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我呆了好一会,才从府君的话里回过神。
原来老天并没有听到我的祈求,我当时是逃过了,可两天后照样逃不过要解释这个命运。
不过府君,你问个话而已,一定要做出这么暧昧的举动让我误会么?役刚上弟。
我略微尴尬地睁开眼。清咳了一声。“府君,绵绵和西府君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有什么要解释的?”
府君一张俊脸仍离得我很近,他盯着我,喜怒不辩地重复:“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要解释的?”
府君的气场强大得让我不安,我下意识将脑袋往旁移过一些,说:“是啊,我只是跟西府几位鬼差恰好在同个饭店吃东西,然后他们就对我有误会将我带回了西府,又恰好遇到了西府君,他便令人放了我并送我回去啦!”
闻言,府君坐到了床边,薄唇微勾,似笑非笑地问:“就这样?”
我睁无辜的眼睛。点头:“就这样。”
“就没去他办公室坐一会喝杯酒什么的?”府君继续似笑非笑地问。
呃。我发现我还是看轻了府君的心思,江子耀可以安插眼线在府君身边,府君又何尝没有安排眼线在江子耀身边呢!
于是我如实说:“坐了一会,但没喝酒。”
“所以?”
我一咬牙,“江府君让我替他收集情报。为他帮事。”
府君轻笑一声,眸光中明显有了危险的气焰,“然后?”
想到江子耀给我看的那份贾万贯的资料,我忽地心头一酸,一种说不清是委曲还是难受的感觉由然而生,连带着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我没有想过哭的,可眼泪就那么不听使唤。
府君被我反应弄得稍顿,继而伸手过来扶我,略不耐,也不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到府君这明显带着关心的口吻,我只觉得心头更酸,“哇”一声哭得更厉害了,用力甩开他的手,“不用你管!”
“别妄想用这种方式蒙混过关。”府君冷声。
我脑一抽,冲府君吼道:“我要蒙什么混什么!你以为个个像你么!凡事除了利用就只会利用!”
闻言,府君的俊眉微微一蹙,黑眸变得幽深。
意外的,他没有计较我的态度,反而还伸手想将我搂入怀中。
我的委曲在升级,我不管不顾地挣扎着哭吼:“放开我!”
府君被我弄得有点恼:“顾绵绵,别得寸进尺。”
他的威胁让我更恼了,我扬手冲着他的胸口就是几拳,撒起泼:“我就要得寸进尺!就不要你管!你是个混蛋!我不要再被你利用!”
府君一把扣住我双手,往枕头上方压住,俊脸微沉,声音冷冽:“野惯了,嗯?”
我讨厌这样的他,我不喜欢他这样跟我说话,手不能动就脚踢,我伸出脚朝他长腿胡乱踢起来,边踢边吼:“你滚开滚开,不要管我,放开我!”
“顾绵绵!”府君另只手制住我双腿,单膝按住,指节分明的手指捏住我脸不许我乱动,冷酷的神情中明显有了几分愠意:“再闹我不客气了!”
我什么都顾不上了,继续吼:“你个浑蛋,除了会欺负我你还……唔!”
话没说完,府君又使用了他的技能,堵住了我的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府君的吻有些急切,似乎还带着几分失而复得的激动之意,也带着一种想将我生吞的惩罚之意,唇齿相缠间,府君的手竟扯开我的衣物,探了进去!
我呜咽一声,示意不要,可这会的府君明显已情动,手指执意地往里揉差;他越吻越激动,强势地夺走我每一寸呼吸,我这才受了那么重的伤,脑袋疼也没好全,哪里受得住他这发狠般的热吻,可恨的是我动一下府君就会用更大的力气制住我!
我已近窒息边缘,可府君仍沉浸其中,丝毫没发现我的不适;晕眩中我反抗不了,只得停止抵抗任由府君继续,感受到我顺从的他果然松了些力度,还松了扣住我的手臂,我趁他放松之际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将他往旁一推,终于将他压在我身上的躯体推到了身侧。
我大口喘着粗气,头晕眼花到我想吐,大概是缺氧过久,我还悲催地发现我胸口已顺不过气了!想呼吸接不上,想吐吐不出,我悲催地想,我该不会没被人间施的法术弄死而被吻得缺氧至死吧。
身旁的府君恼怒得想再度欺身而上时,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他连忙将我扶起拍着我的胸口:“顾绵绵,你怎样了?”
我一口气喘不过,感觉又要进入昏迷状态了,“夏济!”府君扶起我冲门口大吼。
坐起的我胸闷的感觉稍缓解了一点,恰好夏济也进来了,他好似翻看了下我的眼皮,用掌心往我掌心输送了什么,一股微凉的感觉涌进我心口,我终于觉得呼吸顺了,咳了几声后脑袋也总算回归到正常状态。
“她怎样会这样?”府君问。
夏济没好气地白府君一眼,“陆府君,请问你是憋了多久,再让她窒息一会就成白痴了!”
府君被训得脸色略微尴尬,稍后沉了脸,“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夏济挺不服气又无奈地叹口气,“她刚受过严重符咒入侵,魂体又才复位,哪里禁得住这么激烈的运动?陆府君,她这细胳膊细腿的,就是个正常魂魄你也得悠着点吧?”
我被夏济直白的话弄得有几分脸红,而府君的俊脸则沉得更厉害,他冲夏济一挥手:“滚!”
夏济给我投了个同情的眼神,摇了摇头,滚了出去。
见着脸色暗沉的府君,我也回不到那种撒泼的状态中去了,别过身拿被子盖住自己脑袋。
才盖上,脸上的被子就被扯了下来,我惊恐地望着府君,不知道他又想怎样。
府君阴着脸在床上坐下,将我搂入他怀中,我想挣扎,他按住我脑袋,低声命令:“别动。”
有刚刚的教训在,我自然不敢动,撇了撇嘴,依在他胸膛。
半晌,府君挑起我的下颌,像是解释也像是警示地说:“别用你那容量不够的大脑思考除了做菜陪睡以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