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先答应了这狡猾的小坏虫子,等阎落晨的病治好了,我再想办法摆脱它,想到这里我爽快地说道:“我答应你的挑战,不过如果我这些都能做到,会有什么好处呢?赔本的生意我不会做的!”
“如果你能承受我的挑战,成为我合格的宿主,我当然会帮助你应对各种困难的,也包括给你心爱的人儿治病。”那声音坏笑到。
原来他竟然知道了我的用意,言语中自然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好,我答应你!你来吧!”我咬咬牙说。
“呵呵,我太累了,有的是时间收拾你,我先睡会儿。”那虫子说完竟然安静下来,我身上那种难受的痛苦也消失了。
现在卓玛爷爷的尸体直‘挺’‘挺’的躺在这里,而卓玛已经哭的死去活来,父母不再身边,相依为命的爷爷突然去世对她的打击很大,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面对这一切,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
我们安抚着卓玛,并开始着手准备老人的后事,虽然起初对老人没有好感,但是毕竟临死他献出了用生命换来的蛊王,我不能束手旁观。
按照当地的风俗老人需要停尸三天,然后再进行土葬,在这三天内有亲属们前来吊唁,然后直系亲属在灵前守灵,卓玛给父母打了电话,可是却没有联系上他们,卓玛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我们张罗着把灵堂搭了起来,卓玛家并没有什么亲戚,只有一些村民们前来吊唁,整个丧礼冷冷清清的,我们邀请村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主持卓玛爷爷的葬礼,老人开始安排人看风水,卖棺材,组织人挖坑还有出殡当天的一些事宜。
看似不起眼的葬礼,可是‘花’钱的地方却不少,单单是那一口厚厚的松木棺材就上万元,还有殡葬用品加上这三天的开销,算起来也有两万元,这还是最简单的葬礼了。
在这偏僻的小村子里,两万元是不大不小的数目,当管事人张嘴向卓玛要钱的时候,卓玛当场就哭了起来,最后我们决定这钱由我们来出。
不过这里郝帅和戈晋扬根本是不名一文的穷光蛋,而我比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随身只带了五千元出来,还是两位高学历的人有钱,剩下的都是梁睿和李清‘波’出的。
忙碌了一天,晚上终于来临了,帮忙的人都回家睡觉去了,只留下我们六个留着卓玛的家里,一天的忙碌早就累坏了戈晋扬和郝帅还有小冰,早早的就找地方睡下了,反倒是梁睿和李清‘波’强打着‘精’神陪在卓玛身边。
按照当地的风俗,从灵堂搭好到出殡这几天,灵堂前是需要有人守灵,而且绝对不能离开人,这本应是直系亲属做的事情,可是卓玛现在是孤身一人,无论如何是坚持不下来的。
“卓玛,你累了先回去睡一会儿,我在爷爷灵前守一会儿。”梁睿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卓玛红着眼圈说。
梁睿轻轻地拉着卓玛起身,自己倒跪在了灵前,她轻声地说:“我和爷爷一见如故,已经成了忘年‘交’,爷爷毫无保留的把他知道的都‘交’给了我,从这意义来说他就是我的恩师,我怎么能不在他灵前尽孝呢?”
“那辛苦姐姐了。”卓玛感‘激’地说。
“卓玛,爷爷把他练了一辈子的蛊王给了我,我也要谢谢爷爷,这灵我也是要守的。”我看着憔悴的卓玛,心里升起巨大的心酸。
卓玛眼里含着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对我们千恩万谢,好像我们做了什么伟大的事情似的。
我们坐在老人的灵前,三个人都默不作声,正当我有些困意的时候,感觉体内突然什么翻滚起来,我心里顿时涌起巨大的恐慌,那蛊王醒了!
“我睡够了,咱们之间的游戏该开始了。”那个听上去萌哒哒的声音说道。
“好吧,不知先从哪样开始?”我说着警惕起来。
“钻心之痛!”
那虫子说完,我突然感觉一种巨大的痛苦从我的心里传出了,就好像有人用锋利的小刀子在上面一刀一刀的割着,又像无数只钢针刺透了心脏,我顿时疼的大叫一声。
“你怎么了?”梁睿起身飞快的来到我身边。
豆大的汗滴从我的脸上滴了下来,瞬间我的全身就被汗水湿透了,我牙关咯吱咯吱打着颤,断断续续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它开始折磨我了!”
“啊?”梁睿和李清‘波’不明所以,好奇地问:“谁?”。
此时我心中的疼痛迅速的朝全身蔓延,仿佛身体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噬着,我再也受不了,倒在了地上打起滚来,一边滚一边歇斯底里地叫喊:“疼啊,疼……!”
“快去拿止痛‘药’!”梁睿匆忙的喊了一声,李清‘波’飞快地跑了出去,很快就拿着一个小‘药’瓶子回来,打开瓶子就要把‘药’片朝我的嘴里塞,只是我牙关紧咬着,根本就张不开嘴,无奈之下李清‘波’抱住了我的头,用东西把我嘴巴撬开,把那几片‘药’片塞进了我的嘴里,然后又灌了些水。”
可是我身上的疼痛仍然在持续,那‘药’片根本不管用,此时我的身体的痛感非常的强烈,东西碰触到皮肤上都会有钻心的疼痛,只是我现在浑身剧痛,根本不知道那痛处具体在哪里了。
“没用的,快对我求饶,我就放了你。”一个稚嫩而调皮的声音在我心底传来。
“呵呵,一点都不痛!”我冷笑一声,故作镇静,忍住浑身的剧痛坚持坐了起来。
“好,有个‘性’,我喜欢。”那声音轻快的笑了起来,接着我身上的剧痛又加大了,不过这一次的用力的忍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我知道我越痛苦,那变态的虫子越兴奋。
果然过了一会儿,那虫子可能是感觉没意思了,稚嫩淘气的声音传来:“真不好玩,还没睡觉有意思呢,明天再玩儿。”
话音落下,我的身上竟然一点也不疼了。
我终于恢复了平静,再看我身上已经向从水里捞出来的湿透了。
梁睿和李清‘波’好奇我怎么回事,我只是敷衍着告诉他们刚才是肚子疼,止痛‘药’吃下去好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半夜,梁睿和李清‘波’也困的不行了,一直不断地打瞌睡,我让他们回去先睡一会,梁睿和李清‘波’走了,灵堂前只剩下我一个人,看着香火还旺盛,我索‘性’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中,我感到一阵冷风吹过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醒了,看看灵堂上昏黄的灯火,还有白‘色’的纸‘花’在威风中哗啦啦的响着,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但是我感觉不到鬼气,老头的灵魂根本不在这里了。
突然一阵幽香传来,那香味让人闻了昏昏沉沉地,我心中奇怪,这不像是香火的味道啊,就在这时,我看见一只美丽的蝴蝶在灵前飞舞起来,忽然那蝴蝶变成了阎落晨的模样,阎落晨含笑着站在我的面前,那笑容恬淡而温柔,简直能把我的心融化了,她告诉我,她一直深爱着我,不知道我的心里有没有她,突然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白丁,把心打开,让你心爱的人看一看的的真心。”
我‘迷’‘迷’糊糊地站起来,看见灵堂的桌案上放着一把水果刀,我毫不犹豫地拿起来狠狠地朝着我的心口刺下去,只是那刀还没刺到我的心口,就听当啷一声,那水果刀落在地上,我的人也清醒过来。
我看着地上的刀不禁冷汗直流,我这是怎么了,竟然糊涂地要自杀,正疑‘惑’的时候,突然胃里就翻滚起来,我张嘴毫无征兆地就呕吐起来,足足吐了有三分钟才停了下来,而地上我吐的污秽物已经有一大片了,我低头一看不禁看傻眼了,就看那污秽物里面竟然有无数只白‘色’的小虫子在蠕动,我心里一恶心,又想吐,可是再也吐不出什么来了。
“难道我是食物中毒了,可是也不能有这么多的虫子,莫非我身体有寄生虫?”我心里狐疑着。
突然“噗嗤”一声,一个声音从的身体里面发出来:“傻子,你被人下了蛊毒,名叫**蛊,中了这种蛊毒的人会‘精’神失常,会做出许多自残的事情,也多亏遇到了我,是我救了你,你还说我没用吗?”
原来在我身体里的蛊王说话了。
听了他的话我的心里一惊,我们来到这里没惹到谁,怎么会有人对我这么狠的手呢?
“是谁干的?”我惊恐地问道。
“一个叫清水的人。”蛊王说。
“可是,他什么时候像我下的手呢?”我好奇地问。
“就是刚才,那只带着香味的蝴蝶,她的翅膀上带着许多已经施了蛊术的虫卵,你吸到了身体里,然后他们就迅速的在你体内生长,然后钻进你的大脑里麻醉你的神经,所以你才会有幻觉!”小虫子对我科普道。
我这才想起来,这清水就是那个要讹诈我们十万块钱的那个蛊师,果然是蛊术很‘阴’毒啊,敲诈不成竟然暗算我,我气得浑身发抖,心说,明天一定朝他算账!
“嘿嘿,不用了,这蛊毒有反噬,现在他正在自己家里扇自己嘴巴呢,当然这也是我为你报了仇哦,以后好好赡养我,好处会很多的哦。”那虫子嘚瑟的声音说道,虽然看不到它的样子,但是我也能想象出它此时活灵活现的牛‘逼’样子。
“那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好朋友,我对你的仰慕之情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我开始拍这虫子我马屁,既然对我有用,还是招安为妙。
“少拍我的马屁,咱们俩之间的事还没完呢,明天继续考验你!”虫子声音一板,很威严的语气,不过用稚嫩的声音说出来感觉非常的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