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我也认识吗?”不然的话,为什么要特意带着她来这里?
司徒逸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而后吐出了三个字:“看医生。”
“看医生吗?”骆佳眉头紧皱,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司徒逸的意思。
不过此时司徒逸已经推门下车了,所以骆佳立刻火急火燎地赶了上去。
等进了医院之后,司徒逸根据骆佳的状况,替她挂了合适的科室。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和骆佳说明,就是担心骆佳会拒绝看病。
一直到找到医生的办公室之后,司徒逸这才推着骆佳走了进去,并且强行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让医生好好的替你检查一下,我在门外等你,有什么事情叫我一声就行。”
骆佳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司徒逸竟然是带她来看医生。
正在这个时候,医生却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哪里不舒服?”
现在想离开也没有办法,骆佳只好将自己的情况跟医生说了一遍:“其实就是我这段时间,尤其是今天,吃一点东西就要吐,特别难受。”
“除了呕吐之外,还有其他症状吗?”
“还有就是很容易疲劳,总是想睡觉,而且饭量也增大了许多。”骆佳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这段时间来的异样。
既然来了医院,她当然要弄清楚让自己身体不舒服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医生听到他说的几个症状以后,不禁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问道:“你的好朋友有多长时间没有来过了?”
幸好是一个女医生,懂得用比较隐晦的形容方式来表达意思,否则骆佳真的要尴尬死。
“好像有一个多月吧,我上个月的时候还因为痛的特别厉害,住过医院接受过治疗,这个月一直迟迟没来。”
“你有没有情绪化,或者易怒的情况?”
“有。”骆佳使劲点头。
她这段时间总是特别暴躁,动辄就想生气,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一个好的发泄口,所以忍耐了下来而已。
医生听到骆佳的话以后,已经对她的症状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
她写好了一个处方,交给骆佳,并说的:“现在拿着这个去做检查吧!”
“那个医生,我就想问一问,我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不是特别严重?”
“根据我的判断,你应该是怀孕了。”
“怀孕!”骆佳不禁将这两个字又重复了一遍,顿时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之前和杨晓晓聊天的时候,她还开玩笑的说自己会不会怀孕,没有想到竟然被她一言说中了。
骆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生办公室的。
门口,司徒逸还在那里等着。
看到骆佳走来,他急忙迎了上去,一脸关切的问道:“医生怎么说?严重吗?”
“哦,医生说没有大碍,就是我这段时间太累了,作息和饮食都不规律,好好的注意一下就可以了。”骆佳不知道该怎么把实话告诉司徒逸,只好随口说道。
“你呀,就是太拼命了,既然知道没什么事情,我也就放心了,走吧,天色已经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回家的路上,骆佳的瞌睡瞬间全无,她始终透过车窗,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光怪陆离的风景,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抚摸上了自己现在还平坦的小腹,只要一想到那里,现在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骆佳就很想叹息一声。
她还没有做好迎接这个生命的准备,最关键的是,她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不是期待他的到来。
正在骆佳想入非非的时候,司徒逸已经将她送到了家门口。
骆佳下车和司徒逸道了一声再见,就朝屋中走去。
刚刚进门,她就发现苏牧云竟然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了。
而且他的身上换上了家居服,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看模样应该是刚刚沐浴过不久。
也就是说,他已经回来一段时间了。
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苏牧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发现骆佳正缓缓地走来。
他将手中的报纸收了起来,盯着骆佳问道:“你今天怎么又加班到这么晚?”
“我没有加班,只是去了一趟医院而已。”骆佳实话实说,只是她的语气淡淡的,还有一些疏离。
苏牧云不禁皱眉,继续问道:“你去医院做什么?”
“看望一个医生。”
说完这句话,骆佳也不再和苏牧云交流之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苏牧云却还盯着她的背影,疑惑的说道:“她去医院,究竟是给自己看病,还是只是单纯的看望医生?”
苏牧云忽然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对骆佳的关注实在太少,连她一些最基本的行踪,自己都不知道!
骆佳回到卧室之后,先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就躺在床上。
她的右手边放着手机,她好几次都有一股冲动,要将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杨晓晓,不过到最后还是被她自己给压制了下来。
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去迎接这个小生命,所以这个消息,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就在这种纠结的情绪之下,骆佳终究还是缓缓的沉睡了过去。
只是第二天早上,当她起床的时候,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点。
这还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因为主观因素而迟到。
骆佳顾不上自己头发凌乱的模样,急忙拿起手机给林青晗打了一个电话:“喂,林总,我今天早上睡过头了,上班要迟到了怎么办?”
“不如这样吧,今天我给你放一天假,你自己好好的休息一下,就不算你迟到了。”
骆佳正想说好,但是想到杨晓晓今天要去公司报到,又婉拒了林青晗的好意:“没关系的,反正我现在也已经睡醒了,只是现在赶去上班还来得及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如果现在赶过来的话,我只能算你迟到。”
如果是以朋友的立场而言,她当然希望骆佳可以好好的休息,但是公司总归是有规定的,不能因为某一个人而坏了立场。
骆佳急忙翻身下床,胡乱的洗漱了,一把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就急匆匆的赶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