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魔巷殿主身边的公鸭嗓,话说到一半,却是连威胁带恐吓的,总之就是让阳拂柳看清楚明白了,并不是因为那人一句话就能让她在此高枕无忧的。。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到了堕魔巷,还是要听殿主的。
阳拂柳深呼吸一口,乖乖点头。
“是,殿主。殿主金言,拂柳谨记在心。”
待三年后,我阳拂柳脱胎换骨,定让你这个殿主生不如死!定让你堕魔巷成为真正的人间炼狱!
我阳拂柳首先就拿你和你身边的公鸭嗓开刀!
……
三天后,堕魔巷圣‘女’游行的日子来临。
众人都是早就听说了这一届堕魔巷的圣‘女’是之前声名狼藉的阳拂柳,却也诧异阳拂柳不是早就烂大街的名声了吗?如何还能成为圣‘女’!就算是堕魔巷的圣‘女’也必须是完璧之身,这是不争的事实。难道说……阳拂柳真的还是完璧之身不成?
随着堕魔巷的圣‘女’巡游即将开始,京都热闹的几条街道早已围的水泄不通。一众百姓翘首企盼,都在等着阳拂柳的出现。
不见到阳拂柳出现在堕魔巷巡游队伍中,他们始终无法相信阳拂柳这种烂货竟然能当上堕魔巷圣‘女’。
随着巡游的队伍缓缓而来,一瞬,群情‘激’昂。
连前几天那几个乞丐也‘混’在人群中凑热闹、
“快看!快看!那个一身黑红装扮的不正是阳拂柳吗?”
“真的是阳拂柳出现了!真的是你!”
“没错!就是阳拂柳!老子前几天还看过她不穿衣服的样子呢,没想到丫的这么快就穿上衣服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人不由得哄堂大笑。
一旦有了之前阳拂柳那不光彩的一面,即便她能当上堕魔巷的圣‘女’,但污点就是污点,一辈子都抹不掉,都会跟随着她。
这曾经也是阳拂柳千方百计想利用来对付长亭的招数,却是原封不动的加注在她自己身上。
“老大,你看这个阳拂柳现在也是人模狗样的,不是前几天在咱们那破房子里面怎么赶都不走的时候了!啧啧,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呢,这打扮打扮倒是非罗巷的娘们好看了一点。”
“好看有个屁用!谁知道脏成什么样了?当了圣‘女’又咋滴?前几天可是任由咱们爷们几个随便玩呢!要不是咱们不碰这种龌龊‘女’人,她今儿还能当圣‘女’?呸!”
“就是!前几天还赖在咱们那儿衣衫不整的像个当‘妇’,恨不得一‘女’御四男,将咱们爷们四个都给上了呢!啧啧!见了夏不快和聂不快还想着恶人先告状的告咱们几个,多亏了两位捕快公正严明,才没被她冤枉了!真是个祸害!!”
“要我说,阳拂柳这种‘女’人连咱们都不放过,这指不定是用了什么妖术才得到的这个圣‘女’资格!不然有本事去参选莲‘花’圣‘女’和荷‘花’圣‘女’试试!这看人家要她吗?”
四个乞丐你一言我一语的,故意提高了嗓‘门’让周围的人听到。
他们也很清楚,凭他们几个乞丐的话,肯定没什么人相信,所以他们故意提到了聂捕快和夏捕快,如此也提高了可信度。
百信们将信将疑,对阳拂柳才滋生的那点信任,又消散了大半。
原本众人对阳拂柳突然成为堕魔巷圣‘女’是有不少忌惮的,毕竟,堕魔巷那地方,是京都出了名的三不管地带,朝廷需要堕魔巷为他们解决一些不方面光明正大解决的人物,而江湖中其他势力跟堕魔巷也是关联密切,互相攀附,目前来说,没有互相推翻的理由,至于其他势力,只要朝廷不出手,也不会轻易跟朝廷对抗。
所以,堕魔巷的存在,便是历朝历代都会存在的一个灰‘色’地带。
介乎于黑白之间,像是一个地下审判的场所,如果说京都地上审判场分为平民和贵族的审判场所的话,那便是府尹府和宗人府,而地下的就只有这一个堕魔巷。
至于,墨阁或是石风堂,则是比堕魔巷与朝廷合作更加密切之地。是合作,不是攀附。
长安街赏月阁,满月楼
长亭和肖寒坐在窗前品茶,许久才说了几句话,更多是沉默的看着窗外景象。
长亭放下手中白‘玉’杯子,肖寒正要给她续茶,却别长亭摇头拒绝。
“这世上,其实没多少人能看出这白‘玉’杯子和普通杯子有何不同,乍一看,无论是手感还是‘色’泽都相差无几,但只有注入了滚滚热茶,才是高下立见的时候。汉白‘玉’和羊脂白‘玉’,以及这罕见的冷暖‘玉’之间,究竟隔了多少个阳拂柳脸皮的厚度呢?”
长亭把玩着手中杯子,语气听起来玩味不羁,可面上却是丝丝清冷凉薄。
肖寒没想到她会用如此比喻来暗示眼前形势,一时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嗯,的确如此。”某位爷宠她,她说什么是什么。
长亭一手把玩冷暖‘玉’杯子,另一只手托腮,眼神看似纯洁无邪的看向肖寒,
“小寒寒,你不是说带我来看戏的吗?究竟好戏在哪儿?难道就是看阳拂柳穿红戴绿的被众人品头论足,以此证明了她的贞洁?”
长亭一开,某位爷嘴角狂‘抽’。
小寒寒?
这称呼……
十九和十三还在外面呢!让他们听见了,自己这个阁主堂主神马的,就真的要“杀人灭口”了不是。
“我知道你埋怨我,没提早告诉你堕魔巷的消息,也没有提早告诉你,其实我一直暗中派人调查堕魔巷,并且也有人打入堕魔巷内部,如此,我以茶代酒,算是赔罪?如何?”
肖寒说着,举起茶杯就要一饮而尽。
长亭撇嘴,“哪有如此便宜?我叫你一声小寒寒,你喝一杯清茶就算清了?嘁!怪不得你肖五爷生意做得那么大,原来都算在这儿了。”
她刚才那声小寒寒,不过是为了叫来膈应肖寒的,谁知叫出口之后却是说不出的顺口啊,只许肖寒叫她小长亭,她就不能叫他小寒寒了?况且,小和肖谐音,不过是加了一个叠字而已,难道不是很有趣吗?
肖寒嘴角‘抽’了‘抽’,又是一声小寒寒……
难道这是报复他平日里宠溺的一声声小长亭?
可他是什么语气,这小‘女’人又是什么语气?
“其实,我不是怪你隐瞒我,我只是想说,以后什么事,不要总是一个人承担,也不要总是为了我考虑而瞒着我。我不想做攀附你的‘女’人,哪怕我可以得到你全部的一切和感情,我也想为你分担解忧,可以跟你一起努力捍卫我们的将来!从一开始,你我都看到,我们之间这条路走起来并不顺畅,有我的原因,也有外在的愿意。
而我现在选择站在你身边,我不会因为我们的关系不能暴‘露’于人前而委屈不平,我唯一觉得不开心的就是,你一个人承受了太多,既然你选择我,那我就应该帮你分担,不能只是听你报喜不报忧的将所有一人揽上身。肖寒,我不是想夺权,也不是想干预你太多,我只是……”
“乖,我懂了。”长亭还没说完,已经被肖寒轻声打断。
这一刻,他心里实则是盛满了蜂蜜一样的甜蜜感觉。
之前如此是因为他总觉得时机还不到,不像她过多为自己担心,但此刻看来,是他低估了她的成熟和用心。原本是他单方面的关心宠护和付出,现在,她的回应渐渐多了起来,他反倒有些不适应和不相信。
这便是人的劣根‘性’吧。
追逐的时候哪怕一丝回应都没有,也不撞南墙不回头,可一旦有了回应,又不习惯起来。
如今看来,不止是长亭会被他宠坏,他的心,迟早也会依赖着她,攀附着她。
只是这攀附是彼此的。
肖寒轻轻握着她的手,拢在掌心,细细呵护。
“其实,我也是太着急了,才会如此说。我以为,阳拂柳的事情尽在我掌握之中,所以自始至终,我都是气定神闲的在局外看戏,哪怕你提醒过我,阳拂柳此人是如何打不死的‘性’子,而我自己也心知肚明,可当我看到前几日那般景象时,我真的以为阳拂柳即便投奔那所谓圣尊也没有几分胜算,却没想到,她竟是攀上了堕魔巷。肖寒,你说,堕魔巷跟圣尊有关系吗?”
长亭凝眉沉声问道。
“堕魔巷素来是朝廷的三不管地带,跟朝廷之间也一直保持着不咸不淡的关系,不过比起跟石风堂和墨阁的合作,朝廷自是不会为了堕魔巷跟墨阁和石风堂为敌,倘若我这次真的派人为难堕魔巷的话,朝廷有不满,却不会跟我翻脸。只是,这何尝不是圣尊的一个手段呢?”
肖寒此话一出,长亭顿时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我们先不要管堕魔巷的殿主为何要帮圣尊,又或者是不是圣尊的人,单就石风堂出手对付禄园,间接整了阳拂柳这一条来看,就足以表明,石风堂对阳拂柳是深恶痛绝的,而圣尊之所以肯帮阳拂柳这一次,便是要借着堕魔巷出面来帮阳拂柳,继而跟石风堂结下了梁子。石风堂的要踩的人,堕魔巷就捧成了圣‘女’,这不是很讽刺吗?换言之,这也是对石风堂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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