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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暗卫(1 / 1)

翌日,七皇子府邸,闻人袭作为实习暗卫上岗了。

经一个叫做白露的女暗卫介绍,似乎乐承荏拥有的是一个隐藏在人前的庞大的组织。

但是具体的事情白露也并不想透露,只是告诉她,这个组织下设部门分为四部分,分别叫做春季阁、夏季阁、秋季阁、冬季阁,他们统称叫做四季阁。四季阁里面的所有人的姓名都是二十四节气,他们分工不同,负责担任乐承荏暗卫的基本上都是秋季阁,目前只有白露、秋分、立秋、处暑待在曌明的皇子府之中,另外两个人的行踪白露丝毫不想透露。

闻人袭作为实习暗卫,自然也被归类为秋季阁的人。她曾好奇地询问过白露,那个青楼是不是也属于乐承荏的四季阁之中,但是白露却表示无可奉告,这种情报她不希望会从她的嘴巴里传达给闻人袭。

嘴巴可真严,闻人袭不由得这样想道。

“小灏子,我们每日的工作就是守在枫轩,因为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有别的势力进来探查。我们必须盯住他们,然后按照主子的吩咐选择让他看见什么东西。”白露耐心地向她解释道。

她是一个看起来很恬静的女孩子,年龄似乎比她还小,却很稳重,她的武力刚刚突破灵运境,目前停留在灵运境一阶。

“有人来袭呢?”闻人袭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又抛出来一个问题。因为第一次当别人的暗卫,所以她的求知欲非常旺盛。

“不能全部杀死,留一个活口上刑具。”白露依旧很有耐心,也许是看闻人袭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所以格外怜惜她。

“明白了,还有一点,主子去哪我们就要去哪,是吗?”闻人袭突然站直了身体,警觉地看向了枫轩的门口,因为她突然察觉到乐承荏似乎要出门了。

“对,除非主子下令不许跟着,但是不该看的不该听的就不要靠近,”白露语重心长地叮嘱着她,此刻的表情格外凝重,一字一句地跟她说,“特别是去青楼的时候。”

“青楼我们也要跟着?”闻人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可从来没去过青楼,那种地方难不成乐承荏也需要一群暗卫护着?

“是的,青楼人龙混杂,里面的姑娘又并不全是我们的自己人。人一多就很容易乱套,主子除了七皇子这个身份,还有很多别的职责。所以我们的责任重大,”白露的目光也看向了枫轩,只见乐承荏确实穿戴整齐后从枫轩里走了出来,似乎是要外出,“走吧,立秋跟处暑秋分已经行动了。”

闻人袭应允了一声,紧跟其后纵身一跃,翻越了皇宫的宫墙,尽职尽责地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的工作。

她飞跃在半空之中,自然对宫里那些小太监跟小宫女的举动了如指掌。宫墙规规矩矩地,把他们每个人都似乎圈成了一个个活生生的故事。在其中一个格子里面,宫女们闲起来时便踢起了毽子,一个个开心得像小孩子一样,在另一个格子里面,她看见一个并不认识的妃嫔正拿着鞭子抽打着她的小宫女。

人生百态,此刻尽收眼底。

乐承荏也没有去别的什么地方,上了马车之后,他的马车就平平稳稳地驶离了皇宫,到达了在京城中轴线南部往东的珝王府。

闻人袭跟白露等人就候在珝王府的屋檐上,隐匿了身形,一双眼睛敏锐地捕捉着四周的动静。

“白露姐,”闻人袭扒着屋檐,静静地盯着珝王府里面走来走去打扫庭院的小厮们,看得出神,“咱们主子跟哪些皇子走得近?这珝王又是哪个皇子?”

“三皇子乐承芾,主子的胞兄。主子跟别人都不熟。”白露的双眼精明得仿佛能看见千里之外的地方,正警觉地看着四周,就连给闻人袭解释也刻意压低了声音。

闻人袭点点头,对上了这个记忆之中出现在情报之中的人物。

珝王,与乐承荏同为莫皇后之子,位列三皇子,已婚娶,因病弱始终是王妃在主持着家里的大小事宜。

说起珝王妃,当年还有这样一件事情。当年曌皇主持着要给珝王冲喜娶妻,但是没有一个人胆敢嫁给他这样一个随时都可能殒命的药罐子。珝王颇有才学,这个珝王妃当年便是被珝王的诗文吸引,不顾家人反对自告奋勇地嫁到王府。

如他们今夫妻二人琴瑟和鸣,过得倒是很幸福。

乐承荏在此地一待就待了一整个白天。也许是很长时间没有过来了,他在屋中与乐承芾一直交谈着,具体内容他们因为站得很远,根本听不清楚。

日落西山,繁华的街角接二连三地亮起了灯火,其明亮的程度差点晃瞎了闻人袭的双眼。

好在,他们都披着黑色的外衣,黑夜给了他们最好的保护色。

“有人来了,”正当白露三人紧盯院外的街道时,闻人袭拍了拍他们四人,用下巴怒了努,指向了皇宫的方向,“灵运境二阶,三个人,刚出皇宫的门,不是曌皇的人,就是太子的人吧?”

可是隔着皇宫老远,白露他们根本没有觉察到有什么人靠近,便觉得她是在开玩笑。

“小灏子,这是公务,不是小孩子们的过家家。”叫做立秋的青年男子不悦地皱紧了眉头,然后又把头转向了街道。他是灵运境二阶的修为,隐隐有了突破三阶的迹象。

见他们根本不信她这样一个小孩子的话,闻人袭转了转眼珠,想出了一个能让他信服的说法。

“真的,而且你跟他们打一架一定会突破现在的瓶颈。”闻人袭慧眼如炬,在夜幕之中依旧闪闪发亮。

一般来说,武者是很难预料自己还需要什么样的契机才能在武学上有所突破,只有修为远高于他的人,才能像眼睛里装着一个刻度尺一样,精准地告诉他那个界限。

听她这样说,立秋果然凝重了起来,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看向了皇宫的方向。但是他的心里依旧狐疑不已——小灏子的修为难道比他高吗?

而就在他们谈话的间隔,那闻人袭口中的四人果然抵达了他们这些灵运境能够感知的范围以内。

“真的来了,”白露不可置信地回头望了一眼闻人袭转而摸向了自己腰间的剑,“立秋,我们要如何做?”

“太子的人,殿下说过若不是在商议重大事务,我们就不必理会,相反,还要隐匿我们自身的修为从原地撤离,”立秋默背着乐承荏交代过的吩咐,然后隐匿了身上外放的内力,直接跳在了地面上,钻入了珝王府旁边的巷子里面,轻轻地跟他们说道,“你们快来。”

“走。”处暑跟白露听到了立秋的声音后,也收起了自己的踪迹,跳下了屋檐,走之前也不忘拉闻人袭一把,将她从原地提起来,带到地面上。

闻人袭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人当成小鸡崽子拎起来了。

乐承荏感受到外界的波动时,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原来已经天黑了,真没想到他不过跟珝王下下棋,就下了一整天。珝王的棋艺丝毫没有落下,反而因为有时间钻研,更加炉火纯青了。

“叨扰了皇兄太长时间,皇弟也该走了。”乐承荏伸了个懒腰,从珝王躺着的床榻前站起了身,对着他笑意盈盈地行了一礼。

这是他唯一一个会叫皇兄的人。

“承荏你也有一阵子没来了,不过这棋艺可不曾落后一分。”

乐承芾病弱的脸上没有浮现一丝血色,但由于五官格外精致,反而因为这样病态的白皙显得更加阴柔起来。他那一双与乐承荏一模一样的桃花眼带着淡漠与疏离,好像一个隐居世外桃源的君子。他的唇角带着明媚的笑意,上扬的弧度仿佛精心算过一样,显得格外优雅有风度。

他因为生病,很少外出,除去沈贤妃跟向淑妃,宫中这些皇子时常记挂他,能经常探望他的,也就只有乐承荏一人而已。他四岁那年失去了母亲,接下来的岁月唯有与这个兄弟相依为命,可谁知天意难料,他居然会生这么大一场病,只留了乐承荏一人在朝堂之上摸爬滚打。

这个弟弟,一直是野蛮生长的,他这个哥哥亏欠了他很多。

“还不是皇兄让着皇帝?时候不早了,府中还有一些事务,皇弟先告退了。”乐承荏笑了笑,有些不太好意思似的,又向乐承芾行了一礼,随后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了珝王府。

他这么急着离开,是因为他也觉察到了有人在盯着他。眼下他并未与任何皇子结下梁子,监视他的人不出意外一定就是乐承藉的人。

说来也奇怪,这个乐承藉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总是派人盯着他,也不知是到底哪根弦搭错了地方。

他之所以早早就吩咐过自己的手下,一遇到乐承藉就要记得藏起来,就是不想让他的暗卫在乐承藉眼皮底下暴露,以免让乐承藉更加怀疑他有什么隐藏的势力。

他不禁加快了步伐。眼下他在皇宫以外,自然远没有在皇子府那样安心。

“那些人跟着殿下走了,我们远远地跟上就好。”立秋注意到了乐承荏的行动轨迹,在胡同里探出了头。

闻人袭等人点点头,一路悄悄地跟着回了宫。这一路走得小心翼翼,他们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声响。

而太子的人似乎发现乐承荏这一路不过是单纯地探望珝王之后,便也没有太过穷追不舍,只是悄悄地躲在沿途的角落里,目送着他进了皇子府。

闻人袭等人耐心地等待着时机,在皇子府附近绕了数圈之后,太子的人也不再盯梢。

众人这才解除了浑身的警戒,迅速进了皇子府,坐在枫轩的院子里放松起来。

“小灏子,你的修为到底是什么境界?”立秋凑了过来,满脸狐疑又小心翼翼,因为他此刻还是不能确定,闻人袭到底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还是确有此事。

“灵运境中阶。”说着,闻人袭压制了自己的内力,收敛地释放了出来。如果让他们发现自己拥有灵结境的实力,想必他们一定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

但是就算这样,她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实力却已经远超他们所有人,他们还是倍受打击的。

“走吧,练功去吧。”处暑一把跨过立秋的肩膀,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走!”立秋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她真的是十岁的小孩子后,不可置信地跟着处暑离开了。

“小灏子,你真厉害。”白露心服口服,虽然是低着头看向他,但是在她的心里闻人袭早就达到了一个高度。

闻人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然后把目光投向了枫轩的屋子里。

她看见乐承荏似乎在写着什么东西,初泽跟末寒就像两个门神一样一左一右。

当他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时,闻人袭慌张地别开了脑袋,然后走进了枫轩的门,头也不抬地进了自己的西厢,砰地一声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而立秋等人仿佛霜打的茄子似的,相约着都走出了院子去练功了。

“能督促着他们练功,小灏子可真是一把能手。”枫轩之中,初泽隔着窗户幸灾乐祸地看着院里发生的事情,然后看向了末寒。

他们能体验到前些日子他们俩的痛苦,他非常欣慰。

“嗯。”末寒也难得有了一丝笑意,对初泽对话表示赞同。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个沐灏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的功力确实达到了他们难以企及的高度。

乐承荏听着他们俩的谈话,嘴角不经意间也上扬了一个弧度。

才仅仅用了一天,闻人袭居然能赢得这些人的认可,还真是有趣。

“你们两个呢?练得如何了?”

他冷不丁地问道,把初泽跟末寒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样的结果,乐承荏显然非常满意。

翌日,又是一天清晨时。由于接近冬日,同一时间的天色似乎越来越暗沉了。

乐承荏再次穿上了自己的那件朝服,整理了自己的衣襟,然后挂上了一枚血色通透的玉佩。

“殿下,出发吗?”末寒为他递上了佩剑,毕恭毕敬地问道。

看这天色,该不该出发好像也并不明朗。

就在这时,乐承荏又瞥见了西厢明亮的灯光。她在做什么呢?他不由得好奇了。

“小灏子做什么呢?”他确实也这样问了出来。

“看书,属下刚才特意去问了一下,她说她在背地图。”初泽赶忙汇报道。

地图?真稀奇。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嘴角又一次扬了起来,接过了末寒的佩剑,却又放在了桌子上。

难得今天心情这么好,上朝可不就可惜了?

“算了,本皇子今天不去上朝。今天不过就是商讨明天瑜王出使的相关事宜,跟陛下告假吧,”乐承荏打了个哈欠,然后又坐在了主位上,“就说天太冷了,本皇子起不来了。”

末寒与初泽就算是听见乐承荏说着这样卑劣的借口,也没有丝毫的惊讶,因为殿下曾经亲自跟陛下说过比这个更扯的理由。什么迷了路找不到乾泰殿啊,什么先帝托梦告诉他今日不宜早朝啊,陛下已经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相比之下,今天的理由实在是太正常了。

不过到底是谁去通报陛下可就是个老大难问题了。

“看本皇子做什么?小灏子不是背了地图?让她去吧。”乐承荏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目光不自觉地投向了一旁的西厢房。

他听见了那边传来了一声喷嚏声,紧接着一道冰冷的声音透过门直接传达到了他的耳朵里。

“恕奴才愚笨,还不记得陛下是谁。”

最后他们商议的结果还是初泽去了乾泰殿,末寒替初泽在皇子府侍奉乐承荏。

等到了当差的时间,闻人袭刚一推开西厢房的门,就在正堂看见了早就等候多时的立秋等人。

立秋的拳头简直快比她的脑袋大了,此时正摩拳擦掌地,满脸期待对她说,“小灏子,我们切磋切磋?”

“殿下去了哪里?”闻人袭感到非常疑惑,她也没有听见乐承荏出门啊?

“主子去卧房里练功去了,我们在附近为他护法便好,”处暑笑了起来,似乎乐承荏练功会对他有什么巨大的益处似的,“这可是千载难逢。”

“嗯?殿下练功会怎么样吗?难不成会像传说之中的某些异能者,突破之时会散发大量真气以供身边修道之人使用?”闻人袭听他这样描述,似乎更加好奇了,双眼睁得老大,似乎下一秒就会冲进乐承荏的房间一探究竟。

“也不是,小灏子你扯远啦,”白露被她的描述逗得发笑,非常和善地给她解释了起来,“主子练功是不定时的,也是罕见的。只要他练功,那就一定是要突破了。就好像主子根本不需要特别努力,只需要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可以走完许多人一年也走不完的路。”

“还有这样的事情?”闻人袭在帝国待了这么多年,也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

“当然,因为主子的师父特别厉害,好像是一个灵结境高阶的人,平时也来无影去无踪的。秋分好像见到过他,不信你去问问他。”白露说完好像是想要别人认同似的,把目光看向了秋分。

“嗯,好像是个中年男子,全身捂得严严实实的,披着个黑色披风,我完全看不清楚他的身形,只知道他似乎不是很高,中等身材。不过也说不定,也许是这个人使用了什么方法把自己的身形更换了啊,”秋分摊起了手,表示他虽然看见过,却也压根没有什么印象,“只是这个人似乎很久很久都没来探望主子了。”

正当他们交谈的时候,乐承荏卧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紧接着一股玄奥的气息从屋内迸发,乐承荏也在众望所归之下走了出来。

他居然是灵结境初阶的人了。

闻人袭震惊了,这个人前些日子不还是灵运境高阶,而且还是刚刚突破七八阶的样子,什么时候功力突破得这样快了?

乐承荏看着她,活动了一下脖颈,并对她隔空伸出了手,“要与本皇子切磋一下?”

“好。”

闻人袭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然后一跃而起,落在了乐承荏的面前,与他并肩走到了院子之中。

立秋、秋分、处暑、白露四人占据了枫轩的四个角落,生怕有人路过发现这里面的动静。他们也害怕小灏子被乐承荏打成筛子,因为昨天小灏子释放的功力只有灵运境中阶的水准,他怎么可能打得过殿下呢?

唉,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想当年他们一开始被殿下收留的时候,也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还不是被殿下治得服服帖帖的?

但是还是他们多虑了,至少乐承荏与闻人袭真切地觉得是他们多虑了。

因为灵结境的强者对决,只要不是生死博弈是可以控制得住内力波动范围的。

在末寒的一声令下,乐承荏与闻人袭瞬间展开了搏斗。

刚赶回来的初泽简直飞也似地窜上了屋顶,生怕自己被内力的余波打飞。

“战果如何?”初泽用胳膊肘怼了一下一直在旁边的立秋。

“才刚开始,但是也快结束……我x,这小灏子,居然也是灵结境!”立秋破口大骂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妈妈,十岁的灵结境,他有生之年终于看见了。

早就知道这个消息的初泽此刻一脸优越感,悠闲地躺在了屋顶上。你们这群人,恐怕谁都没有体验过被灵结境揍一顿是什么感觉吧?

秋分与白露毕竟还是小孩心性,看着乐承荏与闻人袭切磋的招式,他们也偷偷地学了起来。

末寒的眼睛也在迅速地跟上他们交战的手,渐渐地,这些动作在他的眼里全都变成了残影。

闻人袭发现乐承荏突破之后似乎更加有个人的风格了,一招一式比起之前更加华丽。这种招式的优点就是动作看起来特别漂亮,特别炫目,颇有欣赏剑舞的既视感,但是缺点就是有效动作太少,实战需要个人强大的能力。

乐承荏这个人真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她不由得这样想到。

这场切磋,一开始确实是吊足了他们六人的胃口,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打到日上三竿时,他们也渐渐地不再关心输赢了。

白露甚至把午膳都搬了过来,挪到了屋顶之上,与他们五个人自顾自地开始吃了起来。

“你们说殿下什么时候能打出个结果?”初泽嘴巴里塞满了东西,鼓鼓囊囊地问着他们。但坐在他一旁的末寒非常嫌弃地推了一下他,“吃完东西再说话。”

“玄啊,你看那街上卖的画册又是话本什么的不都有那种大战三百回合的?”立秋饮了一口酒,平复一下自己大起大落的心情。

“要不是小灏子还是个小男孩,我都要觉得殿下是在跟她调情了。”秋分冷不丁地说。

“你啊,”白露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要是对信息这样敏锐,我看当初你就应该区春季阁。”

“咱们这个问题不是探讨过很多次了?”处暑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好不容易插上了话,“就前几天主子心情挺好,在院子里浇花的时候,咱们还不是当着他的议论那个帝国储君吗?”

“啊,你说这事我倒想起来了,”秋分一拍脑门,特别激动地比划起来,“我参加咱们二十四楼关于楼主夫人最佳人选的投票了。”

“你投的是谁啊?”白露也来了好奇心。

“当然是闻人袭啊,咱们一致认为可以是闻人袭,你们是不是不知道主子跟闻人幽那些过节啊,”秋分突然故作阴沉地俯下了身体,然后压低了声音,“都凑过来,我从春季阁挖到的消息,不听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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