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看着她快速又无声的吃掉了一盒奶油饼干,眼前情不自禁的浮现出在某个漆黑的小屋里,她身上带着伤,只有一些清水和少量的食物,她总是这么沉默又寂寞的等待着。有着无比的耐心和孤独,所以她收养了那么多小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悄无声息的低着头大口吃东西,觉得很心疼。
屋子里虽然很明亮,可是她看起来好像很警觉。
灰色的短发显得她有些苍老,眼角的细纹,脸上遮掩不去的疲惫,一切一切都令人心疼。
海因里希一仰脖,把饼干盒子里最后一点饼干渣倒进嘴里,然后把半杯牛奶一口气都灌下。她抹抹嘴,沉吟片刻,有些话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她知道迈克尔的烧伤虽然复原了,但头皮受的伤还没好,去斯内普哪儿要死要活的弄来了恢复头发的药剂。
(迈克尔后来纹了发际线,有时候还用假发遮一下,因为那次头皮烧伤让他的头发出问题了,但是狗仔们从来都无视受伤的事,就说他……算了不提了)
海因里希放下牛奶杯子,疲惫的揉了揉脸:“迈克尔,那瓶魔药能让你头发恢复生机。”
迈克尔轻柔的笑了,伸手抚摸她的头发:“angel~那太好了,谢谢你。”他顿了顿,又说:“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等了我多久?怎么不说来找我呢?”
想起和戴安娜说的那些话,好羞耻!
海因里希疲惫的坐在地毯上,靠着床边,仰起头枕在床垫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床上的迈克尔:“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来找你,我最近被人通缉呢。”
迈克尔心疼的皱眉,还是忍不住说:“你不是一直都被通缉吗?”
“哈哈。”海因里希无力的轻笑:“迈克尔,你一定想不到。是美交所的人想逮我。”她掏出一颗烟,叼在嘴里但没点燃,微哑却平静的语气缓缓道:“我办完事出去的时候,所长的女儿出嫁前夜被一个女人玷污了,都特么怀疑是我。偏偏我路上行程都没人知道,和那个小丫头也算认识,关系还挺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话,反正……
就是内心忐忑不安。
不是为了别的,就因为迈克尔那话里话外的喜爱,她感觉很惶恐,好像自己承受不起。
明明快要得到他了,偏偏有害怕在一起之后会伤害他,忍不住暴露出真实的自己,想推开他。
说出口之后,更想抽打自己了。
“那个小丫头眼睛长得像你。我就是偶尔跟她说句话而已,大概是我平常太不搭理人了。”海因里希无力的笑了笑,有些困的说:“我估摸是另一个人,一个大诈骗犯干的。那个女人冒充过我几次,每次都送了我很大一桩好处,我才忍了,这次看她拿什么来哄我消气。”
迈克尔表示:女女恋什么的好劲爆!我喜欢~
他没有问‘真的不是你吗’?因为他知道海因里希对什么人有兴趣。
那当然是对我啦!!!
他轻声说:“你很累吗?在我这儿睡一会吧,angel,我可以在天亮之前叫你离开。不会有人到我屋子里来,你会很安全。”
海因里希也不见外,爬上床去,倒在床上,摇摇头苦笑:“迈克尔,你跟我一起躺会就得了。我睡不着。”
迈克尔欣然从命,也躺了下来,这床是双人床,一人一个枕头面对面的聊天。他小声问:“你现在很危险吗?用我帮你吗?”那双灰蓝色的眼眸中,有些很复杂的东西。似乎是愉快,又似乎是恐惧。
她也会恐惧吗?为什么呢?
“很危险……倒是说不上。只是不能放松。”海因里希笑了笑:“我刚从俄罗斯回来,赌局现在已经开了。只是现在我来不及去查账,没法告诉你近况如何。”
“我知道。”迈克尔甜蜜的笑了起来:“经纪人跟我说了,拉斯维加斯里赌我和那个跟我一起拍广告的漂亮妹纸什么关系,下注的人很多呢。经纪人很生气,律师更生气,因为他没法跑去索要名誉权的费用,感觉流失了很多钱,但我没告诉他们我会有进账~嘿嘿。孩子们春季运动会的时候,如果你来不及去,那我就这么去看汤姆的比赛,哈哈~”
海因里希也笑了起来:“那太好了,我不知道事情什么时候能平息,如果家长缺席运动会,孩子们会失望的。玛丽的小学运动会总有‘爸爸赛跑’的项目,你去不去?”
“去呀~”迈克尔愉快的眨眨眼:“教父也是爸爸嘛~”
海因里希笑了起来:“那太好了,如果有一天把他们的托付给你,我也能放心了。”
迈克尔脸色微变,关切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说这样的话?你别骗我,你真的安全吗?我别的帮不了你,可是如果你要去什么地方,我可以送你过去。我每次出门都有成百上千的粉丝跟着,你这么小巧,藏在工作人员里一晃就过去了。”
一米七的身高,正好矮了一点点,真的超可爱~
海因里希笑着点点头:“要是有需要,我就找你。”
然后又漫不经心的说:“迈克尔,我想问问你,你的工作人员一听见是我的电话,就挂了,和这事儿有关系吗?他们有什么传言?”
“我不知道!”迈克尔瞪大眼睛轻声说:“有这样的事情吗?真的太过分了,我明天就打电话回去,让比尔大叔调查清楚,这么干的人我会让他辞职走人。”
海因里希感觉好暖心~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笑的温和又害羞。
迈克尔有些惊恐的看着她害羞的笑容:“angel?你很开心吗?为什么呀?”
“当然是为了你。”海因里希侧身躺在床上的时候,看起来真有些瘦弱,她微微笑着,垂眸:“你的员工那么做,你就决定把他开除,我感觉很好。”
迈克尔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angel,你很重要。”
天知道他那棉花糖似的又轻又软的声音有多好听。
天知道海因里希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扑过去狂吻他。
她闭上眼睛,再一次睁开的时候恢复了平静:“迈克尔,我唱首歌哄你睡觉吧,我要走了。”
“其实你可以多呆一会。”迈克尔惋惜又留恋的说:“我有两个月没见你了,只能待一小会吗。”
“Besame,BesameMucho吻我,深深地吻我吧
comosifueraestalanochelaUltimavez就好像今晚是最后一夜
BesameMucho吻我,深深地吻我吧
quetengomiedoaperderteperdertedespues我好怕今夜之后就会失去你
Quierotenertemuycerca我想很近很近地感觉你
mirarmeentusojos我想面对著你看著你
vertejuntoami在你的眼睛里看到我自己
Piensaquetalvezmanana想想看也许明天
yoyaestarelejos,我就已经远远地
muylejosdeti.远远地离开了你
BesameMucho吻我,深深地吻我吧
comosifueraestalanochelaultimavez就好像今晚是最后一夜
BesameMucho吻我,深深地吻我吧
quetengomiedoaperderte,perdertedespues我好怕今夜之后就会失去你”
海因里希低低的吟唱着这首西班牙语的歌,并且颇为炙热的注视着他的锁骨。
迈克尔有个天赋,那就是不管什么歌,听了一遍就能完美复刻,并且唱的一丝不差,即使是外语歌也是一样。
他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只是情不自禁的跟着唱了起来。
而知道意思的海因里希表示:迈克尔跟我索吻!活活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