故意放出这个风,引诱自己上钩的。
真是卑鄙!
想起这些,静楠心中对慕清寒本就微薄的好感,荡然无存。
快速地平复心绪之后,静楠故意哑着嗓子说道:“皇上,您恐怕是认错人了吧?”
“认错人?”慕清寒锐利的眸光梭巡在静楠的身上,心里暗道:“丫头这是搞什么?不承认?看来丫头心硬得很,必是不想接受朕的这份心意。”
想到这里,慕清寒蹙下眉头,龙颜不悦,想他慕清寒乃是堂堂的九五之尊,真龙天子,他想要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极尽谄媚,拼着命地巴结他,为什么到了丫头这里就不好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