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凤最爱她这傲娇的样子,不由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头,不过这布料摸手上还真是顺滑的很,且看着隐隐的还有些光华略过,不由的将布料举到眼前细看。
过了会,萧炎凤很是认真地放下手中的衣服,道:“这衣服我喜欢,多谢娘子了。”
张曦秀被他这认真地一谢,倒是愣了下,不觉瞥了他一眼,骄嗔道:“说什么呢,我是你媳妇,这些不是该当的吗。”
“那你这是让我给你做宣传了?”萧炎凤故意笑闹道。
张曦秀也不脸红,直接点头道:“是呀,多好的机会,不用白不用了,再说了,你不觉的穿了这么一身衣服有面子吗?”
萧炎凤理所当然地点头道:“当然,我媳妇做的哪里能不上档次,回头我就让他们羡慕死。”
“嘚瑟”张曦秀啐了他一句,便拉着人出了内室,去小饭厅用膳了。
小饭厅离张曦秀的内室不算远,不过隔着个正堂,这也是张曦秀龟毛,闻不得卧室和起坐间有饭菜味。其实哪里能留下饭菜味,一用完了膳,不说通风了,就是熏香也是要用最少两拨的。
夫妻两个用完了膳,看看日头不早了,张曦秀准备起身再去厨房看看了,不过,看着难得闲在家里的某人,她没有立即动步子。
萧炎凤最近是真忙,除开晚间还能见上,其他时候,某人差不多不是卖给了皇上,就是卖给了四王爷。
萧炎凤察觉到她的迟疑,立马就知道了她的意思,忙拉了人往内室走去,边走边道:“不过是个小宴,算是给我们热灶的,不必事事亲力亲为,走,我们回隔间说说话。”
被他一拉,张曦秀也就顺势跟着走了。
夫妻两个待一处的时候,丫头们都很自觉的不杵在跟前,遂,一进了暖阁,萧炎凤便很自然地拉了人坐到了一处。
张曦秀这些日子心里存了好多话,索性也不挣扎便依着他闲坐了。温馨地歪了会,她抬头看向萧炎凤,问道:“忙完了吗?”
随着春日渐浓,北边死掉的牛羊越发多了,好在战马管的严,不然想想都可怕。不过,萧炎凤可不想张曦秀费心,忙扯了笑道:“别担心,外头的事有爷们呢。”
张曦秀有些想法,本不待说,可想了想,还是又道:“我并不是操心外头的事,只是觉得这个季节疫情大于一切,所以,我想问问,这病死的牛羊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萧炎凤知道她素来聪慧,知她这么说就是一定要知道了,遂便不再瞒着,叹道:“情况不是很好,不过,战马没事,等季节过了,怕是就好了,你别担心。”
张曦秀听了皱眉道:“是人为?还是自然原因?”
萧炎凤摇头道:“我还不知道,不过,也快了,表哥派去的人已经有好些日子了,该查清楚的怕是也查清楚了。”
张曦秀想了想,道:“我想着不管这次的事是人为还是其他,治疗疫病的药材和人员还是早点准备着的好,不然万一蔓延开来,可就糟糕了。”
萧炎凤听的这话,忙道:“这个你放心,皇上早安排了人去管这个。”
张曦秀见他没听明白自己的话,不由的急道:“我是说京里。”
京里?萧炎凤忙摇头道:“发病的地方离京城远着呢,你安心,不会蔓延到这的。”
“若是人为的呢?”张曦秀不依不饶地道。
萧炎凤不由得看向张曦秀,无奈地道:“你这是怎么了,这些日子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要不要让柳春风来看一下?”
听的这话,张曦秀不由的苦笑,她能说这一切全是来自于自己的预感吗,别说萧炎凤信不信的,单她自己个也不能尽信。遂,为了让萧炎凤上心,她只得道:“也不知怎么地,自打去年夏日干旱开始我这心里就不安稳,生怕自己个的家业有损,总之,我是要未雨绸缪的。”
萧炎凤见她脸色也确实是不好,便想着回头定要让柳春风来诊一诊,且,他素来心疼张曦秀,知晓她有这个担心,自然是要满足了。
遂,萧炎凤不管是信还是不信,点头认真地道:“成,回头我就让人多收集点药材,庄子上的牲口也注意点。”
张曦秀见他虽没完全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可到底也是上了心,也就作罢不再提了,想着回头自己再发动手下收集些。
这般一想,她也就不再说药材的事了,转而问道:“今儿没有请仲府的人,可碍事?”
一听这话,萧炎凤脸色就有些不太好了,成亲后的第四天,他们就去大姨妈家做客了。可大姨妈对曦秀不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就是句句不离自家的外侄女,就是傻子也听出了这话里头的意思。
亏得曦秀同他是早就认识,也心心相印,不然回家两口子可不得闹腾?萧炎凤以为这不该是个关心外甥的姨妈该做的事。他是个爱憎分明的,大姨妈如此对他,他自然不会拿正经长辈的礼对她了。
遂,萧炎凤很是不在乎地道:“以后大姨妈那里就如一般亲戚处着就好。”说完,见张曦秀有些不赞同,他犟道:“凭什么我舍不得给一点点委屈的人,要让她教训?”
张曦秀虽然心喜他对自己的在乎,可大姨妈那里可是关系到舅舅和二姨妈,遂张曦秀有些担心道:“若是舅舅和王妃姨妈知道了,可怎么是好?”
萧炎凤乐道:“你呀,舅舅和二姨妈是什么人?他们明白着呢,你没见二姨妈和大姨妈虽都在京城,可俩家联系的并不紧密吗?”
他这话得了张曦秀一个大大的白眼。
见她又翻白眼,萧炎凤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口吻上了她的小嘴,讨饶道:“好好好,我说错了,你可别再翻眼睛了,瞧瞧多好看的一双眼睛,若是翻多了,变丑了怎么办?”
张曦秀见他耍宝,‘噗嗤’一声,乐道:“你才变丑呢。”
夫妻俩笑闹温存了会,外头便喊着有客到了。
听的这话,夫妻俩都有些意外。张曦秀看看外头天色,不由的笑道:“这是谁呀,这么着急?”
他们今儿办的虽是午宴,可这会子刚用过早膳不久,来这般早可是有些失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