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抬头瞧见院门上“君芜院”三个龙游狂草的大字,心里纳罕,都说字如其人,这字也太骇人嚣张至极了。
这笔锋不应该写君芜院应该写阎王殿,然后挂在地狱阎王殿上,那才叫绝配呢。
沈诗兰摸了摸下巴磨琢。
难道是玉泽写的?沈诗兰摇头,怎么可能,一点不像,可能是那个摄政王写的吧,传闻中的摄政王可是极其骇人霸道的存在,给得力手下赐个墨宝牌匾也不奇怪。
这样一想,沈诗兰暗叹,幸好没被摄政王见着,不然指不定被那阎王爷折磨成什么样子。
“怎么站在门口,等我来接你?”
温雅的声音响起。
沈诗兰回神摸着下巴对着来人笑道,“这字好看,不小心看痴了去。”
玉泽缓步走出院子和她并站着仰头瞧着牌匾道,
“我五岁时写的,也叫好?”
沈诗兰惊得一个凛冽,张开巴掌比着五,不可思议道,“五岁!五岁写的字就可以挂上阎王殿了!”
玉泽轻咳一声,“姑娘请注意措辞。”
沈诗兰收住惊讶,“我是说你天赋异禀来着。”
玉泽抬头看着门上已过二十载岁月的牌匾,“算是吧,只是如今再不敢如此张扬了。”
话毕一拂衣摆领着沈诗兰进去。
沈诗兰笑道,“玉先生如此厉害,有什么不敢的。”
玉泽道,“姑娘说笑。”
沈诗兰弯弯眉眼道,“不不不,玉先生谦虚了,在奴婢看来以玉先生之才完全不必久居人下,若是……”
“姑娘可发现了一个事?”玉泽打断她。
沈诗兰眨眨眼,“什么?”
玉泽清眸注视着女孩眼睛道,“姑娘耍小心眼时,表情特别灵动。”
沈诗兰笑意僵住,麻蛋,挑拨离间被发现了。
转而更妥帖的笑了,杏眸里似碎出了金子,
“玉先生严重了,怎么会呢,奴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若是……”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沈诗兰对着面前专注的眼神,心里发麻。
玉泽一愣,忽而浅笑开,收回目光温雅道,“刚刚不小心瞧见了某些人的小心思,
便想多瞧瞧记牢了,免得日后被骗了而不自知,玉泽若是冒犯姑娘了,还请姑娘恕罪。”
沈诗兰摇摇头嘟囔,“恕罪倒不用,只是你以后别再这么看我了,怪不好意思的……”
玉泽不禁浅笑往前走着。
沈诗兰忽的知道这话里的意思,哪是道歉的,分明就是讽刺她又在他面前耍小心思,旋即气闷,抱着胳膊气鼓鼓的跟在他后面不再言语了。
玉泽笑,止步,“还没问姑娘芳姓大名?”
沈诗兰嘟囔道,“我是奴婢不敢当先生一声姑娘。”
玉泽心悦,只是面上仍是浅浅的笑,“不敢当姑娘,那我以后叫你下婢?”
沈诗兰杏眸圆瞪,“你敢!”
玉泽笑,“那我该叫你什么?不许叫姑娘,也不许叫下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