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灿不停的看着那只浮在半空中的粉色小海豚,端坐着吃饭的少女好像并没有发现阿灿的惊讶。正在专心志志的挑选着转盘的上的寿司享用美味。
田中有些严谨的低着头,他满脑仁里都想着给阿灿解释一下,其实他们家的大小姐并没有她想的那么恐怖。日本男人的这种过于认真情节是很普遍的,而中田就是那种普通的日本认真男人。
“阿灿小姐,其实我们小姐从小比较孤独,也没有什么朋友,虽然家里员工加上帮佣有好几千个,但是她和别的女孩不太一样,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都不会得不到。比方说去年她说想要一匹马,可是怎么都看不中,老爷们就给她送了一个马场。再加上前几天她突然想要玩游艇,亲戚家就联手送了一个游轮加游艇。所以说,现在她这么喜欢昆仑少爷,但是少爷好像对你很有关心样子,所以我们家小姐对你有一些敌意,那也是一个简单的少女心罢了,她不太可能真的会动手伤害你的,所以你尽请放心。”
阿灿看到海豚游也就算了,半只耳朵听到中田说的那些关键词,她瞬间感觉自己人都开始方了。
“员工好几千……”
”要马给草原……“
“要游艇送游轮……”
“情敌?”
最后那句不知道是日本人说话的不严谨还是恐怖。实在是太有余地了,居然是不太可能真的会动手伤害,那就是说这事儿说不定喽,要是真的脑门一热动手伤害了,那也就是阿灿的命喽。
方方正正的阿灿僵硬在了原地,中田也没有再说话因为寿司转到了他最喜欢的口味,既然阿灿不介意那他也就大大方方的吃了起来。而阿灿却心乱如麻,从小防着自己的枉死,没有想到最后一刻居然级别这么高,还有可能是为情被杀,吾阿灿何得何能啊,真是欲哭无泪!
一走出寿司店,阿灿感觉自己的生命完全被雪上加了霜,幻觉变本加厉的变的夸张起来,要是用一个现代的意境来形容,那就是眼睛像播放屏幕一样,布满了弹幕。
就和在昆仑家别墅一样,她抬头望向看天,总是有一些海洋生物在头顶漂浮着,颜色迥异特别的美丽。
不过……阿灿看到这个景象可是真的高兴不起来,自己被一个金字塔顶端的千金大小姐分分钟捏的死也就算了,现在居然真的精神分裂了,她一时都有些分不清楚,是被沈大小姐弄死惨一点,还是最终被自己的神精病吓死会惨一点。
阿灿和中田站在一起,这条小小的街道里人满为患,烈日直射下来连个反光的地方都没有,手机的铃声响到了起来,阿灿在这里没有手机所以显然不会是她的,中田恭敬的接起了手机。
“喂?大小姐!”中田用中文挤出这句话的时候,阿灿的脸色也变了。双手就像电风扇叶片似的疯狂的摇摆着,挤眉弄眼的做着我不在的示意,可是中田是一个认真的日本男人。所以认真的日本男人是没有小心机的。
“我们啊,我们刚吃完寿司,现在准备去看看别的地方。”中田刚一说完阿灿还没来的及哀悼就听到一声洪亮的叫声传来。
“阿灿!我在这里!”这个声音无疑就是刘大少爷的声音,语气中透着兴奋和嚣张,实在是太好辨认。
而阿灿顺着声音看去,刘昆仑的身后跟着正拿着手机一脸不爽的沈裴娜小姐。而她在空余之时眼睛还能像利剑似的刺看着阿灿。
大长腿的好处来了,三步并两步那俩个模特身材的孽缘冲着阿灿走来。刘昆仑上来就把阿灿抱了一把再放开。都来不及避嫌,又结结实实的被占了便宜还招了恨。
“阿灿,你吃寿司了?好吃吗?我带你去吃冰啊,这里有一家特别好吃的冰,还可以喝到正宗的抹茶。”刘昆仑完全不顾身后的裴娜小姐,只是兴奋的拉起阿灿的手。
阿灿手就像被烫着了似的甩开他的手,自动退后一步差点撞到身后中田的胸膛。
“不!我不去了,大家不是说好了分开玩嘛,你们玩你们的,我和中田玩我们的就行了。BYEBYE。”阿灿此时还在自欺欺人的说着结论,可是然而并……
刘昆仑的声音里能听的出优越和嚣张,这种主谓宾的状态怎么可能让阿灿做主呢。
“我和裴娜每年都来好几次,我们在一起玩都已经没劲了。来嘛,一起玩,大家一起玩会比较热闹。”
裴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叹息着上前用反感的语气说着。“行了,一起吧,反正你这种地方也没有来过,昆仑怕你走丢了也有道理,走吧。晒死了。“
她一说完就摆动着腰肢自顾自的往前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沈小姐已经从早上的中式旗袍换上了一套牛仔露脐短打的打扮。引来了路人好多的注目,不过又因为前后左右的四个大汉护航,所以注目带些艳慕,带着害怕。
而阿灿只有后者,那就是害怕……不过她想好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顺着裴娜的方向跟着走,然后一路左拍右躲的防着刘昆仑伸来的扶持之手。
心里不禁暗骂,“妈蛋……刘昆仑,我们上辈子是什么仇什么怨,这么热的天,你靠我这么近干嘛!”
冷饮店……
说这里是冷饮店真也是夸张了些,因为这里的形容需要用更夸张的语言。这里完全就是奢侈的象征。
跟着昆仑力裴娜七拐八拐的走进一个小胡同内,这个小胡同看上去并不起眼,而他们却在一个小小的铜门处停下了脚步,还没等按门铃就有一个老者出来迎接。
阿灿本来不觉得什么,大户人家麻,吃个雪糕预个约也不算变态,可是跟着老者进入到建筑物后,又七拐八拐的走着,才发现这里简直就是别有洞天的世外桃源。
阿灿他们被带到一个牌匾为北海道的地方,走进那个口之后阿灿不得不说,真是变了态了。
这里哪里是一个吃冰的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工作人员为他们送上了三套棉服,阿灿一看全都是世界名牌,而还是带着标签的。意思就是说,穿完你们可以带回家。
北海道和冲绳本来就是在日本的两端,所以在冲绳这个小岛上再建造起一个北海道,那只能用变态来形容了。
这里面不仅有室内的景观,还造了室外的景观,北海道以奶制品出名,所以这个房间端送上来的都是北海道的特产,每一样都相当精致,相当诱人。
昆仑高兴的替阿灿介绍,“阿灿,我们以前最喜欢到这里来玩了,这里直接是模拟北海道一比一的天气,实时的更换。然后每天都空运来最新鲜的产品,一会儿我们让他们送点鱼生你尝尝,和冲绳的有什么区别。
阿灿没有回答他,一脸就是稀奇的不得了的表情。她挖起一勺冰淇淋,完全就是入口既化感。强大的奶味在她的唇舌间横冲直撞,尼马……真是太美味了。
而一个破坏气氛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是什么味儿?这个菜不新鲜阿!”沈大小姐蹙眉问着一旁的侍者。而她指的那个不新鲜的东西,就是阿灿刚刚吃的觉得尼马好吃的奶酷冻。
昆仑一听到她这么说也低头尝了一口,“是啊,好像味道不对啊,这难道不是今天的吗?”
侍者在这么冷的室温里已经被吓出一身冷汗,这里的客人都是真正的VVIP,他们的舌头都是皇帝舌,要是他们说口味不对,一定有问题。
日本的服务行业一直是始终贯穿着顾客就是上帝的理念。所以这些话一出来经理马上就奔了进来。
“沈小姐,刘少爷,对不起,可能是我们的疏忽,我现在就给您换一份。”经理一示意,桌上马上就被清了一个空。阿灿刚咬了一口的奶酪也被收走了。
阿灿轻声好奇的问。“我没吃出有什么问题啊。怎么了?”
还没等昆仑回答,裴娜就叹了一口气。“你的生活和我们的不同,要求自然也不同,这家店的招牌就是刚才的奶酪冻,但是最大的特色就是新鲜,你刚才没有吃到不新鲜的味道吗?“
单纯如阿灿直白摇摇头,平时在老家她吃个东北大板也就挺高兴了,这么一想自己好像是有些悲哀,和他们一比自己就像是农村孩子似的。
裴娜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动作熟练的喝着面前的抹茶,抹一点点茶粉在杯沿,姿势优雅的啜饮着。
昆仑一看阿灿就不会,马上拿起阿灿的杯子要帮她弄,阿灿一咬牙一瞪眼,就像鼓足多大勇气似的,把自己的杯子从昆仑手里抢了起来。
“不用你帮忙。“
阿灿这话一出裴娜和昆仑都愣了一下,而边上的侍者极为专业,只是把头轻扭向一方,他们才不会去注意客人的对话和动静,八卦是大忌。
阿灿理了一理思绪然后认真的看着昆仑和裴娜,就像用尽了她一生的真诚似的说了起来。”沈小姐,刘少爷,我真的觉得你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这种小人物对刘少爷真是一点点儿心念都没有动过,别说动心念了,连想这事儿的动机也没有。所以!沈小姐,刘少爷是您的,刘少爷也请您不要再做出一些过于关心我的不恰当的举止。咱们还是不发乎情,但狂止于礼比较好。这茶我会喝,我自己来。好吧!先干为敬。“
阿灿说完咕咚咕咚就把杯子里的像如牛饮一般的灌了下去,然后发出一声解脱的舒爽声。裴娜倒是微笑着不作声,而昆仑的脸早就被挤成了一团。
刘少爷还没有表白,就已经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