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等到钟花跑到童天扬身边呢,童天扬竟已转身走了。钟花喊了声,天字出口,见童天扬没回头的意思,钟花不禁忙瞪向弟弟狗剩子钟利。“钟利还怎还傻愣着,天扬走远了,怎也不知道帮我拦着点他啊!”钟花自是知道自家弟弟跟童天扬两人是好哥们,弟弟放走了童天扬,钟花怎能不恼,自怪罪弟弟不肯帮自己拦人。
“姐,天扬他……”钟利倒是想将早前从童天扬口里得来的信告予自家姐姐,要姐姐别再对童天扬死扒着不放,毕竟钟利误会了童天扬和穆玲珑两人以为两人已圆房了。
若是童天扬还是童家二少爷,那自是可以讨两媳妇,别说讨两个媳妇,只要童天扬肯,他童家有钱,讨多少个媳妇,还不是童天扬一句话的事,可眼下天扬家还不抵他钟家,再加上目前又极力反对姐姐跟天扬的婚事,弄的钟利这些日子也看开了,既是天扬跟天扬媳妇真好上了,没自家姐姐插脚的份,不如就劝姐姐歇了这份心思的好。
“他不想跟姐你走太近。”
“钟利,你这话是怎说的,我是你姐,你跟天扬是好兄弟,天扬他怎可能不肯理我?”钟花不信弟弟的话,以为弟弟是被母亲给策反了。倒戈向母亲,顾才说谎唬她。
“这话是天扬自己说的。就刚才,他说他怕他媳妇看见会不高兴,就走了。”钟利知道姐姐的性子,若他不把刚天扬说给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姐姐听,姐姐定不可能死心,就算他说了,大姐也未必能听进耳里。
“不可能,天扬根本不可能这样待我,那女人是后来的,她算个什么东西,我跟天扬才是真正登对的一对。我跟天扬的婚事是两家早就说好的。要不是童员外过世,我跟天扬我俩早成亲了。”
一众小包子在旁恨不得竖着耳朵偷听钟家姐弟两的对话,当听见钟花因气怨不由自主道出的实情,一众小包子皆惊呆了。尤其是一心将钟花视作心目中的女神,想娶钟花做老婆的小柱子,小柱子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钟花姐情有独钟,钟花姐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盯着童天扬那个傻子,闹了半天两人早就有婚约在先了。
“姐,天扬跟他媳妇两人都快生娃了,你怎还死盯着天扬不放呢。”
“就是,钟花姐,天扬跟他媳妇都亲过嘴,一床上睡了好多天了。就差……”像是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只要童天扬跟穆玲珑两人的事一拍板,自己就有机会娶钟花姐了,小柱子忙附和狗剩子钟利的话,跟着钟利一起说服钟花。
“呸!我才不信,天扬脑子不好,他能跟那女人这么快生出娃儿来。那女人要是真怀了娃儿,定也不是天扬的,不定是哪个野男人的。”
“姐,你怎这说话。”钟利听不过去了,觉得姐姐怎一说到天扬媳妇,就变这么阴毒,什么话都敢往出说,跟村里的那些个专好嚼人舌根的长舌妇似的。大姐怎竟越来越学的像娘了。
“我哪说错了吗?天扬脑子不好,他怎可能知道怎样与女人圆房,要不是那女人不知廉耻的逼迫天扬,就是那女人怀也怀的不是天扬的娃儿。”
“姐,走吧,咱回家吧。”钟利不肯让姐姐在当着小柱子等一众小包子像个泼妇似的继续骂街。忙劝姐姐回家。可钟花哪肯依。
“不行,我得去找那女人说说去。问问她,知廉耻不?”
“姐!”钟利心道,天扬和天扬媳妇人俩是两口子,姐姐气不过去问又何用,只会招人笑话罢了。
眼瞅着钟利就要拦不住钟花了,钟利眼珠子一转,唬骗姐姐地喝道:“姐,娘来了。”喊完,钟利撒丫子就往家跑,钟利知道自己定是劝不住姐姐,唯有娘能拦住姐姐再做傻事。
“钟利,你给我回来,你……”钟花见弟弟往家跑,而她出门则是娘要她喊弟弟回家,弟弟回家,她若不回,届时到家娘非得骂死她不可,于是钟花没了法子,见弟弟往家跑,她也只得跟着往家跑。至于找穆玲珑算账的事,钟花也只得暂且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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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婶,我牛大伯在家不?”穆玲珑跟奶娘说好打算先给奶娘翻修房子,吃罢了晌午饭,穆玲珑便即刻赶往牛大伯与牛婶家,傻小子童天扬自是像穆玲珑的尾巴一样,屁颠颠地紧随其后。
穆玲珑一进牛家院子,就见牛婶像是在院里倒腾马上开春打算播种到地里的种子。穆玲珑边跟牛婶打招呼,边打听牛大伯的去向。
傻小子家穷的连块地都没,所以别人家农忙,傻小子与奶娘,穆玲珑倒是极清闲。
“呀,是玲珑和天扬啊,你牛大伯他下地了。这不离农忙没几天了。得下地瞅瞅,捎带手的把地翻翻,他去了有一会儿了,估摸着也该回来了。你跟天扬先屋里坐。找他啥事啊?又要做木工活儿?”牛婶是个热情人。穆玲珑一句话能引得牛婶对上好几句。
“听奶娘说牛大伯会修房,我家想请牛大伯帮修房。”
“行行。修房,你牛大伯在行,啥时候修啊?你家那房可早就该修了,尤其是他杨婶住那间。可他杨婶不听,哪次我跟她叨叨修房,她要么就说没银子,要么就说还能住。”都是街里街坊,又一起住了两年,牛婶明人不说暗话,跟穆玲珑面前说话就大实话往出掏,也不藏着掖着,也不知避讳。
知道牛婶是好心,穆玲珑不禁笑答:“恩。就是修奶娘住的,我跟天扬的房还能住,奶娘的房,我担心雨季一到,房子会让雨水给浇垮。”
穆玲珑的答话,惹得牛婶对穆玲珑更是喜欢的不行,天扬找的媳妇,不单模样好,会赚钱,还有出息,很孝顺呢。牛婶不禁再替童天扬和奶娘暗欢喜了把。
“当家的,回来啦?咋脸沉成这样?地里情况不好?”正说话呢,牛大伯进门了,进门的牛大伯脸沉的跟什么似的。而牛婶一见牛大伯的脸色,像是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恩。”牛大伯先恩了声,不禁哀叹口气抱怨道:“这老天爷是不打算让咱们这些个指种地为生的人了,打算要活活饿死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