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的神奇在于它往往使一个新日子的诞生充满了壮丽的庄严气氛。清晨的诞生,既没有铜号声,也没有鼓鸣声,——只有光的变化,色彩的变化,它们代替了热情洋溢、欢腾雀跃的呼声。
傲君服了七彩莲之后整整睡了一天,于次日清晨才悠悠地转醒,眼前的丝丝光亮正在告诉她,她还活着,昨天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眼前……
“君,你醒了,来喝点肉丝粥。”傲君刚一坐起来,谨轩温柔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谨轩?”傲君转过头,只见谨轩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温柔地笑着走了过来,不禁疑惑出声道。谨轩这个样子,不禁让她怀疑,昨天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已,谨轩还不知道她中毒的事,还不知道她随时都有可能离去。
“发什么呆啊!睡了一天也该饿了吧,先喝点粥吧!”谨轩轻拍了傲君的头一下,献宝似地将粥端到傲君面前,体贴道。
傲君却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伸头撇了那碗粥一眼,咽了一咽,肚子还真是饿了,蛤就是不敢喝:闻起来是挺香的,看起来也不错,不过不会又是谨轩煮的吧?她可不想刚从鬼门关转一圈回来后,再次因喝谨轩的‘爱心粥’而那么快就又回去报到。
“放心喝吧!是圣绿煮的。”谨轩掏了一勺粥到傲君的嘴边,笑了笑道。看到傲君这个表情,他当然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上次他煮的排骨粥,那一碗他有生以来煮的粥,却让君上吐下泻了一整天,从此闻排骨粥而色变的粥。
“真的。”傲君一听一喜,赶紧张开嘴,‘啊’地一下一口吃了下去,真香啊!
绿的手艺虽比不上莹儿,但绝对是圣仙门主最好的,好香啊!再加上饿了一整天,一大碗白粥很快就见底了。
“想不到君还真能吃啊!”谨轩体贴地边为傲君擦拭嘴角,边取笑着道。
“你堂堂一个王爷,还怕我会吃穷你啊?”傲君斜睨了谨轩一眼,反取笑回去道
名侦探柯南之警察故事。
语气轻松,一点也没有随时离开人世的悲愁与颓然,她与谨轩两人心照不宣:不在悲伤中渡过最后的日子,在给两人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怎么会呢?我还嫌君吃太少呢!那么瘦,可不行,以后可要多吃点,至少一顿要吃三碗饭,不不,太少了,还要加上……”谨轩放下手中的空碗,边将傲君扶下床,边上下打量着傲君,思索着道。
“停,你当我是猪啊!”傲君立即打了个停了姿势,一脸黑线道。
“谁是猪啊?”傲雪从房外伸出个头,一脸笑眯眯着道。
“雪,你知不知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进来也不敲个门,还有偷听别人讲话是很不道德的行为。”傲君夸张地边拍着胸口边白了傲雪一眼道。
“啊!”傲雪‘啊’地一下从门外跳了进来,一点皇后的样子也没有,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摇了摇,一脸不赞同道:“NO,NO,Numberone,我刚刚根本就没进来;Numbertwo,是你自己不关门,还说得那么大声,所以我根本就没偷听,而是光明正大听;Numberthree,我不认为像我这么貌美无双,声音有如黄莺的大美女会吓死人。So,Youdonotsetupcharges(所以,你的指控不成立),doyouunderstand……”
傲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哎,我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无赖加自恋狂了,死的都能被你说成活的了,Ihadtoadmitdefeat(我认输了)。”说着伸出大拇指。
“嘻嘻……知道本小姐的厉害吧!”傲雪跳到傲君的面前,得意地笑着道。
“拜托,你以为你还小,都当妈咪的人了。”傲君受不了地白了傲雪一眼,抚额似无奈道。
“什么啊!人家只不过是十九岁的小女孩而已,你别说得我好像七老八十地好不好?”傲雪不服地撅起嘴,反驳着道,还扭了扭腰,一点皇后的威仪也没有。
“十八岁的太皇太后都有了,哪有像你这样的,威仪,懂不懂,亏你还是在上流社会混的……”傲君一副‘孺子不可教’地摇了摇头,将还在乱扭腰的傲雪给扶正,像是老师在教学生般道。
“什么混啊!这么流氓的话就别整天挂在嘴边了,知道你是黑社会的老大,但记得,说话要文明点,文明点,别丢我们凌家人的脸。”傲雪气呼呼地摆出一副大姐姐的样子,反教训回去,一时说得太顺口了,连不该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两人都一脸心虚地看向谨轩,果然,谨轩本来一脸迷惑不解的脸更加疑惑地看向傲雪,眉头皱了皱,一脸沉思的样子:君跟雨晴说的话,为什么他都听不懂,那是哪国的语言?怎么从没听说过?十八岁的太皇太后?在龙轩历史上,这是从未有过的,难道君真的不是龙轩皇朝的人,但雨晴呢?雨晴是萧丞相的独女,为什么说她们凌家人?君一直都叫雨晴做雪,这到底怎么回事?
“咳……别把问题转到我身上,现在是在说你。”傲君赶紧把话题绕了回来道。可是以谨轩的聪明,怕是已怀疑了吧!
“啊!整天摆出一副皇后的样子,很累啊!真不想干了,我不干了……”傲雪夸张地整个人爬到了傲君的身上,鬼哭狼嚎道。真是的,怎么会说泄嘴呢?希望能转移谨轩的注意力。
可是这句话,能不能转移谨轩的注意力就不知道了,不过某人一听这话,可就暴怒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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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想干吗?晴儿……”正在傲雪演戏演得正欢的时候,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传过来。
“啊!”傲雪像被触到电一般,猛地转过身来,只见正轩正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眼眸里似有两团火焰正在燃烧一样,挺恐怖的。
傲雪怕怕地往傲君的身后挪了挪,不断地向傲君使眼色:快救我啊!
傲君一接到傲雪的示意,很‘讲义气’地将躲在她身后的傲雪拉了出来,顺便再推向正轩,一个眼神丢过去:自己惹的祸,自己处理。
“嘻嘻……小……小轩子,你来了。”傲雪一脸谄媚地挪到正轩的身边道,心中对傲君气得牙痒痒的:死凌傲君,不讲义气,没心没肺,这回被她害死了。
“朕刚刚很清楚地听到某人说不想干了,真的不想干吗?嗯……”正轩一把揽住傲雪的腰,邪恶地笑着道,一用力,两人的脸相差只有几厘米,说话的气息全喷到傲雪的脸上。
傲雪撇了正在偷笑了两人一眼,脸红了红,支吾着道:“没,没,没人不想干,幻听……小轩子,你刚刚绝对是幻听,我绝对没有说不想当皇后,啊!不不……”傲雪真想咬了自己的舌头,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她今天是怎么啦?向来聪明的她,今天老说错话,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了?出门的时候,真应该看看黄历。
傲雪狼狈的模样,让傲君不可抑制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笑得差点在地上打滚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傲雪,很不给面子地大笑着道:“哈哈……雪,你也这一天啊!哈哈哈……看来姐夫还真是你的克星啊!哈哈……咳咳……”笑太过了,一时岔了气,不停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告诫世人:做人,绝不能幸灾乐祸。
“君,你没事吧?”谨轩紧张地扶住傲君,轻柔地为她抚了抚背,颤着声问道。每一声的咳嗽都撕扯着他的心。
“君……”傲雪也是脸色一变,挣开正轩,跑到傲君身边,焦急地问道。
“没……呼,没事,你们别大惊小怪,只不过是呛到而已!”在谨轩的轻抚下,傲君很快便缓过气来,见谨轩他们都一脸凝重地看着她,微微地展开一个笑容,笑了笑道。心中却一阵苦涩:她现在真如是得了绝症的晚期病人一般,只要有一点动静,便让谨轩他们提心吊胆,呵呵……其实她现在跟得了绝症的病人有什么区别呢?
“都怪小轩子,明知人家是说笑,还当真了,斤斤计较,像个老太婆一样。”傲雪瞪了正轩一眼,责怪着道,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正轩的身上。
君眼中一闪而过的苦涩,深深地刺痛了他们的心。
“朕像老太婆?”正轩指着自己的鼻子,怒火又开始燃烧起来,眯起眼,闪着危险的光芒道。
“男子汉大丈夫,别那么小气了,何况你还是堂堂的一国之君。”傲雪白了正轩一眼道,继续挑战正轩的极限。
“你……”正轩气得指着傲雪,就是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雪,你就不用再气姐夫了,Althoughthebrother-in-lawliketoeatsoft-shelledturtle,verycute(虽然姐夫吃鳖的样子,很可爱),呵呵……”傲君及时地为正轩解围道,不过那句不能让正轩听到的话,她很聪明地用英语说了出来网游之巅峰暗牧。
“呵呵……Ithinkso!”傲雪笑着点了点头,回道。穿越就是有这个好处,说英语,没人听得懂。
“君,你会浩瀚国的语言?”正轩微微吃了一惊地看着傲君道。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很像是浩瀚国的语言,上次浩瀚国出使龙轩皇朝的时候,他听他们说过,而且当时幸亏有雨晴在,听得懂他们的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浩瀚国?”傲君微微皱了眉,疑惑道。这是什么国家啊?英语什么时候了浩瀚国的语言了?姐夫不会听得懂吧?
“你不知道?”正轩心中不免起疑道,君会说浩瀚国的语言,怎么会连浩瀚国都不知道呢?
傲雪刚想提醒傲君,谁知傲君更快,正轩刚一说完,便摇了摇头,直截了当道“不知道。”说完便奇怪地看着傲雪在那挤眉弄眼。
“晴儿,你跟君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正轩皱了皱,再看到傲雪在那挤收眉弄眼,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一脸认真地对着傲雪问道。一直以来,他都觉晴儿一直有事瞒着他,尤其是君的出现后,这种感觉更强烈了:君的来历太过于神秘,根本查不出从哪里来,她跟晴儿的行事作风过太相似了,相似到就如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般,可晴儿是萧丞相的千金,从没离开过京都,而君以前也从未到过京都,她们是如何相识的?
“呃?那个……这个……”傲雪低下头,支吾着道,眼神飘忽不定,该怎么说呢?虽然早就想告诉小轩子真相,但不知道会不会吓死他们,毕竟这对他们来说太过匪夷所思了。
“君,我不知道你跟雨晴有什么瞒着我们,但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不会逼你的,来,站了那么久应该累了吧,先坐下吧!”谨轩体贴地抚了抚傲君额前的两缕白发,边扶着她坐下,边柔声道。虽然他真的很想知道,他想知道他没参与过的君从小的点点滴,想知道君的一切,君太过神秘,给他的感觉太过虚渺了,但君既然不想说,他便不会逼她。
“谨轩,其实我不是龙轩皇朝的人,不,可以说我不是这片大陆上的人。”傲君一坐下,便拉着谨轩坐到她旁边,如磁石般的眼眸深深地望进谨轩深邃温柔的眼眸,淡笑道。谨轩既然是她认定的人,那么他便有权力知道最真实的她。
“不是这大陆上的人?”谨轩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听不懂这句话般喃喃道。
正轩也疑惑地看着君,思索着这句话的意思。
傲君与傲雪相视了一眼,见傲雪笑着点了点头,也回以一笑,淡笑道:“我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跟这片大陆不是同一个时空,我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穿越到这里来,而雪,她也跟我一样。”
“晴儿也跟你一样,晴儿是萧丞相的千金,怎么会?”正轩震惊地看着傲雪,疑惑道。跟她一样?那晴儿也不是龙轩皇朝的人了?可怎么会呢?
“因为我并不是真正的萧雨晴,我的原名叫凌傲雪,是君的堂姐。”傲雪语不惊人,不罢休道。
不出意外地,正轩被这句话震得整个人都晕了,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你不是晴儿?”
“不,我是你的晴儿,但我不是萧雨晴,早在萧雨晴还只是个昭容之时,我与她便互换了身份,从那时起,我便是萧雨晴,而萧雨晴便是凌傲雪。”傲雪轻轻地握起正轩的手,笑意盈盈道。
“怪不得,你与朕所知道的萧雨晴差别那么大,原来……”正轩静静地看了傲雪半响,凝重的表情慢慢地笑了开来,反握住傲雪的手,了悟道臣权。晴儿原来真的不是真正的萧雨晴,但又有什么关系呢?正如她说的,她虽不是萧雨晴,但却是他的晴儿,他爱的,娶的就是她晴儿。
“穿越?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沉默了一会的谨轩终还是不能理解傲君与傲雪的话,眼露迷茫地看着傲君道。君是来自不同时空的中国?雨晴不是雨晴,是凌傲雪,君的堂姐?如此匪夷所思之事,真的是非他所能理解的。
“嗯,或许可以说我们是未来的人,在二十一世纪,我只是一个刚上大学的学生,因我妈妈,哦,也就是母亲的关系,我同时也是玄龙会的首领,在一次回家的路上,被我妈妈的仇人半路截杀……于是就穿到这里来了,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雪,想不到竟到了龙轩皇朝。”傲君想了一下,用比较容易让他们理解的话说道,但这本来就是难以理解的,即使说得再清楚,谨轩、正轩也还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们。
“哎呀,你这样说,他们哪听得懂,还是我来说吧!咳咳……话说,我凌傲雪可是凌氏帝国的小公主,唯一的继承人,当年还只是个高中生,却是个风靡全校的风云人物,在有一天,拒绝了一大堆‘蜜蜂’之后……”傲雪对着傲君翻了一下白眼,轻咳了一声,开始演讲她的穿越史,从她开始讲,欧阳两兄弟就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们,照她这种*,估计讲到明天,还没讲到傲君的穿越史。
“飞机?”
“就是在天上飞的交通工具,从这里回京,不用几个时辰的时间就能到。”
……
“电视是什么?”
“电视就是……”
“电灯?”
“嗯……”
“汽车?跟马车有什么区别吗?”
“……”
“宇宙?”
“……”
清晨的光辉已变成了夕阳,欧阳两兄弟的好奇心被神奇的二十一世纪给吊了起来,问题一个接一个,一个问题中又有另一个问题,真累得傲君、傲雪两人趴下,还不放过,问得她们根本哑口无言,这根本就不知该怎么解释嘛!直让她们后悔,为什么要跟他们讲什么二十一世纪的事呢?真是自讨苦吃。
日子平平静静又过了几天,这几天,四人天天玩在一起,无忧无虑,不再想皇帝、皇后或是王爷、军师、太子太傅、门主的事,也不再提起‘悲白发’的毒,就如青少年的恋人一般,每天过得开开心心。每天夜晚,谨轩与傲君都相拥而眠,一起迎接第二天的晨光,他们又能多一天相处的时光……
这些天,所有人都很识相地不去打扰他们独处时光,耶律鹰、东方俊浩也一般,只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傲君笑,看着傲君幸福地偎在谨轩的怀中……他们之间根本就插不入两人之间。
耶律鹰独坐于房中,天生的红眸已恢复了,但却不再闪着邪气,沉静地如一泓死水般,迷茫的脸庞似是找不到生活的目标。
‘叩叩……’轻轻地几声敲门声蓦然地传进的他的耳朵,可他却如没听到般,依然一动也不动,一点去开门的意思也没有我和系统是好友。
来人见门没锁,便自行推门而入,轻唤了一声毫无生气的耶律鹰一声:“耶律鹰。”
清淡的声音震得耶律鹰猛然地转过头来,不可置信惊呼道:“君?”
那一袭熟悉的白衣,那一双如磁石般的眼眸,那……额前飘着的两缕白发,不是君,又是谁呢?只是他真的想不到君会主动来找他,而且云淡风轻的眼眸中并没有他所想像的仇恨或是厌恶,这……不是他在做梦吧?
“嗯。”傲君轻轻地点了点头,面对耶律鹰炽热的红眸,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君,你是不是有话要说?”耶律鹰沉静的红眸又有光彩,拉着傲君坐到椅子上,愉悦地笑了笑道,此时的他就像是个得到老师原谅的犯错的小孩一样,单纯的脸庞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
“这个,还给你。”傲君微撇开头,从怀里掏出耶律鹰送她的狼形玉佩,伸到耶律鹰面前,淡然道。这样的耶律鹰,让她心生不忍,但她知道她不能再优柔寡断了,她随时都有可能离去,不能再害了耶律鹰一辈子,只有让他放下这段感情,他才有可能去找寻自己的幸福。如果当初不是她犹豫不决,或许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了,是她一次又一次地给了耶律鹰希望,他才会以为只要拆散了她跟谨轩,他们便能在一起。
耶律鹰闪着光彩的红眸一黯,嘴边的笑意凝住了,并没有接过那个玉佩,苦笑了一下道:“你终还是没有原谅我是不是?”
“不,耶律鹰,刚开始知道真相时,我是恨过你,但后来我想清了,恨一个人是件很累的事,所以我早就不恨了,何况是我先对不起你,你会那样做,我自己也有责任。我已说过,我们还是朋友,就如当初在边境一般……”傲君摇了摇头道。意思很明显,就让他们忘了在京都发生的一切不开心的事吧!
“朋友?呵呵……是啊!我们只能做朋友了。”耶律鹰仰天轻轻地笑着道,是那么无奈,那么悲凉,那么孤寂。
“耶律鹰……”傲君皱了皱眉,担心地轻唤道。看着他的熟悉的红眸,耳边便响起谨轩跟她说过的话,耶律鹰他为了她受了多少苦,如果不是刚好发现圣君便是她,耶律鹰早就随着‘她’而去了。
“竟然是朋友,送给你的礼物又岂有收回来之理,莫不是当朋友只是说说而已?”耶律鹰突而展开一个邪邪的笑容,佯怒道,似又变回原来那个目空一切,邪恶的‘噬焰邪君’。
“这个玉佩的意义是什么?你最清楚了,我们是朋友,所以我不是它的主人,相信总有一天,你会为它找到真正的主人。”傲君无视耶律鹰的‘怒气’,将玉佩放到他的手上,笑了笑道,如磁石般的眼眸闪着坚信的光芒。
耶律鹰紧紧地握着狼形玉佩,勾出一抹苦笑,淡淡道:“真正的主人?呵呵……”它认定的主人只有你,只有你啊!
“身为朋友,我祝福你,即使我……不在了,我也会在遥远的地方祝福你。”傲君拍了拍耶律鹰的肩膀,展开一抹真心的祝福道。或许他现在不可能放下,但时间会是最好的良药,他终会将她淡忘,终会遇上真正能给他幸福的女子,她坚信。
“君,你让我放下你,即使痛苦,我也会照你的意思做,但请你不要再说要离去的话,好吗?”耶律鹰听到傲君的话,浑身一震,紧抓住她的手,不安地恳求道。
“好。”傲君深不可测的眼眸一点水雾闪过,动容地点了点头道颠覆玄黄。如此深情之人,她今生注定负他。
离开了耶律鹰的房间,傲君踏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间。耶律鹰啊耶律鹰,如此痛苦无奈的表情实在不该出现在你的身上,你该是自信、狂傲之人,希望你早日放下吧!
一走进房间,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正在桌案上画着什么,心中顿时满满的:幸福原来就是那么简单。
扬起一抹深深的笑容,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桌案上,一卷长长的画轴上画的是栩栩如生的江山风景画,有如泰山的气势恢弘,有如沙漠的广阔无垠,有如江南的小桥流水……整个江山似乎都跃然纸上,一览无余。
“想不到谨轩原来还有这个才华啊!嗯,比得上大师级人物。”傲君见谨轩画完了,围着桌案走到谨轩的身边,边敲着案面,似在鉴赏般,边挪揄着道。
“君,你来了。”谨轩一手将傲君揽在怀中,将头搁在傲君的颈间,温柔地笑着道。
“嗯。”傲君刚想说什么,眉头突地一皱,最终只化成一声轻应。时限这么快就到了吗?
谨轩揽着傲君的手紧了紧,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上天真的那么残忍,这么快便要收回他们的幸福吗?
“呵呵……似乎少了点什么?谨轩,你还没题字呢?”傲君强用内力压下阵阵涌上的血腥与心痛,淡笑着道。
“我还没想到要题什么字呢?要不君你来题吧!”谨轩似无事般,伸手拿起毛笔,握到傲君的手中,柔声笑着道。
“好啊!”傲君竟调皮一笑道,提笔便在画卷上快笔疾书,最后一个字刚写完,一滴血红便滴到了画卷上,漫漫地散了开来,映红了如画江山,如山间盛开了一朵红艳的牡丹花,一滴一朵,开满了整个山间。
“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谨轩似没看到那盛开的‘牡丹花’一般,平静地念出了傲君题的诗,深邃的眼眸却已蒙上了水雾,双拳紧紧地握着,身子不断地颤抖起来。
“谨轩,江山如此多娇,你一定要带我去游览一番,不论我在哪里,都会陪你淡看江湖路。”傲君抬起手,拭掉嘴边的血迹,转过身来,执着谨轩的手,松开他紧握的手,展开一抹魅惑的笑容,目光灼灼地望进谨轩深邃的眼眸中道。她怕是快要离去了,现在她要的是谨轩的一个承诺。
“嗯。”谨轩紧紧地搂着傲君,将头埋在傲君的颈间,闷着轻应了一声。他明白君的意思,君要他的一个承诺,可君,这样太残忍了,真的太残忍了,没有你,活着真的很痛苦。
傲君紧紧地回抱谨轩,两行清泪顺势流了下来,她知道死了便万事休,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这样的承诺对谨轩来说,太难了,但她必须这么做。
风雨江山画旁,两人深情相拥,映着‘盛开的牡丹花’,天地万物在这瞬间显得渺小了。
“门主,王爷……”偏偏有个不识相的声音蓦然地响起,打破了这一绝美的画面。
谨轩皱了皱眉头,眼神一凛,如利刀一般射向猛地蹿了进来的圣绿身上,让圣绿瞬间冷汗直流,直觉想后退,看来她是来得不是时候,但一想到……
“门主,王爷,黄老来了,他好像找到有关‘悲白发’的记载了。”圣绿一看到傲君额前飘着的两缕白发,这才想起自己是因何事而冒失地打扰了两人的‘好事’,难得简明扼要地说出重点,喜悦之色溢于言表萝莉掠夺之书。
“他在哪里?”谨轩深邃的眼眸焕发出了耀眼的光彩,如身处沙漠绝境而突然见到水泉一般,急切地出声问道,但圣绿还没说,他便焦急地拉着傲君飞出房门。
圣绿刚要回答,只见眼前一青一白两道人影闪过,雅致的房间内便只剩她一个人了,还有那幅画,一看到画上‘盛开的牡丹’,圣绿喜悦的表情一僵,浑身一颤,喃喃道:“门主她……幸好黄老来得及时。”身形一闪,也跟着出了房间。
谨轩与傲君在半路便遇到了圣黄与闻迅赶过来的众人。
“门主……”圣黄一见是傲君,便急急地迎上去,面露喜色地唤道,难以言谕的喜悦掩盖了疲惫与风尘仆仆。
“是不是找到解‘悲白发’的毒了?”谨轩不待圣黄把话说完,便一脸焦急地抓起圣黄的手臂,劈头就问道。
圣黄看了谨轩一眼,又看了在谨轩怀中的傲君一眼,瞬间便明白了眼前之人是谁了,急切地从怀中掏出一本很古老的书,翻了开来,只见里面写着在场除了圣紫以外没人看得懂的文字。
“这是苗族的文字?”圣紫一撇到上面的文字,便疑惑地出声道。黄老怎么会拿出苗族的古籍呢?难道‘悲白发’与苗族有关?她也算是半个苗族人,可从没听说过苗族有‘悲白发’这种毒。
“没错,老头我在门主离开圣仙门后,找遍了所有的古书典籍都还是没能找到有关‘悲白发’的记载,后来,我想到苗族是天下毒术的发源,那里或许能找到,便动身前往苗疆,在族长的帮助下,终于在前几天找到这本有关‘悲白发’,不,该说是有关三百年前苗族圣女的记载,里面记载圣女的毒术是苗疆有史以来最高,最有天赋的一位,但是却因爱上了当时的皇帝,而自愿放弃一切入宫……”圣黄点了点头道。
话还没说完,便被急性的圣紫打断了:“死老头,叫你找‘悲白发’的解毒之法,你找什么圣女干什么?”
“紫,别急,黄老,说重点。”圣青双手搭在圣紫的肩上安抚道,转过头,瞪了圣黄一眼,喝道。真是的,他们都快急死了,他还在这里讲三百年前圣女的爱情故事。
“这不就讲到了嘛!圣女进宫后,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就一夜之是白了头发,之后,就研制出世间最毒最厉害的‘悲白发’。”圣黄白了圣青、圣紫一眼,将还没说完的话,一口气说完。
“就这样?你还是没有找到‘悲白发’的解毒之法?”圣橙脸色不善地斜睨着圣黄道,见圣黄竟真的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怒吼道:“光找到毒是谁研制出来的,有什么用?”
除了傲君,每个人都一副要将圣黄生吐活剥了的样子,圣黄怕怕地缩了缩头,可怜兮兮道:“我虽然没有找到解毒之法,但或许有一个地方能找到。”
“什么地方?”所有人都一口同声地急吼道。
“皇宫,圣书上记载,圣女临死前留有一本手札。”圣黄掏了掏耳朵,说道。
“伊天,准备一下,立即回京。”谨轩一听,立即下令道。
回京都的大道上,十几匹快步急速飞奔起来,卷起滚滚沙尘。
一回到皇宫,不管宫中人错愕的眼光,正轩将所有人带到了皇宫禁地——藏书楼,里面收录了皇家所有秘史,都是不为人知的,但此刻,他们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傲君在刚回京都时,毒便已发作了,时间已来不及了召唤神兵。
藏书楼太大了,他们整整找了一天,终于在最隐藏的角落里找到了圣女的手札,此时傲君呼吸已是若有若无,虚躺在谨轩的怀中。
“黄老,快,念……”谨轩颤抖着手,将手札递给圣黄急道,紧抱着傲君,将自身的体温传到她渐失温度的身体里。
“吾本是苗疆之圣女,因爱上熙(当今皇上)而放弃圣女身份入宫,自以为从此便能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奈何自古帝皇多薄情,幸福的日子才过不久,昔日之甜言蜜语言犹在耳,负心之人早已忘了昔日之誓言,万念俱灰之际,一夜白了头,换来的是薄情之人的厌恶与痛下杀手,吾恨,恨……吾要报复,要让伤害负吾之人受尽折磨而死,于是研制出‘悲白发’,哈哈……看他受尽了折磨,耳听他痛苦的哀嚎,我心中痛快啊!可却还是会为他心痛,心如裂开一般,于临死之际,记下解毒之法,如熙对吾尚有情,便可解此毒……”圣黄翻开手札读道,却突然停住了。
“解毒之法是什么?快说啊!”谨轩双眼通红,急吼道,声音响彻云霄,是那么悲壮。
“这……后面是一片空白。”圣黄环视了众人一眼,颓然地放下手,绝望而悲泣道。
“空白?”谨轩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一把抢过手札,翻开,果然后一页全是空白,白白的一张纸。为什么会是白纸,解毒之法呢?再翻再翻,没有,还是白纸,全都是一片白……
“为什么会是空白?不可能的,呜呜……为什么上天要那么残忍?呜呜……小轩子……”傲雪绝望地倒在正轩的怀中,难以置信地猛摇着头,哭泣道。
“啊……”谨轩仰天大吼,痛彻心扉的绝望狂吼,让天地都不禁震了震。
“谨……谨轩……”这紧闭着眼眸的傲君突然虚弱地睁开眼,轻如蚊子的声音轻唤道,满头的白发随风扬起,因受尽痛苦折磨而扭曲的绝美脸庞上布汗珠,此时只剩有气出没气进了。
“君……”谨轩轻拭傲君的脸庞,深情绝望地轻唤道,通红的眼眸带着决然。
傲雪与正轩对望了一眼,悄悄地退了出去,耶律鹰与东方俊浩深深地看了傲君一眼,眼眶红了红,也退了出去,所有人都识趣地走了,留下空间,让他们最后好好地相处。
“谨轩……别忘了,答应过我的……陪我……淡看……江湖路……”傲君用尽剩余的力气,伸手痴迷地抚了抚谨轩俊美的脸庞,艰难地断断续续道,每说一个字,都让她的心更痛一分,双眸渐渐要闭上,但却还是不甘心地硬支撑着……
“我不会忘,君……你累了,就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着你……”谨轩哽咽着点了点头,温柔地抓住傲君的手道,他不忍心看君再如此受尽折磨了。
“呵呵……真的累了……”得到谨轩的保证,傲君最后展开一个让天地为之动容,为之哭泣的凄美的魅惑笑容,喃喃着渐渐地闭上眼眸,被谨轩握着的手无力地垂下了。
“君,好好睡吧!……”谨轩温柔地为傲君抚了抚散乱的白发,展开一个迷倒众生的笑容,轻笑道,好像傲君真的只是睡着了一般。
两行清泪自深邃的眼眸流下,顺着俊美的脸庞滴到了手札上,一滴两滴……在手札上盛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