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萧逸看她的身形大概知道她是谁了,齐墨的院子里女仆本就少,妙龄女子更是没有。
小丫头片子和老太婆倒是有几个,不过她们都没那么大胆敢摸进来。
叶萧逸躺在床上,心里想着我是装作看见鬼奔出去呢?还是慢慢等着,看她要怎么陷害我?
鉴于叶萧逸腿脚不便,这一老一少又确实惹到他了,叶萧逸便静静的躺在床上,任她摸进来。
总是预防也不是办法,既然你们存心想闹事,我就看看,这事情闹出来,谁是输家?
那个白衣飘飘的“女鬼”一靠近叶萧逸的床,叶萧逸便迅速坐起来抓紧她的手,不让她跑了。把她双臂反剪了押在床上,然后大喊:“来人啊!来抓贼啊!”
此时,那女子想自扯衣服喊非礼都做不到,只剩一张嘴可以颠倒是非。叶萧逸笑着问她:
“是不是没想到我会抓你?你是不是打算,就算没进成我房里,第二天也投井自尽?反正这院子里只住了我一个男主人。”
那女子不说话,叶萧逸又笑着道:“我猜猜,你们莫不是还准备了个便宜孩子让我喜当爹?说我强了你?
来人!请大夫,看看这位姑娘是否已经怀有身孕。”
叶萧逸在齐墨的院子闹这一动静,连隔壁几院的四大总管都惊动了,都披衣来看看怎么回事?
叶萧逸就一直让人抓着这女子,不让她跑了。她的人在是最重要的,万一她悄悄投井了,或者一个月后出现,硬说腹中胎儿是叶萧逸的怎么办?
叶萧逸惯于将问题控制在自己手里,放跑了人,人家反而会给他制造更大的“惊喜”。所以叶萧逸就没打算放过她,定要先将这颗棋子毁了才心安。
此时,那老太婆也来了。一来就说叶萧逸急色,半夜把她侄女掳了去占便宜。
叶萧逸笑,是谁拼着也要住进齐墨的院子里来的?这会儿说我不安好心?
等到齐放天他们几个都披衣过来了,大夫才被请了过来。
老大夫硬是被人半夜从家里挖过来,很是不爽,给那女子把了一下脉便不留情面地道:
“有身孕一个多月了,虽然她是姑娘家,但是这个脉老夫没把错。就这样,有事明天再说,老夫先回去了。”
叶萧逸着人送走了老大夫,才道:
“怎么样?您想说我当场非礼了她,就让她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吗?您要不要问问人家姑娘孩子他爹是谁?
或者,你们一早就知道了,这是找我来主持公道的?放心,我一定发散我的青花帮教众,帮您宣传此事。孩子他爹听到消息,一定会尽早上门求亲的。”
那女子听到吓都吓死了,这样宣传,她的名声可就臭了。到时不用假自尽,人言都能把她逼死。
那老太婆也没想到叶萧逸小小年纪,对这些污脏事的反应能如此迅捷,一副老司机的样子。自己非但没能诬陷到他,反而被抓住了把柄。
如此老辣之人,以男子身份嫁进齐家门,说他没有半点图谋她老太婆都不信。
老太太改口很快,这就给叶萧逸道歉,说要带着侄女回家,追查野男人的下落。
叶萧逸心道,你当我傻子啊?我辛苦抓了一夜的人,你说带走,我就放人?
叶萧逸也不和她缠,听说这老太婆非常强势,叶萧逸直接跟她开撕:
“都这么晚了,您老是不是眼花看不清天色?这就带着姑娘上路,万一路上您不小心把她颠死了,赖我逼死她怎么办?
万一您再收买大夫,说今晚的诊断结果是我指使的,我岂不是有嘴说不清?齐墨固然信我,但是你若跑齐家大门外开骂,我可不容忍你。
来人,把这两人都请回房,好好看着,别让她们寻死,等齐墨回来,自会发落她们。”
护卫领命,把老太婆和那女子分开架着走,押回房里。那老太婆直接开骂:
“齐家养你们这些护卫都是□□的?我是齐家老夫人,你们竟然听一个外人的话,敢软禁我?”
叶萧逸打了个哈欠道:“别吵了,这治家之权,齐墨早就交给我了。见我如见他,明白不?早点洗洗睡吧,想那么多阴毒的计谋死得快,知道吗?”
那老太婆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直道齐家不可能承认叶萧逸这样的妖男是齐家媳妇。
叶萧逸哼了一声,说得我若是个小白兔,你们就接受我似的?
齐墨的夫人,可是掌管齐家四把钥匙之一的角色。这关系到重大利益,无论自己有多白莲、多圣母,这些人都不可能轻易承认自己,拱手相让钥匙的。
除非自己真的有拿稳这把钥匙的能力。
叶萧逸软禁了那两个折腾货,一旁看戏的齐放天才打了个哈欠道:
“你厉害,居然能把她关起来。你现在终于知道我小叔为什么一把年纪了,还打光棍吧?
根本没有女人强悍到能过宗族长辈那关,他们巴不得我们这些掌管钥匙的几户绝了子孙才好。这样钥匙便会旁落他家。
小叔为什么比我们小,辈分却比我们大,就是因为小叔的父辈成亲生子比较晚,一代代晚下来,他便成了我们的叔。”
叶萧逸开玩笑道:“你们不也光棍着吗?怎么?你们四个手里有钥匙,老婆也不好找?不如我帮你们保管那把钥匙?”
叶萧逸想着,是不是握有四把钥匙,他就成北方首富了?
现在大家成了朋友,他和齐墨还是夫妻,不好篡权啊。也许,还有别的路子能让他成为首富?
齐放天摇摇头道:“你还嫌自己不够招人恨?齐家分开四把钥匙不是为了制衡,是为了分散注意力。
否则人人都希望家主遭遇不测,这齐家嫡系就艰难了。小叔也不希望你握有太多钥匙,那样太危险。
这个金库其实没什么用,有金库,我们也只是往里放银子,基本没从里面拿银子出来用。这些银子都是留给子孙的,分几个人拿钥匙对家主还安全一点。”
叶萧逸只好作罢,本来他还想用美人计把齐墨手上的钥匙骗过来。那样他也算完成一半的首富任务了吧?
不过既然这钥匙如此烫手,他现在没拿到属于齐家夫人的那把钥匙,人家都要来明张目胆地找他麻烦,想把他捋下来。
如果他真的握有两把钥匙,他敢保证,他和齐墨的生活一定很刺激,暗杀、刺杀、毒杀是分分钟的事情。
叶萧逸想了想,还是另寻他路吧。说不定就有其他的办法成为首富。
叶萧逸在齐墨的院子里宅了两天,四大总管轮流来守着他,怕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伤员被人悄悄杀了。
齐墨说两天回来,便是两天,绝不拖到第三天。第二天晚上,齐墨披星戴月地就赶回来了。齐墨的马车到了齐宅大门口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了。
叶萧逸这个伤号早就歇下了。齐墨披风都没脱,一身寒气地轻手轻脚摸进房里,待看到那小光头好好的躺在床上睡觉,才放下一颗心。
多日不见(其实只有两天),齐墨特别想念这个小家伙。此时他才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是夸张,黏腻中的爱侣突然要分开真是太痛苦了。他才刚出门,便想往回赶。
一向清冷的公子爷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情难自禁的时候,齐墨越看这小光头就越觉得顺眼,便忍不住抚上他的脸,轻吻他的唇。
叶萧逸这个装睡货,忍不住偷乐了出来,双手环过齐墨的脖子就把他勾下来,加深这个吻。
缠缠绵绵的一吻毕,齐墨摸摸叶萧逸的光头笑:“吵醒你了?”
叶萧逸老实道:“你走了之后,我就没睡着过。”
言下之意是老子想死你了。
齐墨听了这话非常开心,连着棉被一起搂起叶萧逸道:
“那今晚我陪你你睡,好好歇息。”
说罢,齐墨脱去披风,要去沐浴。
叶萧逸坐起来搂住齐墨的腰发骚道:“一起洗?”
齐墨定了一下,把叶萧逸的手从自己腰上掰下来,重新塞进棉被里,哄着道:
“我一身寒气,风尘仆仆,得去洗洗。你一身暖和再下床,会冻着的。乖,在被窝里呆着,我很快就好。”
叶萧逸只好躺回床上去,还耍赖道:“快点回来,我没见到你就不睡觉。”
齐墨笑了一声,扯了腰带便去隔间洗澡。叶萧逸听着水声哗哗哗的,心里就痒痒的。
齐墨果然动作很快,一会儿功夫就穿着件白色睡衣上了床。齐墨一上床,叶萧逸便扑过去抱住他,要脱他的衣服。
齐墨抓住叶萧逸的手哄道:“乖,今天已经很晚了,你昨夜就没睡,今晚得睡了。”
叶萧逸缠上来厚着脸皮道:“没有那个我睡不着,齐墨,我很想你。”你就不想吗?
齐墨怔了一下,这小家伙居然邀欢了,只可惜自己现在无能为力。齐墨低头亲亲叶萧逸,哄道:“乖,我赶路太累了,我们先好好睡一宿,可好?”
叶萧逸幽怨地看了齐墨一眼,用被子蒙着头,倒下,睡觉。齐墨居然也不来哄,只是就这样隔着被子抱着他入睡。
叶萧逸心道,真有这么累吗?才出门两天而已。这家伙不会吃完,就想把我甩了吧?莫非他在齐家宗族期间,又发生了什么变数?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