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李璘烦愁之即,见何西龙正抿着酒,斜眼盯着自己。李璘眼睛一亮,暗道:“看来何先生已经知道了,现在就等玚儿把禁卫军调来了,不过这之前还是先看看赵怀心来这里的目的,毕竟能少些麻烦当然是最好的,一只睡着的老虎,又何必去惊动它呢?”
李璘想到此,就准备去套赵怀心的话。但就在这时,李玚拿着一个锦盒进了大厅,一边走一边说道:“父王,你叫我去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众人见了急忙起身相迎,李玚来到李璘身边,然后将锦盒交给了李璘,两眼直视着李璘微微一笑,然后转眼又看向了何西龙。李璘接过了锦盒递给了赵怀心道:“赵少侠,本王对你救小犬之恩无以为报,府上倒是有一把宝剑,名为‘火精’削铁如泥,长说宝剑配英雄,本王就将这把‘火精’送给赵少侠,还望赵少侠不要嫌弃。”
赵怀心急忙推却道:“王爷,这么贵重的东西,小人实在不敢接受,还请王爷收回宝剑。”
李永丽见了笑道:“难道赵少侠瞧不起这把‘火精’?这把火精可是难得的宝剑,我们王府‘火龙玉凤’之一,赵兄弟···”
赵怀心急忙道:“小王爷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李永丽笑道:“不是你就收下吧!不然我们可就真的认为你瞧不起我父王送的东西了,而且传了出去,你叫我父王怎么见人?”
赵怀心很是无奈,只好接过了锦盒,然后放到一边,道:“多谢王爷。”
李璘笑道:“不用这么客气,本王送这把‘火精’一来是想报答赵少侠救我孩儿之恩,二来,本王见赵少侠乃当世之英雄,也配得上这把宝剑。”
李璘说完后转眼就看向了其他几人,见邹显坐在一边,嘴角微微一咧极为不屑的喝了口酒,狄连风也微微闭起了双眼看着赵怀心,方阳三人也各自悄声议论。李璘暗道:“很好,先激发你们这些人的妒忌之心,然后等我探知赵怀心真的知道我的目的后,到时你们于公于私都会帮我解决他的。”
李璘微微一笑,坐了下来正准备试着打探赵怀心来这里的真正目的的时候,何西龙端着酒杯,拿着酒壶到了赵怀心身边,然后给赵怀心的酒杯倒酒。赵怀心见了急忙端着酒杯起身迎酒,何西龙给赵怀心斟完酒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敬道:“恭喜赵少侠获此宝剑,老夫先干为尽。”
赵怀心也端酒一饮而尽,何西龙之后,华龙天等人也相继对赵怀心敬酒。而对李白的敬酒,赵怀心看着李白,心中很是感激他当时解围之语,但此时又不好明说,只是两眼带满了感激之情望着李白。
李白自然也看得出赵怀心的感激之心,笑着微微点了点头,端着酒杯笑道:“好语言不尽,一杯传心音,干。”
赵怀心也点了点头,笑道:“干。”说完就一饮而尽。
赵怀心与众人喝完之后,正准备坐下,突然感觉眼睛一花,整个人头昏脑涨,视野开始变得有些模糊。赵怀心还没在意,以为自己酒量不行,有了醉意。但刚要坐下,赵怀心就觉得心如火烧,气血开始翻腾不已,突然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溅了一桌子。
众人见了皆是一惊,就连李璘都没有预料到。脸色惊愕的看着赵怀心,而赵怀心急忙一手捂了嘴,一手捂着胸口,转眼看了看周围的人,暗惊道:“我怎么会中毒的?”
刚想到此,胸口气血又朝上涌,赵怀心急忙运气开始压制。李颜喜见了吓得起身退开,半晌之后才近身问道:“赵大哥,你怎么了?”
李永丽也急忙起身来到赵怀心身边询问道:“赵兄弟,这是怎么了?”
赵怀心一边压制胸口翻腾的气血一边强行运功逼毒,暗惊道:“好厉害的毒,小菡以前教我的时候说过,毒,不管是香,是药,都有一种颜色或者味道,颜色味道越轻就证明使毒者的能力就越高,想不到因为我一时疏忽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就中了毒。”想到这里赵怀心猛然一怔,转眼就看向了何西龙,见何西龙嘴角上翘,蕴着笑容看着自己。
赵怀心暗道:“果然是他,可我和他无怨无仇,在天山上又没和他儿子对上手,他干什么要下毒害我啊!而且他什么时候下的毒啊!难道是刚才敬酒的时候?多半是,我和他对桌而坐,之前喝酒之时也未相互接触过。”
此时何西龙起身笑道:“赵少侠,你中的是我百草门的‘灭天云露’本人觉得因该算是天下第一奇毒了。就算以赵少侠的功夫,毒不死你,要想逼出毒素,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到吧!”
这何西龙早就受了李玚的密令,在赵怀心不答应归降之时,就找机会下毒害其身。以何西龙的最初的想法,本想一次性就解决掉赵怀心,出手就用上了百草门的镇门密药‘云雾仙宝’之一的‘灭天云露’。这‘灭天云露’乃是经过多种花草虫反复提炼而成,已经达到了无色无味的地步,成为天下第一奇毒,但何西龙完全没想到赵怀心内功竟然深到如此地步,中了‘灭天云露’不仅没死,竟然还能运功逼毒。但若表现得太惊乍,日后必定会被其他人笑话,才故做镇定的笑起来。
华龙天与方阳三人不知所以的看向了两人,心中都认为何西龙必定与赵怀心有私人恩怨,毕竟从赵怀心进到正厅之后,何西龙就一直没有给过赵怀心好脸色。
而李白却坐在一边神情自若的捋着胡须眼睛微微闭起,注视着李璘与李玚,身边的高适也摇起了扇子,眼睛来回注视着何西龙与李玚二人。而一边的邹显和董氏兄弟却依然在桌边吃喝着,似乎发生了什么跟他们毫无关系似的。狄连风见突如其来的事情,也认为赵何二人有私人恩怨,嘴角微微翘起,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事情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