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风自从别过师傅之后,心中一片苦涩,苦于师命难为,也只好自己独身闯江湖了,然而亦风浑然不知此次离开暗夜森林竟时隔百年才再次回到故土。
亦风听从师傅嘱咐沿路西行,天地间开始飘落下雪花,皑皑白雪自天空缓缓飘落,亦风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前行着,一声凄凉的哭泣声自远处传来,亦风加快脚步向前行去。
只见四只恶狼分别站在不同的位置,形成一个方形,中间有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看上去和亦风一样大的孩子被围在中间,中年男子一手拿着刀,一手搂着身边的孩子,说道:“天儿不要怕,我们一定可以回家的。”
短短的一句话让亦风怔在了那里,难道这就是父子吗?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我的家人呢,他们也会一样保护我吗?亦风不停的问自己。
嗷~~~呜~~~一只狼长啸道,仿佛在召唤着自己的同伴,果然不远处也传来阵阵长啸。
天空虽然飘着雪,但中年男子已是满头大汗,手不停地抖着,双眼盯着眼前的恶狼,也许他在寻找时机冲出狼的包围。
亦风长长叹了一口气,一个纵身跳到身边的松树上,摘下几个松子,握在手中,双眼紧紧盯着四只恶狼,忽然他双手一弹,四个松子飞奔而出,四个方向,四只恶狼,中年男子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看见四只恶狼扑到在地,狼头上都有一个松子大小的洞。
亦风来到中年男子面前道:“大叔,您没事吧。”
中年男子道:“天儿,快谢谢少侠的救命之恩。”说完两人跪倒在地。
亦风赶紧扶起两人说道:“师傅常常教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中年男子道:“少侠救命之恩,我无以回报。”
亦风笑道:“大叔您客气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那少年道:“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叫陈天。”
亦风笑着说:“我叫李亦风。”
陈天笑着说:“如果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我一定帮你,我的命就是你的命。”
亦风笑着说:“恩,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
陈天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递给亦风道:“这把匕首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今天送给你,以后我也要拜师学艺,行侠仗义,像你一样去帮助别人。”
亦风道:“好,那等你厉害了,我们就一起行侠仗义。”
陈天道:“好,来我们拉勾勾。”
两个天真无邪的少年成为了朋友,但偶然的相遇,却给两人留下了痛苦的回忆。
亦风继续赶路,走了近半日才看到暗夜森林的边缘,亦风加快脚步,尽管找到了一家客栈但已经是满天星斗,那家客栈孤零零地矗立在雪地中,显得格外冷清。
亦风缓缓走了进去,客栈里摆设很简单,几张桌子和椅子,一张柜台,柜台后面站着一个老人,老人后面有一个门,也许里面是厨房吧。
老人看亦风走了进来连忙走过去招呼:“客官,您是住店吧。”
亦风道:“对,掌柜的,给我来一间客房。”
掌柜的又问:“那客官您吃点什么?”
亦风怔了一下,摸摸自己的肚子,走了一天还真有点饿了,对掌柜的说:“您随便给我做点就好了.”随手拿出一锭银子(十两一锭)给了掌柜的道:“您看这些钱够吗?”
掌柜的连忙露出笑容:“够,够,小儿,来,快来给少侠安排一间上房,再把咱们的好酒好菜都给少侠送到房间。”
小儿闻言赶紧从里屋跑了出来,领引亦风来到了二楼一间还算干净的房间,进屋后点燃蜡烛对亦风道:“客官您稍等,我这就给您上菜上酒,您先品尝着。”说完小儿退出房间
亦风便躺在床上,打量着四周,感觉和自己的家(石洞)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和一个地下啊。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传来,亦风开门后见小儿端着一盘牛肉一只烤鸡一个坛子走了进来,摆好菜之后,小儿便把酒给亦风斟满,亦风问道:“请问小哥,这是何物。”
小二一听便哈哈大笑:"客官不要告诉我这您都不知道是什么?”
“我确实不知道”
“哦,少侠想必是从暗夜森林里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
“看客官衣服破烂,况且竟然不知道酒为何物,我猜想客官一定从小在暗夜森林里长大”
“真是,这酒为何物。”
“额,这个要你尝过之后自然就明白了。”
“恩,师傅也是这么说,很多事情要自己做了才知道”
“对,那客官您慢用,我继续给您上菜。”
说完便走出了房间。
亦风端起一碗酒尝了一口,除了辣便没有什么感觉,便一饮而进,顿时感觉胸口发热,而后一阵舒畅,心道:“果然是好东西。”
小二随后有端近了红烧排骨、麻辣豆腐、醋溜鸡翅,对亦风说:“客官,小店利小,也没有什么山珍海味,您就将就一下吧。”
亦风问道:“小哥,这里距离南疆苗族还有多远?”
“哦,客官您要去南疆啊,距此西行,具体多远我也就不知道了,客官,您走着不知道何时才能到,不如让小的给您备匹良驹,这样您还可以省不少力气,而且速度会大大提高。”
亦风心想也对便嘱咐小二明日一早准备齐全,另外让小二准备一身干净像样的衣服,随后丢给小二两锭银子。
饭吃了没有多少,酒却生生下去了半坛,喝的伶仃大醉后便到头入睡。
次日亦风醒来已经晌午,小二见亦风走出房门连忙将准备好的衣服给亦风送去,带亦风洗漱完毕又给端来午饭,当然也少不了酒。
亦风昨日喝多现在仍有一些头痛也就没有再喝,随口吃了点饭菜对小儿喊道:“小哥,我的良驹准备好了吗?”
小二连忙回道:“好嘞,一早就给您准备好了,您请跟我来。”
说完便带着亦风走向后院,只见一头浑身白毛的高头大马停放在这里,小二忙给亦风备好马鞍。
亦风一个纵身便跳上了马背。小二不时拍着马屁:“少侠果然好功夫啊!”
亦风到也没有说什么,但脸上免不了一阵红晕,从小到大师傅就没有夸过他,十四年来第一次挨夸自然心里乐的开花。
随后亦风对小二说:“小哥,后会有期!”
亦风沿路西行数日后才看见前方有炊烟飘起,望着远处不知名的小镇,亦风恍若隔世一般,终于离开了不见人烟的群山,进入了人类的聚居地。走进小镇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亦风不由自主涌起一股亲切感,觉得每个人都是哪么的可亲,数日来整日在山林行走,甚至嘴巴都有些僵硬,现在终于能和人说话了。
亦风匆匆走进一家客栈,把马交给门童后走进了客栈,只想安稳睡个好觉,简单的要了一些吃的,随后洗了个温水澡,由于这些天不停地在路上奔波,身困体乏,躺在床上之后便甜甜的睡着。
清晨的小镇喧嚣无比,亦风推开窗户,大街上熙熙攘攘,行人络绎不断,小贩的叫卖声听起来格外刺耳,看着温和的朝阳,心中一片茫然,离开暗夜森林已经一个月了,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是否安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南疆。
亦风懒得再去想,算了,听天由命吧,盘膝而坐开始修炼吐纳神功,一个时辰过后,亦风开始觉得肚子有点饿,待洗漱完毕几经接近晌午,便到楼下要了一斤牛肉,要了一斤馒头,半斤女儿红开始了他的早饭。
这时,饭店里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很快就已经座无虚席。
从外面走进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身高在1米8左右,穿着月白色武士服,看上去很健壮,背着一把长剑,是个很精神的小伙子。
他进来一看,见屋子里已经没有空桌了,就走到亦风的桌子旁,客气的说:“这位兄弟,已经没地方了,我能坐在你这里吗?”
亦风坐的是张四人桌,只有他一个人,他点了点头,继续低着头吃饭。
武士喊道:“小儿,给我来一斤好酒,再上两个小菜,1斤馒头。”要完菜就对亦风说:“这位兄弟,看你的样子是要远行啊。”
“是啊,我要去南疆。”
“啊,兄弟你要去南疆。”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正好我也去南疆,我们一起吧。”
“好吧,正好我也是孤身一人,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嘿嘿,那就对了,我叫赵胜,还没有请教兄弟大名。”
“李亦风。”
“好,名字是个好名字,人想必也定然不错,李兄是我见过第一个长的这么俊俏的人。倘若你不嫌弃我们结义为兄弟怎样?”
“好,小弟初入江湖,还望赵兄以后多多关照。”
赵胜转身对小二道:“小二,给我来一坛好酒,今日我要和我兄弟痛饮一天。”
赵胜道:“李兄,我今年十八,看你没有我大,今后我称你兄弟如何。”
“好,大哥在上,请受兄弟一拜。”说完转身下跪在地,赵胜连忙搀扶。
“好,今后你我二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说完二人便痛饮起来。
次日清晨二人同时上路,路中有人作伴两人甚是开心,本来年龄相仿,更多的话题就展开了。
“兄弟,你赶往南疆所谓何事?”
“我初入江湖,师傅他老人家让我替他去那里历练。”
“哦,世界这么大,干嘛一定要去哪里历练呢?”
“那里有师傅一位故人,师傅说他会指点我一二。”
“恩,这样也好,你知道我怎么会去那里吗?”
“不知道。”
“哎,我猜你就不知道,我出来是为了逃婚。”
“啊、逃婚?”
“对啊,父母要我赶紧结婚,我可不想,像我这么风流倜傥的超级无敌大帅哥,当然和你比还是差那么一点,但是我也不错啊,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结婚呢,再说了,我还没有得到天下美女的垂青呢。”
“.......”
“咦,兄弟你怎么了,难受吗?什么?想吐,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额,没事,你继续说。”
“然后我就偷偷跑了出来,此后浪迹天涯。”
“那你打算去那里?”
“我打算先到晨曦草原,据说那里有一个帮派自称女儿国,里面的美女的是大大的多啊。”
“晨曦草原在什么地方”
“啊,不会吧,你竟然不知道在那里,那你还去南疆干嘛?”
“我去南疆和晨曦草原有什么关系?”
“额滴神啊,去晨曦草原,南疆是必经之路,拜托。”
“哦,难怪你和我一起走呢。我以为你也去南疆。”
“呵呵,不如这样吧,反正你也是去历练,和我一起去晨曦草原,泡个MM也好啊。”
“额,我看我还是去历练,你去泡MM吧,不过我也可以去见见世面,哈哈。”
两人这一路有说有笑倒也自在,三个月后才抵达南疆,此时早已步入立夏。
这一天,阳光初升,一别前几天的阴霾天气,倒显得颇为晴朗,,阳光照下,亦风和赵胜都不自禁的眯上了眼睛,感觉到天空射下的光线,仿佛还带着美丽的圆环光晕一般,照在他们的身上。
片刻之后,待眼睛适应过来,远处熙熙攘攘的声音也渐渐传到。两人向前望去,只见眼前豁然开朗,在这一片群山环绕之中,却有一片肥沃平坦而开阔的突地,出现在面前。
一栋栋一座座带着浓郁苗人风格的房屋拔地而起,或倚山而建,或紧密相连,还有一道清澈小溪流,发源于前方深山,从这片世外桃源一般的土地上,蜿蜒而过,不少苗人的房屋,就建立在溪流两岸。
而在水面之上,远远看去,苗人建造了三座桥梁,式样都不一样,一座乃是木桥,最是简单,两根巨木绑在一块,横倒在两岸之上,就算是一座桥梁了。
至于其他两座,都是石桥,却也是别有风味,一座大石所砌,粗糙坚实,在说宽不宽的溪流上平摆过去,再用厚重石板往上一搭,便是桥梁。正是南疆这里简单而实用的造桥方式。但最后一座石桥,却是小石所造,而且竟然没有桥墩,是一座拱桥,每一个石块紧密相连,横空而过,飞越溪流,看上去完全是中土地方的桥梁,竟会在此地出现,实在奇怪。亦风走过来将这些看在眼里,心中一动,但面上到没表露出来,两人继续向前走去,人群渐多,也越发热闹,四周大多数都是苗人土语,亦风听在耳中只觉得叽哩呱啦,半天也听不明白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