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桃花还挺会助力的。”离亭子不远处的两人,看着亭子里的那一幕,不由得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我也该收个那样的丫头。”逸衽摸了摸下巴,坏坏的说道。
“你敢,小心我咬死你。”湘离做了个恶狠狠的动作,这丫的,才几天功夫啊,就想收小的了?
“你咬个我看看,记住了我就不找了。”逸衽期待的看着某人。
“受虐狂。”湘离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去,她还准备去找白老头呢。
逸衽一个勾手,就把她圈在了自己的怀中,下一刻,唇就覆上了她那柔软的樱桃小口,丝毫不在意这是在人家院子里,他们两个都是男装,尽情的享受那源源不断的甜蜜。
在他忘我享受的同时,唇下忽然一股热流,嘴中淡淡的血腥充斥了两人的口腔,使他们暂时分离开来。
“你还真的咬啊。”抬手抚上自己的唇瓣,逸衽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王爷有命,我不敢不从啊。”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
“你让我虐你的时候咯,给你盖个印章,看你以后敢找别人。”湘离十分霸道的宣言。
“你这是宣布主权?”
“是又如何?”
“离儿,我好高兴。”逸衽紧紧把湘离搂在怀中,“你要记得,永远不要把我推开。”
“谁敢跟我抢,我就剖了谁。”
白老头这会子可是惬意很,半躺在软塌上,一手摸着躺在他怀中的小糯米,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小巧的酒壶,真是好不舒服。
“某些人真是会享受,这是安度晚年呢吧。”
“什么某些人,我是你师父,你这丫头,有没有礼教。”白老头支起身子,看着印入眼帘的两个人。
“我有没有礼数,你这个做师父的不知道吗?毕竟我是跟你有样学样。”湘离在老头面前是一点礼数也不给他。
小糯米看见湘离,一个跃步就要跳到她的身上,却被她一个挡手,落在了地上,十分委屈的看着她,“忘恩负义的小东西,不要你了。”
白老头一把把地上的白绒团捞了回来,用手抚摸着它的背,“说话算数,你不要我可收下了。”
眼见湘离不吱声,老头又趁势继续说道,“反正你现在身边已经有人了,哪像我这个孤独的老人,过两天我就走了,就把它留下跟我吧。”
最后的话,竟有些落寞的感觉,湘离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喜欢就先留着吧。”过了半晌,湘离终于是说出了白老头早就在意料之中的话。
“哈哈,小家伙,你爹娘都不要你咯,看来你只能跟老头子走了。”
“妈的,刚刚你又假装?”湘离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君子有礼于人前,逸衽,你该好好管管自家娘子了。”白老头对着从一进来就不说话的另一个人。
“娘子说什么都对。”我们王爷毫不掩饰他的妻奴本性。
“谁是你娘子,胡说八道,老头子乱说,你也跟他疯。”虽然这么说,湘离脸上还是不自觉的染上一抹红晕。
“早晚的事。”某个人十分厚颜无耻。
为了避免在这个问题上多讨论,湘离很机智的转了话题。
“你跟欧阳前辈怎么回事?”
从他们一见面就掐,这里边保准有事啊,作为最佳看戏人员,湘离一直想问清楚,奈何到现在,才有时间。
“那个老小子,真是不识好人心。”白老头没头没尾的说出这么一句。
“说清楚。”
“就是老头子好心给他娶个媳妇,他却跑了呗。”白老头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湘离吃惊,就连逸衽也是一副感兴趣的模样,这可是很难得的。
“这话说起来,也是几年前的事了。”老头不说话,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来。
“你们几个,快点,给我抓住前面跑着的那个小丫头。”
在一个空无一人的小巷,一位姑娘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摆,跑得很快,后面跟着几个拿着棍子的男子,奈何她体力有限,又怎么能跑过几个成年男子呢。
几个人的步伐越来越近,而姑娘也因为没有力气而不小心绊倒在地,死死盯着眼前越来越近的人。
“臭丫头,你跑啊。”带头的人直直的逼过来,看见她摔倒了,反而不急了,手中的棍子在双手上来回颠倒,样子十分凶狠。
“我求你们放了我吧。”姑娘从地上爬起来,改为跪,头也不住的在地上磕着,一会儿,青黑的地砖就染红了一小片。
“放了你?你怎么不让那个赌鬼老爹放了你。”带头人恶狠狠的说道。
“你们两个,过来把她给我拖走。”吩咐身后的人,上前就要把地上的姑娘拖走。
“住手。”“住手。”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下一刻,架着姑娘的两个人被一前一后的给踹到飞起。
“老头子最讨厌这种欺负人的牲口了。”白老头人落地后,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被他踹倒在地的人。
“晚辈也是如此,不如让我好好教训一下这几个人,您上了年纪,别闪着腰了。”欧阳深说话就要上前收拾那个领头的。
却被眼前的老人挡着了去路,“你是看不起老头子?”
“前辈,你先让开,一会人就跑了。”欧阳深侧身想要绕过老头子。
“你是不是看不起老头子?”老人再次说道。
欧阳深能说是吗?
“他跑不了,不过你也走不了。”老头手一挥,欧阳深甚至都没有看见他出手,周围的几个人已经全部倒地不起。
“晚辈眼拙,请恕罪。”这位老前辈的身手他从没有见过,但是他敢肯定的是,他的功夫已经出神入化,自己怕是连他十分之一都难做到。
“还瞧不起老头子吗?”白老头弹了弹袖子。
“不敢。”欧阳深恭敬道。
“小姑娘,快起来吧。”两个人像是才想起地上的人,连忙扶起她。
“谢谢两位前辈,”说着就要下跪道谢。
“看看这可怜见的。”老头子看着姑娘额头上的伤口,再次对着她挥了手,额头上的血立刻就止住了,而且正在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结痂。
眼前的景象直看的欧阳深目瞪口呆,“老前辈出神入化,领教了。”
白老头点点头,“姑娘,命是自己的,何至于如此想不开啊。”
姑娘还没有来的及说话,倒是被倒地的领头抢了话头,“劝你们还是把他交给我,我们手上可是有卖身契的。”
他刚刚被打,本是很害怕眼前的人,感觉很厉害,但是想到回去没有把人带走,那也是会不好过的,所以还是咬着牙开口了。
“什么卖身契?”欧阳深问道。
见他们问起来,他又壮着胆子继续回答,“她的赌鬼爹欠我们赌坊三百两银子,所以把女儿卖给我们老板了。”
“混蛋,竟然有这种父亲。”欧阳深咒骂。
“大侠,您还是不要管闲事了。”
“老子管定了。”从怀中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扔给眼前的人,“拿着银票滚,顺便把这姑娘的卖身契给送到她家,我在那里等,如果到时候没去,你知道后果。”
领头的人捡起银票揣在怀中,又看了一眼躲在欧阳深后面的姑娘,“小双,我看你爹能老实几天不再卖你。”
“再不走,想挨打?”
“我们走。”领头的人喊了一声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兄弟,他们陆续爬了起来,一起走掉了。
“你叫小双?”欧阳深语气还算和善。
“是的。”姑娘说话很小声,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你不用怕,老头子送你回家。”
小姑娘顿了顿才说出自己家的位置,两个人对视一眼,一起跟着她回去了。
眼前的房子倒是在两人的预料之中,很破,墙上的砖已经剥落不少,大门的一角也破了个大洞。
小姑娘走过去,推开门,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破旧,恩公不要嫌弃。”
两个人跟着她走了进去,说是家徒四壁,一点也不为过,家中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而且整个家没有半个人影。
“你家里的人呢?”欧阳深问道,他记得刚才那个人说他的父亲好像是赌徒。
“母亲在我小的时候就病死了,父亲经常不在家。”说起父亲,小姑娘眼中一闪而过的害怕被两人看在眼里。
“恩公稍坐一下,我去煮些水。”小双招呼两人坐下,本想说煮些茶水,忽然想到自己的家中并无这种东西。
白老头倒是大大方方的坐了下去,欧阳深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坐。
“这小姑娘真是可怜。”白老头感慨。
“有这样的爹,能活下来真是不容易。”想到自己的女儿,欧阳深心中划过一阵暖流,这姑娘看着就和自己的小女儿一般大小,却要遭受这些东西,着实可怜。
“他爹想必是去赌坊了吧,拿着卖女儿的钱,去赌,老头子真想揍他一顿。”
“我也是,真想看看他是什么样。”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