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香被万金牗招安以后,双方自然是要庆贺一番的。尽管板香是百般的推托,可难于否决万金牗提出的,以后,你的主要工作就是陪人吃饭,我还需在一些细节上对你交待一下,既是对你加盟的欢迎,也算是对你进行的提前培训吧。如此这般堂而皇之的理由,也就只能欣然前往了。板香来到车前发现,车好像变了,唯一没变的依然还是奢华,只是在坐车的时候,板香与万仁汨之间却起了点小小的分歧,原因是板香都是公关部经理了,万仁汨死活不肯坐在一直坐的副驾驶位置上去;板香呢,尽管万总出门的时候交待万仁汨说,以后板香就是公关部新任的经理了,也就是公司的中层领导了,要好好的待她。但板香却对当“官”一事实在难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适应,甚至做梦都没想到她会在如此庞大的公司做个“领导”,也就死活的不肯坐在万总并排的副驾驶位置上。正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万金牗倒是很开通的说道:“别争了,你们两就都坐后面吧,也好说说话。”两人也就停止了谦让,坐在后面了。
尽管有老总“说说话”的安排,可两人一来不熟,二来不知对方深浅,相互应酬了两句也就各自想起了各自的心思。让人难于理解的是,说好了的是去吃饭,车子却径直开出了市区,不一会就来到了南方市滨海公园,正在板香不明就里的时候,车子七拐八弯的,在曲径通幽处,好像还过了好几道类似于门卫的所在,好在门卫只是看了看车子和车上的人,啥都没说也就放行了。大概是过了第三道关口的时候,万仁汨才对板香悄悄的说道:“这地方可不是一般人都能随便进来的。”板香只是好奇的听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由各色植被掩映下,自然分割的停车场,下车后,反正不知道要去何处,板香只是慢悠悠的跟在万金牖后面走着,直到来到一栋隐藏在各色植被之间的,外表并不是那么显眼的建筑群之前,板香才看到了一块十分不起眼的牌子,牌子上还写着滨海公园昊海会所的字样。板香不由心中想到:看这外表,并不咋的嘛,为啥一般人还就进不来了?和天逸到滨海公园也来过好几次了,还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所在,弄不好呀,这个所在恐怕连天逸都不知道,要不然,就他那秉性,早就领自己来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再看万仁汨时,依旧神秘兮兮的,板香也就越发的诚惶诚恐了起来,却被一声突如其来的、整齐划一的,“欢迎光临”之声吓了一跳。定情细看,却是两列穿着清一色旗袍的小姑娘,正在笑眯眯的夹道迎候呢,再向前看时,一个穿着一步裙的高挑身材的美女一边呼着,万总来啦。一边就快步的迎了上来,万仁汨又悄悄对板香说道:“迎上来的那位,就是大堂的王经理,以后少不了和她打交道的。”说话间,只见王经理和万总寒暄着,并观察了一下随行人员后问道:“就你们几位?”万总只是点了点头,对方又试探的问道:“老地方还是另外找一个?”万金牗想了想说道:“还是老地方吧。”简短的交谈之后,王经理就在前边亲自带着几个人,又七拐八弯的,迷宫似的来到一个房门面前,从廊道打开了房灯后,推开门寒暄了几句也就离开了去。
进门后令人愉悦的古典轻音乐旋即响起,首先映入板香眼帘的除了金碧辉煌的餐厅和豪华的室内装饰外,是正对着大家的一排高大的玻璃门窗,尤其吸引人的是门窗外面那,深不见底的脆生生、绿油油茂盛的大片竹林,令人不由生出急切间想知道竹林后面真容的欲望。好在服务员打开窗户后,隐隐约约的海涛声随即就传了进来,原来外面还是海。环顾室内,两侧墙壁点缀着各色自然风光的油画,散落的布置着一些高档沙发和茶几,令人奇怪的是两侧墙壁都有一出是门而非门的所在,板香居然不由自主的伸手敲了敲。
“别敲了,那是隐形门。”万金牗说毕,看了看板香和万仁汨接着说道:“这就是我们经常招待一些重要人物和客户的地方。这样吧,干脆带你看看。”万仁汨闻言,也不知怎么鼓捣了一下,那被唤之为隐形门的就向两边退却着缓缓地打开了,原来是一间桑拿按摩室,房间外除了像餐厅一样的竹林外,另一侧还有一道门,是沐浴室。三人出来后,万金牗指着窗外说道:“竹林后是会所海滨浴场,人不多,不像公共浴场,乱哄哄的,天也黑了,就不出去了。”说话间,三人来到了另外一侧,万仁汨同样的打开了隐形门,是一间类似于宾馆的卧室,再往里的套间是一间棋牌室,板香自觉不自觉的顺手拿起了一张牌。万金牗见状问道:“会玩吗?”板香笑了笑说道:“会点,但不精。”。
“那就好。小万,去告诉服务员,随便弄点吃的,够咱三个吃就行了。”万仁汨出去后,万金牗示意板香在牌桌旁坐了下来后说道:“这也是你今后的工作之一,千万要记住,假如安排你玩牌,一定要学会输钱,输给我指定的人。当然了,输够预定的数目也就行了。不过,最好是先赢后输。”就老总这安排,板香死活是想不明白的,玩牌嘛,顺带着耍耍钱,一来靠的是运气,关键的当然还是技术,无非想多多少少的赢点钱而已,倒好,他却让你去输钱!难免咋咋呼呼的反问道:“啊?为什么?”
“因为,只有那样,对方拿得才能自然点。”说话间,万仁汨就回来了,万总也叫她坐了下来,三个人就先玩了起来,万金牗边玩也就边授起课来:“一般情况下,咱们就靠这种方法拉关系了,如果只有一个目标人,咱们三个都会来的,达到目的后我会提醒你们的;如果对方有两三个人,我会让你一个,或者带上小万来的,场面就要靠你了,怕吗?”明白了,彻底的明白了,原来如此呀,哪怕这牌玩得非常另类,还是很有特色的。赢钱嘛,不一定能做得到,故意输钱嘛,岂不小事一桩?想明白了这点,板香倒也就无所谓了起来:“怕?嗨,有什么好怕的?反正输的都是你的钱。”话虽如此,顿了顿,板香居然也就“只是”、“只是”的起来。
“只是什么?只要你把钱输出去了,你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对于老总这安排,简直就太,太,太……哈哈,太好玩了,你那钱难道真的是猪拱出来的?好玩归好玩,好笑归好笑,板香还是大胆的说出了她的“只是”之内涵:“假如我不安你的交待,没输完钱呢?”板香的意思浅显明了,意即将没输掉的部分装入了自己的腰包,只是没好意思完全说了出来而已。话音刚落,只听万仁汨接言说道:“你以为对方是傻子呀?不见兔子能撒鹰吗!”这下板香就彻底的了明白,聪明反被聪明误嘛,原来这么回事呀,板香也就很是知趣的预测起了她那假如之后的后果:“明白了,那我的公事也就干到头了。”说得大家就都会心的笑了起来,说话间,板香居然就赢了一把。万金牖很是高兴的说道:“很好,尽管有运气的成分,说明你的牌技还不错嘛。”随后,大家又玩了几把,板香居然还都给赢了,哪怕依旧是运气的成分较多,板香倒也就顺利的通过了牌技的培训、考试和验收工作,饭菜也上来了,大家就又来到了餐厅。
万金牗坐主位,板香和万仁汨分左右坐定后,万金牗就如何看人点菜、饭桌上的位次,如何给客人敬酒,如何逃酒的技巧一一讲解了起来,并特意交代板香,千万不能先把自己给弄醉了,要保护好自己,特别是桑拿的事情,尽量的躲远点,说一千道一万,就一句话,不仅要保护好你自己,最好你也能做到,不见兔子不撒鹰,甚至见了兔子也不撒鹰,还将个兔子给逮住了,就更好了。简单地说,撒不撒鹰的不重要,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那可就是境界了,就看你的造化和水平了。
怎么说呢?也许板香生来就是干这个的料,也就现场活学活用了起来,随后,居然就一个劲的千方百计的给万金牗敬起酒来,万金牗也察觉到了,笑着说道:“好了,考试通过,就别对着我了。”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板香道:“哎,你的名字有没有特殊的含义?听起来怎么怪怪的!”万仁汨闻言,只是抿嘴偷笑了起来,板香似乎也不大好意思的起来,幽幽的说道:“老家的女孩子起名为板香的很多,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只是,由父亲所起,也就一直这么叫着。”
“嗷,这样啊。”万金牗若有所悟的说完后,万仁汨就很是难得的说开了:“板香与女孩子又有什么关系?怪别扭的,要不,万总,你给改改吧,白板,白板,就像叫这张牌似的。”说话间,她还拿起一张白板晃了晃,撇下手中的牌后又接着说道:“‘白板’它能香吗?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不如干脆就叫发财香得啦!”可能是半天时间相处下来已然熟惯了的缘故吧,万仁汨总算一股老的说出了她的不解,板香被万仁汨取笑,刚要报复,万金牗反倒像对着板香,又似乎对着万仁汨说道:“不好吧,老人给起的名字,怎么能随便乱改呢?”听话听音,意思还是说,改改吧,太土!实际上,板香也不大喜欢她的这个名字,再想想将来的工作,那可是要与一些大人物交往呀,这名字太土不说,叫起来也不咋的。想毕,居然坚定地说道:“改就改吧,反正家里人又不知道。”
万仁汨闻言就可来劲了,什么白洁呀,白如玉呀,等等,悠忽间居然提出了一大串。反倒是万金牗嘴里白板香、苦丁香的喃喃念叨着,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说道:“既然你有意改,干脆就叫白丁香吧,清香而高远,也符合你的个性,你看呢?”随后,只是期待的看着板香,板香想了想,这名字起得,高雅大气不说,似乎与父亲起名时的情景相符,也与臭柳要将她从“林贝”变为“丁香”的心意相合,也与自己的目标愿景一致,哪怕不是自己奋斗得来的,也没见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就算是形式上的吧,从此以后呀,咱也就的的确确的从林贝变身为丁香了,也许是个好兆头。打定了主意,也就点头同意了,没想到的是,反倒是万仁汨,却决绝的提出了反对意见:“不好,不好,你们看呀,白丁、白板,这也差不了多少呀?”
“小万呀,我怎么就,就一直都没发现,你还有这本事呀,谁教你的?你这句断得,也太有水平了,啊?”受到老总的奚落,万仁汨也看出了老总的不高兴,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也就不再言语了,板香想着要给万仁汨找个台阶,又没想好措辞,好在万金牖却接着说道:“好了,好了,菜也上齐了,还是先吃饭吧。”得到老总的指示,板香这才发现,还真是,都是些时令海鲜不说,炒的、煮的、蒸的、烤的,似乎样样都有,就这菜肴,对于板香这样的一个村姑来说,如斯的环境,如此的美食,就别说吃了,就是做梦都是难于梦见的,简直就美死人了,她也就跟着兴高采烈的吃将起来,吃着,吃着,却想起了与万金牖刚刚谈妥两人之间的约定后,柳生发给她的那个短信来,居然也就感触了起来,哼,还什么是心扑腾在路上,好你个臭柳,如果不是我心扑腾在路上,能享受到如此的待遇吗?不是我小看你,就我现在这待遇,打死了你,你也是想象不出的!
再说柳生吧,能不能想象得出板香的境况就不去管了。只是,他在首次主政会议之后,尽管心悦诚服的被老支书批了个体无完肤,下来后也颇多感触,对生活偶有所感,也就输在了手机中,有的路,是脚在走;有的路,要心去走。绊住脚的,往往不是荆棘和石头,而是心。所以,看起来是路铺展在我们的眼前,实际上,是心扑腾在路上。录入完毕后,越看越得意,原想着是要发给媳妇共勉的,没想到,却鬼使神差的发给了板香,等柳生察觉后,已无法挽回了,尽管很是担心会被板香责骂,也就只能补发给媳妇后等着板香发难了。好在板香竟然没有反应,也就庆幸起他的错误来了,说不定呀,对她还是有些许帮助的。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反倒是孟逸的短信来了,打开看时却是:“那你就用心的扑腾着吧,告诉你,咱儿子可乖了。不过,请你记住:不管你如何的去扑腾,就算是为了你那颗躁动的心吧,可不管怎么说,你那心里起码应该装着你自己的儿子吧?”
柳生原本是担心着因为自己的错误而挨骂的,没想到,却被自己的媳妇一顿埋怨,尽管这埋怨是在认同的基础上发出的,让人甜蜜而心碎的幽怨,毕竟还是埋怨不是?也难怪,白天忙起来没完没了,连打个电话的时间似乎也没有,农村人,就这习惯,晚饭似乎只有在天黑了才吃,吃过饭洗洗漱漱的,打个转身的时候就到睡觉的时间了,打个电话吧,又怕打扰了媳妇和儿子的美梦,发个短信吧,就只能专拣重要的说了,也难怪她有这样的想法了!想到这里,一股无名的酸楚就涌上了柳生的心头,可不管怎么说,我怎么能忘了你和儿子呢?想到这里,柳生又看了一遍媳妇的短信,妈呀,原来媳妇的意思是说,忘了我倒情有可原,总不至于连你自己的儿子都给忘了吧?唉,媳妇呀媳妇,我的个亲亲的姐吆,就眼下这情形,谁的心又不是躁动的?不管我的心在如何的躁动,心里装着的永远是你和儿子呀。姐吆,我亲亲的姐,我的媳妇,还说什么,可你那心里起码应该有你的儿子吧?难道你不知道,我都想死你和儿子了,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柳生想到这里,就按他的思路重新给媳妇发了短信,盘算了一下以后的打算,看媳妇也没再发短信过来,也就在失落和忐忑不安中睡下了。
睡是睡下了,可思绪还是不由自主的进入了他那所谓的,合理利用国家惠农政策、相机拓宽致富门路、搞好村庄建设的三步走发展计划之中。可问题是,拓宽致富门路似乎是无处去相机的,只能先放一放了;至于合理利用国家惠农政策嘛,国家各种各样惠农补贴的标准、数额那都是定死了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夯实执行过程中的准确性和真实性了,那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只能按部就班的调查摸底了;至于搞好村庄建设嘛,就更难了,他也调查过了,哪怕你整出一个像模像样的规划来,得不到实惠,哪怕一堵墙跟都是不会主动让出来的,那难看的“******”还是会固执的展现在公众面前,何况乡亲们的思想观念还非常的守旧,还想弄出个好看的街面来,说起来都非常踊跃,可要放弃了祖祖辈辈留下了的习俗和风格,找出第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将房面变身为街面,似乎谁都不愿意去冒那个险,也难怪,家乡不是还有句老话说了,出头的椽子先烂嘛。怎么办呀?难道活人还真的要让个尿给憋死吗?哎,不是还有句话说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对,突破口应该还是在那实惠上,实惠?实惠!可我在哪里给大家伙弄这实惠去呀?妈呀,我怎么还就给忘了,郝县不是说了,如果你有信心搞好你们村的新农村建设工作,我准备将你们村子列为咱县的新农村建设试点,并给你在专项资金中给予一定的扶持。扶持可不就是实惠吗?对,这个应该是可以灵活运用的,可是,我该怎么用呢?哎,现在不是有很多人家正在申请新的宅基地吗?由于包产到户以后,新批的宅基地一般都在村子周围自己家的或者兑换的承包地上,所以,村子也就越建越凌乱了,不如干脆将村边村部的那块集留地作为新农村建设用地,统一规划,再在专项资金中适当的给点实惠,还可以在农家乐客源上也给点倾斜,这样一来嘛,实惠不就有了,操作起来嘛,难度似乎也不大,应该是可行的。对,就这么干!先弄好了新扩展的村子部分,然后慢慢再改造相邻的老村子,一步步慢慢来,我这就叫蚕食策略吧。对,蚕食!俗话不是说了,一张白纸可以画最新最美的图画,我弄好了新的,用新的再去蚕食旧的,不怕大家伙不眼馋,也就不怕你死守成规了。
柳生打定了主意,心里那个美呀,真想立刻就着手干了起来,可毕竟是在夜半时分,睡又睡不着,真想给媳妇打个电话,分享一下自己的快乐,那就更不可能了,也就只有一只羊两只羊的数将起来,数着数着,眼前居然就出现了一排排、一片片新展展的农居,不消说庄子里自然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好一派其乐融融、繁荣兴旺的景象,更加称其道妙的是,自己居然身披大红花,不仅受到了县领导的奖励,还被破格提拔了,好像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到底是个什么官,反倒不怎么记得清楚了,反正,得意之下就学着电视剧中那些当官的模样,反背着双手信步在村子里了,乡亲们见了自己,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对自己那都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自己也就笑嘻嘻客客气气的与乡亲们打着招呼,就像微服出巡的七品县令,高高在上的欣赏着他的子民一般,令人好不得意!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媳妇居然也不知什么时候伴陪在了自己身边,还神采飞扬的对他说,臭柳,当个官太太的感觉就是好呀!柳生似乎也大受感染,也就兴高采烈的问道:“哎,媳妇,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就不知道?”没想到的是,媳妇居然就不高兴了,竟然冷哼一声说道:“哼,当了官了,就不希望我来了,是不是?说,是不是又有人了?”这可是冤枉死人了,柳生也就有点生气了起来,竟然没好气的说道:“都什么呀!什么又有人了,你究竟啥意思呀?”没想到,媳妇居然很是淡然的说道:“嗨,好多当官的不都是那样吗?哪怕你再坐怀不乱的,也禁不住那些美人胚子往你怀里钻呀!”这可是柳生闻所未闻的,居然咋咋呼呼的反问道:“什么美人胚子呀?我怎么就没看见呢?”就柳生这疑问,媳妇依然淡淡的说道:“那是你当官不久,还没人看好你,或者说她们还没能找到对你下手的机会,等着吧,用不了多久,哼哼。”孟逸的话似乎还说完,柳生就偷眼发现一帮花枝招展的美貌女郎,居然笑嘻嘻的就朝着他扑将了过来,吓得柳生嘴里一边急忙叫喊着,姐姐救我,一边就惊慌失措的乱跑了起来,不小心一头正好就撞到了姐姐的怀里,难免松了口气说道:“这下可安全了。”抬头却发现,小两口居然是在南方市家中的卧室里,媳妇好像正在等着他,两人自然就又很是默契的恩爱了起来。
完事后,柳生很是糊涂,难免疑惑地问媳妇道:“明明是在我们的村子里嘛,怎么还就到咱家里来了?”却见媳妇撅着嘴说道:“不说你连家在那里都给忘了,还说什么,你们村咱们家里的。”哪怕媳妇不怎么高兴,柳生还是固执的说道:“哎,不对呀,明明就是在我们村里嘛,我还清楚地记得,你对我说,当个官太太的感觉就是好呀!难道你忘了?”更加没想到的是,媳妇居然用鼻子冷哼两声之后说道:“怕是你的心里结下魔症了吧?什么狗屁的官太太,我才不稀罕呢,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行!”这下,柳生就越发的糊涂了,心里还想,媳妇用这样的语调说话,还是很少有的,难免撒着娇说道:“看你说的,不就是干工作嘛,官不官的先不说,能有什么事呀?还说什么,平平安安的。”媳妇似乎也乏了,也懒得理他了,说了声,但愿吧!竟然就睡了,柳生也就准备着睡觉了,迷迷糊糊之中,好像头还没在枕头上安置稳当呢,突然就被那不知好歹的打雷似的敲门声惊醒了过来,只听父亲在屋外高声骂道:“太阳都晒着屁股了,还不起床?”柳生被父亲喊叫着骂了醒来,增开惺忪的双眼,看太阳已经将房间照射的明晃晃的了,看了看表,也都快八点了,也就忘了梦中之事,只是发觉裤头又湿漉漉的,急忙找了个裤头换上,还是急急火火的起床了。
柳生大概洗漱了一下,原来却是嫂子已经为一大家子人准备好了早餐,父亲怕饭凉了,也就催促着柳生起床了。
自从妈妈去了南方市照顾坐月子的儿媳妇以后,哥哥两口子虽然还单独住着,但一天所有的饭食,却都是团子弄好了大家在一起吃的,主要还是为了便于照顾父亲的缘故,明面上来说,柳生那是沾了父亲的光了。不过,自打柳生当了村主任以后,尽管没有给哥哥两口子带来什么直接的利益,可柳生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嫂子对他态度的转化,哥哥私下也说了,他自己的蔬菜大棚和奶牛养殖生意蛮好的,团子在农家乐中也能挣不少钱,尤其是乡亲们对他们两口子的态度,那就好了去了,这都是托了柳生的福了。柳生也就接受了哥哥两口子的好意,无非也就多出了一个人的饭食,只不过和面的时候多抓一把而已,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日子过得很是惬意快活,特别令柳生欣慰的是,哥哥和嫂子精气神都好了许多,尤其是团子,不知是不再风吹日晒的缘故,还是得益于两口子幸福美满的日子,脸色也日渐红润了起来,反倒比刚刚嫁过来的时候白净风光了许多,柳生心里也就慰藉了许多,也许该怀上了吧?哥哥也没说,柳生也就没好意思问。大家热热闹闹的吃过了饭,柳生也就忙他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