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颜与帝夜辰回到未央宫,帝夜辰换下一身染血的衣袍。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换上了一袭弹墨掐金线广袖长袍,微微露出白皙的胸膛,妖孽的不像话。
他走到呆呆的倾颜面前,他看着一脸红晕的倾颜,好笑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就这么好看啊,嗯?”
“我……那个……”
“哈哈,不逗你了,现在母后回来了,再过十日左右使臣来访,又要忙活一阵了。”
一说到这件事,倾颜便觉得胸口烦闷,“我觉得这次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别瞎想,不会有事的。”他的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一只手抬起抚摸着她的脸颊,两人对视着。
“不,我的预感不会错的,你记得最近万事小心。”满腔的担忧不言而喻。
“你放心,朕知道。”
…………
这日,倾颜与风影漫步在御花园内,倾颜没走几步就拖着影儿坐在一旁的凉亭内休息。
说来也奇怪,倾颜走进凉亭还没来的坐下,外面却飘起了大雪。
“下雪了……”她喃喃道。
“是啊,娘娘。快进来些吧,仔细着凉。”
凉亭内早已备好了糕点茶水,软塌上也铺上了厚厚的古香锦缎被,面前也有一个大大的鎏金镂空暖炉,烧的也是银碳。
倾颜去了银丝素锦披风,脱了鞋,懒懒的窝在软塌上,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那个……阿痕,你也出来吧,这么冷的天气。”
一道黑影闪过,水痕就坐在了铺上了坐垫的石凳上喝着影儿刚刚倒好的热茶。影儿看到自己的茶被人拿走了,气的脸蛋红扑扑的“你……你你……你!!”
水痕一脸惬意,双手抱在脑后,一脸痞样“我怎么了?盯着我干嘛?那不成……你看上我了?”他的手摸了摸下巴“是,我知道我很帅,可是长得帅怪我咯?”
风影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那张嘴,可是她却笑的一脸奸诈“你过来,”她向他招了招手,水痕也凑了过去“我保证不打死你!!”说着,风影的手便朝着他的耳朵拧了过去。
水痕疼的跳了起来“啊!!姑奶奶,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盯着你看是吧?”手上越发用力。
“嘶——不是不是!我错了!轻点……”
“喝我的茶!”双手一起。
“我……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躺在一旁的倾颜早已笑的前仰后合她不知道原来这两个还真是对欢喜冤家。看到她惩罚的差不多了,她才出言相劝“好了好了,影儿。你放过他吧。”
“娘娘!”不高兴的一跺脚。
“谢娘娘救命之恩。”水痕笑得一脸狗腿。
“娘娘好兴致!”落寒一袭月白色竹纹长裳,脸上戴着笑意。双手真正在拍打着身上的雪花。
“落寒?你今日怎会有空进宫?”她微微坐起身子“我听说……不知道谁在某个晚上喝多了酒撒了酒疯,害得人家月公子一夜没睡,就陪着某人的闹腾,我还以为你最近不会进宫了。”她笑了起来。
“额……好汉不提当年勇。”他将手放在嘴边咳了咳,掩饰自己的尴尬。
“好啊,不提便不提。”
落寒看着窝在塌上的倾颜,心中流过一股异样的情愫。
“咳咳……我那个……”他局促起来。
“哦,对了。我记起来了,那天,额……就是出征那天,你不是跟我说过你想把这首歌谱下来吗?刚好今天你我都有空。就今天吧,影儿和阿痕你们去拿笔墨纸砚,阿痕,你顺便帮我把小弑抱过来。”
“小弑?”水痕不明所以。
“就是那只小狐狸,它最近天天待在宫中不出来,可能是天冷了把它也养懒了。”
“是。”
…………
不一会儿,两人拿着东西来了,倾颜接过小狐狸,抱在怀里,小狐狸似乎也感到了熟悉的气息,在她怀里蹭了蹭懒洋洋的窝着。
风影为落寒磨好了墨,落寒提起笔,倾颜躺在软塌上朱唇轻启,
“杳杳飞花散落天涯
让那些白骨别忘了回家
清明灞上牧笛悠扬
催行人断肠又泪如雨下
浅浅池塘锦鲤成双
风缠绵着刮听一夜落花
生死茫茫雪衣如华
伶仃的白发梳弄着牵挂
谁在哭啊哭伤了城墙
谁在笑啊触目的苍凉
谁的眼啊嘲笑这浮华……”
落寒手中的笔也随着倾颜渐渐响起的歌声执笔写下悠扬乐章。歌声穿过薄薄的纱帐飘得很远很远……
一曲毕,倾颜笑意盈盈的看着落寒,他放下笔抬起头正对上倾颜笑意不减的眼睛。那么美好,直直的撞进他的心里:父亲,我该怎么办?(国师大人有回来看过他哈。)
他慌乱的避开视线,看了看宣纸上的墨汁是否干透,他拿起纸,看了看递给了倾颜。
倾颜接过宣纸的手与落寒的手碰在一起,倾颜倒是没什么,而却是落寒呆呆的愣住了。他抓着纸另一端的手久久没有放开,倾颜不不解的看着他。
这样一来,以至于帝夜辰撩开纱帐后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倾颜的身子微微倾斜出来,被子滑落至胳膊出,红扑扑的小脸上透着丝丝慵懒,而她的衣裳皱起露出洁白无暇的皓腕。那芊芊素手正抓着一张纸。
纸的另一头被千落寒紧紧的抓着,他整个人楞楞的看着倾颜。可这‘楞楞的’在帝夜辰眼里却变成了含情脉脉。一股不知名的怒火从心底直冲向脑门,他有一瞬间想要冲上去两人撕成碎片,“你们在干嘛?!”他喊了一声,带着无尽的威压与霸气。
落寒被这一声怒吼吓得放开了手,倾颜就势把纸抽了过来,细细端详着。
“阿辰,你来了。”千落寒对着他点头示意。
倾颜反正觉得刚刚的那一幕再正常不过了,再加上帝夜辰给了她不用行礼的特权,她每次都没有用,今天一次不行礼也没有什么大碍。
帝夜辰看见平常十分乖顺的倾颜今日见到他不仅不行礼而且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手里一直拿着千落寒那小子手里抢过去的纸,顿时火冒三丈。
他怒气冲冲的走过去,一把扯下倾颜手中的纸,用力捏着她的手腕。
“诶?!你干嘛?好痛,你快放开我……”她挣扎着。
“很痛是吗?哼!朕看你可是舒服的很呢!!”他一把拉下倾颜,向外走去。
他的速度很快,快的倾颜连鞋子也没有穿上,光着脚被帝夜辰拉走到雪地里奔跑着。
落寒看了看空空的手掌,心中一阵落寞。捡起地上的宣纸看着,风影上前“那个,大人,你看这……”
他的手抬了抬“无事,待我回去再抄一份便罢了。”他看到地上的鞋子,又看了看外面下着的大雪“你家娘娘好像穿鞋,你去看看吧。”
风影这才看到地上的鞋子“哎呀!遭了,要是感染风寒那可就遭了。”说着拿起鞋子与披风跑了出去。
水痕看了看风影消失的方向,回头头看了看落寒‘咻’——的一声就不见了。只剩下落寒一个人站在原地发着呆。
帝夜辰拉着倾颜快步在雪地中走着,倾颜似乎也感到了他的怒气,慢慢停止了挣扎,帝夜辰回头看了一眼,看见倾颜本来白嫩嫩双脚如今被磨得鲜血淋漓。他暗骂一声该死,心里心疼的要命,却让自己狠下心不去看那双脚。
“你……怎么了?”倾颜衣服娇然欲泣的样子看得帝夜辰心中又一阵抽痛。他逼自己狠下口气“怎么了?你还敢说?朕可不知道朕的皇后居然也有这么多心机!”
“你什么意思?什么心机?”她一脸震惊。
“哼!”他甩开的她手“等你想清楚再来找朕吧!”
他一个人消失在雪地里,倾颜本来就旧伤未愈再加上这么大的雪天,整个人瘫在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