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慌乱的夜晚
阿龙开了一路，到天黑实在是撑不住了，我伤着也不好开车，正准备把车开到路边准备歇息一夜，却看见左边不远有亮光。
我们就让阿龙往亮光开，走进一瞧是一家矿场，矿场大门紧锁，亮光是从厂子里面的房子传出来的，厂子前面的空地上还冒着烟
。阿龙打开大灯把厂子门前照的得透亮，杰仔和小锋去敲门。门里面开始十分安静，随后叮当一阵声响，门里像是炸了锅一样叽叽
喳喳，少顷又安静下来。
“你们是人是鬼啊？”厂子里面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我们是华东海边大学的学生，我们去北京找救援的，路过这里见到有光亮想来借宿一下。”杰仔答道。
从大门把手探出一个头，迎着车灯打量着他们两个我和这台车。门伴着铁链拖拉的声音打开了，杰仔他们走在前面，阿龙开车在
后面跟着他们。进了长，我们被一群举着铲子、榔头、铁锹的人包围，扫一眼大概有15个人，他们警觉的盯着我们四个。
“你们都散了吧，你们四个人和我来！”声音就是刚才询问我们的声音，他带我们到一间空屋子，帮我们点上四支支蜡烛，屋子
明亮起来。屋子里一个大通铺，一个大柜子，一张高方桌，几张朴素的木椅子，声音的主人示意我们坐下，说：“我是这个铜矿的
厂长。”
我们对他说了我们这几天的经历，他若有所思一番，对我们说：“几天前，周围突然多了很多疯人，见人就咬，矿场里面也有好
多人染了这疯病......”这时候门口来了个姑娘，提着一个热水瓶，自顾自地往桌上的空杯子里倒。“这是我的侄女儿，你先出去
吧。”厂子对我们介绍，又催姑娘出去，姑娘在烛光下脸泛着红，虽不及丁香美丽，但也算标志。
“你侄女好漂亮啊！”杰仔说道。
厂子没有理会杰仔，继续着自己的话题：“我们开始把疯了的人关起来，想等警察处理，谁知道电话根本就不通，我们派出好几
个人开车去县里找警察都没有回来，是一般的门根本锁不住他们多久，门破了以后他们跑出来见人就咬，我们就拿铁锹、铲子什么
的弄死他们，但是他们好像不怕疼，不知道累，我们就只有把他们都引出厂子，用炸药、汽油弄死他们。”
“你们想过逃出去么？”小锋问。
“我们在这里面很安全，等着救援就好了。”厂长卷着烟说。“你们留下吧，我们的食物也足够，又背靠大山，很安全。”
我们都没接受也没有拒绝，厂长让我们歇息，自己就往出走了。
我们商量着是留还是走，刚才的姑娘推开我们的门，四下张望确定没人后，手背着门，站在门边。
“来找我的么？我开桃花了！”杰仔兴奋地说。
姑娘没有看见杰仔的兴奋，反而非常担忧地对我们说：“你们赶快走，连夜走！他们要杀了你们！”
我们一个个想不通，厂长和我们攀谈这么久，还一再挽留我们，怎么就突然要杀我们。看透我们的疑虑她说：“叔叔阻止不了这
么多人，他们看你们开着好车，从一开始就动了贼心思，想着这年头杀人也没人知道，等瘟过了，好好的发一笔。”
这回我们是知道了这人心在这时候都少不了算计。说着，传来我们车的报警声-----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门都掏出手枪，拉好套筒，藏在裤子口袋里，带好包，一齐向车走去，一边走一边闹大动静“谁啊？谁动我们的车？”我叫嚷
。
“我们就是好奇看看。”那边答道。
我们，果然只是看看，我冷笑。我这边大声说话并不是因为我们有武器天不怕地不怕，而是我们想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女孩去
给我们开门。
我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照过去，几道黑影从旁边闪去。我们想的就是趁现在！
“吵什么吵啊不睡觉？”说话的是一个大老黑，膀大腰圆，扛着锄头，拿着手电往我们脸上照，“哟！是大学生啊！这是要去哪
里呢大半夜的？”
“去兜风啊！”杰仔回道，杰仔这马虎眼打得大老黑有点生气。
“带老子一起呗！”
“快走！”正在僵持，门口传来姑娘的声音，我们也不管他们几个人僵持不僵持，我钻上车，快速地发动，打开大灯，他们正要
冲过来，阿龙、杰仔同时向天连开几枪，吓得他们一愣一愣的。就这发愣的几秒，我就加速往门口开开向大路。
一般来说，我们这个时候应该在门口停下来，让姑娘和我们一起走，然后姑娘拒绝我们说要陪着养大自己的叔叔，然后杰仔拉着
她的手说：“等我，我来接你，我们一定会再见的，我爱你！”
但是，开车的是我，开门的也不是丁香，等到杰仔叫住我，我已经开车跑出去老远。
“至少等我问一个名字吧你们！”杰仔在车里快哭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心动女生！我们拿着枪还怕那几个人么！”
“你们这帮混蛋！胆小鬼！你们大爷的！”杰仔一路叫骂到半夜。
我们也没有和他争辩什么，道理大家都懂，只是他需要发泄罢了，正好晚上开车也无聊，听听他的叫骂也不容易睡着。开了好一
会儿，放松下来的我，痛觉越来越明显，大腿的伤疤要是再这样结痂了又破，怕是永远好不了。
“他们会被弄死么？”杰仔问我。
“不会吧，毕竟是厂长啊，这挖矿的哪个不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啊，就像我们四个一样，我们也不会自相残杀啊！”我安慰他。
“那么可爱的姑娘真是可惜了！”杰仔还在想着女孩。
经过大风大浪的我们，已经不是那些蜷曲在宿舍里的大学生了，阿龙、小锋很快地就入睡，杰仔一直和我念着这个只有一面之缘
的姑娘。
本来是想找地方歇脚，想和同类一同寻求光明，但是人啊人啊，看不透的人啊，我宁愿死在濒死人的嘴里，也不要死在刀下。
我又开了几个小时，实在是困得不行，就把车停在路边，和杰仔两个人商量着互相站岗到天亮。
等到白天我醒来，发现我们停在离昨晚歇脚的不远处，我抻了抻麻掉的手脚，下了车。阿龙抽着从杰仔家摸来的烟，小锋捅着鼻
孔，杰仔百无聊赖的望着风景。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