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再次随着孟逸来到车上,好像要回家了。由于孟逸心情好了起来,柳生的心情也就好多了,看着姐姐高兴的开着车,柳生很是庆幸自己看了适才对姐姐所讲的故事,难免就又回味了起来,特别是同学们的答案,真有意思:白天是女巫,夜晚是美女,因为老婆是自己的,不必爱慕虚荣;白天是美女,夜晚是女巫,因为可以得到别人羡慕的眼光,而晚上可以在外作乐,回到家一团漆黑,美丑都无所谓。这不就是天辉日脸理论的翻版吗?那么“白天是女巫,夜晚是美女”与“白天是美女,夜晚是女巫”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对了,选择白天是女巫,夜晚是美女的,那脸日得就更实在些,选择白天是美女,夜晚是女巫的,那脸日就得就更巧妙些了,说穿了,那脸是日给别人看的。哎呀,还不都是一样的!原来大家伙啦,都是些日脸的东西!那我呢?由不得偷眼看了看孟逸,那么漂亮、那么诱人!如此说来,我也大抵逃不脱日脸的范围!想到这里,也就由不得偷偷地笑了起来。
“你个臭柳,一阵子神秘兮兮若有所思的样子,一阵子又如此诡异的发笑,笑啥呢?老实交代。”自己所思所想,哪怕是打死了,都是不敢在姐姐面前说出来的,那样对姐姐就太不尊重了,对于孟逸的质疑,柳生也就只能胡言搪塞了:“哎呀,姐姐,没什么,没什么!”孟逸自然难于相信,瞟了眼柳生追问道:“没什么?”没办法之下,柳生就只有接着搪塞了:“没什么。”孟逸又瞟了眼柳生,就像要确认一下似的继续追问道:“真的没什么?”还能怎么说?柳生就只有硬着头皮接着搪塞了:“真的没什么!”孟逸才不相信呢,索性就近将车开到了一个海边浴场,停好了车,找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指示柳生坐在自己旁边后,还没等柳生反应过来,一把就拉住了柳生的耳朵就笑骂了起来:“你个臭柳,这猪耳朵还挺牢实的嘛,说不说,刚才你到底在笑什么?”没办法说呀,柳生就只能冒着“猪耳朵”被拧下来的风险险依旧固执的搪塞来:“哎呀,姐姐,真的没什么,你要我说什么呀?”
“不说是吧?还别说你说不说的,不说实话我都会把你这猪耳朵给拧了下来,你信不信?信不信?”说罢,孟逸还真的加大了力度。“姐姐,我信,我信。”柳生说话间双手就将孟逸拉着他耳朵的手握在了手里,爱抚着接着说道:“我信了,姐姐,小心弄疼了你的手。”孟逸见状,也就放开了拉着柳生耳朵的手,笑嘻嘻地说道:“那么心疼姐姐呀,这还差不多,说,到底在笑什么?”柳生看了看孟逸的表情,真想以实情相告,却说起了他的不得已:“姐姐,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不能说呀。”孟逸似乎有点信了,但还是带着难于理解的神情问道:“不能说!为什么?”还能怎么的?柳生就只有招供了:“哎呀,姐姐,是宿舍几个哥们胡说八道的,太过粗俗,说出来有辱姐姐圣听呀。”
“屁话,优雅与粗俗,全凭心境了,什么粗俗不粗俗的,我不管,说,你到底在笑什么?”看着孟逸决绝的态度,柳生反而顺势表白了起来:“哎呀,姐姐,你是知道的:你在我心中就太圣洁了,那样的话真的不能对你说呀!”
“哪怕是拍马屁的,但姐姐爱听,不过,就咱俩的关系,跟夫妻也差不多,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啊,你个臭柳。”孟逸说到这里,爱怜的摸了摸柳生耳朵,居然笑着鼓励了起来:“说吧,啊,小弟,让姐姐也长长见识!”话已至此,柳生心里就别提多受用了,没问题,姐姐是接纳了自己的,原打算实打实的说的,可刚一张嘴,马上就又止住了,居然扭扭捏捏的说道:“说不出来呀,姐姐!”
“哎,我就不信了,几个毛头小子,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说吧,不会是私下偷偷的在骂姐姐吧?所以你才这么难心的。”这一军将得还真准,柳生急忙嘴里一边解释着“不可能是骂姐姐的”之类的话,终于憋足了劲,但却比蚊子的叫声还轻的轻声说道:“日脸。”哪怕孟逸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哪怕她也做好了洗耳恭听哥几个那惊世骇俗言论的思想准备,闻言还是不由自主的大呼小叫了起来:“什么?大声点,再说一次。”柳生简直就羞死了,依然故我的极不情愿的急速的轻声说道:“日脸。”尽管声音更小,但孟逸还是再次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但确实难于分清所谓“日脸”之含义,以为是骂她呢,居然假装生气的问道:“你说谁日脸了?你说谁日脸了?你个臭柳,竟然还敢骂姐姐了,看我不把你猪耳朵拧下来。”说着就又做出了欲抓柳生猪耳朵的准备工作。柳生也就慌不择言的起来:“哎呀,姐姐,我怎么敢骂你呀?我说的,就是你问的。”就连孟逸也越发的糊涂了起来,居然就像柳生一样咋咋呼呼的起来:“什么?我啥时候还问你什么‘日脸’的了?可不胡说八道!”
“哎呀,姐姐,我说的就是宿舍哥几个的日脸理论,你硬要问,我就给你说了。”柳生被逼无奈,好像全然忘了如此言论有辱姐姐圣听之顾忌,糊里糊涂的就和盘端了出来。孟逸就更加匪夷所思了,依然咋咋呼呼的问道:“什么?日脸竟然还成为理论了,好啊,好啊,你们几个小混蛋呀,可真行啊你们,也罢,不妨说来听听。”就这,已经难为死人了,柳生也就跟着咋咋呼呼的起来:“啊?还要说呀!”
“当然了,因为我很想知道,你们几个小混蛋,还都是什么堂堂的大学生呢,嘴里都胡喷了些啥粪,我也是很好奇的,说吧,我听着呢。”看着孟逸调皮的神情,柳生的心情似乎轻松了些许,但还是固执的解释道:“可是姐姐,好些话是很下流的,我无法对你开口说呀。”
“是吗?你说有些话很是下流,是吗?”孟逸看柳生点了点头,想了想接着说道:“这样吧,你就不要把我看成是姐姐了,干脆就把我当做是你的老婆吧,还有啥不能说的?这样不就行了?”就孟逸如此之假设,可不是柳生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柳生还是依然故我的质疑了起来:“那样行吗?姐姐,我,我……”
“别我,我的了,啊?臭柳,我说行就行。就权当是对下流的一种下流探讨吧,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柳生也就只有狠下心来说了,但却不知从何说起了,居然犹豫着问道:“那,那从什么地方说起呢?”反倒是孟逸给他提示道:“就从你们的日脸理论开始吧。”
“好吧。”柳生看了看孟逸,见她态度很是坚决,就只有硬着头皮,很是费力而又认真的说了起来:“那就从我给你说的那个女巫的故事说起吧。从日脸理论的角度出发,夫妻肯定是要行夫妻之实的,就是性爱,因性而吸引,因性而爱,肯定要那啥的,就是南方话说的‘炒饭’、‘嘿咻’。”孟逸忍不住调侃道:“吆,连这个也知道。”柳生难为情的笑了笑,也没辩解,低着头接着说道:“就什么‘炒饭’呀‘嘿咻’的时候而言,不管美与丑,效果还不都是一样的,不就是那么一阵阵吗?可是,在那个故事中,不论白天还是夜晚,不论美女还是女巫,毕竟是一个人呀,为什么还要那么艰难的选择?因为他们的选择是从自己的好恶出发的,是从自己的感官需求出发的。因此,他们始终注重的是对方的美色,也就将自己的全部关注点都集中在了对方的脸蛋之上,或者说外表之上,根本就没想到,对方也是个人呐,也有她丰富多彩的情感世界,也有她精辟独到的思想和思辨!可谁顾忌到她的的感受啦?用宿舍哥们的下流话说,就是所谓的日脸了。”柳生字斟字酌,始终低着头艰难的说到这里,非常不好意思的抬头看了看孟逸,发现她痴呆呆的,以为姐姐生气了,就没敢再往下说,也就痴呆呆的看着孟逸,两人似乎都陷入了沉沉的思考之中。过了很久,孟逸好像突然回过了神来,居然就催促了起来:“接着说呀,怎么不说了?”话音刚落,柳生却跟着辩解了起来:“我以为姐姐生气了呢,就没敢再说。”孟逸闻言,带着点若有所悟的口吻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呀,确实还够下流的!可好像也包含着一些高尚的东西。”就孟逸所悟,倒让柳生越发的难为情了起来,而且,孟逸说完后还用一种十分诡异的目光盯着柳生,看得柳生心里直发毛,也就惭愧的低下了头。孟逸知道傻弟弟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改变了神情,笑着接着说道:“尽管很是下流,可也不应该是你们这些小混蛋能够想象得出的呀。”
“天辉说,是他的一个哥们的硕士导师说的。”等到柳生不得不交了实底,孟逸也就彻底的信了,随口说了句“是吗?那就不奇怪了。”之后,就又用那种诡异的目光看起了柳生,还笑骂道:“你们这群小混蛋,吃饱了不好好念书,整天胡思乱想的就这些事呀!”顿了顿,也不等柳生开口,居然接着自言自语的说道:“尽管很下流,你还不得不承认,还确实道出了一个发人深省的人生哲学命题:人到底应该追求些什么?哼哼,‘日脸’,原来还包含着如此深奥的内涵!”就孟逸所感,柳生打死了都是想不到的,居然就有点自谦了起来:“姐姐,这你就太高抬他们了。”柳生话还没说完,就被孟逸一连串的诘问给拦住了:“什么?他们?他们中难道没你?”难为情归难为情,柳生还是不得不解释了起来:“当然了,也包括我,可我只能听他们胡说呀。每次都是,我从图书馆回到宿舍,都到晚上十一二点了,累得要死,可他们大话扬天的,就只有倾听的份了。”
“是吗?那也太可怜了我的傻弟弟了。”孟逸说完,爱怜地摸了摸被自己拧过的柳生耳朵,十分心疼地问道:“还疼吗?”看样子,孟逸是原谅了自己的不得已了,柳生温情脉脉的握住了孟逸的手笑着答道:“姐姐,哪有那么娇气呀,就我们宿舍的情形,也没什么,早就习惯了。不过,姐姐,他们所谓的那个鬼理论,只不过胡言乱语罢了,哪能像你一样想得这么深刻呀?哎,姐姐,这么说,你是认可他们的那个鬼理论了?”
“怎么说呢?在成功开始不回家的那些日子里,我常常在想,我嫁给他到底图的什么呀?不就是为了拥有一个较为优越的物质环境吗?这一切我都有了呀,你还想要些什么?特别是他与别的女人跑了之后,我在愤怒之余又想:我爱他吗?我到底得到了些什么?我所做的一切值得吗?说实话,我也有过浪漫的时光,我也有过我的梦想,可当我拥有了一切想要的物质需求的时候,我却发现,我似乎丢失了自己最为宝贵的东西!可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一直就是弄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直到你给我讲了那个女巫的故事以后,我才恍然大悟了,原来,我丢失了主宰自己命运的一切权利呀!”孟逸说到这里竟然哽咽着停了下来,探口气缓了缓情绪接着说道:“成功的死,可以说让我重新得到了这份权利,哪怕这样的想法非常的龌龊!等到你说出了你们所谓的那个鬼理论,不得不承认,哪怕它再下流,还是猛然之间点醒了我呀,我也就彻底的明白了,我只所以会丢失主宰自己命运的权利,是因为我太过注重对物质的追求了。”孟逸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又用她那种诡异的目光看了看柳生,居然接着笑骂道:“用你们这群小混蛋的话说,这都是我自找的,我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可不就是我太过‘日脸’的必然结果!”随着孟逸的一番番感悟,柳生心里就一步一步的跟着舒坦了起来,没想到啊,就哥几个的下流言论,居然还有如此神奇的功效,还真有点矫枉必须过正的感觉呀,唉,自己这也算是狗球上的跳蚤吧。正在洋洋得意的时候,更加没想到的是姐姐居然得出了如此狗血的结论,也就慌不择言的劝慰了起来:“啊?姐姐,怎么能这么说你呢?我,我……。”
“怎么不能说啊?难道日脸只是你们男人的专利不成?实际上,女人也是很日脸的!啊哈哈哈。”柳生看着孟逸毫不忌讳什么下流不下流,甚至像得到了啥子宝贝似的开怀大笑着的样子,心里的内疚也就一扫而光了,哪怕内心是很高兴的,但他自己却顾忌着问道:“如此说来,姐姐,你对我们宿舍哥几个的那个,那个鬼理论难道,难道还有其他的看法?”
“怎么说呢?所谓日脸,实际上是对人们过于追求物质享受或感官需求的一种诙谐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下流的,但也可以说是一种理性的思考和总结。这么说吧,人们对世界的认知首先是通过感官认知的,如视觉、味觉、触觉等等,比如说我的海景别墅吧,表面看风光的不得了,可是在台风来临的时候,还不得首先接受它的洗礼呀?好几次了,差点还没吓死了我还。仔细想想,与你讲的那个故事中,就是要你在白天和夜晚选择美女和女巫一样,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一种视觉盛宴而已!人们对物质的追求,说穿了就是对感官的追求。”孟逸说到这里,得意的看着柳生,看柳生痴呆呆的,居然带点戏谑的口吻问道:“怎么样?有你们几个小浑蛋认识深刻吗?”
“哎呀,姐姐,太精辟了!山清水秀、满眼鲜花,肯定要比那光秃秃的穷山恶水来得让人舒服。不过,按这种说法,那人们对物质的追求岂不错了?”柳生至此似乎就毫无忌讳了,等到他咋咋呼呼的说完了,没想到孟逸却反驳了起来:“可不胡说!没有对物质的追求,哪来人类社会的发展?你不发展,就像旧中国一样,还不得被小日本欺负死你呀!”话音刚落,柳生居然猛拍大腿,就越发的咋咋忽忽了起来:“呀,姐,我明白了,终于彻底明白了。”柳生这下似乎将孟逸给唬住了,居然疑疑惑惑的反问道:“你明白什么了?用得着如此咋咋忽忽的吗!”
“共产主义呀,对,人类最崇高的理想社会,共产主义社会呀!”柳生难于抑制兴奋的说到这里,不知是孟逸没明白,还是有意装糊涂,依然带着戏谑的神情说道:“那么高深?说来听听。”柳生见状,似乎清醒了些许,但还是带着十分难为情的神色迟疑的说了起来:“尽管让姐姐笑话了,但我还是得说。人之所以区别于其他动物,是因为具有独特的精神需求,而只有到了共产主义社会,物质文明的极大发展,已不足以制约任何人对精神层面的追求了,也就没有必要过于对感官的需求那么的日脸了,对不对?”话音刚落,孟逸再次一把拉住了柳生耳朵就笑骂了起来:“你个臭柳,把如此严肃的命题,居然用这样下流的话来解读,你个小流氓,小混蛋,真的岂有此理!”随后,孟逸又用她那种诡异的目光看着柳生笑骂了起来:“你个臭柳,说,刚才你是不是在车上笑我了?是不是也有你那‘日脸’的成分?”柳生嘴里就又像塞了棉花一样起来:“哎呀,姐姐,我,我……”
“我什么我?说实话,是不是在笑我?不敢说实话,是吧?看我不把你这猪耳朵给拧了下来。”柳生被逼无奈,为了自己的猪耳朵就只能点头承认了,嘴里还一个劲的讨饶、辩解着:“姐姐,饶了我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是在同舍的几个小流氓跟前学的。”
“好啊,还真让我给猜着了!看我怎么把你这猪耳朵拧下来。”说话间,孟逸真的就加大了拧着柳生猪耳朵的力度,柳生急忙就又慌不择言的央求了起来:“姐姐,小心你的手,谁让你那么漂亮呢!”
“好啊,还倒成了我的不是了!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姐姐先就饶了你吧。”孟逸放开了柳生耳朵,叹了口气,反而带着不无忧伤的口气接着说道:“俗话说,花无百日红,人难长少年啦,何况姐姐还要比你大出十来岁呀!怕只怕,我老了,你个小混蛋才真正的……。那就麻烦了。”孟逸本来是想说“你个小混蛋才真正的日起脸来”的,还是没能说得出口,就忧愁着脸如此说了。柳生看着孟逸伤感的表情,总算明白了姐姐的担心、姐姐的忧愁和姐姐不快的一切根源,很想表白一番,可要逗乐了姐姐,太死板了恐怕是不行的,突然想起哥们日脸理论之思想观来,就学着孟逸前面诡异的表情说道:“姐姐放心,哪怕你变成了女巫,我依然爱你,只要你不嫌弃我没思想就行。”柳生的目的没问题达到了,只听孟逸幽幽地说道:“你个臭柳,你才会变成女巫呢!说说理由。”柳生也就接着蹬鼻子上脸了:“因为你有思想呀!”这下又将孟逸给唬住了:“思想?什么意思?你怎么就还没思想了?”面对孟逸一连串的疑问,柳生难免从天辉哥们之硕士导师之日脸理论的思想观,日脸之最高境界,就是脸蛋与思想的完美结合,一一说道了起来,气得孟逸几次又要拉扯柳生耳朵,最后,柳生又想起了天逸家老爷子的家族兴衰周期论,将艺术归结为人类精神追求,也就是思想观的最高境界,最后说道:“姐姐,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人们为什么要在物质追求和精神追求之间艰难的保持一种平衡了:不追求物质,就不能发展,不发展就得落后,落后就得挨打;过分追求物质,又忽略了人类特有的灵气,就是精神层面的发展。难啦!”
“哼,你个小混蛋,臭流氓,说得还像个智者似的!不说了,太费神了,会游泳吗?”孟逸看柳生摇了摇头,居然带着命令的语气接着说道:“走,姐教你。”这下柳生可犯难了,居然就央求了起来:“哎呀,姐姐,我浑身毛茸茸的,难看死了,求求你了,我就不去了吧?”
“你个臭柳,还知道自己难看呀!要知道,姐姐也是很日脸的,今天还非要你出出丑不可了。”孟逸说完,强拉着柳生,在车上先后换好了泳装,又强拉着羞羞答答、故意弓着腰爬着背,想方设法遮掩着毛茸茸身躯的柳生,到海里教练她的傻弟弟学习游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