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后,吴净与赵怀心终于要到天山了。这一天,吴净与赵怀心二人见已到黄昏就加快了些脚程,准备在天黑之前能到一个小镇。
路上吴净飞快的展开步伐,但没有想到赵怀心竟然一直跟在自己后面。吴净见赵怀心步伐轻盈飘忽,而且气定神闲,自己憋了一口气,道:“阿心功夫好厉害呀!”
赵怀心随口就答道:“吴大哥见笑了。”
吴净用尽全力,强行提了一口真气,苦笑道:“我的内功不算高,但也不算低了。好不容易憋了口气才说话,想不到阿心竟然可以如同平时走路一般随便说话,看来你的内功很精湛啊!”
好不容易把话说完,吴净此时脸已经涨得通红,突然停了下来站在一边大口的喘着气。而就在这一瞬间,赵怀心已经在数丈开外。
赵怀心见吴净停了下来,也跟着停了脚步,回身问道:“吴大哥,怎么了?”
吴净喘息道:“不行,我得休息一下。”
赵怀心才缓步走向了吴净,吴净一边喘息一边看着赵怀心,暗道:“阿心到底什么来头啊?内功竟然能有如此修为。这么看来,阿心的功夫绝对不差,甚至于比师兄还要厉害;不,师兄在施展轻功的时候说话也没他这么随心随意,说不定阿心比师傅····怎么可能?他还比我小怎么肯能会比师傅厉害,可他在施展轻功的时候说话确实如同聊天一般轻松啊!这到底··难不曾只是巧合?可这个巧合也未免··”
吴净疑惑的看着赵怀心,赵怀心来到吴净旁边坐着,两人休息了一会,又开始展开轻功飞快的赶路。终于在天快黑的时候,到了一个小镇。
吴净带着赵怀心赶紧就找到了家客栈,刚一进去,就看见里面热闹非凡。上上下下全都是些参加少武大会的人,有的在议论这次大会奖品、有的在议论这次大会可能得胜的人,有的则相互结识朋友。
赵怀心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也不禁轻叹了一声,道:“哇!好多人啊!”
吴净笑道:“这算什么,要是到了天山上,看到了全天下的少年英豪,那才叫热闹。这只能算是冰山的一角而已。”说完就进了客栈。
吴净来到柜台对掌柜的叫道:“掌柜的还有没有厢房?”
那掌柜的见吴净提着刀,也知道吴净和那些客人一样,是去天山的。但接着看见赵怀心这样一个乞丐跟在吴净身边,脸色微微起了点变化,道:“已经没有客房了。”
吴净见这掌柜变了口气,而且是因为看了赵怀心才变的,眉头一皱道:“你该不会是见我兄弟穿得破烂,就故意说没有的吧!”
掌柜见吴净脸色和口气都变了,急忙笑脸相迎道:“怎么会呢?我们做生意的,只要有钱,怎么会看他穿什么呢?不过真的很抱歉,这几日生意实在太好了,听说是在天山有个什么少年英雄比武大会,连连几天都这样,天还没黑尽,就已经住满了客人,此时真的已经没有别的厢房了。不过两位要是吃饭喝酒还是有地方的,要不要到里面吃点什么或者喝点什么啊?”
吴净听完这掌柜话,虽然觉得他一身铜臭,只认识钱,至少也比那些瞧不起人的要来得直白,当下也没再做计较,笑道:“也难怪。”随即又问道:“掌柜的,这附近还有其他可以投宿的地方吗?”
那掌柜的又一脸难色道:“这附近就只有咱们这一家小店。”
吴净听了哀叹一声,望着赵怀心道:“怎么办啊?今天连歇息的地方都没有。”
赵怀心笑道:“我倒是无所谓。”说完看了看自己身上。
吴净见了也知道赵怀心的意思,道:“你本是乞丐,睡在哪儿也不在乎,可我要是露宿街头,岂不很丢面子。”刚一说完,又嘿嘿嘿的笑道:“我心直口快,阿心别往心里去啊!”
赵怀心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那我们不露宿街头,去宿荒郊野外怎么样?”
吴净听了琢磨了一下,笑道:“好,荒郊野外总比露宿街头强,至少不会被人当笑柄。”说完就转是与赵怀心离开了客栈,
两人离开了客栈,又朝天山脚下赶了一段路,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吴净与赵怀心也赶了一天的路,就靠着一棵大树下休息,看着满天星月闲聊着,聊了没一会。
吴净突然跳起来叫道:“哎呀!赵兄你看,这么好的月色,如果有些酒与下酒菜的话,岂不快哉?”
赵怀心心中庆幸道:“幸好今天是在这荒郊野外,不然又要被他强行罐酒了”
赵怀心笑道:“我还以为你想到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呢?突然跳了起来。”
吴净惊呼道:“这还不算大事啊?这景色,朋友都有了,竟然会没有酒,这怎么会不算大事呢?都怪我一时大意,离开那客栈的时候竟然忘记了,当时好歹都得买上一两壶再弄点吃的什么啊?”说完看着赵怀心,道:“现在时候还早,要不我们现在倒回去买点下酒菜,买点酒,你看怎么样?”
赵怀心见吴净竟然还打算回到小镇去买酒,急忙劝阻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早啊?”
吴净解释道:“现在才入夜不久,时间还早着呢?”
赵怀心又道:“这里离那客栈这么远,而且这么晚了,人家恐怕也关门了吧?”
吴净笑道:“不用担心,用轻功的话,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况且那里聚集了很多的少年英豪,别说关门,整夜能有一个时辰能彻底安静就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赵怀心又劝道:“我们还是等到明天到其他地方再喝吧?”
吴净笑道:“阿心,这你就不懂了吧?诗人诗性大发的时候,当即就会吟上两句;咱们酒人酒性一到,别说现在景色好,就算景色不好也得找上好酒喝上一两杯。”
赵怀心小声的笑道:“可··可是我也不是吴大哥这种酒人啊!”
吴净一手搂过赵怀心笑道:“哎呀!这酒人和诗人又不是生下来就是的,现在不是酒人,多喝一两次就成酒人了,走吧!”赵怀心见吴净一心要去买酒喝,实在无奈,只好跟着吴净又朝小镇返回。
一路上,吴净见赵怀心有些闷闷不乐,连连的讲述酒的妙处,赵怀心在一旁听得连连摇头苦笑。不一会功夫两人就回到了客栈,刚一回到客栈前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
吴净笑道:“怎么样?我说吧!这里根本就不可能关门。”
赵怀心苦笑道:“是啊是啊?”
这时客栈里传出了一些兵刃撞击的声音,吴净与赵怀心对望一眼,急忙就朝客栈里走去。一进门口,就看见里面好多的人围成了一个大圈,楼上也站满了观看的人,真的说得上是水泄不通。有的小声议论,有的大声叫好,吴净与赵怀心被挤在外围,只得伸头左探又望的。
只见当中一男一女正相互使剑缠斗着,那男的生着一对柳叶眉,喜鹊眼,面目俊朗,身穿碧潭月沙衣,头带飘渺落云冠,手拿紫金逍遥扇,肤白俊美,身材匀称。而那女子身材苗条婀娜,肤滑红润,一双冷眼却充满了杀意,两人各持长剑在客栈中大大出手。两把长剑不断的相互撞击,周围观看的人也因为两人绝式妙招而叫好。
赵怀心侧着脑袋仔细一看,见那女子竟然是在路边茶棚施舍自己馒头的人,不禁诧异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