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想了半天,才想起王后的动作,详细地将经过说与百里鹤听。后者恍然大悟,喂了颗定魂丹给小鱼,连说,“没事,没事。”
可不一会儿,百里鹤紧张地叫起来。
“呀,坏了!若王后此时对你用摄魂术,那么,白凤一定会控制侯爷,玉儿他们就危险了。也不知,云有没有赶到城门外山顶?”
如风与清雨听说侯爷与小侯爷有危险,对看一眼,异口同声向小鱼道,“夫人,我也去接侯爷!”
两人说完就提气跃走,留下惊雷蠢蠢欲动,被小鱼拉住,“你受伤了,去了也是负担,还是帮我照顾玉儿吧!”
百里鹤对着飞起的两人喊道,“你们俩成双成对的,丢下个伤残差点害死我,这回又丢下妇女儿童,凭什么啊!”
如风突然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还好他眼尖手快,抓着树枝避免了受伤。
成双成对,
成双成对!
清雨是男的呀!如风看着飞走的人,轻盈敏捷,倒是……倒是有女子的特点。
然后,然后如风一分神,从空中掉了下来……
“话说也奇怪,为何我从未见过侯爷中的盅?”而且,百里鹤将侯爷当试验品般,解盅不下十次,却依然没将他的盅除去,真不知世上还有这般厉害的盅。
小鱼想起邬澈说过的话,看着百里鹤,犹豫着说道,“他被施过四次盅,不知……”不知这样还能解吗?
小鱼手指绞成麻花,看着百里鹤的反应,紧张得不能呼吸。
百里鹤一脸震惊样,张开的嘴能塞鸡蛋。这是什么意思,能解还是不能解呀?
百里鹤终于找回声音,惊呼道,“施了四次盅,他还能活?你们的侯爷是人是鬼呀!呃……我说错了,我只是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你的侯爷当然是人啦,而且,我一定能解他的盅,一定,一定!”
百里鹤虽然这么说着,手心却在冒汗。
他与小鱼的‘交易’,亏大发了……
皇甫瑾根本不能当常人看,他活着,就是来挑战我的吧!
百里鹤昂天哀嚎地想。
而且,小鱼中了摄魂术,为何只是头晕?看来,她和侯爷,真是绝配。
非常人配非常人啊!
山顶上,玉儿骑在赤焰上,不安地向皇城方向张望。皇甫瑾坐在石头上,闪电不在。
皇甫瑾看着玉儿,招手道,“过来。”
“爹,你终于有反应,太好了!”玉儿高兴地喊着,骑着马绕着皇甫瑾转。
皇甫瑾被逗乐了,笑着说道,“爹爹只是有些累,这会儿休息好了,便说话了。你快过来,让爹好好看看你。”
“可是,闪电叔叔说,不允我下马。他让我提防坏人,一旦他们靠近,我便让赤焰保护你。”玉儿的小脸快皱成一团了,仿佛遇到了莫大的难题。
爹爹要抱玉儿,玉儿好想下马扑进他的怀里。
“真是个孩子,现在没有其他人,你还防着什么呢?爹许久未见你,想你了。”
“爹!”玉儿直接从马背上扑来,皇甫瑾笑呵呵地抱起他,在原地转了一圈。
闪电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惊骇地瞬间移到侯爷跟前,“侯爷,您……还好吧!”
“你可探到他们的消息?我们等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他们离开王宫没有?”皇甫瑾放下玉儿,走近赤焰,刚要伸手摸它,赤焰昂头长嘶,四蹄‘蹋蹋’地原地走动着,异常不安。
闪电担心侯爷受伤,忙安抚赤焰,却见它突然跑动起来,离开几人好远才消停。
闪电勉强可以看见赤焰,这才放心地对侯爷道,“赤焰认生,您和它相处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记得,有人受伤了,可严重?”
“不知道,惊雷胳膊受伤,也不知现在如何了。但有圣手神医在,应该没事。”侯爷清醒,玉儿腻歪在他怀里,两人模样亲近。闪电心里大喜,云统领和百里鹤的努力,终于将侯爷治好了。
“圣手神医百里鹤?”皇甫瑾疑惑地问道。
闪电大喜,侯爷之前看着神志不清,却对发生的事有印象,“是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就是他和云影救好您。”
“云影?”皇甫瑾眼目瞪大,震惊地望着闪电。
“云影没有死,他和您一样,落崖后被南焰人救了……”
云影赶到山顶时,看到侯爷异样,想起百里鹤的话,出手打向他的后脖颈。
闪电激动地格开云影的手,“云统领,你做什么?”
“我……”云影刚要解释,就听到侯爷问话,“云影,你还活着,真好!”
“……”云影竟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侯爷对他有救命之恩,养育之恩,栽培之恩。当初,他受皇命促拿夫人,因侯爷阻拦,两人兵戎相见。自己跳崖以死谢恩,谁知,侯爷奋不顾身,跳崖追来……
如今,他清醒后,遇到自己的第一句话是:你活着,真好!
云影为刚才的行为道歉,跪在地上谢恩道,“属下无能,让侯爷担心了。”
皇甫瑾久久不回话,云影抬眼看去,见他盯着自己的脸看,恍然大悟地撕开面具,道,“属下曾在白凤身边,一直想救您,奈何本事不够,无奈才离开。为了躲开白凤的眼线,我便戴了面具。”
“原来,你戴了面具,难怪,难怪……”皇甫瑾喃喃自语,抱着玉儿的手不自觉紧了许多。
如风和清雨赶来时,云影正跪在侯爷面前,他们疑惑地对看一眼,决定先弄清事情原委再说。
两人眼观鼻,鼻观心,注意着山顶上,众人的反应。
闪电着急地跑来,“如风、清雨,你们都来了,夫人呢?”
“夫人……百里鹤让云统领……”如风眼睛进了沙般,眨个不停。
清雨则向皇甫瑾行礼,人却盯着云影看。
云影苦笑一声,他在属下面前,从没这么狼狈过。如风和清雨的意思,他懂。
“侯爷,我们赶往码头吧!夫人该等急了。”……
老远看到皇甫瑾随众人赶来,百里鹤大呼不妙,施展轻功过去,想趁人不注意打晕皇甫瑾。
可云影不是吃素的,早防着他呢!
百里鹤打不羸云影,累得直喘气,“我与你说的话,忘光了?你这般心慈手软,会害了大家的。”
“侯爷的盅解了,他现在一切正常。”云影肯定地说道。若按百里鹤的说法,侯爷是受了白凤的控制,那么,白凤哪知道那么多事?
而且,白凤不认识如风和清雨等人。
双掌撑着膝盖,百里鹤质问道,“侯爷中的盅,怎么可能解了?谁解的,你吗?”
“我们解了那么多次盅,侯爷能清醒过来是迟早的事,你若怕牵连,就离开吧!而且,你不就是为了解盅才来的吗?如今,侯爷醒了,你也可以走了。”云影不客气地说道。
听百里鹤的话,侯爷的盅解不了了,这怎么能行?云影内心就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百里鹤缓慢地踱向皇甫瑾,不等靠近,他就被云影拦住了。
他叹息一声,“云影,你该相信我!”“百里鹤,我看在你救侯爷的份上,敬重你。但你继续想对侯爷动手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云影冷声说着,表示已忍耐到极限。
百里鹤终于放弃了,“好啊!我走就是,他既然已到了这儿,表示王廷追兵一会就来,我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百里鹤说完,双手一抬,做出无所谓的样子,可手里却散出一堆粉末。
云影不可置信地看着百里鹤,不待话出口,人便晕了过去。
“云影,云影!”皇甫瑾着急地跑来,指着百里鹤向如风、清雨道,“杀了他,敢伤云影者,死!”
“是!”如风和清雨异口同声,摆了架势要攻过来。
“……”百里鹤迷倒云影,只想看皇甫瑾的反应。可这人的反应也太激烈了吧!
更重要的是,这反应,怎么看也不像敌人!
难道是我判断错了,皇甫瑾的盅真的解了?
“别啊!我可打不羸你俩,云影没事,我只……”百里鹤话未说完,如风就打了过来。
侯爷的命令,属下一定会执行。
清雨也动了手,可目标却是皇甫瑾的后脖颈。
百里鹤话未完,皇甫瑾便晕倒在清雨怀里。
“怎么回事?”如风好奇地问清雨,清雨支吾着,“百里鹤被云影制得服服贴贴时,我见侯爷笑了,这笑得不正常。当然,他关心云影是真,可我只是打晕了他,以防万一,不伤性命的。”
事已至此,如风不好多说,他心情复杂地看了百里鹤一眼,扶过云影向小鱼走去。
自百里鹤出现在大家面前,他便只为侯爷解盅,从未伤害过大家,既然云统领只是中了麻痹散,侯爷也没事,如风不想再追究百里鹤话中对错。
谨慎总没错,就像清雨说的,以防万一。
众人中,有受伤的惊雷,又有弱势的夫人和小侯爷。自己不能出半点错,陷这些人于危险中。
百里鹤见清雨扶着皇甫瑾,甚是吃力,好心地去帮忙,“还是清雨懂事,以后若谁娶了你,定会幸福。”
“……”清雨:百里鹤,你过河拆桥!
“……”如风:谁来告诉我,面前为何一片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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