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得起劲,忽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
“好看?”
同时温润如盛夏里轻漾涓涓流水的声音响起。
沈诗兰被吓得半死,幸好克制力超强才没有叫出声来。
不过,现下最重要的是,她被人发现了!
沈诗兰若无其事的转过身,瞧见面前之人一身月白锦袍,二十五六的模样,温文尔雅,俊朗非凡。
沈诗兰脑海里当即响起一个人,玉先生。
当即按耐住内心涌沸平静对他躬身一礼道,
“奴婢见过玉先生,奴婢不知王爷在这儿练剑,无意冲撞又怕惊扰了王爷,是以不敢乱动想着等王爷练完剑奴婢再走。”
高门大户里的丫鬟除了皇宫都不是统一着装,是以沈诗兰有信心一定能骗过面前之人。那人似愣忡了一下,继而道,
“他每日都会来此练剑,王府的人都知道,你怎会不知?”
沈诗兰内心默默操了一字,面上则是带着些害怕慌忙解释道,
“奴婢,奴婢是新来的,奴婢真的不知道。”
玉泽道,“你是哪个院里的丫头?”
沈诗兰低眉道,“奴婢就是一个下等丫头,平日里就干些洒扫洗衣的粗活,哪有资格在哪个院子里伺候呢?”
如果沈诗兰没猜错王府里的粗使丫头都统一住在一个地方,那里的丫鬟多说不定就能囫囵蒙过去了。
玉泽想了想道,“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回去。”
话落转身不疾不徐的走了。
沈诗兰垮下脸,不情不愿的跟着他走了。
两人走出小庭院旁边的假山石林,剑舞破空的声音越来越远。
沈诗兰蔫耷耷的跟在后面。
玉泽走了几步转身看到她没精打采的样子,温声道,“脚疼?”
沈诗兰不妨他突然转过身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落,作势弯下腰揉着膝盖,“好疼。”
玉泽走过来半蹲下看着她的膝盖,“哪只?”
沈诗兰脸一红急忙退后了一步。
玉泽抬头看她,“怎么?不疼了?”
沈诗兰盯着他温润清澈的眉眼,竟有一丝笑意,他竟然在笑她!
沈诗兰嘟囔道,“方才是有一点疼,现在不疼了。”
玉泽点头起身,“鹅卵石的地是有一点疼,你忍忍,马上就出去了。”
沈诗兰红着脸点点头。
怎么看玉泽这样子,好像和她早就认识一般,让她怪不好意思的。
玉泽话很少,但举手投足一行一止间都让人不自觉想要接近。
仿若人间一块温润的磁石,不知不觉吸引了人间一切美好芳华。
沈诗兰静静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不疾不徐走在前面的背影,月白锦袍遗世独立,温文尔雅恬淡从容。
沈诗兰一开始觉得他和某人很像,但又不觉得像,像的地方她想得出来,不像的地方她想不出来,可能是书读得太少了罢。
沈诗兰甩开脑袋里的想法,不打算为难自己了。
这时突然脚下一滑,一个圆溜溜的鹅卵石就这么在她脚下滑开。
沈诗兰惊呼一声就要往前面摔下去了。
只在一眨眼间,前面月白袍一闪,玉泽已经站在她身旁稳稳托住了她。
沈诗兰摔在了他怀里,鼻翼里传来一阵淡淡的薄荷香,是他身上的味道。
沈诗兰尴尬的抬头,撞进了月色下男人澄澈的眸子,竟有些恍惚的望着她。
沈诗兰赶紧起身推开他。
玉泽收回消失了软玉温香的手,负手而立问,“可有崴到?”
“啊?”
“哦。”沈诗兰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摇头,“没有。”
玉泽看着她。
沈诗兰笑道,“真的没有。”
迈出一步,“嘶~”
真的崴到了。
玉泽不禁蹙眉。
片刻在她面前蹲下身,“我背你。”
沈诗兰恍若被雷劈了一样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蹲在面前的身影,片刻连忙甩头,“不用不用不用。”
玉泽不语只是蹲着。
沈诗兰无奈,挣扎了好半天才不情不愿趴在他背上。
玉泽似有淡淡愉悦,背她起身。
沈诗兰趴在他背上距离近了才发现,他月白袍上有暗纹,淡淡浅浅的竹叶配着白色很是好看。
不由得记住了这花样,想着这竹叶若是绣在雪白袍子上定也是好看的。
“在想什么?”玉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