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妈咪我……啊?”什么情况?MJ跟我妈一起躺在被子里,他侧着身子面对着我妈,一只手肘撑在枕头上垫着头,另一只手放在我妈背上。我妈明显眼睛红肿,睡裙稍微有点乱,伸手去拿纸巾。
显然我没打扰什么事,但是‘事后清理’的时候我闯进来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是不是应该懂事一点,过去给MJ点一只事后烟?
海因里希坦然的招招手,刚刚哭过的声音有些低沉微哑,听起来宁静又悲伤:“金,过来。”
金内心狂刷弹幕:妈咪你是要开嘲讽吗?是要让我过来叫爸爸吗?不要不要不要!!我真没想到我的新老板真的把我妈睡了,我是不是不应该乱说话?
MJ只是‘充满父爱’的对他笑了笑,他心说:刚刚和妈咪吵完架就来道歉,他真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独自照顾一个瘫痪的女人,一定很不容易,也很不方便,如他所说,他都没有女朋友。
金感觉越发不妙,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左右,一套昂贵的新西装穿在他身上,总显得像个痞子。
海因里希低低的问道:“你怎么抓的那个人?”
“哪个人啊?”金看了看这两位的躺姿,尤其是MJ又伸手把她拽回自己怀里,并且温柔的给她盖好被子,用手圈着她,他脸上抽搐了一下。要不要这么……亲密?这已经不只是亲密了吧?当着我面都这么肆无忌惮。
他猛地一下想起来,我妈知道的、能当着MJ面前问的也就是汤姆斯奈登了。
金脸上露出一丝贱兮兮的微笑,反手关上门,走到床边上坐下,歪着身子看着俩人,笑嘻嘻的说:“这个事儿啊,在屋里说安全吗?”
MJ点点头,有点郁郁的说:“卧室里总是经常检查,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海因里希轻声说:“你说的隐晦一些,我来当翻译就好了。”
“喔。”金挠挠头:“火龙过海,碰见塞壬唱歌,火龙问‘老妹你整啥呢?’塞壬说‘我这儿有你想要的东西’。”
海因里希眼睛一眯:“什么东西?”
MJ皱着鼻子努力的猜,也没猜出来,挠挠头,疑惑不解的等待翻译。
金挠了挠头:“宙斯变成鹅让好几个女人怀孕了,我一直都很好奇跟鹅咋弄,还有,这事儿咋传出去的。”
“喔,这样啊。”海因里希默默的在被子里伸手抓住MJ的手,在他掌心写:“IN”
MJ抽出手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别这样我痒痒!!哈哈哈哈哈哈……”
他挠手心挠了一会,凑到她脸侧:“你低声告诉我就好了,特别小的声音即使有窃听也听不见。”
海因里希忍着笑意努力翻身,单手搂着他的脖颈,手很规矩的放在他后背上,对着MJ凑过来的耳朵:“火龙过海是说那家伙离开了老巢,出门在外的时候,碰见了两个很有诱惑力的人——塞壬,他们在交谈中说到一件他想知道的事,所以那家伙就去打听,想要买消息,就这么被带到一个方便的地方,弄昏带走了。”
MJ有点不放心,轻声问:“他很想知道的事情,是什么?”
金看了一眼海因里希,沉默不语。
海因里希回头,轻柔而为难的带着一丝恳求:“这属于行业机密,杰克逊先生,这涉及一些不太好的事。”
MJ眨眨眼,搂着她的肩膀,轻盈又悲伤的在她耳边说:“你觉得我介意吗?”
海因里希沉默片刻,有些难以启齿的抿着嘴,低声说:“宙斯指的是你。”
MJ恍然:“是用我的绯闻或是私生子?的确,这是斯奈登的最爱,他喜欢我的一切丑闻。”
金略有点尴尬的看着这俩躺在一个被窝里旁若无人的低声说话,忍不住咳了一声:“那个,妈咪我回去睡觉了,你俩也早点休息吧。”
我感觉自己是个大灯泡。
MJ听了这话,看了一眼表,确实挺晚了,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我也回去睡觉了,亲爱的明天见。给我个晚安吻。”每天晚上都被那位杰克逊夫人抓着亲额头,虽然很尴尬,但我现在还真喜欢那种感觉。很温暖可靠。
金溜溜的顺着门缝就跑了,他感觉自己要猜测他俩的关系,彻夜难眠啦。
海因里希羞涩又虚弱无力的笑着,轻轻在他凑过来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轻轻拉住他的袖口,低弱又为难的红着脸,呐呐的说:“杰克逊先生,金,他有点冒失,如果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教训他。
先给他准备好一两次犯错误的机会,行不行?求你了~”
MJ不是喜欢听美人软软的求自己,他是喜欢看海因里希脸色白里透红还有点虚弱的躺在床上轻轻柔柔的求自己,感觉特别爽,特别解恨,一口答应下来:“放心吧亲爱的,我会把金当成自己儿子看的。他只是个缺爱的小孩。”
海因里希有些自责的吹了吹睫毛,轻轻点头,又觉得难堪似的扯了扯被子挡住自己的脸。
她脸上泪痕犹在,黑色卷发凌乱又蓬松的洒在银白色的枕头上,用被子挡住脸,只露出泛着红边的眼圈和那双清澈宁静如海湾的灰蓝色大眼睛,和眼角那一抹难为情。
MJ亲了亲她的双眸,笑着:“好咸。晚安,娜塔莉。”
“晚安,杰克逊先生。”
MJ已经关掉台灯了,在黑暗中沉默了片刻,轻柔平和到极致的声音有些郑重的说:“叫我迈克尔,或者迈克。”
“嗯……晚安,迈克尔。”
“晚安,小糖果。”
“小糖果?”
“嗯,我喜欢这么叫你,你看起来很甜。”
“好吧。”
MJ刚出屋,就看见金靠在墙边上叼着棒棒饼干一脸的深沉:“你在干什么?”
“我想抽烟,这不是不让吗,叼点啥都差不多。”金抓耳挠腮,纠结万分,近乎崩溃的问:“杰克逊先生我知道我不该问,但是,但是……我妈咪她很厌恶跟人的肢体接触,她一直都对所有人很冷漠,您……”
MJ腹黑的摸了摸他硬撅撅的头发,柔和而恶作剧的说:“乖,叫爸爸。”
金定定的看了他五秒钟,发出一个近乎痴呆的声音:“啊?啊?”
MJ笑了笑,仿佛有点惋惜的耸耸肩:“算了,叫不出来就算了。”然后吹着口哨回屋了。
第二天早餐时,帕丽斯缠着海因里希想要喝她的咖啡,MJ不喝咖啡,孩子们也都没尝过那据说小孩不能喝的饮料。
帕丽斯缠了半天,爸爸就是不让,俩人并没有吵架,那语气仿佛是在互相撒娇。
海因里希作为一个曾经的糙人,听两个人温柔又认真的声音,听的骨头都酥软了。吃掉汉堡的最后一口,她忍不住插话:“迈克尔,听我说一句,我这是黑咖啡,没有糖和奶,喝起来又酸又苦,可以让帕丽斯尝一点,她不会喜欢这种味道的。而且喝一小勺咖啡不会影响大脑发育,既然她好奇这是什么味道,就尝一点满足一下好奇心嘛。”
帕丽斯对她做了个鬼脸。
“帕丽斯,别在餐桌上做鬼脸。”MJ气哼哼的同意了,亲自拿起一把平的几乎盛不起汤的甜品勺递过去:“用这个喝。”
帕丽斯勉强同意,接过勺子看了看,十分认真的问:“这勺子哪一面是正面?”
海因里希笑着把咖啡杯递过去:“就这样吧,桌子上要是有筷子,迈克尔一定会拿筷子让你蘸一下舔一舔。”
MJ大为赞同,对工作人员:“拿双筷子过来。”
“别呀!这勺子挺好的。”帕丽斯勉强盛起几滴咖啡放进嘴里,然后脸挤成话梅:“好难喝!”
普林斯偷偷拿过杯子,尝了一点,赞许的点头:“好苦。”
MJ心满意足的擦擦手,去忙他忽然想起来的一件事。
海因里希笑了起来:“我喝它是为了减肥,当药喝的,如果想好喝要往里加糖和奶,再加上奶油,那就好喝了。”
“真的吗?”帕丽斯眼睛一亮:“我去试试!”她端着杯子跑到厨房,拿了方糖和牛奶,非常有实验精神的扔扔扔,在拿喷瓶奶油挤了一堆,捧着堆成冰激凌似的咖啡杯跑回来,拌了拌,喝了一口:“挺好喝。”再喝一口:“太甜了……我放了太多的糖。你喝吧。”
海因里希只吃掉了上面飘着的奶油:“嗯~奶油真好吃。”剩下的咖啡和半杯糖,就扔掉吧。
MJ去录音室工作了,没带海因里希去。金在中午的时候才回家,带着一个巨大的盒子:“MJ先生让我去取的,好沉!我今天的任务就是看着盒子,等他回来才能拆开。”
孩子们去上学了,他们平常跟爸爸出门的时候都蒙着脸,所以单独去上学的时候没人知道他们是谁。
海因里希在家看书锻炼。
到深夜,海因里希已经躺下睡觉了,忽然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
MJ穿着早上离开家时穿的衣裳,显然是刚回家,看起来有些疲惫和恍惚,但还是挺高兴的笑着:“亲爱的,来看看我给你的礼物。”
金又负责把盒子搬进来。
海因里希困的有点呆,迷迷糊糊的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