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海面突动,跳出四个白衣人,以二对一攻向影暗,片刻就制住了他们。
众人哗然,纷纷以为四人是海神派来,保护信使的人。
只见惊雷和云影各提了一个影暗,向南焰王走去。
小鱼等人进入南焰不久,发现如流穿白衣裳,做什么都会顺一些,所经,几人都穿着小鱼设计的白色衣服。
整个过程,‘信使’都冷静地与海神通话,全不将刺杀放在心上。
可是,小鱼能说自己没反应过来吗?待刺客被制服,她反应过来时,后怕得真发抖,还好闪电暗暗扶着她。
南焰王见影暗被送到面前,愤怒道,“谁派你们来的?”“啊——”惨叫声起,两个影暗吐血身亡。
白凤后退一步,将手中的碎物,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扔了。
瞬间杀了两人,白凤做得滴水不漏。
一切变故来得快,也去得快。
闪电真是佩服小鱼的安排,若非她指派云影等人到海里办事,自己及时发布消息给云影。以影暗行进速度,自己护着小鱼,却免不了狼狈。
夫人不会真的是天机人吧!闪电望着小鱼,眼里满满疑问。
小鱼:我若是天机人,还能丢了侯爷?
所有人都在海边等了六个时辰,闪电怕小鱼支撑不住,想帮她叫个椅子过来。
小鱼看了远处的瑾一眼,见男子消瘦了几多。她苦笑道,“侯爷不知受了多少苦,我这点算什么?站着吧!”自己只用站着,哪来的矫情?
小鱼暗暗想着,待忍过这六个时辰,她便能取信于南焰王,将皇甫瑾安排在身边,为他解盅养身子。
如小鱼所料,得众人所愿,海神真的来了,又经白衣面纱人一阵焚香默念。只见她大声对海神说道,“我已阻止了阿旺与白凤的婚事,海神大人,你就安心地回去吧!”
“哗,哗,哗——”
暗绿色的海水,卷起城墙一样高的巨浪狂涌过来。
狂潮拍石,十里海岸同时金钟齐鸣,铿铿锵锵。
却因白衣面纱女的话,潮水瞬间退去,连同海水下降,海面再无祭台。
残痕的祭台,被海浪打散在海边。小鱼说,“这是海神的旨意,他不再需要少女的服侍。”
“夫人!”闪电激动地喊出声。
原来,小鱼让云影做的是:震损祭台的柱子,一旦海浪冲击而来时,祭台必毁。
夫人不光为救侯爷,而以身范险,竟还想着救每年祭海神用的少女。
可是,云影等人潜到祭台下,手刚捏上柱子,就感受到小鱼有危险,四人便匆匆冒出海面应战。
之后,云影四人便以保护‘信使’留在祭台,再没办法潜入海里,用内办振碎柱子。
好在,退潮前的一个巨浪,打损了祭台。在小鱼等人退回海岸时,祭台轰然倒塌,不复存在。
可是,闪电的喊声,暴露了小鱼的身份。
白衣面纱女是信使啊,怎么又变成了夫人?
众人盯着小鱼看,白凤正愁没借口找麻烦,岂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她刚要开口,就听到有声音自空中传来:
“她乃海神夫人,岂容你们亵(小鱼)渎?快快磕头谢罪!”
白凤还想反驳,却被南焰王拉着跪下,强按着她磕了三个头。众人跪下,唯有一人站着,无措的样子。
皇甫瑾!
阿旺!
南焰王担忧地看了阿旺一眼,埋怨白凤哪儿找来的人,不知轻重缓急。
南焰王暗示手下强按阿旺跪下,哪知白衣面纱女阻止道,“他乃海神之子——ye(瑾。侯爷)你们不可伤他!”
“海神夫人,我们无意冒犯,还请你们在宫中住些日子,让信徒尽地主之宜,款待赔罪,解了我国的灾难。”南焰王见小鱼面部和蔼,趁机说道。
小鱼刚要拒绝,云影却开口道,“海神知你们伤了他之子,特令夫人来寻。至于解除灾难,一言难尽,还是住个三五日,除了国之妖孽再走吧!”
小鱼揣摩云影的意思,待默念‘国之妖孽’时,她明白了。
白凤不除,他们难走出南焰。
小鱼笑着对白凤道,“你做的那些事,海神很是愤怒,还请你亲自向他解释。”
“啊——”小鱼话刚落,白凤晕倒在南焰王怀里。南焰王犹豫着对小鱼道,“她这个样子,怎么去见海神?”
“她已经去了,你且派人将她的躯壳抬回去,没个三五日,她回不来,否则便是惹怒了海神,南焰大难临头!”
小鱼牵着皇甫瑾,缓慢地向宫里走去。
虽然小鱼不知为何还要留在南焰,可云影自有打算,她便照做。
百姓对小鱼几人的身份,经白凤公主晕倒后,更是深信不已。
“白凤公主真的是龙女?”
“都被海神召去问话了,还能有假?”
“那她这么三天三夜不醒,不会饿吗?”
“谁知道呢?”
议论之声,令担架上的女子咬碎一口银牙。
睡三天三夜,谁能受得了?饿三天三夜,哪有不饿的?
不行,我得让母后帮我!
白凤紧闭着嘴巴,生怕她一个冲动堵上议论之人的嘴。那样,她便是惹怒海神,只怕父王会扔她进海,向海神去请罪!
信使?海神夫人?我一定要戳穿你的谎言,让我的海之龙女身份,在南焰屹立不倒!
小鱼要了个僻静的宫殿,云影几人破例住在里面,加上玉儿和男孩,倒也热闹不已。
食材全由自己人买来,小鱼照顾皇甫瑾,云影在南焰王的帮助下,为侯爷解盅。除了玉儿和男孩,几人合伙或轮流做饭。
小鱼牵着皇甫瑾,让他东便东,让他西便西,完全没有意识。
可这般看着侯爷,摸得到侯爷,已令小鱼心满意足。
自两人成婚到现在,玉儿都近三岁了,小鱼与侯爷分开了四年。
“瑾,你在石山为我盖茅草,却东借西补,令整个屋顶惨不忍睹……”小鱼不厌其烦地讲着过去,希望能唤醒侯爷。听到玉儿与男孩走来的声音,小鱼高兴地对瑾说道,“我们的儿子来了,你看看,与你长得真像!”
“娘,你整天跟爹说话,可他却没反应,像个木头人似的。”玉儿围着皇甫瑾转了一圈,并用手指戳了他一下,证实这是个人,不是木头。
发觉爹一点进展都没有,玉儿叹息地摇了摇头,陪着这么个人说话,还不如跟云影叔叔看书,帮惊雷叔叔摘菜,呃……几位叔叔不让自己近身,还好有澈哥哥陪自己玩。可他却总蹙着眉头,仿佛有人欠他钱似的。
玉儿刚要问澈哥哥,谁欠了他钱。谁知小鱼一把抱起他,放在腿上指着‘木头人’说道,“他是你爹,若不是为了娘,他不会变成这样。若你爱娘,就该明白爹的苦难。”
“娘,为了你,我也愿意受苦。”玉儿眼圈突然红了,说着煽情的话。模糊了小鱼的眼睛,看不见‘木头人’微动的手指,也没看到男孩何时离开了。
闪电外出收集食材时,遇到个熟人。待他要打招呼时,却不见其身影。
“奇怪了,难道我中了盅?不然为何连人都看错了。”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众人为了侯爷早日解盅,伤了不少神。而闪电曾有幸与圣手神医同行,所以,非常希望他能出现,可小鱼和云影认为他死了。
那现在,闪电看到的是谁?
而那人又突然消失,闪电怀疑自己中了盅。什么盅,他不知道,反正自己不正常就对了。
“公子寻解盅人?我会解。”一人凑过来,对闪电轻声说道。
此非本国,又常有施盅人,闪电不敢相信陌生人,他不耐烦地摆手,“去去去,哪儿凉快待哪儿去,别靠近,小心我错手伤了你。”
“公子将这个给夫人,明天这个时候,我在这儿等。若是夫人没派人来,我便再不敢烦公子了。”那人单凤眼,白衣翩翩,样貌却平凡,声音也是陌生的。
闪电疑惑地看着他递来的腰牌还有信,不敢接。
谁知道是不是局?明知自己念圣手神医,就故意弄个腰牌出来。闪电暗暗地想,却不敢说出来。
他做为侯府护卫,何时这般小心翼翼过?可南焰笼罩一层神秘面纱,魑魅魍魉四处游走,瘴气蕴绕山林。
闪电不得不防。
单凤眼叹息一声,突然变了声音说道,“我曾与小鱼做过交易,她帮我夺位,我为皇甫瑾解盅。早知她要经历艰辛才再次寻到皇甫瑾,而皇甫瑾也中盅甚深。当初,我就该少些私心,为他解盅。”
百里鹤变回本来声音,真心感叹。他见过最毒的盅,且成功解除的盅,是鬼刀慕容纤中的情盅。
而那天在海边,百里鹤看到皇甫瑾,他身上没有生气,仿佛死了般,也不知自己出手,是否能唤回他的意识。
小鱼与百里鹤的交易,只有云影等三人知道,后来,大家一路相遇,闪电因关心小鱼,才知道些许。
所以,单凤眼说完话,闪电对他的身份不颖有他,“既然是圣手神医,我现在就带你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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