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仲贤坐到了主位上,一个下人模样的男子站在魏仲贤旁边。至于其他几人,只有一个身着赤色长袍、长相俊美的男子坐在靠近主位的位子上,看仲贤对他挺客气的。除了他,屋里还有紫霖跟几位身着官袍的男子,他们都是恭恭敬敬地站着。
“紫霖,皇上现在每天还是都有去烟雨楼吗?”魏仲贤正坐在主位上,斜睨着紫霖问。
“回丞相,是,皇上和逸王几乎晚晚都到,昨天谨王也到了。”紫霖面无表情道,一点也看不出是烟雨楼的妓女。
“哼,一个妓女竟把欧阳家的几个小子给迷成这样了。”魏仲贤听冷哼道。
什么?这个魏仲贤竟敢这样说我?妓女,妓女怎么了?别跟我说你没进过妓院,哼,假正经。还有什么我把欧阳家的几个小子给迷了,我什么时候迷什么欧阳家的,什么欧阳家的我都不认识。等等,欧阳?好像是国姓哦!啊!难道他说的那几个小子是小轩子三兄弟?好大的胆子。转头看看一边的谨轩,果见他黝深的双眼更加深邃,看不见喜怒。
“紫霖,好好给我盯着欧阳那几个小子,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回来禀报,不得有误。”又听魏仲贤道。
“是。”好啊!原来你紫霖是个探子,还是这个奸臣的探子,一直在烟雨楼帮他打探情报。
哼,真是人不可貌相,亏无还以为你是个好人,还好心帮你呢!哼,想不到,你竟然帮这个奸臣要害我家小轩子。(你家……)
“李诚,那星月国的使者怎么说,是否答应合作了?”魏仲贤又转向站在一旁的身着官衣的中年男子道。
“回丞相,哼,那使者不识好歹,不仅不答应合作,还敢……还敢……”李诚一边吞吞吐吐一边小心冀冀地看魏仲贤的脸色。
“还敢怎样?”
“还敢辱骂丞相,说丞相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竟还不知满足,枉想与天……与天争,他星月国只认欧阳为龙轩正统。”李诚战战兢兢地说完后,抹了一下冷汗,等着魏仲贤大发脾气。
果然,魏仲贤听罢,气得将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脸涨得通红,怒道:“好,好你个星月国,给脸不要脸,哼,以为没了你们老夫就无法成事吗?笑话。好,既然你们敬酒不吃,那老夫就给你们罚酒吃。魏福……”
“小人在。”站在一边的下人模样的人,马上走上前应道。
“什么人?”魏仲贤伏在魏福耳边,刚想说什么。一直坐着没开口的赤衣男子突然大吼了一声就飞出去了。
好快啊!雨晴还没感叹完,谨轩就一把抓过她的手,抱起她的腰,向外跃去。
雨晴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耳边的风呼呼是吹过,吹得她的脸生疼生疼的,整个人像飞一样,怕怕地紧抱着谨轩,可不想就这样摔死了。
“谨轩,怎么了?”
“没事,有我在呢,没人伤得了你。”谨轩温柔地说。
雨晴抬头看着在月光下那伟岸的男子,刚毅的脸只对她一人温柔,紧抿的唇昭示着他的不屈服,宽厚的胸膛给人无限的安全感。这样的男子该是天下所有女子的梦中情人啊!
“雨晴,怎么了?”听到叹气声,谨轩紧张地问。
“没,没事。”
“哈,轻功不错嘛!”突然一个黑色的人影在前面出现。
“过奖!”冷冷的语气在这寂静的夜更让人心里发毛,再加上前方那一抹黑色的身影,真是有够恐怖的。
“哈哈,有个性!”伴随着戏谑的声音,刚刚丞相府里的赤衣男子落在了雨晴他们的后方。
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啊!可是,为什么这二人都这样紧盯着她啊!按理说,不是应该盯着武功高强的谨轩吗?何况他俩人刚刚的话是盯着谨轩说的啊!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挡我们的去路?”雨晴被盯得实在不舒服,见三人都不说话,就只有自己说咯。
“这话该我问你们才对,偷听人说话可是不好哦!”赤衣男子一边戏谑说,一边媚眼乱飞,直直飞向雨晴。
鸡皮疙瘩掉一地了!不可否认,这个男子长得很美,比女子还美,不过可惜了,他是个男子,男儿长成这样,在她看来就是个人妖,何况这人邪里邪气的,所以整个就是个妖里妖气的变态。这是雨晴见到他后的第一印像,直觉十分讨厌他。
“谁说我们偷听了,我们是光明正大地听。是你们说得太大声了。”不讲理是女人的权力,对这种人也不必讲理。
“哦,是吗?呵呵……有意思,不如,你就跟了我吧,我保你没事。”这个女人长得真美,比以前见过的任何女人都美。
“跟你,你算老几啊?还保我没事?魏仲贤一句话,你还不得乖乖听话,还怎么保我啊?”笑话,也不看看我身边站的是谁,敢在这大言不惭。
“魏仲贤算什么,只要我赤阴一句话,量他也不敢把你怎样。”赤阴不屑道。
“赤阴?你是圣仙门的?”谨轩听到他的名字便已知他的身份。想不到那个老贼竟与圣仙门勾结在一起了,这个难办了。
“圣仙门是什么啊?很厉害吗?”雨晴对着谨轩问道,听他们的语气,这个什么圣仙门的一定很厉害,要不然这个什么赤阴的口气这么狂。
“嗯。”谨轩点了一下头。
“怎样?小姑娘。”赤阴色迷迷地盯着雨晴瞧。
“我嘛!我其实也挺怕死的,你开的条件也不错,那我当然……”雨晴柔柔道。看那个赤阴露出得逞的淫笑,故意拉长了语音,看他那早知她要说什么的样子,雨晴很给面子的,把后面的话说完:“我当然……我当然不答应了,你也不看看你那样子,男人长成你那样还不如干脆买块豆腐撞死算了,长成这样不是你的错,出来影响市容就是你的错。你知道不知道一看到你,我的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啊!幸亏我晚上没吃多少东西,要不然铁定会吐。还有脸叫我跟你,我又不同志。还有,你妈辛辛苦苦把你生出来,你什么不好做,竟然跑去加入圣仙门,还帮奸臣谋朝篡位,你说,你这样做对得起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的父母?对得起对你谆谆教诲的老师们?对得起对你寄于厚望的亲戚朋友?对得起党?对得起国家?对得起……?”
雨晴越说越起劲,赤阴越听脸越黑,虽然有些话听不明白,但那一定不是好话。
“呼,还有……”雨晴还待继续说,可有人再也忍不下去了。
“闭嘴!”赤阴那脸黑得跟包公有得一比。凭他的模样,有多少女人想成为他的女人,可这小女子竟然将他最引以为傲的长相批得一无是处。
“呃?我有说错吗?”雨晴竟还眨了眨她那双乌亮的大眼睛,无辜地冲着谨轩。
“你……”赤阴被气得话都说不出了。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掌声从前面传了过来,一直没出声的黑影款款地走了出来。
哇!好美啊!月光下的她一袭黑衣,瓜子脸,柳叶眉,眼光流波滟转,勾人心魄,媚人心志,还有那性感的嘴唇,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还有那身段,简直让人想喷血。
“想不到萧雨姑娘的嘴竟这么厉害,连江湖人称‘笑公子’的赤阴也被你气得说不出话来,厉害厉害。”哇,连声音也这么好听。
“魅影?”
“魅影”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圣赤是肯定的语气,此时的他又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对女子刚刚的话也装作听不见。
疑问语气的是谨轩,虽是疑问,但内心已经很肯定了,且不说赤阴叫出她的名字,就是随着那她的靠近,那越来越重的杀气,再看这女子看雨晴的眼神,谨轩很肯定此人就是放出消息说只要谁杀了雨晴,她就下嫁给谁的杀手——魅影。
“什么,你说她是谁,她就是那个叫那大胡子杀我的魅影?”这么美的人,为什么要杀我,我又不认识她。
“嗯。”谨轩点了一下头。
“不是吧!你就是想杀我的魅影,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杀我?”太奇怪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同性相斥。
“为什么?哼,只怪你父母把你生成太漂亮,只怪你勾引了不该勾引的人。”魅影冷哼了一声。
“等等,我勾引谁了我,你给我说清楚,还有长得美也有罪吗?那你干嘛不先杀了你自己先。”这人是不是有病啊?长得美也要杀啊!虽然这间接呢就表示我很美,这点我也承认(自恋),但干嘛无缘无故说我勾引人?我长得像狐狸吗?你比我长得更像好不好?
“哈哈,勾引谁,等你下了地狱,去问问阎罗王吧!”话刚说完,只见千万着细针朝雨晴的脸飞去。魅影那绝色的容颜突然扭曲起来,显得异常恐怖。
雨晴看着那射过来的密密麻麻的针,吓起闭上的眼睛,惨了惨了,这下不仅没命,还会毁容了,死魅影臭魅影,哪里不好射,干嘛要往我脸上射啊!妒嫉也不是这个妒嫉法啊!
就要那些针快要射中雨晴,雨晴以为自己就要一命呜呼的时候,突然听到‘叮’‘叮’‘叮’……是金属与金属撞击的声音,豫料中的疼痛也没有传来。
雨晴不禁疑惑地张开眼睛,只见谨轩一手抱着她,一手握着一把宝剑,神色凝重地盯着魅影和赤阴。魅影此时手拿一把弯刀,一脸狠绝地盯着她,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而赤阴也正站在魅影身边,脸上还是挂着那欠扁的笑,手里也拿着一把剑。
“小美人,竟然你不肯从我,那我只好杀了你咯,这样不仅可以得到‘无痕剑法’,还能得到魅影。哈哈,今天,我赤阴有艳福了,呵呵……”赤阴笑得那中一个淫啊!一只手还伸向魅影的腰。果然是个大淫贼!
‘啪’魅影拍掉那只手,头也不回地说:“杀了她再说。”
“小美人,你也听到了,是她要杀你的,所以对不住了。”说完就朝雨晴这边攻了过来。
“哼,要杀她,先问过我手中的剑吧!”说完,谨轩也迎了过去。
只见两个人影飞上飞下,一道道剑光把两人都包围起来,看不清谁是谁,周围树木也不断地倒下。哇!这就是剑气吗?好厉害啊,都没碰到树,那树就倒了。那我还是走开点,免得被剑气杀的都不知怎么回事呢!!
雨晴一边后退一边看着那两个打得不分彼此的身影,高手就是高手,速度那么快,害得她只听到两把剑相撞发出响亮的金属撞击声,却看不到他们是怎么出手的。不过,好像谨轩比较厉害,呵呵……
就在雨晴高兴谨轩的武功比那个赤阴厉害的时候,突然觉得一股冷冷的风正向她袭来,不,不是冷风,是杀气,好强的杀气。
转过头,啊?魅影正站在她身边,而她的那把弯刀正直指着她。她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她竟一点都不知道,真的好像鬼啊!
“你……你,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老要杀我,还为此要赔上自己的一生。”想不明,实在是想不明。
“为什么?因为他喜欢你,因为他竟然为了你说要杀我,要杀我,我那么爱他,他竟然要杀我,都是因为你,哈哈……你说,你是不是该死,你说。”魅影似发了疯般大吼着。
“他?他是谁?”说清楚点嘛,会不会误会了,这个他是谁啊!谨轩?不像,他们好像不认识。小轩子?一定是他,那个花心大萝卜。死小轩子,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受死吧!”魅影嘴角一勾,弯刀直刺雨晴心脏。
“小心。”谨轩大喊了一声,手一挑,划了赤阴一剑,退出战圈,飞向雨晴。
‘嘶’,是刀入肉的声音,一滴两滴……的血滴在了地上,弯刀在此时也泛着幽光,像是在昭示着它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