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嘶吼,疼的鳄鱼浑身一震,将哑女甩开,在空中扑了个浪花!那两只鳄鱼似乎被吓的惊愕,双眸瞅着那条,因眼瞎痛疼,在水里胡乱翻滚的同伴,忽视了逃跑的君尚与哑女!
两人刚浮出水面,一幕惊魂的场面映入眼眸,一群黑狼,摇晃着尾巴,正朝着林夏走来。两人用尽全身力气,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游到岸上!
草地上除了林夏安静的躺着,哑女与君尚两人,累的连呼吸都困难了,空气中只听见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似乎他们已经吸收不了空气一般!
一群黑狼,眨着幽绿的眸子,盯着眼前的猎物!君尚目光犀利的扫着狼群,对付这些狼群,他有的是办法!坏就坏在,他现在体力不足,又运不上功,只能让哑女配合他。
现在想要升火是不可能的,只有找到狼群的头,才能驱散这群可恶的狼!哑女,你看护好她,我去对付这群可恶的家伙!哑女,看了眼君尚,她并不知君尚身体不适,也很放心的将狼群交给君尚。
君尚犀利的眸光,定在了狼群身后,那头额上长着一竖白色狼毛的身上,他的额上已沁出了冷汗,手中的短剑,慢慢提起,眸光与剑对其,直视着那头狼头,在那裙黑狼朝他们扑来之前,拼尽全身力气,狠狠的将手中的剑,抛出,刺向狼头!
剑的速度,如风疾过,那把短剑成功的穿过狼头的头颅,一群正在为自己的食物,狂奔的黑狼,在听到一声凄惨的嘶吼声后,立即止住了狂飙的蹄子,转身如一股风似的,腾起一片灰雾,片片钟的功夫,消失在黄昏中。
君尚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全身刺疼,额头上冷汗聚集!哑女心慌,见君尚无力的样子,似乎受了眼中内伤!
她本想上前关心君尚,却听君尚道;“快去把剑取回来。起身跑到狼头身边,抽出那把短剑,在这儿荒山野岭中,这把剑是最好的防身武器!
潭边的温度,寒意飘飘,哑女与君尚商量一翻后,将林夏弄醒!
睁开双眼,全身感到一股冷意,人还未做起,便打了个寒颤,眸光瞅见了君尚,林夏惊讶道;“你,你也掉下了瀑布?她明明记得,自己落入了瀑布下,回眸一看,一条深潭出现在眼前,上面还瞟着几条鳄鱼的尸体!
林夏不禁寒毛耸立,这是个啥子地方?鳄鱼也有?天吶,我貌似免费逛了一下,动物森林!
君尚虚弱的微笑道;“我怎放心让你独自待在死穴,天色不早了,赶紧离开这里!
心头又蔓延一股感动,自己这辈子欠他的太多,林夏撑起身,站起来,湿漉漉的衣服,包裹着她的身姿,着显阿娜!
君尚想站起身,却感觉力不从心,刚撑起手臂,身体一软,又倒了下.
你怎么了?林夏紧张的蹲下身,扶着君尚手臂!别碰我,我身上有病毒!君尚甩开林夏的手!
林夏心悸一动,神色一禀;“你为了我可以不要性命,我为你付出一些,又算的了什么?说罢,便搀起君尚的手臂,努力的扶起他。
哑女赶紧扶助君尚的另一只手臂,与林夏一同扶起君尚。林夏突然道;“你怎知我从逃走?
君尚目向前方,嘴唇发白;“是绿莺告诉我的。在送走了林夏之时,绿莺已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将自己写的那封信,送给了君尚。
其实,绿莺是个很完美的女子,你为何不对她好点?
君尚道;“在我心里,只有两人是完美的,一个是梦,一个是你,或许她是好,但,不适合我。
林夏无语,君尚也未一、再开口,三人一路蹒跚而行!
天色渐渐黯淡,几人在一处草坪上休息一会儿,随后又一起去捡了一些干树枝,生了一堆燃火!哑女顾不上烘干衣裳,独自去附近找了些能吃的野果。
夜风凉,心微凉,君尚后悔自己做的决定,害得她要受这般苦熬!林夏躺在草地上,默默的想着司空灝,他的一颦一动,都印在了她脑子里。三人静静的闭着眼,想着各自的心事,谁都未曾打破这沉静的夜……
第二日,三人顺着深潭下面的一条小溪,向下走,饿了,就抓溪里的鱼,做餐食,这种生活看似苦难,林夏却觉得很是开心,释意的生活是她一直向往的,模糊中记得,只有小时候在外婆家的那条竹林河里,有过这种开心绚烂的片段。”
一路走下去,没遇到什么让人恐慌的事情,而君尚的神智渐渐变的恍惚,毒液已在他经脉中扩散,与鳄鱼的那场厮杀,也耗光了他的精力,一路死撑到现在,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伟岸的身影,轰然倒地,微微眨动的睫毛,似乎想要努力睁开眼睛,模模糊糊中,只听见林夏的一声叫喊;“君尚……
中午的日头火辣辣的毒,君尚的脸色由白变成了红,林夏与哑女吃力的扶着昏迷君尚,艰难的前进,她们必须要找到一户人家,好好让君尚修养身子。
火热的日头,洒的两人汗湿了几次衣衫,脚也被磨破了几个脓包,林夏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无助,也感觉自己没用,一颗心提到了顶端,时刻担忧君尚会醒不来,早知道,就好好和老头学学毒医,也不至于弄得这般素手无策!
脑里一阵眩晕,林夏揉揉额头,抹去了汗水,支撑着虚弱的体力前进,脚底一阵疼痛,无意间踩到一个砂石,埂的脚更痛,脚底一歪,身形失去了平稳,跌倒在地上,连同着昏迷的君尚与哑女,一同倒地。
林夏咬着牙,扶起君尚,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你说过你是我哥哥,日后司空灏欺负我,我还等你替我出气呢,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事,林夏喃喃的说道。
三人的背影,在日光的抚照下,变得渺小,亦不知走了多远,三人又一次倒地,就这样来来回回,直到撑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