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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叛乱(1 / 1)

早就站在一旁候着的何太医听了苏皇后的话,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他是太医院之首,医术了得,头发已然花白。宫中出生的皇子大多都受过他的照拂,就算是有什么问题,他也能第一时间诊治出来,并给出治疗方案。

他打开了裹着小世子的襁褓,然后仔细地盘查了一番。

这孩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一定有什么问题,当务之急是找到病因,然后对症下药。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羊皮卷,将其摊开放在了桌子上。那卷轴里面琳琅满目的都是大小不一的银针,何太医抽出了较小的一根针,扎在了小世子的手指尖上。

随后,他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瓷碗,接了过去,用手指挤压了那个针孔,挤出了一滴鲜血。

那瓷碗里面早就装好了清水,鲜血滴落其中后逐渐沉落在底端,沿途拉出了千万红丝,在水中扩散开来。

小世子血液颜色不正常,比起普通人的血不知暗沉了多少。这小小的孩子哪可能自己就产生了这么多毒素?一定是从母体吸收的东西有问题,何太医看了一会儿,当即断定了这一点,而且对此深信不疑。

只是苦了这孩子,这年纪还这么小,就要遭受这么多苦。

他叹息一声,这些事情必须跟皇后说清楚,至于真相如何就不是他能掺和的事情了。于是他抬起头,目光直接看向太子妃的方向,神情有些涣散,“皇后娘娘,太子妃刚刚生产,空气并不流通,人一多呼出的气息便污浊不堪,并无利于太子妃的康健,皇后娘娘还是下令让这些贵人们各自离去吧。”

苏皇后听了何太医的话,脸色突然一沉,难不成是有人故意陷害太子妃?

“你们都听见了,都走吧。”苏皇后挥了挥手,让那些女人从露华殿之中离开。

闻人依其实是有些好奇小世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这很显然并不是她能探究的事情。此地不宜久留,她加快步伐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妾身告退。”众位莺莺燕燕行了一礼也都向外走去,不敢多言什么。

露华殿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人虽少了很多,但是那股压抑的气息并没有偃息旗鼓,反而变本加厉地凝重了起来。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重之感呼之欲出。

本来留在正堂里伺候这些主子的下人们也不敢留在这里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听见些什么东西,命就要没了。于是他们有的进了太子妃的卧房侍奉太子妃,有的去一尘不染的庭院之中,捡起了扫帚又扫了起来。小世子也被乳母抱走,去了偏殿。

当屋中仅剩下乐承藉、苏皇后、何太医时,乐承藉的目光冷冽了几分,沉稳地开了口,“不知何太医想说什么?”

“微臣恐怕要告诉太子跟皇后娘娘一个不好的消息,小世子从母体里吸收了太多不该有的东西,所以恐怕会有什么不足之症。”何太医见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把小世子的病情告诉了他们二人。

苏皇后心里咯噔一声,这可是她的嫡孙,也是苏家的血脉,怎么可以有不足之症?她目光之中的端庄不翼而飞,有些急切地问道:“何太医,小世子是什么不足之症?”

“他可能会发育得比较迟缓,也就是俗称的低智。”

“为何?”乐承藉本来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此时何太医的话还是让他的双眼更黯淡了,他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只是淡淡地问了何太医这两个字。

“这恐怕要问问太子妃,太子妃是否在怀孕过程之中,服用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说民间盛传的生子秘方?”

乐承藉紧锁眉头,回忆在露华殿的事情,但是并没有这方面的印象,于是他站了起来,转身走向太子妃的卧房,只留给他们二人一句话,“太子妃生产脱力早已歇下,儿臣去找她的侍女。”

“何太医,低智难道不可治愈吗?”苏皇后心里乱成了一锅粥,完全没有在意此时她的面部表情是多么急切。她入主中宫多年,什么时候见过皇嗣之中有低智的?这真是荒唐。要是低智,他长大了如何继承大统?她们苏家要如何立足?

“皇后娘娘,请恕微臣无能,”何太医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语气之中满是无奈,“低智确实是不能治愈的先天之症。”

乐承藉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时,后面跟着一个侍女。

“奴婢见过皇后,见过何太医。”她是太子妃的贴身侍女,名为菲棠。由于刚刚被太子下达了如实招来的命令,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太子妃有使用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吗?”苏皇后有些疲惫,眼神黯淡地询问道。

菲棠心知瞒不住了,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药方,哆哆嗦嗦地双手呈递给了苏皇后。

她本来劝阻过太子妃,不要轻信民间生儿子的法子,但是太子妃也并没有听,也根本没想过会出这么大的事。早知道结果如此,当初她拼死也要拦下喝药的太子妃。

苏皇后看见了那张单子后,眼皮止不住地跳了起来。她做梦也没想到太子妃苏梦琴居然真干了这种事情,难道她真的不长脑子吗?她为何不先问过太医这张单子是否有问题?她的下人都是摆设吗?

“何太医你看看。”苏皇后气愤地把单子塞到了何太医的手里。

一旁的乐承藉看见菲棠拿出单子时,心里也是疑惑不解。

太子妃到底在想什么?

“这确实是病因,唉,这里面的牛黄等物就不是孕妇能服用的,”何太医一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细细推敲这个药方,然后给出了这个答案,“太子妃这是……服用的药方就有问题,这里面的毒素慢慢地沉淀在太子妃的体内,就算是太子妃没有小产,她的胎儿也一定会出问题。”

何太医的话点醒了在屋的两个人。

“药方从哪里来的?”乐承藉沉声询问菲棠,眼睛明亮了起来。

他必须查清楚,这到底是太子妃的疏忽,还是有人有意谋害他的子嗣?

“太子妃从苏府的二小姐那里得来的,”菲棠偷偷地看了一眼苏皇后,猜想着苏皇后听见这话之后会做出什么反应,“就是几月前,苏府来人看望太子妃那次。”

“你是说问题出在苏家?”苏皇后见菲棠似乎意有所指,皱紧了眉头,明察秋毫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菲棠的脸。

“奴婢不敢。”菲棠赶忙低下了头,害怕地躲开了苏皇后那双过于锐利的凤目。

苏家二小姐,可不就是太子妃那个庶出的妹妹?

但是苏皇后心中有了数,也不再刁难这个小小的侍女,转而看向何太医,恢复了往日那般沉着冷静。

“夜色已深,何太医辛苦了。本宫明日会派公公亲自去太医院道谢,还请何太医笑纳。”

“微臣叩谢皇后娘娘。”

何太医见自己也做完了本职工作,赶忙拎起了药箱,向着太子跟苏皇后再次行了一礼,“微臣告退。”

“嗯。”乐承藉点了点头,又看向苏皇后,复杂的神情就连苏皇后这个母亲也一时读不懂。

他的眼睛似乎很迷乱,却格外清醒,“母后先回吧。太子妃与苏家的事情,本宫不方便插手,就交给母后了。太子妃信任家人并无过错,只是心思太过单纯,这事之后她应该会有个教训了。不过儿臣希望母后能给太子妃一个交代。”

苏皇后明白,乐承藉这是高度认定,苏府的二小姐是这次事件的主谋。她听了这番话后也没做什么辩解,只是点点头,然后走出了露华殿的正堂。

夜色已深,她的背影格外落寞。

虽然有些曲折,但是乐承藉喜得世子一事瞬间传遍了整座皇宫。

得知消息时,闻人袭正跟在马车旁边,一步一步地走回宫内的皇子府。

偌大的皇城分为前朝后宫两部分,由高高的宫墙为这些区域划分了界限。

在皇城居住的皇子,唯有未成年的皇子以及太子而已。公主会一直居住在皇宫之中,直到出嫁。

太子的东宫位于前朝的西侧,与太后太妃等人的慈安宫仅一墙之隔,却没有任何的通道,想要拜见只能走后宫这一条路。前朝的东侧是皇城的钟楼、珍宝阁等。

沿着中轴线向前行走,经过皇帝祭祀的祭台、上朝与办公的乾泰殿与坤明殿后,经过一道朱红色的大门,便是后宫的区域。

坐落在中心位置上的,首先便是皇帝的寝殿四和殿,然后是空置已久的中宫景耀宫。这里是莫皇后的故居,对曌皇来说意义非凡,所以就算是身为继后的苏皇后也不能居住在这里。

苏皇后与其他妃嫔一样,住在东西六宫之中。东边现在有人居住的由南到北分别是潍仁宫禧襄宫芬熙宫三宫,西边是仪德宫跟尚明宫。

中宫向北,便又是一座祈福用的大殿,再往后便是未被分封的皇子居住的皇子府。

由于七皇子还未到弱冠之年,又不是最受宠爱的皇子,所以还没有自己的封号与领地,暂且居住在皇宫之中。

由于乐承荏的貌美,这一路上引得不少宫人偷偷驻足远望。下了车,乐承荏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并没有对她有任何的安排。而身旁的人也都神色匆匆,不敢多说一言。

那白衣的侍卫只是瞥了她一眼,把小小的她提了过来,然后看向了乐承荏,眼中满是探究,“殿下,她弄伤了您,是要杖责二十归后院管辖,任何人不得靠近她吗?”

白衣似雪,却被闻人袭的鲜血染得狼狈不堪。

“扔到后院就行了,由她去。”走远的乐承荏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丢下了这样一句话。

他的眼睛停留在闻人袭的身上很久,最后化为了一个微笑,一个稍纵即逝的微笑。

但是这句话来得莫名其妙,闻人袭突然愣住了。

为何?这个七皇子怎么就善心大发了?

白衣的那个侍卫听见了他的话,也稍稍感到了意外,但还是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是。”

但是黑衣侍卫似乎很不满乐承荏的决定,狠狠地瞪了一眼闻人袭,“你弄伤了殿下,算你走运,若有下次我一定杀了你。”

他的杀意是真实的,但闻人袭已经没什么力气抵抗了,只是格外平静地看向了他,像个小鸡崽子一样,一动不动。

落地后,她蜷缩在地,目送着他们三人渐行渐远,随后爬了起来,活动着已经僵硬的四肢,斗胆看向门口那个管家模样的中年公公,忍着浑身上下的痛意,瑟瑟发抖地说:“公公,小的是新来的,不知大人有何差遣?”

“新来的?”公公想了想,眼前这小太监应该就是那传闻中的沐府小灏子了。这小太监浑身污垢,殿下又是一脸不悦,稳妥起见,还是别触了殿下的霉头。

“明日一早,你去后院清洗衣物。我姓王,叫做易难,称我王公公就好了。你去跟张公公说一声,以后听从他的安排。”

“是。”闻人袭行了一礼,却依旧停留在原地。

“怎么了?”王公公不明白她在做什么。他已经让她去后院找张公公了,难不成是听不明白话吗?

还是说她不知道皇子府的布局?

想到了这一点,王公公见她还这样小,身世又这样悲惨,心里倒是起了几分怜惜,便好心地告诉她:“跟皇宫的布局相似,皇子府前后两院做的事都不一样,你沿着这条路走吧,后面向西边走就是下人房跟浣衣房这些地方,千万别去东边。东边的枫轩是咱们七皇子住的地方。”

“多谢王公公,”闻人袭见他对自己这样有耐心,真情实意地行了一礼,“奴才定谨记在心。”

宫中难得有这样有血有肉的太监,她能遇见这个王公公可真是幸运了。

她沿着王公公指的路子,走到了后院的下人房里。

她的身上还有不少血迹,实在是骇人,不少太监婢女看见她的样貌后转身逃跑了。不过,她倒是乐得清闲。现在还未到下人休息的时候,所以她能独占一整间下人房了。

她自己动手给自己打了热水,脱去了满是血污的绸缎锦衣,拿来了粗布衣裳。她闭上双眼,恢复了自己正常的身形,洗去了脸上的伪装。

一绺乌黑的长发飞瀑般倾洒下来,一双眼睛如九天明月,饱览星辰,刷子般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显得五官越发深邃。玲珑的琼鼻闪着雾气晶莹挺拔,樱桃般的小口微微嘟起,粉腮透红,肤如凝脂,这般堪比谪仙的容貌绝不可能淹没于众人之中。

而后,她又慢慢地擦试着身体,看着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还有一些未来得及结痂的伤口,她的心中不由得一颤。她曾引以为傲的赛雪肌肤,已有了不少的刀疤剑痕。那双运筹帷幄的芊芊细手,爬满了粗糙的痕迹。未到一月,她的变化竟是这样的大。

唉,她叹息一声。

也许这样的她倒是最真实的她。那个稚嫩的她早就死了。

大概是大姐给她的桂花糕吧。没记错的话,彼时的她,还是一个十岁的少女。

“啊!”

闻人袭被漆黑的银针吓得不轻,失手打翻了一桌子饭菜。她身旁的大宫女蒯月快步上前,将饭菜撤走。

她仿佛被保护得好好的温室花朵,从来都不曾经历过大风大浪,也完全没有超越年龄的成熟稳重。

“本宫要禀告陛下!”她瞪大了双眼,僵直了很久,随后拔腿冲向门外。

“殿下,”蒯月不疾不徐地收拾好了餐桌,又一把将要跑出去的闻人袭拦了下来,“陛下生有五女,您是最受宠的一位。眼下立储在即,其他皇女一定不甘心。您又没有证据,就算去了又有什么用处呢?搞不好最后陛下还要责怪你。”

“蒯月,她真的动了杀心,她可是本宫的亲姐姐,”她瘫坐在地,一张白皙的小脸瞬间血色全无,脑袋似乎卡在了这一刻,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本宫要禀告母帝陛下。”

“殿下,您冷静些,”蒯月也蹲了下去,将她扶起,好言好语地劝慰着她,“奴婢会助您查清凶手是谁,但是无论您多无法接受,皇位争夺还是开始了。”

闻人袭盯着蒯月过分冷静的双眼,慢慢地平稳了呼吸。但是落寞与不解不可避免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底。

“殿下,您心里明镜儿似的,”蒯月与她对视,一字一句地说在了她的心坎上,“这趟浑水,我们必须要趟过去了。您处于风头浪尖之上,却没有自保的能力,早晚会被猛虎吞噬。”

是啊,夺嫡已经开始了,这不是过家家,真的会出人命的。她们五个人早就不是和和气气的一家人了,前些日子四姐不才刚刚害得她丢了帝国南边的一方领土?

她想起了孩提时代大姐拉着她放风筝,带着她骑马的场景。大姐的马术了得,出于对闻人袭的喜爱,更是倾囊相授。

她想起了第一次翘课出宫,却被母帝发现,二姐替她抗罪,在母帝寝殿外的雪地跪了一夜,结果落下了病根。

她又想起了三姐教她写字画画,画了他们五个姐妹。“我想,以后要和你们住在一起,天天生活在一起。哪个国家来了坏蛋,我们一起把他们赶跑。”

但是最终,她回想起了那个让她产生萌芽的夏天。荷叶连连,蝉鸣不止,她把她的稚嫩最终停留在了肌肤之上。那一天,母帝碍于老臣的势力,未能处置犯了滔天罪行的丞相之子。

“小袭,你最像朕。朕无法完成的,你会去做吧?”

她看着蒯月,仿佛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渐渐地,她的头脑又开始运转了,只是这一次她似乎变化了很多。一丝冷笑爬上了她稚嫩的脸颊,她的唇角开始上扬。

“不用去查了,这糕点是二姐派人送的,她不会用这个下毒的。姐妹之中与本宫争锋相对,又能使出这样的伎俩的,唯有早已成家离宫的大姐。”

父君早早就因病去世了,他临走前选定了灵力灌顶之人,那便是她闻人袭。

因为父君认为,这五个孩子之中,心思最干净的便是她,她若强大起来,最有益于社稷安康。但是她注定辜负了父君的期盼,之后是动荡的几年,那个天真无邪的闻人袭,似乎死了。

“你活该下地狱!”大姐扭曲的笑脸在她眼前浮现,然后在地牢饮毒自尽。那个草原之上肆意欢笑的女子,最终香消玉殒。

“四妹,二姐求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女子不停地哀求着,因为有腿疾她这么一跪竟然站不起来了。

“二姐,你畏寒,皇妹赐你火海不好吗?”闻人袭的脸比那冬日的寒冰还要冷。

于是,二姐坐在熊熊大火燃烧的府邸前,哭干了泪水,最后投身火海。

“闻人袭!我闻人幽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闻人幽被她的影卫团团包围起来,成为了瓮中之鳖。

但那一日的地震,实在是令人猝不及防。她本来是要呈交压垮闻人幽的最后一根稻草,却因为大梁断裂,终止了揭发。房屋倾塌,压死了她所有的影卫,三姐得以逃脱,带领府兵包围了皇宫,扬言母帝早就被闻人袭控制,眼前之人并非真人。

闻人幽当然想将她与母帝一网打尽,但母帝被碎石砸伤动弹不得,面对这危机的时刻,她只好牺牲生命对她进行了灵力灌顶,强行让她突破到灵结境,让她有反击的力量。

她那一天本来就是要收回三姐的兵权的,真是天意难料。所剩无几的禁卫军随后赶到,她为了保护那些官员与那些闻人幽的亲信浴血奋战,但是三姐居然趁她不备一剑砍掉了母帝的头颅。

“储君闻人袭蓄意弑君,还不随本宫速速捉拿?”闻人幽杀红了眼,向她吼道。

群龙无首,禁卫军见闻人幽这边的势头更盛,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闻人幽,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一位大臣喊道。不料,闻人幽却将他砍翻在地,杀气腾腾地看向其他大臣。“李大人蓄意谋反,还有人与他为伍吗?”

闻人袭刚杀死眼前的暗卫,却发现她已被重重包围。一旁的闻人幽对她虎视眈眈,一手提着母帝的头颅,一手拿着沾满鲜血的宝剑,眼中杀机浮现。

“闻人袭,拿命来!你残害皇嗣,谋害大公主闻人芒,二公主闻人敏,又意图夺本宫兵权,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闻人袭又杀死了一名影卫,回过身防御着随时可能攻来的闻人幽。

闻人幽的实力在灵运境高阶,与之前的她相差无几,但是眼下她一人难敌众手,根本无暇专心对付闻人幽。

就在这时,她的眼前突然打开了一处光明,通向皇宫外面的通道突然豁然开朗。

“殿下,快走!”

是蒯月用身体挡住了闻人袭面前的刀光剑影,为她争取了时间。

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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