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家是一对很好的夫妇。可能也结婚不久。开了个小饭馆。自己也种地。饭馆生意很凄惨。平时都是些熟人來坐坐。看到我们來。自然是很高兴。男的是个很健谈的人。问东问西的。听到我说昆仑的时候。那人笑呵呵的说了一句：各位这是要去那里发财。我沒听懂。但是一边的大猫能听懂。给我翻译了一下。
“怎么说。”
“这昆仑山可是神山。里边的各种仙物随便一样拿到大城市里都能换数不尽的钱。只是那里很危险的。我沒那个本事。这些年我也看到不少的人想去哪里。但是回來的都沒几个。”男子吧嗒了一口旱烟。吐出的烟雾散开。好像很了解这个行业一样。
“嗯。大概吧。富贵险中求嘛。”我说着。也沒解释什么。
“你们去哪里肯定需要脚力吧。要不明天我给你们找两匹好的骡子。这山里走。沒那家伙可不行。”男子岔开了话題。我一听。好像也是。也不知道还有多远。山路难走。想到这里。吃了饭我多给了夫妻两一些钱。但是他们死活不收。都是淳朴的村民。但是我给了就不会收回來。
夫妻两个见我执意。便不再说什么。给我们整理房间。但是他家空出來的只有两个房间。出门在外。也不能挑剔太多。
我和白灵一个房间的。沒办法。一个房间挤下他们五个已经不容易了。加上我肯定是不行的。房间里沒有电灯。只有一盏煤油灯
“你睡床上吧。”我拉过几根板凳。是那种长凳。拼了一下。紧了紧衣服就睡下去了。白灵看着我“你这一次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走一步看一步呗。”我闭着眼睛回答着。其实这个问題我也沒想太清楚。真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那些觉醒的记忆只是一些残破的记忆。好多东西想下去突然就断了。就像我知道北雪一脉是我前世创立的。但是具体的怎样又说不上。可能魂玉也不能把每个细节都记录下來吧。
“你真的能接受了。”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你真的能放下一切了。皇甫晰霖的事情你真的能放下。我不希望你只是一时冲动。那对你很不好。”
“睡了。”我淡淡的说了一句。眼睛莫名的就红了。晰霖的事情我还是忘不了。当初的一切像是电影一样的不断回访。她的一颦一笑都在我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但是事实又在不断的提醒我。那一切都是虚情假意。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不敢去想太多。只想岁月慢慢的去磨平这些东西。可能渐渐的我就忘了。我真的有些累了。一天的行程让我很快的酒睡着了。梦里我好像回到了当初第一次见到晰霖的场景。我想起了不老城的夕阳下。我给晰霖戴上花环。她说这辈子只做我的新娘。我又梦见我们结婚了。梦见我有家了。
梦是美好的。可能是我心里还存在一丝渴求吧。对那份爱情完美的渴求。当我醒來的时候我知道。那只是梦。我和晰霖。再不会有机会了。她现在可能已经忘了我。投入到她的家族当中了吧。
突然。一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香味让我觉得一切好像不对劲。嗯。我身上怎么有被子。想到这里。我连忙睁开眼睛。我躺在床上。窗外已经露出了阳光。白灵就在我边上。我醒的一瞬间她也醒了。
我怎么突然摸到床上了。但是不管怎么。我马上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可能梦游了。”
“是我抱你上來的。昨晚你冻得都发抖了。”白灵笑了笑。自己起床了。我躺在床上还有些不知所措。鼻息之间还是那种属于造物主的香味。让人很舒服。看着淡然的白灵。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什么。或许是我太敏感了。还是沒能忘记当初那个白灵。
这算是个小插曲。出了门。那个那人家的院子里已经拴着三头骡子。边上还有一个老头。看样子是这些骡子的主人。
“嘿。小师傅你睡醒了啊。你看这几匹骡子还行吧。在我们这里。绝对是最好的。这位老师傅可是专门养这些的。”那个男人不断的给我介绍着。其实我也看不出什么好不好。不过看在我还沒起床别人就已经给我准备好的份上。我二话沒说。问了价钱直接就给了。那时候的消费和现在沒法比。几十块就能买了。更别说在这些偏僻的地方。我们的东西也不是很多。就是大猫身上的那个大包。还有我们在县城里置办的一些东西。总共也才三个包。三匹骡子多了。只要了两匹。
老头见我爽快。还给我们说了一些赶骡子的小窍门。在山里。畜生可是最好的向导。又吃了一顿饭。公鸡便带着我们赶路了。接着怎么走我是完全有些不知道了。预先的路线也沒有了。只能跟着公鸡。
五个人家伙看着骡子可是乐坏了。一个劲的想要骑。可是骡子不是马。这玩意生人骑着还闹脾气。大猫第一个骑上去。结果被甩了下來。差点被踢了一脚。也就沒谁敢骑了。只是把一些行李让骡子驮着。
山路难走。就那么一条道。一路无话。也沒什么好说的。走了一天。我们才到了另外一个小村子。什么叫与世隔绝。当我看到这个村子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一条羊肠小道通往那里。山坳里。孤零零的立着几座屋子。还有些是土墙的。在那个时代。这种屋子不少见。就算是木房子。也还不断普及。加上与世隔绝。所以这种情况及更常见了。
不管怎么说。有人烟总是好的。比起在外边过夜。也算有个落脚的地方。到那时看着那么远。我们又走了一个小时才到。我们一进去就引起一片狗叫。村子就那么大。看到我们到來。基本是一个村子的人都出來了。那些人嘴里不断的说着些什么。我完全是懵逼的。好在边上的公鸡能听懂。
“他们问我來做什么呢。”大猫给我说着。公鸡已经和那些人交流上了。不一会儿。那些人脸上防备的表情就松弛了下來。变得高兴了。甚至有人招呼我们往屋里走。一进屋。村子就忙开了。那时候的村子有个外人來。基本都是有人招待的。不想现在。在钢筋水泥中。哪怕是对门对户也不一定认识。人们是缺失了些什么这个我们就不说了。
我们在村子里为数不多的一家木房子里坐在火炉边上。火炉上炖着肉。边上是几个小菜。大猫充当着翻译。先是一些寒暄。后來听到我们要进昆仑山。那家主人不断的阻止我们。
“昆仑山是神山。是神灵居住的地方可不敢冒犯。好多人去了都沒回來。”
陪着我们吃饭的。大多都是些老人。可能在很多地方都是这样。不可能來了客人叫一些年轻的还陪着吧。而且小孩子在这种场合是不能上桌的。可见这些村民也是把我们当贵客接待了。
“我们只是有点事。并沒有打扰神灵的意思。”我说着。公鸡翻译。敬畏这个东西。有时候是那么虔诚。听到我说。其中一个老者感慨了一句“现在的人越來越喜欢打歪脑筋了。好多人都不知道敬畏神山。吃亏的还是自己。”这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我听的。
一顿饭就这样吃完了。村里沒有哪一家有这么多的空房子。所以我们是分开住的。甚至就算是这样。好多人家原本的屋子还得腾出來。一家人挤在一起睡。看着人们的穷苦。我心里也沒有太多的概念。或许我还算有钱。但是我知道那种感觉。在大学之前。那种穷苦的日子给我留下的深深的烙印。
我们也沒有太过停留。第二天就走了。走的时候。我给村子留下一些钱。或许这些钱并不能解决什么。甚至这些钱在他们眼中并沒有用。要买东西至少也得走一天。
走的时候我又犹豫了一下。干脆直接把骡子也留下一匹。一匹骡子应该够了。所以我们上路的时候。村子里很多人都來送我们。前边的路更难走了。横在我们面前的山已经有了昆仑的气势。天下龙脉汇聚昆仑果然不假。无数的山脉组成了一条条的巨龙延伸向远方。造就了华夏这片神奇的土地。
昆仑地势也要高很多。更加的冷了。我也是第一次出远门。沒什么经验。每个人身上都只穿了那么点。所以都冻得不行。只有白灵还能那么淡定。看着一路走一路跳的五个家伙。我只是笑了笑“你们现在回去还有机会。再往里边走。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几个人依旧是不说话。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这几天的相处。让这几个小家伙在我眼里已经不那么讨厌了。都是挺活泼的。特别是大猫。简直就是个活宝。
“忆哥。要不我们停一下弄点皮子吧。”冻得瑟瑟发抖的黑狗说了一句。因为在这里我们看到不少动物。
“这狗日的天真冷。”榆林跺着脚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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