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一连下了三天,山上不时有树木连根倒落。
“老婆我看咱们是不是该出去避一避,恐怕要有山洪暴发”,男人的话刚落,就听到房顶有大石落下,
“嘭”,穿透屋顶砸向灶台上的铁锅,眼看是不能用了。
“咱们家就这点值钱的物件,现在也成废物了”,女人邹眉摇头道。
“轰隆隆哗啦啦”,俩人脚下的地面在抖动。
“不好,山洪来,快走粟妍”,男人拽起女人破门向不远处的高坡处跑去,那里用一个山洞可以暂时躲避洪水的袭击。
“哇”,一声孩子的啼哭声转进那叫粟妍女人的耳中。
“有孩子的哭声”,粟妍环视四周望去,这时,她发现就离她家不远的一处菜地里有一小孩的身影,
“在哪里,孩子,一个小孩”,她指向菜地叫道。
“来不及了,你看洪水马上就到了”,男人说的对此时洪水夹杂着山石树木下泄速度很快,已经离那里不到几百米了。
“哇,哇,哇”,小孩子的哭声依旧,不知怎么的那哭声向一张看不见的网不断收缩女人的心,不断的收缩,那哭声好揪心。
“孩子的哭声让我阵阵心痛”,粟妍扶胸邹眉道,
“凡哥”。
“好吧”,那叫凡哥的松开老婆,
“无论出现任何事你都不要出手”,他在老婆额头上亲了一口,奋力向那菜地奔去,他的身手很是矫健不时闪过呼啸而至的山石,他在与时间赛跑不难看出他比洪水下泄的速度还要快,洪水还是很远的时候他就到达菜地,俯身把小孩抱起纵身向外跃去。
“嘭”,绑在栅栏上的竹条一头绳头由于大地不断抖动,就在这紧要关头松开了,一排竹片向那凡哥胸部弹至速度很快,
“接着”,他在被弹的那一瞬间把手中的小孩丢向不远处的妻子,同时,他也被竹片向后拍去,就在他刚起身跃起的那一瞬间,山洪来了,眼看着他被洪水吞没。
“凡哥”,粟妍跃起接过被丢过来的孩子,可她又眼睁睁看着丈夫被洪水吞噬掉,她抱着孩子就像那里奔去,一个浪头打来正好有一根木棍袭来,她因为躲闪不及跌落山石下的洪水中。
“医生,醒了,她醒了”,这时周围响起一位女人的声音。
“我这是在哪了”,粟妍慢慢睁开眼睛望着屋内的人她立马知道到了哪里。
“你最好先不要说话,你的孩子他事由护士照顾呢”,这时上来一位女医生笑着对粟妍说道。
“医生,我的丈夫,我的丈夫他现在怎么样了”,粟妍问道。
“我们就接收了两个人,也就是你和你的孩子,其他人都没送来,听说这次山洪暴发死了一百多口人”,医生并未直面回答粟妍的问话。
“啊,凡哥”,粟妍尖叫一声再一次昏厥过去。
“娘,我想爹爹了”,一个小男孩在水边用树枝打水道。
“晓东不要闹,我不是说过了么,你爹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一时半会还回不来”,粟妍知道自己在说谎,可她还有什么办法,他的丈夫秦一凡在几年前的那场洪水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秦晓东的名字还是秦一凡与她结合时起得,有男孩叫秦晓东要是女孩叫秦凤,
“晓东,去学会习,将来有文化了就会去美国找你爸爸去了”。
“我都会背好几百首诗词了,您就让我多玩会吧,好么”,秦晓东嘟囔着嘴说道。
“那好吧,我给你个任务,去上前山你李伯伯那把砍刀取回来,别忘了多谢谢人家”,粟妍笑道。
“好嘞”,秦晓东丢下手中的树枝一蹦一跳的向小路跑去。
“记着,早点回来,我给你炖肉吃”,粟妍放下手中的衣服,拂了一下被风吹散的秀发说道。
“知道了”,秦晓东头也不回喊道。
“出来吧”,粟妍看着秦晓东跑远后沉声说道。
“小的王才见过小姐”,这时有一人慌忙跑出树林,来到粟妍面前跪倒在地。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粟妍转过身瞪眼看着那跪在地上的人说道。
“小姐可是把这个当了”,王才由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对红宝石耳环,
“是伙计们上递的,老爷随后就到”。
“啊,王才你是知道的,我已经与家里断绝关系了,我不希望他们来打搅我的清静”,粟妍瞪大眼睛说道。
“小姐,你不知道,老爷已经找你十三年了,夫人也因为想你哭瞎了眼睛”,王才说道。
“是么”,粟妍转过身去暗暗试泪,
“你回去吧,我还是不想回去”,说完她端起刚洗完的衣服起身向岸上行去,
“怎么,你还想让我留下不成”,看着面前挡着的几位大汉粟妍一邹眉说道。
“哪敢呢,就是老爷正向这赶呢,如果,小姐就这样走了,我无法向老爷交待”,王才走到粟妍身边说道。
“你以为你们这样就能拦的下我么”,粟妍环视四周说道。
“小姐,知道你会武功,不过您曾经发过毒誓不再使用粟家武功的”,王才言下之意是说,你不用粟家武功你就没办法冲出去。
“哈哈,笑话”,粟妍放下手中的盘,由盆中拿起一块床单一抖一旋立马显出一根布棍来。
“凝物成乾”,王才一眼认出粟妍的功夫来,那是当今武林泰斗疯侠司马鹤的独门绝技。
“你还不错能认出来,这下你能让他们让开了吧”,粟妍冷笑道。
“不能,小姐你是知道老爷的脾气的,如果今日让您走掉了,我等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王才一摆手那几位大汉立马把粟妍围在中央。
“那就休怪我了”,粟妍舞动手中布棍向挡着他去路的大汉劈去,那大汉挥刀向粟妍手中的布棍磕去。
“磕不得”,王才连忙喊道可是还是晚了,布棍就在被刀磕的地方折射下去,
“嘭”,那人被布棍一头凿中头部过去,王才一闭眼睛。
“呀”,旁边一个使棍的大汉挥动手中的铁棍向粟妍袭来。
“我怕么”,粟妍来了个旱地拔葱一跃丈许,一抖手中布棍向那大汉手背拍去,如果那大汉不松手的话他的这只手就会立马被凿断,他连忙松手向后一闪这才躲开粟妍的来袭,
“还有谁上”。
“噗”,一声轻响没有逃出粟妍的耳朵,她连忙轻抖布棒那布棒立马散开形成一片幕墙,把来袭的暗器都兜在里面,在一抖那些暗器都被她抖射在河边的一棵大树杆上,
“这些暗器打造不宜我今天就不把它们毁了”。
“谢谢小姐”,那人上前抱拳道,就在他抬头那一瞬间一声绷簧的声音响起,由他嘴中射出一根细针来,刚好射入粟妍手臂当中。
“你,小人”,粟妍咬牙说道,她感觉自己身子有些微麻一跃而起向树上跃去,没几下就不见踪影了。
“马三,你怎么敢对小姐动手,不要命了”,粟妍上前喝道。
“王伯你不是常教我们胆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么”,马三阴笑道,
“您就放心,我这针无毒就是使人暂时失去知觉,三小时后就会恢复。
“希望如此,好了,现在我们赶快把小姐找回来,晚了,出了事你甭想我保你的命”,王才转身说道,
“小姐身子金贵可伤不得,快找”,说完他就向粟妍消失的方向寻去。
“呸,金贵,在我眼里她只不过是个浪货”,嘀咕完他就像那棵大树奔去,把钉在上面的暗器一个个起了下来,很是费劲这才感觉到粟妍小姐的武功太高了,他吓出一声冷汗,收好暗器连忙向众人奔去的方向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