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欢见来者不善,忙将小鱼护在身后,冷声对领头人道,“你们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看老子这身衣服不就知道了!兵服,抓人的!”领头人了不起地说道,却被百里鹤鄙视了,“当兵的啊!我还以为皇上来了呢?这儿是启王府,哪容你们在此嚣张?”
“启王此刻被困在宫里,说不定已关入大牢,你们是乖乖跟我走呢?还是刀枪耍一耍?”
小鱼担心瑾和玉儿,在无欢身后蠢蠢欲动。无欢安抚着小鱼,寻问领头人,“抓人得有凭证,不知你们要抓何人?”
“他!”领头人指着云影,见云影不解,接着说道,“你盗马为一罪,之前冒充海神派来的人为另一罪,昨天吓死鸨妈的,不是你也是你的同伙!”
其实,官府派人赶到红院时,并未搜出任何人。可谁让云影之后又出现了呢?还盗走大王子的爱马。
“……”小鱼和云影无话可说,小鱼骑虎猫吓死了鸨妈,云影骑着赤焰回来。
人‘赃’并获!
可赤焰是小鱼的啊!
书生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而小鱼遇到的兵,还有大王子撑腰。
“找到了,找到了!头儿,大王子的马就在小筑里,可它不愿跟来,还踢伤了个兄弟!”
领头人听了小卒的话,眉头一皱,迈开步子向外走,“将他们看牢了,逃走一个,你们人头不保!”……
不一会儿,屋外响起一声惨叫,接着便是虎猫的吼声。
小筑瞬间热闹起来。
屋里的守兵站不住了,他们想出去,可头儿让他们守着小鱼四人呢!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一起去看看,我们包管在你们视线内,如何?”小鱼说道。正中守兵心怀,“好!你们不许耍滑,否则别怪我刀枪无眼!”
“是,是,是!”小鱼急忙向外跑去,无欢牵着她,也紧随其上。
院子里,玉儿在瑾的怀里,两人坐在虎猫身上,如临大敌。
“玉儿,你带爹回玉家庄!”小鱼大声喊着,就觉有刀刺来,幸好无欢护得紧,院子里,几人打了起来。
玉儿有虎猫保护,还算安全,可是,弓箭手排开,齐向虎猫射来时,还是令小鱼捏了把冷汗,“快回玉家庄!”
“娘,他们要带走赤焰!”
“我去砍断缰绳,让赤焰跑掉,以它的能耐,这群人追不上!”无欢牵着小鱼,大声对玉儿说道。
赤焰认主,对百里鹤和云影不熟,在这危险时刻,更加不让人靠近。
无欢却不一样,他与小鱼回北沧时,托跋赐的马,自然认识他。
玉儿固执地不离开,他和瑾骑着虎猫,上窜下跳地躲着箭雨。直到缰绳被砍,赤焰围着小鱼转,玉儿才让虎猫送他们回玉家庄。
“云影,你骑上马,快走!”小鱼喊道,现在他们有理说不清,云影被抓了,有口难辨。
云影护着小鱼和无欢,坚定道,“我不走,一人做事一人当,况且我没偷马。夫人,侯爷无论解盅否,他最想看到的人,始终是您,您就骑着赤焰离开吧!”
“我不能走,启王因我而受困,只要我向南焰王讲明原由,大家一定会没事的。你先骑着赤焰离开,待事情清楚后,你再回来不迟。别忘了,我能召唤小虎,不会有事的。”
“夫人!”云影感动得说不出话,事急从权,他跃到赤焰背上,因没了缰绳,他只能趴在背后,抱着马脖子。赤焰不用他使唤,‘唆’的一声,顺着湖中小廊跃去,片刻就不见了身影。
百里鹤直叹小鱼傻,大家一起离开就是了,还管他什么启王?他是南焰王的儿子,会有什么事?
虽然这样想,可百里鹤却没有说出口,只要是小鱼决定的,他只想护小鱼周全。此刻,他只用拼尽全力,将身后的小鱼保护好。
要抓的人没了,要带回去的马也没了,连吓死人的老虎也不见了,领头人没了打斗的兴致。加上无欢提议几人随他回去复命,又见自己一帮兄弟,连两男一女都抓不住,不打也罢……
小鱼三人走向朝殿,众官好奇不已,这般安然无恙地走来,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受大王邀请而来呢!
领头人微低着头,表情尴尬不已,按法律,他去抓人,理应将嫌疑人押来,可自己的人打不羸,就只能任小鱼等人大摇大摆地走来了,这还是他们自愿来呢!若是不愿,自己将不能完成任务。
小鱼几人刚迈进朝殿,大王子情急地问道,“我的马呢?”
“大王万福!”小鱼不理大王子,见过南焰王之后,在朝堂上找起人来,“启王呢?”
“玉玲珑,你可知罪?”南焰王架势十足地问道。
“何罪?”
“你隐瞒真实姓名,若非有人去过北沧,还不知你是北沧王妃玉玲珑。如今,你先冒充海神夫人,之后,你又接近澈儿,在我国行凶。杀人盗马之事,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南焰王生气地细数小鱼罪状。自王后逃离,白凤烧死,南焰人逐渐不相信海神之说。而小鱼的人在此时偷马,又被人看到,告到他面前,他关澈儿,抓小鱼,实属无奈。
可他不知,正是有人要对付小鱼,所以才想办法将海神之说扳倒,令全国都不再相信。那么,小鱼之前就是个骗子。
现在再说小鱼偷马杀人,便有据可查。
大王子,他早看不惯白凤,一直在暗处观察白凤,早知白凤的一切伎俩,只是形势不让他揭开白凤而已。现在,小鱼偷了他的马,又是启儿的朋友,他不如一箭双雕,除了启王,以及他的助力——小鱼等人。
“看来,有人调查过我。只是不知,可有人认识他?”小鱼指着无欢问南焰王,就见南焰王紧抿嘴唇,不做回答。
小鱼的不答反问,令南焰王极尴尬,这样下去,自己岂不被动于小鱼。
小鱼见他不开口,了然的笑道,“也对,南焰与北沧互不来往,不认识他也是正常。他就是无欢——北沧皇子,查过我的人,一定认识他了。相信南焰王还记得,我们住进启王府时,向您介绍过他的名字。那么,我们隐瞒身份一说便不成立。”
“至于海神夫人,我也顺便解释一下。你每年用少女祭海神,上一次,若我没猜错,你一定是受白凤唆使,要将澈儿推进海里。我的出现,只是挽救你的儿子,人的子民,若罪之有?”
小鱼口若悬河,说得滴水不漏,却也有人不同意。
大王子站出来,指着小鱼道,“你别说得比唱的好听,我就问你一句,鸨妈是不是你吓死的,我的马是不是你的人偷的?”
小筑里有赤焰和虎猫的事,领头人早让人传信给大王子。所以,大王子才敢言词凿凿,责问小鱼。
小鱼有些棘手,蹙着眉说道,“……鸨妈的死,是个意外,她一看到小虎就晕,谁知却是被吓死了。这也不能怪我啊!”
“那就是承认你的虎吓死了鸨妈了,她好端端在自己屋里,若你不突然出现,她就不会死。你杀人一事已成定局,你别想狡辩!”
大王子得意不已,“至于偷马一事,不用我说,大家都清楚,你的人骑着马出现在众人面前,盗马一事也成定局。执刑官,将他们抓入大牢!”
“慢!抓贼抓赃,抓奸抓双。你只凭空口白牙,就想定我们的罪,未免太当自己是回事了。这南焰,还不是你个王子说了算。一切我们定向南焰王讲清楚!”百里鹤挺身而出,对大王子对峙起来。
大王子被呛得不行,他虽然想在南焰说了算,却也从不敢说出来,更何况父王还在呢!
他面向南焰王,秉诚地说道,“父王别听他们胡说,在南焰,当然是您最大了。儿子只是一时心急,见他们狡辩,想给他们点颜色,看他们还牙尖嘴利。”
“你说要讲清楚,那么,我看在小鱼曾毁了海边祭台的份上,给你们个解释的机会!”南焰王不理会大王子,向百里鹤说道。
当着南焰王的面弄权,还‘给点颜色’,这不是屈打成招吗?在南焰,除了祭海神之事荒谬,凡犯罪之人,无论贵溅,均名正点刑。
大王子的话,让南焰王怎么看他?
南焰王正要听百里鹤解释,谁知大殿上,突然冒出只老虎,吓得后昂……
原来,玉儿将皇甫瑾送回玉家庄,交给陈奶奶安置妥当后,他坐立不安。因不放心小鱼,他又骑着虎猫,出现在小鱼面前。
就因为他的不放心,将南焰朝堂惊叫声四起。
人群中,突然听到大王子的声音,凄惨地喊道,“父王,您别死……”
不等大王子喊完,无欢和百里鹤同时跃了过去,两人同时想到急救南焰王。谁知……
影暗突然出现,刺向无欢和百里鹤,却突然改了刀向,直刺向南焰王。
大王子吓得扔了南焰王,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虎!”小鱼急得一声唤,就见虎猫冲向影暗,与小鱼心灵相通地,保护着南焰王。
喔!虎猫背上的玉儿,紧紧抓着虎毛,不敢有半点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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