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在这方世界生存了这么多年,对这方世界可曾发现什么端异?这方世界天高地远、一年四季轮转,乾泰还真的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协调的地方。
虽然乾泰也发现这方世界有许多与前世类似的人物,可前文也说过,乾泰一直意为是因为这方世界与前世的天地靠的太近,所以才会受混沌钟的大道法则影响,产生了相似又不同的事情,就像是相似的两片‘树叶’。
可这个时候,乾泰从人道中发现了‘仙凡有别’这一人道规则后,乾泰心中升起疑惑。
为何,因为在天地中出现相似的人、或者类似的轨迹,可出现了与前世天庭天条相似的人道规则,这就非同小可了。但凡规则都是天地运转的根本,再加上往日种种事情此刻都想了起来,乾泰心中升起了猜测。
乾泰盘坐在密室中,识海中这个说话的功夫已变作豆子大小的神符仍然在靠近元神。
乾泰睁开眼来,放在盘坐在地的膝盖上的双手抬起,一只手掌伸直在掌中显出一面宝镜,一只手掐动指决点在了镜面上。
“巡查天地三界!疾!”乾泰眼中两道神光射出,手指中一股法力涌入了‘白骨镜’中。
趁着修为刚刚突破的余韵,乾泰勾动虚空中还没有消退的人道意志帮助自己,抓住这次修为突破时的难得机会,开始查看周天天地。
乾泰这一刻透过了白骨镜看破了密室外的情景,视野继续扩展,一瞬间有千万里掠过,神通俯视阴阳三界,周天寰宇。
乾泰身上的真龙法力在快速消耗,犹如白玉温润的额头也出了大汗。
————这一刻,整个天地的大好河山都出现在了乾泰的眼中。
首先天圆地方,整个天空好像一块巨大的布盖一样朝东南的深海方向低垂,覆盖大地。
在天下九州中,各仙山中气机蛰伏。诸多修士在其中暗藏修炼。
朝东望去,海外仙岛迷雾遮瞒,天地之中自有规则阻挡着乾泰的视线,让乾泰不能看清深海中的诸般详细情景。
往西面看。从北起并州、凉州、益州西边,大都是蛮荒山川、原始森林,乾泰在其中望见有飞鸟走兽生存,相互厮杀掠食。还有许多蛮民在其中生存,一些骑着野兽的猎户在山林中追逐。更有许多祭祀杀戮着生灵,冒着黑烟祭拜邪灵。
中原一带破碎的天地,到处都是战乱流民,天地中纷嚣着剧烈的红尘之气、罪孽、杀伐等等让人恶心的气息。
曹家、陆家、曲阜孔家、书院、残破的上京城、袁家、蜀山……。
乾泰将视线投入了南方,在龙气笼罩保护的袁、刘两家首府上空略过,乾泰心生了想法将注意力关注到了南方的几家修士宗门和有着深远气机的散修道场上。
纯阳宗、神药宗,乾泰将目光投入,立刻有恐怖的气息做出了反应,这些山门中纷纷响起了怒喝声,接着山中异象展开。将乾泰目光阻隔在外。
乾泰在扬州一带扫过,在学宫、大林寺上窥探,纷纷响起了读书声和木鱼声,乾泰又将目光转向了更难的南蛮地带。
在扬州乾泰也注意了一下,也没有发现黑山老妖一家的气机。
如今人间正是乱世争夺,乱民奔走,山河破碎的情景。在天空中,好像乌云一样的红尘灾气积压成层,让乾泰的目光都望着心中沉重。
往大地下望去,地底无尽的深厚。在天地之外是虚空深渊无数,在大地之下是无尽深渊。
红尘中人族更替是真的。
世界中万千法则是真的。
到底自己是被轮回迷乱沉寂在轮回中还是真的到了另一番世界。
法则是真的,世界是真的,推演也是真的。
“噗~!”乾泰吐血了。一手中的指决指甲破裂,鲜血流出乾泰在骨镜上刻画鬼符,心中开始演算起来,“紫微、先天八卦、周天运转、命格运转,种种演算之法推算,都是正常。难道自己真的多想了?”
佛、道两家都有经文,还有魔道,梦只是自己的意念构筑,可不会有如此真实的天地法则。自己真的生活在真正的世界中。
乾泰暂且相信了。
活在当下,这一方世界中的敌人、亲人更加重要。
手中的骨镜消失,乾泰手指头的伤痕慢慢消失,面容也慢慢趋于平淡。这会脑海中的神符已经十分的靠近元神,乾泰还要关注着这一个东西的动静。
虚空中人道意志继续在消散消失,乾泰已经失去了再次查看天地的机会,只此一次。这次乾泰的动作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所见所闻都藏在心中。
就在刚刚的情形:在密室之外,王府的侍卫首领乾弓藏受命在乾泰书房外亲自带人严防。就在大黑夜中,前院来了一位太监,受了刘伯溪的命令前来询问乾泰出关的情况。
乾泰闭关前就安排了,让常山郡的冀北战事大都督乾铭率部攻打张掖,如今战事已起,所以刘伯溪才会着急等着乾泰出关坐镇大局。
一道神光从密室中冲出,黑夜中十分的明亮,飞上天空就已消失。正是乾泰在密室中拿着‘白骨镜’审查天地时的异状,这道神光就是乾泰在白骨镜中激发出的目光,飞出了密室。
外面的乾弓藏和太监面色大惊,四周的侍卫们更是纷纷手足无措,看向乾弓藏等着看怎么处理。
乾弓藏面色阴沉,对太监恐吓,“公公,这里的事情你谁也不得传出,王爷闭关事关重大要是走漏了消息,定斩不饶!”又对四周的一帮侍卫巡视了一下,阴森道“都胡乱看什么,什么也没有发生,好好守卫,休要乱了分寸!”
“是,大人。”一帮人纷纷得令。
乾泰的书房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这一夜的事情发生后,让目视的所有人震惊。不过这方世界仙道显世,并且乾泰也是身有修为在身的人,所以乾弓藏这帮侍卫也没有声张,只是去向府中的几位大人偷偷的去偷禀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