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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乱心智蜘蛛点迷津,不了情梦魔写春秋(1 / 1)

柳生从天逸家辞别了出来,摸了摸僵硬的脸,左右拍打了几下,似乎些许自然了点,可自己的心肝五脏都被掏空了似的,梦游一般的回到学校,图书馆是不想去了,宿舍就更不想回了。只有再次来到早上来过的地方,干脆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躺了下来,可是,连胡思乱想的劲都没了,就像丢了魂的人一样,找不到南也找不着北了。自己很是奇怪,居然还能平安的回到学校来!看来自己的神智还是清楚的,既然神智是清楚的,就不免梳理了一番自己所作所为的对与错了:我这么做值得吗?是呀,值得吗?唉,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不都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吗?就自己所为脑残都不会干的!唉,谁让咱的摊上了呢?既然不想看书,干脆回宿舍睡觉吧。

回到宿舍,天辉和天昕哥两还是胡吹冒蹀的。看到柳生回来,哥两很是关切的问起板香求学的事情,柳生只是机械的告诉他俩:“成了。”哥两好像办成了自己的事情一样,很是兴奋,兴奋之余居然又想了到板香,这次是天昕率先提问道:“你个瓜怂,媳妇呢?”柳生心不在焉的说道:“什么媳妇不媳妇的,听老大胡说,我和她只是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同学而已。”顿了顿,柳生还是满足了哥俩的好奇:“太晚了,在咱老大家呢。”话音刚落,天辉就咋咋呼呼的数落了起来:“妈呀,你个徕球的,你也放心呀?就咱老大那馋猫样,以后还会有你的媳妇呀?可悲呀,可悲!”又是话音刚落,天昕就接言补充了起来:“对头,你个瓜娃子,瓜兮兮的,羊入虎口啊,羊入虎口啊!”话好像还没说完,又似乎突然来了灵感似的对天辉提议道:“哎,哥们,我说老三呀,既然老四都说了,那东西不是他的媳妇,也就是说咱们大家的机会都是均等的,你就不想参与竞争竞争?”对于天昕“那东西”的称谓,对于天昕这一伟大的倡议,假如搁以往,大家不闹翻了天才怪,也许天辉看出了柳生情绪的不大对劲,看着他懒懒的上了床睡了,居然一改惯常风格懒懒的说道:“再说吧,困了,睡吧,啊,你个徕球的,可不能再自摸了,啊?”气得天昕就再也没了话说,大家也就都懒懒的睡了。

哥两睡下了,宿舍顿时安静了下来,柳生可死活睡不着了,可翻来覆去的又怕弄醒了哥两,再让人笑话自己,为了尽快入睡,就像什么书上说的那样胡乱数起了数来,数着数着,恍恍惚惚之间,似乎来到学校的杜鹃山上。实际上,柳生对杜鹃山也是很向往的,因为它太神秘。记得同学们说过,山上蛇挺多的,老师是不怎么同意学生们到山上玩的,向往归向往,可自己怎么冒冒失失的还一个人就给上来了?越想越怕,就全没了继续向山上游玩的冲动了,急切想下山之间,难免慌不择路的起来,可就是找不到下山的路,只能乱串了起来。突然,自己好像触碰到一张十分强大的网似的,整个人就被无情地反弹了回来,抬头发现却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网的上方两角各有一只巨大的蜘蛛,她俩腹部紧贴蛛网,每只头上都整齐的排列着几行、数不清的眼睛在狠狠的看着自己,好像柳生打搅了她们的好梦,或者冲撞了她们伟大的工程一样,气愤难平之下非得吃了他似的,吓得柳生瘫软着身躯、无力的坐在地上、大睁着双眼、紧张的观察起两只蜘蛛的动向来。谁想到,她俩见状或者是看清了打搅她们的人吧,竟然发出非常快意的、女人特有的声音大笑起来,笑了一阵,其中一个还开口说道:“妹妹,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这臭柳呀。”只听另一只应道:“是呀,是呀,姐姐,你看把他给吓得,多可怜见的,姐姐你就别生气了。”

柳生闻听得两只蜘蛛居然发出了美妙的女人特有的声音,本来就够奇妙的了,特别是这声音似乎还挺熟的,人就不是那么的太害怕了,怯生生的站了起来,定睛细看,原来一只长有八只眼睛,从上到下整齐的排列了四行,体型有点微胖,柳生心想,姑且就叫她八眼蜘蛛吧,或者叫八姐吧;另外一只呢?只长有四只眼睛,只是整齐的排列了两行,体型胖瘦适中,柳生心想,就叫她四姐得了。看清了对方,又闻听对方似乎还认识自己,这就好办了,总得打个招呼吧,何况还打搅了人家清梦,错在自己一方,不由得深深躬下身去,很是礼貌的说道:“慌乱之间,无意闯入姐姐们宝地,得罪之处,还望两位姐姐海涵。”

“哎,妹妹,你看这臭柳,还挺懂事似的。”八眼蜘蛛说到这里,突然生气了一般大喝起来:“不说你有眼无珠的乱闯,打扰了我们姐妹两的好梦不说,几乎毁了我们神圣的网络世界,还装出一幅无辜的样子,好像委屈了你似的,真真岂有此理!”柳生起初听到八眼蜘蛛之言,似乎大有孟逸之神韵,心中正在窃喜,谁料她却真真切切的生起气来,还是十分的具有震慑力的,口里难免胡乱喊了起来:“对不起,八姐,是我不好,是我错了,原谅我吧,八姐。”

“哎呀,姐姐,你就原谅了他吧,你看把这臭柳给吓得。”是四眼蜘蛛的声音,大有板香之神韵,柳生心中尽管窃喜,可鉴于在八眼蜘蛛之处的教训,就小心谨慎得多了,点头哈腰的一叠声说道:“谢谢四姐美言,谢谢四姐,谢谢,谢谢!”话音刚落,八眼蜘蛛居然笑嘻嘻的接言说道:“哈哈哈,这臭柳,还真给吓糊涂了,连我们姐妹的大小都搞不清楚了。”正当柳生莫名其妙之际,却听四眼蜘蛛接着说道:“是呀,是呀,姐姐,你就别再吓他了,妹妹求你了。”八眼蜘蛛似乎心有不忍,接言说道:“好吧,好吧,看在妹妹的份上,就不与你个臭柳计较了。”柳生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那么一点点。原来,她们一个是孟逸姐变的,一个是香妹变的。这就好了,可得好好问问,这到底是为什么,当然还得谨慎些,不免低声下气的问道:“敢问两位姐姐,可是我的孟逸姐和香妹?听说,你们是不会两个共用一个网的,怎么还能相安无事的住在一起?”话音刚落,就听八眼蜘蛛教训了起来:“什么姐呀妹的,记住,我们是我们,你是你,你个臭柳,可记住了?至于我们为啥会共用一网,就由妹妹说过你听吧。”柳生只能很是虔诚而认真的点了点头,只听四眼蜘蛛接言说道:“这叫生物进化,别老用那些过了时的眼光看待世界,明白吗?”柳生还是虔诚而认真的点了点头,可还是固执的、冒着风险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可是,可是……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既然生物进化到你们都可以两人共用一网了,是不是这网也进化了?”

“唉,这臭柳,我们这网的基本功用还是没有变的,像什么扑捉个昆虫,甚至于蟑螂什么的,只不过衣食来源罢了。只是,大家对我们这网的评价有所变化而已。妹妹,懒得理他,还是你说吧。”八眼蜘蛛懒洋洋的说完了,四眼蜘蛛就不厌其烦的解说了起来:“唉,怎么说呢?就像人世间的法网、关系网,甚至刚刚流行开来的互联网一样,聪明点的会利用它,就像我们一样;糊涂点的会触碰它,就像你一样,都差点成了我们的美食了,关键就看你怎么样与它相处了。唉,不说了,不说了,说了怕你也不明白。”八眼蜘蛛探口气附和了一句“是呀,说了怕你也不明白。”之后,还是忍不住接着解释了起来:“这么说吧,用流行的话说,所有的网都是一柄“双刃剑”,家国一理,用好了,可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用不好,害己不说,还可能害了别人。明白吗?”“修、齐、治、平”可是柳生最为向往的境界了,可与网不网的有什么关系?一个提醒你要合理利用它,一个又对你说它是一柄“双刃剑”,越听越糊涂,难免怯生生的摇了摇头。只听四眼蜘蛛很是不耐烦的说道:“姐姐,你看这臭柳,还没明白过来。”八眼蜘蛛接言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呀,还没弄明白。”随后叹口气接着说道:“怎么说呢?你们人间的网是无形的,看不见摸不着,不像我们的这样,看得见,摸得着,但也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还有,就像我们的网有时也会重叠一样,人世间的好些网也是重叠的。所以,就像我们两个一样,每个人也只是网中的一份子而已,只是人间的网更复杂、更加庞大罢了。不信,你近前来仔细看看,其实,我们两个的网只是距离太近了点,还有部分交叉,所以,有的时候干脆就共用了。”柳生闻言,真的近前仔细观察了一番,还真是的。至于如何利用网呀、网是什么双刃剑呀之类的课题,是否弄明白了就不得而知了。可有了新的关切,也就忘了前面的话题,难免怯生生的问道:“这么大的地方,你们两个为什么要把网织得这么近呀?不会弄矛盾吗?”

“唉,这臭柳,说了这么多,竟然还没有明白过来。这么给你说吧,这织网的位置也是很讲究的,织网所为何来?衣食父母嘛!你总不至于一个人把最好的地方都给占了,对吧?也得给别人留条活路呀,何况还有利益交叉的地方。比如吧,单单就你们人间的关系网来说吧,有亲戚圈内的网、娱乐圈内的网、官场圈内的网、律师圈内的网等等,那是数不过来的。本来嘛,娱乐圈的网和律师圈的网应该是互不相干的,可是,如果娱乐界的一个朋友出事了,需要律师界的朋友帮忙,这就有了利益交叉了,为了共同的利益,那律师界的朋友也许会为了他的利益,将个简简单单、明明白白的事情,弄得神神秘秘玄玄乎乎的,让大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弄不好还会动用他的网中能够利用的所有节点,说到底,像我们一样,都是衣食父母嘛,明白吗?”八眼蜘蛛不厌其烦的一番长篇大论之后,柳生似乎明白了那么一点,但还是不大懂的,特别是还有好些关切不大明白,难免壮着胆怯生生的问道:“就算是这样吧。可是,在这么重要的地方,就像我吧,并不是你们的食物,可我只是想从这里经过,你们的网却挡住了我的去路,这网尽管是两位姐姐的衣食父母,可我误打误撞的,不仅冲撞了两位姐姐,差点把我也给吓了个半死,似乎,似乎不大好吧?”柳生说完了,也就后悔了,因为他清楚,他的话语有点责备他人的成分。果不其然,四眼蜘蛛接言就气呼呼戏谑了起来:“你个臭柳,这就像你说起什么雾霾的时候卖弄的‘想吃猪肚子,还不想闻猪屎臭。’一样,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呀?”柳生被奚落,心里反倒明白了不少,可不是吗?记得课本上也说过,适者生存嘛,人间和动物界大概也是一样的。可转念又想,如果今天她们俩遇到一个非常强势的人,毁了他们辛辛苦苦织起来的网又该咋办?这鳖孙,难免又杞人忧天了起来:“我说两位姐姐,如果有非常厉害的人,假如,我说是假如,假如他毁了你们的网,你们又该咋办?”

“唉,那就是无可如何之事了,就像有人说我们是益虫,能扑捉个害虫,甚至我们的躯体和毒液还有用,要保护我们;有人又说我们是害虫,会毁了庄家,要消灭我们。其实都是一样的!”八眼蜘蛛忧心忡忡而又无可奈何的说完了,四眼蜘蛛闻之大发感慨,竟然吟起诗来:

一丝一缕辛苦抽,

忙碌本为生计谋。

自私不慎落法网,

偏偏尔成阶下囚。

八眼蜘蛛听完四眼蜘蛛所吟之诗,似乎也触到了疼处,神情很是忧伤,竟然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四眼蜘蛛见状,急忙劝解道:“都怪妹妹,勾起了姐姐不快,您就别再伤心了,啊?”八眼蜘蛛抹了抹眼泪,依旧哭哭啼啼的,但还是难于掩饰兴奋的说道:“姐是高兴的呀,这臭柳,也难得,他还是很关心我们的。”说到这里,八眼蜘蛛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接着说道:“咱们一直这么大费口舌的,只不过以咱们之网晓谕人间之网,以图对他晓之以理的。现在看来,这臭柳,还是不大懂得人世间的艰辛与凶险呀。”八眼蜘蛛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之后,又带着情非得已的口气接着说道:“咱俩与这臭柳还有一段孽债未了,咱们不如现在再来个动之以情吧,让他也知道知道,人世间一切富贵繁花、儿女私情只不过烟云过眼、昙花一现罢了,也好现在就了了这桩孽债,看他能不能彻底的明白了过来。”话音刚落,只见两只蜘蛛就从网上飞也似的来到地上,悠忽之间,竟然变身为两个极美极美的美人儿,情形就和柳生讲给成铭的,奶奶曾经讲给他的那个在花心之中飞出小人儿来的、非常甜蜜的故事一模一样。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两个美人儿居然迅速的在变大,定睛细看:一个酷似板香,一个酷似孟逸。柳生正在心里称奇道妙,欲上前与两人搭讪的时候,不料两个美人儿不容分说的,就主动的投怀送抱起来:分左右拉起柳生的双手,双双搂着柳生的腰,三人甜甜蜜蜜的一起来到一个十分的富丽堂皇,但又十分的陌生的地方:与孟逸家的别墅有点类似,但绝对不是,三人来到好像是个客厅似的地方。待两人放开了柳生,各自忙起各自的公干的时候,柳生才能仔细端详起来:两人确确实实的是板香和孟逸,只是打扮得有点过于时髦,都是清一色的迷你裙,超短超短的,只是颜色有点看不大清楚;上身都是清一色的、叫不上名的行头,反正两人就像为了充分的满足视线或视角的需求一样,都很是全面而独特的将整个肚脐眼暴露了出来,也许在用第三只眼看世界吧,反正很是具有诱惑力的,面对斯情斯景,如果还不动心简直与脑残差不多。

柳生看着两人装束,尽管很是不解,但毕竟都是熟人,魂牵梦绕的熟人,不免忘记了面对蜘蛛网时的紧张不安和急于下山的初衷。可搭讪板香吧,怕孟逸姐不高兴,搭讪孟逸姐吧,又怕冷落了个情妹妹,正在为难之际,两人已换好了行头,好像都是一样的宽宽松松的睡衣,也不答话,两人分别用一只手挽住了柳生的腰,另外一只手分别拉住了柳生的手,缠缠绵绵、恩恩爱爱的就向另外一个房间走去。原来是一个非常温馨、非常舒适,但不是那么豪华的、布置得有点像新婚洞房一样的卧室。两人将柳生款款的安置在床上躺了下来,就各自宽衣解带,分卧于柳生两侧抚摸起了柳生身躯。

柳生茫茫然的任凭两人摆弄着,心里那个美呀,简直就美死了。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桩公案来:几年级的事儿记不大清楚了。有一次,就是前一阵子出了车祸的堂叔家的老二问自己说:“哎,柳生,我看学校那两个最心疼的丫头都喜欢你(心疼,地方俗语,即漂亮;这里其中一个就是板香。)要是你将来娶媳妇,你选哪一个?”说实话,那两个所谓心疼的姑娘自己当时都是很喜欢的,自己私下的时候也想过这个问题,也是左右为难的,当时心想,假如她们两个都能给自己当了媳妇就好了。当然了,那是绝对不敢说了出来的,只能敷衍塞责了。老二当时还大发感慨道:“唉,要是有一个能看上我就好了。”看上看不上你,那是别人的事情,自己才懒得理呢。看看现在的情景,就像实现了儿时的梦境一般。唉,也许大多数人都有过类似的美梦吧?正当柳生胡思乱想之际,两人似乎完成了准备工作,就替柳生也宽衣解带的起来,柳生乐滋滋的享受着这一切,弄完了,柳生惬意的伸开双臂,左拥右抱的,好不得意。三人相拥着、恩爱着、缠绵着,柳生就有了想要云雨的那个意思,竟然鬼使神差的先与板香云雨了起来,过一会,板香又将他让给了孟逸,就接着与孟逸姐云雨了起来……

柳生沉溺于温柔富贵乡之中,也不知过了多少年,还是多少岁月的,这天晚上,又是如是一幕,可就在他正在得意的时候,也不知是身旁的还是身下的那个美人儿却突然变身为一只巨大的蜘蛛,张着血盆大口,舞动着巨大的、像剪刀一样的第一对螯肢就向柳生扑来,好像要吃了他似的。柳生大惊,翻身就跑,跑着跑着,突然又被一张十分强大的网给无情地反弹了回来,柳生紧张的抬头观察着头顶网上的蜘蛛,好像并没有下来吃了他的打算,柳生些微放心了些,不敢马虎之下只是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却闻听八眼蜘蛛说道:“唉,我们姐妹两人先是对你晓之以理,结果只是对牛弹琴而已,随后,我们两又以身相许以期达到动之以情的目的,原指望你能够认识一下人世间的艰辛与凶险,也让你能够明白人世间一切富贵繁花、儿女私情只不过过眼烟云而已。可你倒好,依然如此的糊涂!唉,冤孽呀,冤孽。”四眼蜘蛛附言道:“是呀,是呀,你怎么还是如此的糊涂?我们两个苦心经营的网你也忍心去撞呀!”柳生似乎依然没有从三人恩爱缠绵的情景中全身而退,甚至记不大清楚两个蜘蛛对自己的谆谆教诲了,只是突然置身于如此险境,就只有关切面前之凶险了,但还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可是姐姐,前有你们的大网拦住去路,后面又与目的地背道而驰,还请两位姐姐指点迷津。”

“你个臭柳,蠢死了,蠢死了,那样你就可以乱撞起来了呀?”八眼蜘蛛气呼呼的骂完了,四眼蜘蛛接言居然就奚落了起来:“是呀,是呀,你个臭柳,总不至于从网底下钻过去吧?”这话正好提醒了柳生,真的一头就从网下的一点点缝隙之间钻了过去,眼看着就要逃离了险境,正在得意之间,整个人却一脚踩空,全身就向着万丈深渊跌了下去,吓得柳生难免“哎吆”大叫着醒了过来。柳生醒来,梦中之事已忘了个精光,只是全身虚汗淋漓的,细看时,原来睡觉时太过折腾,上半身已悬空于床边上,差点没掉将了下去。好在并没有弄醒了天辉和天昕哥两,只是觉得下身凉冰冰怪难受的,摸了摸,湿漉漉一大片。妈呀,原来自己也患上了梦遗的毛病,想想天辉平时取笑天昕的情景,只能偷偷地脱去裤头,再偷偷地擦干净了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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