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老伯,你快说说!”许悠然没有半点害怕,反而是满脸兴奋的拉着老伯让他讲一讲。
人其实都是很喜欢八卦的,虽然老头说的很害怕,但是却还是还是被勾起了讲故事的兴致,对着许悠然和烟子期声情并茂的讲了起来。
“你们刚来迁州,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迁州太守灭门案啊?”老者说道。
“柴子秋死了?”听了老者的话,烟子期有些惊讶啊,眯了眯眼睛问道。
“哎呀,你这少年竟然知道我们太守的名讳啊!可不是,就是柴太守,一夜之间满门被灭,据说死相极为可怖,满院子都是血,但死的人身体里一滴血都没有,听说发现的时候地上凝结了厚厚的一层,跟血豆腐似得。”老者摇着头说道。
这时候那老太太也做完饭了,不过是家常了一些饭菜,拿给许悠然和烟子期的时候她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穷苦人家,就是些乡野的野菜,不知道两位能不能吃的惯啊!”
许悠然饿坏了,谢了老太太后拿起筷子来就吃,这段时间她被胡岭的黑暗料理荼毒的厉害,如今吃这样乡野的小菜也吃的津津有味。听老太太这样说,许悠然笑的眉眼弯弯的道“婆婆,这菜特别好吃,婆婆的手艺可真好啊!”
许悠然本就嘴甜,又讨人喜欢,几句话下去,那老太太便对许悠然恨不得当成亲生孙子了。
烟子期还在想着老头所说的话,他不紧不慢的吃着手里的饼,然后对老头问道“老伯,柴太守的事情官府怎么说啊?”
“唉!也没什么说法,查来查去也查不出头绪来,那些尸体中间唯有柴家的小儿子不再其中,所以官府就说,是他家小儿子杀了全家,然后跑了。”
“老伯,那这事和闹鬼有什么关系啊?”许悠然张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说到这事可就邪门了。”老太太抢在老头的前面说道“我侄女的婆家的二表姐家的干儿子就在迁州衙门做事,听说那柴家的宅子邪门的很,每到半夜就能听见人哭,有人去看,结果看见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在里面一蹦一蹦的,结果吓的那人回家后就病了,满口说胡话,一会说僵尸来抓他了,一会又说有厉鬼拿人,说的那个吓人啊,一直折腾了三天竟然断气了。那人家里都布置了灵堂买了棺材准备发送,结果就在出殡的那天遇到了马道长,马道长说这人没死,只是被恶鬼缠住了,驱了恶鬼便能还阳,那家人还不信,但马道长也不辩驳,只是拎着桃木剑做了法,结果那人竟然真的活了过来,直接就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可不是.”那老头接话道“那家人千恩万谢啊,但马道长却摇了摇头说了,说这柴府之中的怨气太重,因此便闹鬼了,这柴府上下一共死了三十七人,因此这鬼怪要在全城抓满三十七个活魂才能安生。因为这事,如今闹的是满迁州的人都人心惶惶,有钱的人家求符,没钱的人家一到晚上连门都不敢出,所以刚才你们两个敲门可把我们老两口吓坏了,要不是你们出声,看起来也不像坏人,我根本就不敢给你开门。”
“这听起来也太玄了吧,是不是谣言啊?”许悠然嘴里叼着半块饼,含糊不清的说道。
“怎么能是谣言呢!”那老太太和许悠然二人也感觉熟了,顿时没了拘谨,一拍大腿八卦道“你们别不信邪,这迁州城最不信这个的就是黄员外家了,别人家都害怕,偏他说是骗人,有天喝多了,站在酒楼里喊,要是有鬼就去找他,他活这么大了,什么都见过,就是没见过鬼。”
说到这里,老太太卖了个关子道“你们猜后来怎么着。”
“怎么样了?”烟子期配合的问道。
“要不说别不信邪呢,这黄家可不就闹了鬼了,先是当天晚上的时候黄员外的屋子就着火了,第二天晚上更吓人了,黄员外睡着睡着觉就听见有声音,起来点上灯一看啊,只见那窗户上都是血啊,顺着那窗户纸还往下淌,这一下可把他给吓坏了,连滚带爬的跟他婆娘嗷嗷喊着就往外跑啊。夫妻俩人现在全都病了,听说明天打算打算做法事驱邪呢!”
“行了行了,别讲了,说的我都慎得慌了。”那老太太还想继续讲她听到的传闻,却被老头直接给制止住了。
都说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老太太听老头这么说也觉得挺不吉利的,连忙念了几声佛,又去供着的佛像面前烧了香,这才安稳了一些。
老头带许悠然和烟子期去了隔壁的房间。
“这屋子是我儿子的,他现在在外面做买卖,所以就空着,今晚就你们俩住吧!”老头对许悠然和烟子期说道。
许悠然因此残疾儿童的秘密,这还是第一次和别人住一个房间,这几年她“病”的越来越厉害了,前胸竟然也鼓了起来,娘亲用布把前面捆上了,解释说鼓起了是因为胸大肌过于发达,也是残疾的一个并发症,一定要保守秘密,坚决不可以被人发现。
她本来想问问别人此事的,但是她几次犹豫都没问出口,万一问出来被她那些手下发现她是残疾少年,以后还怎么带队伍啊!
唉!娘亲总说好好吃饭就能长出来,她都好好吃饭了啊,怎么反而残疾的更严重了呢?莫非还是吃少了?要不就是吃师傅做的饭吃的?这么想想,好像就是这几年总吃师傅做的菜,所以越来越残疾的。
“你不脱了袍子睡啊?”见许悠然不脱衣服就钻到被窝里,烟子期疑惑的望着许悠然问道。
许悠然听了烟子期的话一愣,随即转了转眼睛,然后说道“师兄,你想想,这被子好久都没人用过了,老伯家里还有老鼠,说不准都在这里面钻过多少次了,也许还在里面筑过窝,生过几窝小老鼠呢,咦~~~想想都觉得脏,我看我还是穿着外衣睡吧,心里还能舒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