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未婚先孕,她的父亲一气之下和她断绝关系,断绝关系哪有那么容易,毕竟是亲女儿,刚开始还帮着她,听说她找工作,暗里找一些她能做的工作叫人联系她,那时候我们过得还算幸福,一直到我两岁时,发生了转变,我妈妈的弟弟,他们发现时已经晚了,他已经吸毒有一年了,不仅他还痴迷赌博,原本富裕的家庭只剩了空壳,最后连唯有的那座大房子也被他输掉了。【大|书|包|小|说|网www.daShubao.cc】
妈妈的父亲旧疾突发去世,接着是她的母亲一时受了打击相继去世,而妈妈的弟弟被人告发,进了监狱。留下的债务让唯留下的妈妈还,一共二十万,当时的妈妈哪有那么多钱,工作也被炒了,已经没有生活来源。那些债主每次来家里就会坏好多东西,妈妈把我藏了起来,怕他们把我卖了换钱,要不到钱的他们打了妈妈,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她不哭不怨,还安慰哭了的我。
在我四岁时,她把我送进道馆里学习跆拳道,馆主知道我家的情况,好心的没有收费。我知道她害怕我会和她一样被那群人打,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能保护妈妈。六岁时,我第一次违背了她,用我所学到的教训了那群人,虽然最后还是被打了,但他们也没有安然无恙的回去,挂了不少彩,妈妈留着泪给我包扎,而我只能对她笑着说不疼。
为了生活,她什么脏活都干过,虽然工资不多但她却很高兴,我十一岁时,债务连带他们妄言加的利息一并还清了,那天她很高兴我看的出来,因为她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我的厨艺就是继承她的。她以前很漂亮,很白净。因为长时间干脏话,皮肤变得粗糙,脸也瘦了好多,她才三十多岁却好像老了二十岁。尽管债务还清了,她依旧坚持自己的工作,没有办法,这是生活需要。那时候我也能在一些小事上赚钱,在学校帮人写作业,开始男女生的单都接,后来就只接男生的单,因为女生很烦,写完作业后她还会缠着你,烦人还有替人打几场篮球,赢了收钱,输了就当热身,我很少输。
那天我回到家,却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人在屋里,我疑惑,他却惊讶,妈妈让我进房间里,然后他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透过门缝看到男人一脸愧疚,妈妈掩面哭,我以为他欺负她,我出去后将他赶走,妈妈抱着我哭。再后来那个男人来过几次带了些东西,给妈妈留了一句:你考虑考虑。
我知道他是我父亲的时候,是在我十三岁时,妈妈因劳累过度病倒了,在医院里,他又来了,我站在楼道,等他们聊完后,进去,病房里只剩我和她,她告诉了我全部,我一脸震惊。
他们上学时就认识,并且相爱,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他的父母已经为他安排了未婚妻,家室很好,可以说是门当户对。开始他反抗,在双方家长面前大闹死也要娶妈妈。她相信他,于是等他解决所有事情来娶她,天意弄人,等来的是他已经结婚的消息,妈妈伤心欲绝的去找他,他告诉她,他是被逼去结婚的,那些可笑的长辈们用卑鄙的手段迫使他和一个陌生女人结婚。开始他们还会反抗,后来妈妈放弃了,他问她为什么,她说:这样的爱太累,她要不起,也经受不起这种不被接受的爱情。很久,他才说好。他给她安排所有事,还给了她了一笔钱,她都没要,并且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他后来才知道她当年放弃他的原因是她肚子里已有了我,她怕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被那些长辈发现,于是她撒了谎。
她去世后,我被带进了任家,也是我进来的那天,他和苏芮分房睡了,那个女人她不是坏人,我知道,但想起妈妈我就越讨厌她,尽管错的不是她。她的儿子,名义上的弟弟,我们清楚的知道我们之间只有谁比谁强,没有绝对的亲情。对于父亲,妈妈不让我恨他,她说,人活着要是被仇恨占聚了思想,那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所以我尊重他,但我也没让他的家里好受,他们看到我就会想起那个三十多岁就已哀老,身形瘦骨嶙峋已经逝去的女人,他们会愧疚,压抑,和我一样”他停了下来,脸上是多样的不明情绪。
“所以,你还是恨他们。”左凌开口道。
他不说话,心里默认。
左凌走近靠他坐下,不说话,安静的陪伴是最好的安慰。
“我很高兴。”他说。
她不明白的抬头望他。
“你能听,我很高兴。”这次他看着她的眼睛说。
“你的母亲很伟大,其实你很幸福。”她像是安慰,但并不是没有安慰他,这是她的真心话。
突然身体一倾,进入一个怀里,后背与他的身体紧贴,她愣住,要挣扎时,却听耳边传来他有些暗哑的声音。
“我就抱抱。”
她停止了挣扎,让他抱着,耳边是他呼出的热气,厚脸皮的她,耳根也不觉的红了。气氛正好却听他说。
“你和我妈一样瘦,抱着都没感觉。”
“喂我可不是你妈,也没到瘦骨嶙峋的那程度。”她微恼,心里翻他个白眼。
他没有接话,抱着她,脑袋放在她的劲部,微闭着眼。她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他并不喜欢抽烟,甚至讨厌,却出奇喜欢她身上这股很淡的味。
“舒煜尘”她迷糊的叫他。
“嗯。”
“我困了”
“嗯。”
“你要不”
“我就抱着你,不打扰你。”
“”
昏暗的客厅陷入沉静,只有电视屏幕上微弱的亮度照着两个相拥在一起人。
隐隐听到轻微均匀的呼吸声,将她额前刘海抚开,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
近了。
心近了。
耷拉着脑袋,没什么精神的跟在后面。一大早晨就被舒煜尘拉出来,说是高考前一天出来放松放松心情,缓解压力。
伸手拉住前面的人,声音听起来没什么精神“我实在没精神逛,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们去那里。”不知是装的,还是真没听到她说的话,拉起她进了热闹非凡的市场。
“喂,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干嘛”进入后左凌是吃惊的,这里有店也有地摊,相当于一个步行街,却又比步行街热闹,以前她是从来不进这种地方的,现在进来却感觉有点怪。
她的神情舒煜尘全看在眼里,要怎么说呢,带她来也只是早上的突然想法,知道她没来过这种地方,虽然这里的东西都很便宜,对于一些有钱人甚至嫌弃这么个“不干净”的小地方,但他就是想带她来,这里对他可不陌生,就算身份不一样了,还是偶尔会来这里。
“唔你想吃那个吗”舒煜尘指着不远处小吃摊前扫把上插着的东西,问她。
顺着他说的看过去,略微惊讶了下。那一串一串晶莹可口的可不就是电视里的冰糖葫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