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空灵扬起一个温暖的发自内心的笑意，抬起笔细细的描绘她好看的眉型。笔的描写不轻，也不重，很爱怜，很心疼，一遍又一遍，细心又耐心。描画好柳眉，想了一想，孜牧冲眉笔的笔尖呼出一口气息，那笔尖的黑墨即刻就变成了鲜红的朱砂。
原本当上灵山之主的空灵的眉心就已经显现出主上的标志——一点圆圆的红，那孜牧就顺着这个红点的四周描画出四瓣杏花的形状。一朵活生生的杏花呼之欲出。
孜牧放下笔满意的欣赏自己的作品，鹅蛋小脸，唇红齿白柳月眉，水波凌凌的星目眼，再加上自己绘制的这朵杏花，空灵愈发显得高贵圣洁、不可沾染。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杏花很适合空灵，不似玫瑰的嫣红夺目，没有梅花的清冷淡漠，杏花高调却又内敛，张扬而又乖训。就像这个小女人最初的纯真模样。
借助空灵强大的灵力，孜牧化出一面圆镜，献宝似的举到空灵的眼前。
“灵儿，你看看，满意否？”
空灵痴痴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眉心的那朵杏花，画的真切生动，就像真的一样。她抬起一只手，用掌心轻轻压住那朵杏花，再拿下手时，那朵杏花已经与自己的皮肤融为一体，很像天生长出来的。光洁细腻的雪白皮肤下长出一朵美丽血红的杏花，那是怎样的一副美景！
“灵儿！”
孜牧低低唤出声，他压抑自己内心的狂喜，没想到他的灵儿对自己的感情也是那么浓烈，他好怕这是一个梦，梦醒了就碎了。
空灵满心满眼的笑意，自己心爱的人为自己所做的任何小事都是大事，更何况是亲手为自己设计的独一无二的妆容！
“孜牧，谢谢，这样的自己很美！”
“在我心中不管你是任何样子都很美！”
空灵笑了，笑的倾国倾城，在那么温暖夺目的笑容里，孜牧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了空灵细嫩的肩上。
“灵儿，对不起，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抱抱你了。你不要怪我！”
孜牧满脸的愧疚，还有不舍。
空灵倒是很平静，温柔的在孜牧耳边说。
“不要怕，孜牧，我出手很快的，一点都不痛，我不会让你痛苦！你等等我，我很快就下来陪你。”
果然，孜牧心里的臆想得到证实，他不能让空灵做傻事，她还小，不值得。孜牧的眼神有些涣散，他努力稳定自己的意识，不让自己昏睡过去，他知道这一睡，就是永远，再也看不到他的空灵的永远。
“灵儿，你真傻，你为什么不等等我，非要跟我一起走呢？”
空灵听到这话，她再也不平静了，心里翻江倒海，什么叫不等等他，难道还有别的方法。
看到空灵迅速变幻的脸色，孜牧微微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嘴里还是很真诚的继续说。
“灵儿，你只知道灵山之主不能没有弱点，可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假的？”
什么！空灵只觉得身体一僵，像被雷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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