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的是有点麻烦啊!
宫云乔听着归来的薛心,当着她与公冶文的面儿,将自己的所为所为,一一的讲了出来以后,就觉得头特别疼。
这般下去,事情要到何时才能够解决啊?
“王爷可有想法?”宫云乔向公冶文说道,“如果真的是北门府早早的就设下了陷阱,为的是什么?”
她很奇怪,如若是北门府设下陷阱,是希望从红杏处得到消息的她,可以自投罗网,问题是这等事情从来就不是宫云乔自己在做啊。
如此一来,北门府又如何能够抓得住她?
“依本王来看啊……”公冶文若有所思的说道,“他也未必不真的是想要扶红姨娘做正室,与北门夫人平起平坐,而是让红姨娘放松警惕,可以全心全意的为他作事而已。”
宫云乔听到公冶文这般说时,便彻底的沉默了下来。
她迷惑了北门长公子可不仅是一次,从来就没有失败过,莫非,这随着时间的消逝,能力也会随之越来越弱吗?
“没关系,如果你想要让北门长公子为你所用,大可以再加把劲。”公冶文拍了拍宫云乔的手背,完全不以为然的说道,“本王从不觉得,北门家的所作所为会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因为啊,待北门夫人一回来,就足够他们倒下去的。”
宫云乔才不管公冶文会在朝事上,如何给北门府机会,又如何去打压着北门府,因为对她瞧来,事情要比这样的更复杂才对。
她深吸口气,伸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头,好疼啊。
“好了,别想了!”公冶文拉起宫云乔的手,道,“我们去看看后院收拾得如何,待过了几日,侯爷消了气,我们就把老太太接过来住上几天。”
宫云乔愣愣的看着公冶文,可是没有想到,公冶文还是记得此事,她却将老太太暂时抛到了脑后去。
说到底,还是她对老太太没有那么深的情谊,她对老太太的感情仅仅是停留于表面,见到老太太时会多加孝顺,见不到时也无所谓。
“王爷,这件事情还是三思得好,如果王爷现在要处理北门府,最好是不要让我爹觉得王爷是瞧不起他的。”宫云乔的声音是越来越低,觉得自己所说的话,是有那么一点点过火。
特别是公冶文用那笑容望着她,但更多的是透着些许的审视时,让宫云乔更加的不自在起来。
“好了,都听你的。”公冶文的笑容突现,令宫云乔手足无措,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
公冶文又抱着哪种心思?宫云乔最近可是发现,公冶文的笑容是越来越多了,不是怀着某种深意的笑容,而是……爽朗的。
她怎么会觉得公冶文的性子在变化?一个人是不可能轻易改变了性情,而只是在修正着某些行为习惯而已。
宫云乔一睡就跟着公冶文,到了正在收拾的别院,完全是依秋雨所言,拓老太太的喜好在妆点着,令宫云乔的心底多少是有睦感动。
将秋雨送到老太太的身边,本是希望秋雨可以帮着她做些事情,比如宽慰着老太太,如若不行,就将老太太的心思一一挖出来,再告诉她,但结果是秋雨比她想象中做得更好。
“小姐放心,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老太太的喜好来收拾的。”秋雨见宫云乔轻轻皱起了眉头,以为是宫云乔对她所做的一切,都充满着不信任,忙着解释道。
宫云乔微微点着头,自是同意了一般,转而向身边的秋雨说道,“你做事,我放心。”
薛心在做事,的确是她所放心的。宫云乔想的却是,老太太在侯府是否能够过得不错,毕竟,她所生活的侯府与现在是完全不同。
仅仅是一个经常胡搅蛮缠的韩夫人,就够让他们受的了。
“怎么?爱妃怕本王做不好?”公冶文突的问向宫云乔,令宫云乔尴尬的笑了笑,回道,“是我怕我做不好。”
她怕自己做不好,让老太太发觉了她的性情以后,再让身边的事情搞砸。
宫云乔觉得真正的麻烦事情是,她好像是将关于北门府的事情,当成了她自己的事情,总是在为此烦恼着,不信宾思索,想要让北门府完全消失。
她与北门长公子的旧怨,可谓是刻骨啊。
“王爷,王妃,奴才寻到了一幅字画,觉得挂在书房里不错。”小连子几步就到了他们的面前,猫着腰,恭敬的说道,“王爷可是想要看看?”
公冶文瞧向宫云乔时,却听宫云乔说道,“我才不要看呢,书房又不是我能常常去的地方。”
宫云乔的话听起来,总是会有些许的抱怨。
“等到此事解决,书房也是你可以随便进的地方了。”公冶文像是察觉到宫云乔的心思,便笑着说道,“到时候,怕是你觉得烦,就不会再进了。”
那才不会呢。宫云乔轻咬着下唇,闷闷的想着。
如果能知道公冶文的许多秘密,她可以说得上是乐意至极。
“秋雨,这件事情你也不必急着做,如果空了就回王府帮我瞧瞧老太太。”宫云乔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秋雨说道,“如果能听到别的有趣事情,也要记得回业向我讲一讲。”
宫云乔的知,分明是另有意思。
秋雨很快就会意,轻声应着。
公冶文仅是扫了宫云乔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仿若是对宫云乔的一切行为,都选择了默许,绝对没有要去干扰的意思。
“王爷,北门夫人何时归来?”宫云乔突的挽住了公冶文的手臂,轻笑着说道。
一旦北门夫人回来,北门长公子对北宫家的事情就注定要分心。
公冶文自然也不知道一个确切的时间,但也与宫云乔想到的事情也差不了太多,一旦北门夫人与袁庆被带回来,北门府也是要分神顾及此事,无论是如何处置,都要费上一番精神的。
这也是北门长公子想要说快将北宫家的工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