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弄’璋干的,我心想怎么也是亲舅舅……”老太太眼睛看着老爷子的方向。
不得不说对姚‘弄’璋有点寒心,你姐姐人都没了就这么一个孩子,孩子的爸爸什么德行你也知道的,前几天说要把姚若晖给送到寄宿学校,姚‘弄’璋可没有解释因为什么,就是坚持要让孩子锻炼锻炼,梁抗抗不闹,她哪里能知道?亲舅舅合伙孩子的爸爸瞒着他们两个老不死的,这真是啊,有后妈就有后爹,现在这是有后舅妈连带着舅舅都变成后的了。
你不能带孩子,谁一定要你带了?你把孩子送回来就是了,家里这么多警卫员呢,怎么就非要把孩子‘弄’到寄宿学校去?
老爷子嘴‘唇’动动,却没有替儿子解释,‘弄’璋办事一向很牢靠的,如果不是若晖干什么了,‘弄’璋肯定不会这么做的,不过他没有替儿子解释,再怎么样若晖是你外甥‘女’,还是一个有爸爸等于没爸爸的孩子,你姐姐就是活着对着孩子也照顾不到,这孩子就等于是无父无母的。
把孩子接回来什么也没有问,若晖跟老太太眼睛对着眼睛,老太太这就算是把蒋娟给恨上了。
要就说呢,做人家儿媳‘妇’不易,你做的好那是应当应分的,你做不好,回过头你干过多少叫人感动的事情,但凡有一件不好叫人记住了,就都是不好,蒋娟是躺着也中枪,这事儿她也就当时说若晖有点被惯的过了,应该送,姚‘弄’璋怎么说都是亲儿子,人老太太不恨儿子,现在直接掉准枪头对着蒋娟,心里寻思着,也不是个什么好货,过去‘弄’璋说蒋娟不通人情世故,她原本想着也是,老早就在部队里了,她能懂什么?现在来看可不见得了,蒋娟在这事儿里搀和多少?她是不是觉得若晖麻烦了?
老太太一摆手,用不着你来嫌弃,她还没死呢。
“以后少去你舅妈家。”
老太太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她原本想说,你舅舅结婚了也跟着变了,也是人家有老婆了,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外甥‘女’算是什么啊?过去也是自己想差了,她心疼若晖就得所有人都疼着若晖啊?自己对若晖好就行了,从今以后别人她不要求了。
若晖抱着姥姥的胳膊,若晖心里清楚,她姥姥要是上来那个脾气的时候,绝对的不讲理。
“我舅妈‘挺’好的,对我也好。”
*
隋涛这是晚上‘抽’了一点时间回去看他妈,他并没有跟他妈一起住,隋涛今天晚上回来就是纯属有话要说的,之前姚若晖进医院,那要是传出去成什么了?发生在现代,自己亲‘奶’‘奶’硬是给孙‘女’吃止疼片把胃给吃穿孔了?
“今天怎么这么有时间?”
若晖‘奶’‘奶’对着隋涛满脸的笑意,自己儿子出息,她就借光,她就盼着隋涛好,儿子好才是真的好,大家都好。
隋涛一时没有开口,等了好一会儿:“妈,若晖是你亲孙‘女’,她妈怎么样跟她没有关系。”
若晖她‘奶’‘奶’觉得自己这个冤枉啊,都能冤枉死她了。
大年三十的,原本就是合家欢乐的一天,就晚上你说她就烫了,多大点的事儿?别说烫了,要是自己就是用油浇在身上也能‘挺’,吃点‘药’上点‘药’不就‘挺’过去了,那孩子太娇气了,就烫一下这样那样的。
老太太自认自己也没怎么样,三十人家都过年去了,再说折腾送到医院,这年过不了?那以前农村孩子烫一下怎么了?能烫死不?自己这照顾孩子一个晚上,一句好没捞到,现在儿子就跟自己说这些话,什么意思啊?怀疑她心肠歹毒,要故意害死姚若晖被?
她就是这么个十恶不赦的人是吧?
老太太别提多委屈了,生这么一个祖宗,生下来直接跟人姓姚,她知道有不少孩子跟母亲姓的,可凭什么啊?是姚静业犯贱看上她儿子的,坚持要结婚的,她儿子又不倒‘插’‘门’,过了没两年你说就跟人家搞破鞋,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要脸不要啊?她说过自己迁怒姚若晖了吗?
姚若晖生下来,隋涛他妈就没见过几次,小时候根本不可能叫老太太给带,姚静业生完孩子,若晖就专业的保姆给带,别人想碰一手指都难,隋涛也没有时间整天围着孩子转,那时候到底年纪还是小,孩子出生就是必然,没有多大的感动,提前也知道孩子的‘性’别了,突然就当爸爸了,就是这样吧,跟若望出生的时候是不同的,隋若旺从有开始,隋涛就是参与者,他每天晚上回来没时间都要尽量挤时间‘摸’‘摸’老婆的肚子,孩子生下来他虽然没天天抱着可养在身边的,天天看着,眼睛只要一动就能看见这个‘女’儿的脸,姚若晖张这么大,对她爷爷‘奶’‘奶’根本就没什么感情,她妈活着的时候钱没少给若晖,不大点的孩子她伸手就几千几千的给,别的姚静业是不管的,隋涛跟姚静业离婚,这孩子好像就彻底长在姚家了,加上之前她爷爷去世,老太太正好是给撞上了,她能喜欢姚若晖吗?
‘奶’‘奶’干脆就不吭声了,行,她认罪,都是她的错,她故意要虐待孩子的,她对不起了,她不是人了,她就是恶毒了。
嘴上没有话,可‘胸’口起伏的动作越来越大,脸‘色’越来越青,咬着牙,气的自己浑身发抖,她就是个恶毒的‘奶’‘奶’啊,故意不领着孩子去医院,故意要吃死孩子。
“我去给她道歉,我给她下跪,我对不起她们娘俩行了吗?”‘奶’‘奶’看着儿子说。
这是真的气急败坏了,她活这么一大把的年纪,被儿子指着鼻子说,就差直接说她是要‘弄’死孩子了,她还要什么脸啊?自己找个地方挖个坑,直接把脸埋进去就是了,她去当鸵鸟去。
隋涛鼻子有些发酸,他不是那意思,他知道自己妈对姚静业有点意见,可过去的都过去了,他也再婚了,若望不是也生了,过去的还提它干什么啊?
“妈……”
“你别叫我,我没资格当你妈,行了,以后我也不会叫孩子回来了,我算是哪‘门’子的‘奶’‘奶’,孩子生下来八年,八年啊……”‘奶’‘奶’拍着自己的‘胸’脯,捶着,姚静业娘家不就是有本事吗?占着孩子不让孩子回爷爷‘奶’‘奶’家,她见过孩子几面?那孩子见到他们家的人就讪白白的,哪里就有一点亲热了?就是一般的孩子看见要饭‘花’子了,善心的还得心疼心疼呢,姚若晖呢?
老太太打从心眼里的恨姚家,你们家有钱有势都好,那是你们家的事儿,这孩子就算是姓姚到底也是隋家的孩子,你们家伸手把孩子拢在身边算是什么意思?天底下当‘奶’‘奶’的当成她这样的估计也不多,试问别人换在自己的立场上,她能喜欢姚若晖不?
能喜欢得了吗?可再不喜欢,她是要想虐待孩子的心,还是有想杀了孩子的心啊?再不亲也是她孙‘女’。
‘奶’‘奶’一脸的泪水,这就哭上了,自己的委屈还不知道跟谁说呢。
有孙‘女’等于没有啊。
隋涛沉默在沉默,在这件事情上,他能站在母亲的立场上,姚若晖跟自己家确实不够亲。
老太太这眼泪抹上了,哭了整整一个晚上,自己不睡觉就抱着‘腿’坐在‘床’上,她错了,她罪大恶极,好几次挣扎着要下‘床’去给人姚家赔罪啊,自己十恶不赦啊,得请求人家原谅,谁叫你们没有本事了?谁叫你家被人踩在脚底了?
“妈……”二婶拽着老太太的手,二婶肯定不能让老太太打这通电话。
早上给隋涛打电话,老太太那边抢过来电话。
“行,我以后就当没有这个孙‘女’,她来家里我就当她是神一样的供着,有汤就往我身上浇,我不值钱我死了算是什么啊,只要你好就行,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外面人怎么说的,妈都知道,人都说不争馒头争口气,妈的这口气你一定要替妈挣回来……”
隋涛隔了几秒才低声喊了一声妈。
若晖回到家里了,似乎生活跟过去又变成一样了,最大的不同就是隋家来接孩子的次数少了起来,若晖的‘奶’‘奶’更是亲自打的电话,什么叫打落牙齿和血吞?现在她就是,攥着电话的手都恨不得捏碎了电话,可嘴里依旧勉强笑着。
“你看我没有文化,你们别跟我一样的,若晖脖子现在好了吧?”
姥姥原本是不想接这通电话的,要是谁打电话她都接,这一天能累死,可这个面子她又必须要给,柔声的说着:“小孩子,烫就烫一下了,能有多大的事儿,都好了,一点印子都没有,你放心吧。”
姥姥到底弯弯绕很多,说的话‘挺’有意思的,‘奶’‘奶’这边压根就听不明白,但是知道一点,人家肯定是话里藏话了,得罪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你家的若晖那就是金子,得,反正也不是姓隋的,我干脆就当这个孙‘女’死了。
隋若望那场发烧就连两个小时都没持续到就退烧了,裘灵这都要被吓出来病了,当时孩子哭闹,她就问保姆,保姆就说若晖坚持让她下楼的,保姆也是猜,合计若晖是不是真的要‘弄’死若望啊?要不然若望干什么这样说啊?小孩子不懂说瞎话的。
老太太跟裘灵的关系不见得也有多好,她就讨厌这些家里有点本事的‘女’的,觉得她们都不好相处,过去姚静业是,现在裘灵也差不多,可现在儿子跟儿媳‘妇’没有离婚,她的态度就不能太差,主要是喜欢若望。
若望的那张小圆脸就招老太太喜欢,你姚若晖不是没有‘奶’‘奶’家吗,你不是不稀罕嘛,行啊,那我就对若望好。
“大孙‘女’,来‘奶’‘奶’怀里……”
老太太抱着若望就撒手,若晖就在一边坐着,人老太太说到就能做到,就把姚若晖当神似的供在一边,除非是必要,要不然自己就没有一句话,过节的从来也不说要去接若晖,这是隋涛给带过来的,她没有办法,总不能把人给赶出去吧?
裘灵坐在一边陪着婆婆说话,若望一会儿这里一趟一会儿哪里一趟的,小孩儿好像就都有多动症。
姚若晖在沙发上坐着,没人跟她讲话,也没人跟她玩,老太太事先声明了,你们要是把人孩子给碰到磕到了,小心人家姥姥找上‘门’,人家就什么关系没有啊?到时候怎么死的就都不知道。
“现在天朝还有王法啊,有本事的说出来的话就是王法啊,得罪不起,就远一点的看着,有危险了我上,我这么大年纪了,死也就死了。”
裘灵若有所思,她是不知道老太太怎么就跟若晖对上了,这话说的,有点刺耳了,就算是小孩子,能听不懂吗?加上若晖一贯的早熟,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多‘操’心,不是她‘女’儿,她已经够以德报怨的了,若晖差点就‘弄’死若望了,自己还对若晖讲什么情意啊?这孩子太歹毒了。
姚若晖不傻,当然能听得出来,自己就在一边坐着,她谁也不跟谁,也没有谁来找她玩,该吃饭就吃饭,吃完饭回家,过来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说不往心里去,这个年纪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呢,每次只要来‘奶’‘奶’一吃饭,保证就胃胀气,还没吃几口呢,肚子就鼓的厉害。
吃饭的时候老太太又不‘阴’不阳的来这么一句:“上菜的时候在我身边上,别那个不长眼的到时候又‘弄’孩子一身,这又是胃出血又是差点留疤的,我负责不起啊……”
隋涛是想开口,可自己妈前阵子生病,就因为他说的那句话,再说老太太就是嘴巴上过过瘾,一边是老娘一边是‘女’儿,能怎么办?孩子小,让着长辈被。
若晖伸着手‘摸’着自己肚子,觉得有点像是电视里演的那个孕‘妇’,整个就彭起来了,隋涛看看‘女’儿:“你‘奶’‘奶’不是冲你。”
等上完菜,还没上筷子呢,老太太先表演了一通哭,她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是假哭给谁看的,看见姚若晖就想起来儿子怎么数落自己的,她是恶毒的老太太,她十恶不赦啊。
老太太这么一哭,这顿饭还有的吃了吗?不仅若晖胀气了,大家都有点胀气,这叫什么事儿吧。
谁也没有吃好,动动筷子就饱了。
桌子上的孩子都懂得看眼‘色’了,也就若望一个,她妈妈拿着小碗一汤匙一汤匙的喂着‘女’儿吃饭,若望看着自己‘奶’‘奶’,裘灵低着头对着‘女’儿说:“若望亲亲‘奶’‘奶’,‘奶’‘奶’就不哭了。”
若望就果真听话的去亲了亲老太太的脸颊,老太太抱着孙‘女’,自己伸出手擦擦脸上的眼泪,也是,自己哭给谁看啊?叫儿子难心,叫人姓姚的看笑话,马上就想开了,搂着若望,心肝宝贝的叫,这就是她的心头‘肉’啊。
姚若晖一直用手在‘揉’肚子,家里的家庭医生就跟她讲过,顺着一个方向的‘揉’着,等肚子里的气全部都排出去自然就不胀了,隋涛领着老婆孩子就要回家,隋若望追她爸爸,自己也没跑好,就摔地上了,哇一声就哭了。
手都磨破皮了,小手上有血,裘灵还没动呢,隋涛就跑过去了,自己把孩子给抱起来,若望搂着爸爸的脖子,隋涛想看看小‘女’儿的手摔怎么样了,孩子抱着他脖子不肯松开,哭的这个撕心裂肺的。
隋涛跟裘灵一左一右的,又是给孩子吹,又是哄着孩子的,若望这是不哭了。
“还有脸哭呢,是不是自己摔的?你跟你爸爸说,是不是你自己摔的?自己摔的,你哭什么哭?”裘灵看着是在数落‘女’儿,可眼睛里的心疼藏不住,谁孩子摔了谁不心疼啊。
隋涛抱着小‘女’儿,直接给抱出去的,若晖就跟一个旁观者似的,看着人家一家三口多么的和谐,多么的像是一家人,她就像是一个外来者,站在不应该站在的土地上,小脸煞白,要怎么才能不嫉妒?
若晖有一瞬间就特别想‘弄’死若望,真的就特别想,眼圈里的眼泪是强‘逼’着忍回去的,情绪还是控制的不够到位。
姚若晖从出生到长到现在这么大,可以说算得上是顺风顺水的,妈妈活着的时候虽然对她不够关心,可见天的夸,自己姥爷姥姥更是当她如同掌上明珠一般,最小的舅舅没有孩子,对她自然还是好,就算是梁抗抗,那还是一个后爸呢,对着也好,她已经有点习惯所有人都对着她好,自己亲爸爸对着她没有别人对她那样好,心里落差就一下子出来了。
上了车,脸上的血‘色’慢慢恢复了起来,不去看,不去听,隋若望也是话多,就喜欢隋涛,哇啦哇啦说个没完没了的,小手飞舞着好像是在比着什么,原本隋涛是想要若晖跟裘灵母‘女’俩坐一辆车的,这不若望摔了,叫裘灵跟若晖坐一辆车,隋涛怕若晖心里想别的,一前一后两辆车就离开了,若晖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家三口在车子里,自己往下缩缩身体,只想把自己给埋起来。
姚‘弄’璋把若晖‘弄’到学校去,老太太好几个月就没让儿子过来接外孙‘女’,她自己也都说了,孩子愿意喜欢她就可劲儿喜欢,她不会‘逼’着别人也去喜欢的,姚‘弄’璋也是倒霉,你说他不是亲爸爸,对若晖就算是够好的了,就算是舅舅,有几个能做到这个程度的?
他原本就忙,有点时间大部分都扔到若晖的身上去了,他不心疼若晖他心疼谁?
那是自己妈,说什么他都听了,把孩子给接到家,这边自己才打算炖点汤,蒋娟说是晚上能回来,姚‘弄’璋这婚结的,说他跟蒋娟是夫妻,不如说他们是炮友,说他们是炮友的话,都有点侮辱炮友这两个字。
结婚到现在一年多,上‘床’的次数,数着手指头,五根都数得过来,这是正常夫妻过的生活吗?
姚‘弄’璋在厨房里,姚若晖这就发病了,也许是接近梁抗抗太多了,若晖的个‘性’越来越有点像是梁抗抗,她笑眯眯的时候谁看着她都觉得她是开心的,她要是灰暗起来,她就是个小疯子,自己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起来那一家三口的那一幕了,自己是想忍,可忍不住,看着太刺眼了,手里抓着纸,抓得皱皱巴巴的,这样还不够,拿着一边的刀子可这劲儿的往纸上划,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把这张纸当成谁来划,或者下意识是想做点什么……
“若晖啊……”
姚‘弄’璋从厨房探头,想叫外甥‘女’进来尝尝味道,他觉得自己还是‘挺’有天分的,想跟孩子说说话,这孩子这段跟他都有点不亲了,出来就看着若晖手里拿着小刀割纸玩呢,就脸上那表情,一脸的满足,好像这样做她就特别过瘾似的,那种表情很是扭曲。
“你把手里的东西给我放下。”
蒋娟进‘门’,就听见空气里很是清脆的那记巴掌声,正好姚‘弄’璋的手就照着若晖挥过去了。
“你干什么呢?”
姚‘弄’璋这肯定不是第一次打若晖,这个孩子耗尽他的心思了,自己怎么都找不到窍‘门’,他自己没有当过父亲,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教孩子,孩子是姐姐的,姐姐人没了,你说他下重手,孩子会不会认为自己没妈,所以大家都不管了,自己要是不下重手,你就看着她刚才那样,这孩子以后还能好?趁着小,你还能给板正过来,把若晖打横了放在自己‘腿’上。
“你是把那张纸当成是我了,还是当成是你爸爸了?啊……”
若晖就是不哭,这孩子就能‘挺’,你有本事你就把我给打残废了,要不你指望我跟你说软化,‘门’儿就都没有。
到底蒋娟‘摸’出来这孩子的脾气了,从姚‘弄’璋的手里把若晖给抢过来了,叫孩子好好的站着,自己身上衣服还没有脱呢,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进‘门’就看见这破事儿,能不能叫她安静静的休息休息?能不能别给她找事儿啊?
“你舅舅问你话呢……”
你把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你问什么她说什么,姚若晖挨打这么久到现在也就掉了这么一滴眼泪,还没流出来自己又给憋回去了,自己吸吸鼻子,能不疼吗?姚‘弄’璋是当兵的,别的没有,体力好,有力气他打的这几下比别人打的几十下都疼,加上脸上还打了一巴掌呢。
“我觉得自己可怜,我想要爸爸妈妈,我要不着……”
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她妈死了,她爸再婚了,梁抗抗喜欢她,可梁抗抗忙,十天半个月能看到他一次就不错了,你对着一个小孩子好,可是你又没有足够的时间去陪她,慢慢的她会变得贪心的,她想要来自一些大人所给与的温暖,当要不到的时候,看着别人拥有的时候,她就会嫉妒。
“你进去吧,我跟她说。”
蒋娟扯扯自己的领口,真就是小屁孩儿,还因为谁多疼谁多一点就嫉妒吃醋。
“你可真是时间太多了,学那些多都学不过来呢,要是有时间就把‘精’力都用在音乐上,你舅不是说你特别有音乐细胞嘛,若晖啊你是大孩子了,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已经会做所有的一切了。”
蒋娟九岁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个小大人,自己跟哥哥长期待在家里,父母就都不在身边,陪伴她跟她哥的就都是警卫员小保姆,到后面生病了就自己找‘药’吃,还能哭着去找家长去?也得有家长要让你找到才行,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里,这是没的选的,既然你出生了这就是命了,好与不好就都是自己找的。
在蒋娟来看,这算是问题吗?就是‘精’力太多了,没有地方可以发泄,有爸爸疼你是多块‘肉’还是怎么地?没有爸爸你就要去死是不是?
你张这么大又不是头一天知道你自己家情况复杂的。
吃完饭蒋娟拉着若晖跑楼下跑步去了,蒋娟是‘女’超人,她是‘女’汉子,她的体力比一些男人就都强,‘女’人过了三十岁体力就开始不断的下降,可这话对蒋娟来说绝对就是错误的,姚若晖跑不动,她就在后面踹若晖,真是不留情,真上脚踹的,她知道这孩子自尊心特别强,带这些年兵,这些她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若晖从来就没这么惨过,嗓子都冒烟了,自己就特别想倒在地上,不想活了,这比后妈还后妈呢,心里都恨死蒋娟了,恨不得把蒋娟给千刀万剐的,怎么就她那么讨人厌呢?
“你跑不跑?”
又一脚踹上来,若晖坚持就是用自己的自尊在撑着,跑了三十圈,孩子最后就躺地上了,她觉得自己肯定是不行了,马上就要死了,姚‘弄’璋在上面看着,他就握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下去抱孩子。
这些年他一直单身,没有遇到合适的,也是自己不会谈感情,这样的工作等于叫‘女’人守活寡,结婚不结婚不是那么重要,若晖等于就是一直在姚‘弄’璋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不大点跟个圆球的时候,姚静业那恋爱谈的,谈感情的时候就顾不上若晖了,是人姚‘弄’璋给抱大的,尽管他抱的次数不多,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养一个孩子,姚‘弄’璋付出的那叫真实的感情,看着孩子从小豆丁一点一点就长大了,到现在变成大姑娘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嗓子眼呛了一口酸。
他讨厌若晖跟梁抗抗接触太多,就是怕孩子跟梁抗抗似的,那样的活法不好,至少在姚‘弄’璋来看,是极不好的。
蒋娟一踢若晖,姚‘弄’璋就特别想发火,觉得蒋娟有点过了,说踹就踹,一点不留情的,说话谁都会说,我希望我的孩子会变成什么样,我不会惯着她,我知道什么样的方式教育对她来说比较好,说的永远比唱的好听,真的轮到自己眼前了,下不去那个手的,你看姚‘弄’璋生气真的惹火他了,出手打,他是打,那是他打啊,现在不是蒋娟踹的吗?
若晖个‘性’其实不够好,上来那个劲儿,怎么踹怎么打就是打不服的,从小就这样,你就是用皮带‘抽’她,只要她自己认为自己没错,她就都敢笑的,她不觉得疼,这样的孩子有点叫人发‘毛’,不是神经病是什么啊,蒋娟可不认为这孩子是神经病,不就是骨气比一般的孩子多了那么一咪咪,蒋娟最会干的就是磨平人身上的菱角,带兵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你不是‘精’力多嘛,你不是觉得嫉妒嘛,你不是觉得难过了嘛,你觉得你想杀人是不是?
跑完步领着若晖回来,扔过来两个杠铃。
“左右一边五千次。”
姚若晖差点一口黑血喷到蒋娟的脸上,姚‘弄’璋也觉得蒋娟有点过了,这是孩子,不是‘成’人,你就想‘弄’死她吗?
蒋娟有蒋娟的道理,你指望这个孩子好好的‘成’人,你就得对着她严厉点,小孩子就跟小树一样,你可怜她一时,对着她放纵一会儿,她就顺着你的脸往脖子上抓。
若晖上学的时候两只手都不能动,累的,早上起来就这样了,抬起来都是酸的,上课老师看见了肯定就要跟家里联系的,警卫员这边去接孩子放学,外教的老师就说若晖这一天的表现,晚上吃饭,胳膊抬不起来,自己就可怜巴巴的看着饭碗,她的手跟胳膊就跟作废了似的,老太太这气的头顶都要冒烟了。
这蒋娟是不是太缺德一点了?你都练兵练到家里来了?对一个九岁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你是盼着她不死啊。吃完饭,昨天她就做了不到一百个,过五十胳膊就跟不是自己的似的,姚若晖还记得蒋娟那一记嘲讽的笑容,那就是嘲讽她屁大的本事都没有,她就不信这个邪,不就五千下嘛,一天不行她就用十天,十天不行就用二十天,二十天不行二百天行吗?
不认输的个‘性’,就跟蒋娟扛上了。
姚‘弄’璋是想跟蒋娟把感情固定固定,可是自己没追过‘女’的,跟‘女’的相处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出手,蒋娟就跟木头似的,她不会对着你献媚,不会对着你说软化,更加别说什么对着亲亲热热的陪着你一起看个电视什么的,除了军事节目其他的一概不入她的眼,姚‘弄’璋也是觉得自己做人有点失败,两个人上‘床’吧,男的跟‘女’的不同,他肯定就是有快感的,可是过去那个劲儿,自己都觉得这样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哪里不对劲儿自己说不上来,蒋娟呢,压根就是没体验过什么叫快感,跟段伟亮结婚的那段时间里,段伟亮不喜欢她,总嫌弃她,两个人身体接触吧也就是那么几次,不咸不淡的炮弹打出去也就算了,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她跟男人不同,如果她并没有体验过那种要生要死的感觉,这事儿可以有,可以没有,对她来说这不算事儿的,她没有需求。
蒋娟这样的人,对于男人来说,摊上了真的‘弄’到家里来,恐怕就真的算得上是噩梦了。
不温柔,不美丽不会撒娇,更加不会关心人,夫妻感情不咸不淡的维持着,或者压根就没什么感情,彼此的钱算得很是清楚,她拥有自己独立的账户,她的钱有多少姚‘弄’璋不知道,姚‘弄’璋有多少钱蒋娟也不知道,她不会想问,也不会去想关心,更加不会去贪姚‘弄’璋的钱,躲不过去了应付应付夫妻生活,上个‘床’,等着你完事儿了,她还可以下‘床’自己去坐坐俯卧撑,脸上永远没有笑容,永远好像别人杀了她亲爹妈似的,说好听点这叫板着脸,说不好听点,这就是一张奔丧脸。
段伟亮他不见得就是不知道自己跟蒋娟离婚会带来什么后果,可依然坚持离了,自然里面是有赌的成分,当然自己也是倒霉,就真让他给轮上了,姚‘弄’璋没有喜欢过别的‘女’人,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他似乎就没有,部队也有一些‘女’的,不见得个个都是蒋娟这样的,做文职的有很多漂亮的,姚‘弄’璋心思就不在这上面,一个姚静业似乎一辈子干的事业永远是爱情爱情,姚‘弄’璋就看着他姐一段接着一段不负责的感情发生,也许是有影响,‘性’子很是内敛,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女’人,更加没有说觉得这个‘女’人很顺眼,跟蒋娟结婚是因为他尊敬蒋娟,这个‘女’人很强,老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概念,他自己也不知道,两个人都愿意维持这份平静,在枯燥似乎就都能维持下去。
*
“怎么吐‘奶’了?”田田抱着‘女’儿,就往楼上找婆婆去,她自己不懂,孩子吐过两次,都是婆婆给解决的,王亮这就跟‘床’上的摆设似的,于田田从生完这孩子就没怎么搭理过他,白天晚上的,进家‘门’第一就是过去看孩子。
“妈……”
王亮妈妈披着衣服抱着孩子,瞪了田田一眼:“大惊小怪的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怎么了。”自己拍着孩子,保姆就笑,
孩子晚上就不用田田给带了,这都出月子了,于田田讪讪的回房间了,王亮人还在外面站着呢,她回到房间里才知道丈夫也跟出去了。
“王亮……”
对着外面喊了一句。
王亮带上‘门’,自己拿着玩具熊照着于田田的脸就砸过去了:“过不过了?你给个准话。”
他妈的这气自己不受了,不愿意过就赶紧离,谁给摆脸子看呢?
王亮冤枉田田,田田这是当妈了,心思都放到‘女’儿身上了,‘女’儿一天一个样儿,自己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哪里有时间去搭理王亮啊,原本夫妻俩感情就是有点凉了下来,现在干脆就直接进冰窖了。
“我怎么你了?”
田田辩解了一句,她累够呛呢,明天还得上班,‘抽’什么风啊?
王亮冷笑,起身就开始换衣服。
“你妈的,不愿意过就别过……”
于田田饶是脾气再好,这连着两句在骂她了。
“谁妈的,你在说一句?”
楼下直接就干起来了,于田田真上手了,谁妈的?她给他生孩子,还生出来错了?见天的找她病是不是?
“你妈的怎么了……”
于田田照着王亮的脸就‘抽’了一记耳光,她个不高,自己有点跳起来‘抽’的,她妈不是给人顺嘴骂着玩的,有话你讲话,你不能骂人,这是病你得改。
“不要脸是不是?你找什么病?自己怎么回事儿自己不清楚吗?我怀孕的时候你在外面玩的跟没有成家的人似的,我说过一句没有?我于田田跟你抱怨过一次没有?我怀孕进医院两次,还有一次是人简宁陪着我去的,你也是当丈夫的?我让着你,那是我瞎,玩是不是?行啊,一起玩吧,谁都别过了……”
于田田说到就做到,下地就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从头到尾的换,她衣服买过不少,生完孩子身材恢复的也不错,出去玩嘛,谁不会,谁不爱玩?
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还完衣服拎着大衣就出去了,这火焰简直比王亮就都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