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双手抱在胸前、扁着嘴很不服气地看着司徒康。
带着听诊器了不起啊,居然一直在梦夏的……胸口听来听去的……都听了好久了,怎么还没完?!
“梦夏,张嘴,说啊——”
“啊——”
“嗯,没什么问题了,伤口愈合得不错,也没有感染的迹象。”司徒康把听诊器挂在脖子上,看着梦夏,“这几天睡得好不好?有没有觉得头昏?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声音轻柔得像三月的春风。
“睡得很好,没有不舒服,我很好。谢谢你,司徒哥哥。”
梦夏像个小学生一样认认真真地一个一个问题都回答到位。
“好。”司徒康从随身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梦夏,“这是你要的病历,是打算回去上班了吗?”
梦夏点点头,虽然说吴晓一直顶着,节目暂时没有问题。但是她也想快些回去,销假是必须的手续。
而且……
梦夏低下头没有说话,吴晓立刻紧张得凑了过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喝水?”转过头又对司徒康说:“康哥你给她开那些证明干什么?梦夏身体差,你应该帮她开病假条,让她再多休息一段时间。”
“我医院还有事,先走了。”司徒康笑笑,没有接吴晓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恢复得好自然也是因为你照顾得好。去上班,多出去走走对身体也有好处。”
“你是没看过她工作的样子才这么说。”吴晓小声嘟囔着,“让梦夏去上班就跟放虎归山是一样的……”
“你才是虎呢!”梦夏脸红了红,还是敲了一下吴晓的脑袋,表情很轻松:“上班认真那是应该的好吗?”
吴晓抓住梦夏伸过来的手,看着她没有说话。
感觉到吴晓炽热的眼神,梦夏像被烫到了一样缩回了手,表情有些尴尬,低低地说:“我去送送司徒哥哥。”
说着逃也似地快步离开。
吴晓叹了口气。自从那天之后,他们一直是这样……只有司徒康来的时候,就像回到的十年前,彼此有说有笑的、非常轻松。
其他的时间,她要么就是愣愣地出神,要么就是安安静静地查着什么资料。并不多看他一眼,也不跟他说话,感觉,总是在躲着他。
……
出了门,靠在门上,梦夏才深深舒了一口气。
太紧张了,实在是太紧张了!
在吴晓面前根本紧张到手足无措。
前些日子身体还没有恢复的时候,实在是没有力气想那么多……
现在身体渐渐康复了,神智也清醒了,才发现一个超级大的问题——
本来以为毫无关系,只是互相利用而假结婚的这个吴晓,是亦峰啊!是亦峰啊!亦峰啊!峰啊!啊!……
还被他拥在怀中、被他吻过啊!啊!啊!……
梦夏捂住脸。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只好一直逃……
吴晓修长的手指抚着门,却感觉不到门那边的温暖。
一扇门内外的两个人,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