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去了米乐声娱乐会所,宽敞的包间,昏暗朦胧的灯光。
没那么简单,就能找到聊的来的伴,尤其是现在,看过了那么多的背叛。总是不安,只好强悍。谁谋杀了我的浪漫,没那么简单,就能去爱别的全不看,面对实际,也许好也许坏各一半,不爱孤单,一久也习惯,不用担心,谁也不用被谁管,感觉快乐就忙东忙西,感觉累了就放空自己,别人说的话随便听一听,自己做决定。梦萸声情并茂的唱了最近很流行的一首歌。
寻常如离合,亦叫我感触太多,犹如题材在找你,情深句比风花雪多。愿你以我的感觉渡过,花一生爱恋,为了作这些歌。花一天痛楚,为了唱这首歌……
离跞似乎总是偏爱粤语歌。他唱来却异常委婉动听,连麦霸的梦萸也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两位开场都太强势了,后面的我们,可怎么敢开口。”杨博打趣地吼道。
“哈哈,说不定你们谁还是压轴的呢。”梦萸说道。
离跞唱完点了一首海阔天空,将麦扔给了杨博,杨博看似赶鸭子上架,唱起来却铿锵有力,抑扬顿挫。
“看来,今晚来KTV,实在是明智的选择,平常没发觉啊,一个个的都这么适合唱歌。看来以后要常来。”梦萸笑道。
“接下来是不是该你了?尘香。”梦萸又继续说道。
“我可不行,比起你们我那叫狼嚎啊。”尘香笑着说道。
“不行,在场者都至少必须一首歌。”梦萸听到尘香的话,笑着说道。
“我最近上火了,嗓子痛,反正不唱就是不唱。”尘香耍赖道。
“要不你找谁来帮你也行。”梦萸望望离跞使坏道。
离跞转过头,看也不看尘香和梦萸,显然是不会帮尘香的。
“既然尘香嗓子难受,我就献丑了,唱两首。”坐在边上貊远之却出声帮了尘香。
Sendsomeonetoloveme,Ineedtorestinarms,Keepmesafefromharm,Inpouringrain,GivemeendlesssummerLordIfearthecold,FeelI'mgettingold,Beforemytime,Asmysoulhealstheshame,Iwillgrowthroughthispain,LordI'mdoingallIcan,Tobeabetterman,Goeasyonmyconscience,'Causeit'snotmyfault,IknowI'vebeentaught,Totaketheblame,Restassuredmyangels,Willcatchmytears,Walkmeoutofhere,I'minpain……
betterman,远之唱来低沉富有磁性。大家都鼓掌叫好。尘香坐在边角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说不清是为了这首歌,还是为了远之肯出面帮自己,护自己,或者两者都有。发觉自己的眼泪忙佯装低头端水杯,拭去了。再抬头,却见离跞正看向自己。
“既然是帮尘香,另外一首就由尘香来点吧。”远之唱完,回身端了杯清水说道。
“RightHereWaiting可以吗?”尘香说。
远之点点头,喝了水,转身点歌。
貊远之擅唱英文歌,那么尘香点这首经典歌曲再正常不过。
Oceansapartdayafterday,AndIslowlygoinsane,Ihearyourvoiceontheline,Butitdoesn'tstopthepain,IfIseeyounexttonever,Howcanwesayforever,Whereveryougo,Whateveryoudo,Iw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u,Whateverittakes,Orhowmyheartbreaks,Iw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u……
灯光昏暗,光束闪烁不止,除了离跞,没人发现尘香的泪痕,也没人觉得尘香点的歌有何不妥。离跞却清楚的明白,嗓子痛,找人帮唱,却又偏偏点了RightHereWaiting。一切的一切小心思,离跞都明明白白。
最苦涩的不过是我爱你却与你无关。
桂花谢了,走在路上,香气全无。自从上次雨夜后,窗外的人再没出现过。那次聚会后,尘香也没再见过梦湮和远之。是啊,大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大家本就毫无交集。尘香越来越来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一直以来不过都是孤单一人。
天气越来越冷,时常烟雨蒙蒙,尘香畏寒,早早地就换上薄棉衣,起码这样看起来,自己会温暖些!
这天休息,尘香打算去给母亲和朵朵扫墓,一出小区的门,便碰到刚吃完早餐信步慢走的离跞。
“要去哪儿?”离跞问道。
“去郊区燕山的墓地。”
“在家也挺无聊的,我送你去吧。吃早饭了吗?”
“哈,你这样,我会越来越娇惯的。我已经很久没挤过公交了。”
“女人本该如此。”
“是吗?第一次听这样的言论。男人一般不都嫌弃女人的娇气吗?”
“那只是无担待的推托话。”
“哦,绕这么一大圈不过是想夸自己有担待么。”
“吃早饭了吗?前面有一家近味知的小笼和豆浆,在附近出名的美味。”
尘香摇摇头,对于吃食,离跞绝对是很有发言权的。
两笼热气腾腾的小笼,一碗绿葱夹着黑木耳丝的咸豆花。“你不是吃过了吗?我一个人怎么吃的了?”尘香说道。
“一笼灌汤包,一笼虾肉的,你试试味。没有谁非要让你吃完。话说回来,能吃四碗粥的人,这点小笼包也不算什么。”离跞打趣道。
尘香想起上次自己一口气吃了四碗粥,两笼小笼不过十六个,一碗豆花,从量来论,似乎比上次的四碗粥多不了多少。
尘香向来不喜食包里的肉馅,总是将包用筷子剥开来,去除掉里面的馅,单吃皮。
“怎么不尝尝馅?挺好吃的啊。别人都喜吃馅,你倒好,喜吃皮。”离跞见尘香一个个去了馅却吃皮,不解地问道。
“习惯了,小时候吃包子总是犯肠炎。去了馅光吃包子就没事,后来就习惯了凡是带馅的食物总是去掉馅再吃。”
“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别因为一些偏执的习惯,而错失人生中的许多美好。”离跞似笑非笑,意有所指道。
“改变一种习惯,太麻烦,太痛苦了。简直是与自己为敌。何苦来着?"
“即使这种习惯带给你的是痛苦?”
“如果没有欢乐的经历又如何养成习惯?谁会去习惯一件本就让自己痛苦的事?”
自己不过两个月没来,母亲的墓地一片空白,四处草木枯败,更显萧索,一如尘香时常的心境。
拜祭母亲后来到朵朵的墓地,还有有残存的香火,花束,朵朵喜爱的吃食,显然貊远之也来过。尘香四处遥望,却不见貊远之的半点身影。
墓碑上黑白照片里的小女孩纯真可爱,离跞曾在相片里见过这孩子。貊朵朵,1999-2006.离跞很惊讶这个孩子是跟貊远之姓的,三年前去世的孩子。能和尘香,貊远之在一起。而尘香之前却并不认识楚梦湮,并且貊远之和楚梦湮三年前才结婚。难道这个孩子跟尘香有关?离跞有了这样的想法,莫名的心惊胆跳,天昏地暗。
可是孩子七岁时去逝的,如果是尘香的,也不大可能,孩子出生时,尘香大概才十三四岁,自己都还只是个孩子。这样想来,心里似乎好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